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想羞辱戴佳氏不成,反被瑞珠说话内涵,自觉受了羞辱,一时间却又找不到瑞珠话里的把柄反驳,于是只得先行坐下。
她当然是不屑和那些个答应为伍,便朝德贵人处走过去,坐在了德贵人旁边。德贵人一向得圣宠,她不愿得罪德贵人,主动开口道:“妹妹怎么也过来了?”
德贵人却好似没听到,也没搭话,安贵人又说道:“妹妹这旗服好看,看着款式不是宫里的样式。”
德贵人还是没有搭理她,安贵人顿感尴尬,难堪之余,心里不由得恼怒,语气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妹妹果然是得宠之人,架子都不是一般的大。”
德贵人这时才转过头来,仿佛是才看到她,微笑道:“安姐姐是在和我说话吗?”
安贵人气结,“不是跟你说话,是跟谁说话呢?”
德贵人笑道:“我以为姐姐不同常人,眼睛长在头顶,看不到我呢。真是失礼了。”
德贵人这话就是在指安贵人进殿时说的那句来的都是些答应了。分明德贵人也在殿内坐着,安贵人那句羞辱人的话将她也包含在内了。
安贵人也反应过来,只得讪讪道:“我当然没有说妹妹,妹妹是什么人,她们岂能与妹妹相提并论。”
德贵人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我有什么不同?和她们一样是皇上的女人。”
安贵人拍马屁不成,心生恼怒,却又不敢对德贵人发作。她转头看到身侧的宫女,眼睛一亮,对瑞珠笑道:“差点忘了,我给妹妹带来一件贺礼。”
宫女端着鸡翅木托盘上前,安贵人亲自将上面的蓝丝绸布揭开,一串翠绿欲滴的翡翠手串躺在红绸布上。那翡翠色泽浓翠,仿佛锁着一汪绿水,成色上佳。
安贵人指着翡翠串笑道:“我与妹妹有一宫同住之宜,妹妹贵人册封礼,我没有什么好东西相送,这串手串就当给妹妹册封之喜添彩,还请妹妹笑纳。”
瑞珠看了一眼那手串,婉拒道:“这礼实在太贵重,姐姐的心意我领了。”
安贵人借着她之前的话说道,“妹妹都知道我皇恩淡泊,宫里自是不如妹妹富足。这手串是我当年进宫时所带,姐姐知道拿不出手,妹妹若是嫌弃,便不收吧。”
安贵人话已至此,瑞珠便知非收不可了,便笑道:“那就多谢姐姐美意了。”
卫氏悄悄和万琉哈氏道:“安贵人出手倒是阔绰,这镯子成色如此好,只怕价值不菲。”
安贵人不再挑事,众人闲话一番,便散了。
瑞珠送客出宫,携吉祥回殿。
吉祥扶着她走,轻声道:“安贵人一向与小主不和,今日突然送此大礼,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得不妨。”
瑞珠点了点头,回殿后,让吉祥拿来那串翡翠手串,她接在手上反复端详。
吉祥问道:“小主,这手串有问题吗?”
瑞珠摇摇头,“看不出来。”她将手串递给吉祥,“找懂行的人看看。我不相信安贵人会真的送这么个贵重手串给我。”
吉祥收了起来。
当天下午郭络罗家送了贺礼进宫。
瑞珠看着长长的礼单,心想郭络罗氏倒是将诚意都体现在了礼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