田侧福晋没想到沐瑾会这么说,心中感激,眼泪流得更凶:“梁谢谢你,小弟妹!”
沐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扫了一眼众人,“这里人太多也不好,三爷不如且回去吧,奴才们也不必留这么多在此处,我陪着小三嫂在这守着便是。zuowenbolan”
三爷早已心烦意乱,在这等着也没有半点用处,看着弘景那孩子这般模样反倒越发烦躁透了!
闻言便朝沐瑾点点头:“那便有劳小弟妹了,还请小弟妹多开解开解田氏。”
田侧福晋心里一酸,脸色白了白。
开解?如何开解?莫非他认定弘景好不了了,所以才叫小弟妹开解自己吗?他这个当阿玛的,好狠的心
沐瑾也觉得三爷这话听起来真是叫人不爽极了,没有作声。
四爷看了沐瑾一眼,有些费解这时候她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转念一想既然来都来了,多待一会儿便多待一会儿吧,也没多说,与三爷先出去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沐瑾、田侧福晋、何嬷嬷。
田侧福晋坐在榻上,以帕掩面压抑的哭声听着便觉肝肠寸断。
何嬷嬷也在旁淌眼抹泪,小声劝着田侧福晋。
主仆俩一样的哀哀欲绝。
沐瑾心酸暗叹,这实在是世间最残忍之事!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受罪恨不能以身替之、事实上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却半点儿也无能为力。
只能一点一点的走入绝望,濒临崩溃。
沐瑾倒了盏温热茶水,背着田侧福晋主仆俩,将那枚药莲子放入茶水中,看着药莲子一点一点的在水中化开。
这茶水原本便是黄绿色,药莲子若是在白水中化开,白水会呈现淡淡的通透澄澈的绿色,但是混在茶水之中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沐瑾端着茶盏,向田侧福晋道:“小三嫂,我看弘景阿哥的嘴唇有点儿太干燥了,不如喂他喝点儿水吧。这孩子服了药,喝点儿水也能好受些。”
田侧福晋一愣,听了沐瑾这话顿时心疼,可怜的孩子真的嘴唇都干了吗?那也太可怜了,于是连忙说好。
田侧福晋拭干净眼泪,起身一道帮忙。
何嬷嬷连忙跟上,斜斜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半扶着弘景阿哥靠在自己身上。
弘景阿哥小小的身体软哒哒的,毫无知觉,何嬷嬷鼻子一酸,差点又落泪。
沐瑾让田侧福晋帮忙捏开弘景阿哥的嘴,小心翼翼的往他嘴里喂着茶水。
生怕他不会吞咽被呛着,沐瑾喂得十分小心。
弘景阿哥咳了咳,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田侧福晋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这孩子果然是口渴了!”
想着自己只顾着伤心,连孩子口渴了想喝水都没想到、还是小弟妹想到了,田侧福晋除了心疼更是愧疚。
沐瑾心下一喜,“那就让弘景阿哥多喝点儿。”
喂得很慢,足足一刻多钟,才将这大半碗茶水给弘景阿哥全喂了下去。
沐瑾暗暗舒了口气,笑道:“好了,小三嫂快些将弘景阿哥放着躺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