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中一凛:“瑾儿你说,她在爷的膳食里动了手脚?”
四爷也不是全无见识之人,自然也知晓这世上有些药物单独用是半点作用也没有的,但是倘若两种或者几种混合起来,便会产生其他的效果。kanshushen
仔细回想之下,四爷隐约有些怀疑是了,那贱人端着汤碗离开了膳桌,若说动手,那是最好的机会
沐瑾不由担忧,抱着他胳膊柔声道:“以后主子爷用膳,再也不许闲杂人等随意接近了,这次幸好没出什么事儿,下次万一——那可怎么办!”
下次万一有人下毒药呢?
四爷点点头,这以后这等事不会再有了。
“苏培盛,”四爷又叫人:“安氏屋里的香炉可动过?”
苏培盛忙回道:“那屋子奴才叫人锁住了,请安格格移了耳房住,什么都没动过。”
事发现场呢,他哪儿敢轻易动什么。
“你去看看那香炉中的香,用量是不是有些异常。”
“是。”
如果真是有心算计在今日发作,那么,那香的用量肯定会比日常用量更大,才能及时催发药效。
苏培盛很快回来禀报:那香的用量,的确大得有些不正常。一般用香,断断不会用到那么大的量
四爷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这个贱人!”
“苏培盛,锁了西跨院。着人看好了她们主仆,待回京之后再做计较。”
“是,主子爷。”
苏培盛连忙去办。
这会儿在避暑山庄,人多眼杂,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到底不好看,这是家丑。等回京之后,四爷自然会好好同她算账。
沐瑾心情有些复杂,安格格这也是急了,只是,企图用这等手段上位,也太小看四爷了。
自作自受,她并不觉得同情,只是有点唏嘘而已。
真要说起来,自己与她、与福晋等一样,都是局中人,谁也逃不开,各凭本事。
若落败的是自己,自己也只有受着。
这是一样的道理。
“主子爷别生气了,这避暑山庄多好啊,晚上还有晚宴,过两日还有狩猎呢,主子爷好好的散散心,多好!咱们想别的高兴的事儿啊!”
沐瑾柔声安慰。
四爷心中稍松,拥着她轻轻抚了抚,低低哼了一声。
沐瑾顺毛撸,柔声软语说笑着哄了好一会,四爷神色才好看起来,转怒为喜。
沐瑾暗暗翻个白眼,心说傲娇爷阴沟里翻船,倒是怪不得气成这样。
对他这样骄傲的人来说,这等遭遇着实叫人有些难以忍受啊
要不她怎么从不主动出手对付那些女人呢?根本没那个必要,反正她们自己会上赶着作死
晚上的宴会,安格格自然没有再出席。
人格外的多,也没有谁会注意到她。
宴会格外的宾主尽欢,所有人都很高兴。
只是,太子爷愈发显得沉默寂寥,康熙爷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把他带在身边与蒙古各部应酬。
这一来,就连精明一些的蒙古各部都察觉到了些许不寻常,缠着各位皇子,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