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繁蕴他们要下午才到,宫昭潼就想着处理完昨天美术馆的事情之后就去找宮笙,还没动身对方就先来了。
宫笙向其他人问了一下宫昭潼房间的位置,得到回答之后,就飞快的把他拉回房间,“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他语速快得宫昭潼什么话都插不进去,“我梦到爸爸被一个人推到水里面,然后那个人站在湖边看着爸爸沉下去,但是我看不见那个人长什么样。”
“湖里....”宫昭潼喃喃自语到。
“就是我们小时候还在青城的时候家旁边的那个湖好像,我和你说哦.....”宮笙还在不停叨叨着说些什么。
但宫昭潼脑子里面只剩下了青城的湖,小时候这些关键字眼,又是青城,青城的湖....
他伸手制止住还在喋喋不休的宮笙,给容裴打去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们在青城查的时候,祖宅旁边的那个湖,有查吗?”
容裴思索片刻,“有派人下去打捞,没捞出来什么东西。”
“那底下是不是有一层很厚重的土?”宫昭潼又问,他刚刚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被他这么一说,容裴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尽管是很久以前去查的了,但是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下潜的队员只一会就到底了,按理来说那湖不应该那么浅。
“就像是你昨天带我去的密室一样,我觉得那个湖也是。”宫昭潼将他的想法告知了他。
这下容裴彻底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现在派人去一趟青城。”
“宮笙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宫昭潼移开话头。
“还要一会。”
“哦,行吧,那你忙。”挂了电话,宫昭潼突然意识到些许怪异,他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轻哼一声,转头看向宮笙,就看见对方眨巴着疑惑的眼睛看着他。
宫昭潼这才想起来宮笙这两天都在外地参加活动,什么事情都还不清楚,把事情的起因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宮笙脸上的疑惑更加明显了,“你说的是普通话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你怕不是从最开始就没有听懂吧。”
宫昭潼说完看着宮笙慢慢点头,叹口气:“没事没事,不懂就不懂,你这次活动怎么样了?”
提起活动,宮笙又开始叨叨的说,宫昭潼没打算打断他,安静的听着。
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提示音。
“阿潼问一下小笙颜乐衍的消息,我和他的联系断了,让小笙试下看能不能联系的上他。我们之前去青城查出来的一些细节,我已经放在书房桌上了,你们可以去看看。”
他把手机递给宮笙,“容裴联系不上颜乐衍,你这一次去海城有见到他吗?”
“有啊,他虽然没参加但是吃宵夜的时候还是来了一下。联系不上他吗,你等我一下。”宮笙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一个不知道是多早年前的通讯设备,“他那个时候就把这个给我,和我说之后要是联系不上他就用这个,不过这个我还没有搞懂。”
宫昭潼接过这个设备开始研究起来。
宮笙将目光放在手机上的信息上,“把查到的细节放在书房了,书房在哪呢。”
“楼下,二楼第三个房间,算了我不研究了,等容裴回来让他来弄吧。”
书房桌上摆着两样东西,一个资料袋,一本很破旧的笔记本,上面的痕迹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早已经分不清是血渍还是其他的痕迹。
宫昭潼将资料袋打开,一份案件报告,现场的模样再一次通过描述传递到眼前,就像那张照片所展现的。
我们特案组在青城山顶部挖掘出了大量的尸块,仅有四具尸体较为完整,但都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四人被摆成一个圈,三人在外圈一人在最中间,也只有最中间的那个尸体有头骨保存,其余三座尸体的头骨都不知所踪。随后我们在青城山的整山上下进行搜查,在四周挖掘出了更多的尸体残骸,这些尸块来源不明,男女都有,据估计青城山上下至少有死者超千人。
宫昭潼看到最后,被这一数字吓得一惊,尤其是回过神来,自己曾经玩耍的地方方圆几百里内埋藏着一千多具尸体,任谁都会觉得后背发凉。
见他太久没有说话,宮笙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宫昭潼将这张纸递给他,“千人坑啊我靠。”宮笙也被吓得不轻。
容裴这时推开了书房的门,两人更是被吓得一激灵,见他俩这副模样,“被吓到了?我的问题,我应该先敲门的。”
宫昭潼摇摇头,“还好,你敲了更吓人,”他把先前宮笙给他的那个通讯设备递给他,“你看眼这个,颜乐衍给的。”
“给你的?”容裴这句话是对着宮笙说的,见他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这是我们这几家一直流传下来的通讯设备,只有家主才能有,看来颜老头子也没有那么糊涂。”
在场的其余二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那他什么1时候能回来?”宮笙连忙问。
容裴思考片刻,“这个啊,不好说,颜家老爷子把这个位置给他,他也要能坐的住啊,不过你要是很想他的话,过两天我要去一趟海城,一起?”
“才没想他,再说了我才刚从海城回来。”
“你要去颜家干什么?”宮笙和宫昭潼同时开口。
宮笙嗅到了一丝丝瓜的味道,才刚新婚就要分开啦?赶紧开口:“你家应该是有吃的吧,我有点饿了我去找点吃的。”
“担心我?放心颜家那群小喽喽还不能那我怎么样。”容裴轻挑眉,走过去揉了一把宫昭潼的头发。
“没担心你,少摸我头!”宫昭潼撇撇嘴,扭过头去不看他,拿起放在一边的笔记本翻看起来。
“行,是我要向你报备,”见他在看笔记本,“这是我们家世代流传下来的,关于我们容家先祖的一些事情。
容姓,只会是我们上官家的附属,你们永远都没有资格踩在我们头上,你们的富贵荣华都是我们带来的。
“上官?”宫昭潼并没有想起来国内有什么哪个复姓的大家族。
“很早就灭族了,至于还有没有人存货的,我也说不准。”容裴看了眼时间,“你哥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先过去,他们手上也有一些东西,结合着看,你就不会那么乱。”
“真的吗?行吧。”
宫昭潼刚打开门就和门外的宮笙面对面,“你不是去拿吃的了?你拿的吃的呢?还偷听。”
“我可没有,你们现在是要干嘛去啊?”宮笙并不承认,并适当转移了话题,他自以为的。
“回家。”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尽管刚刚还在吃宫昭潼的瓜,但是真正安静下来,宮笙还是担心颜乐衍,一直在埋头发着消息,宫昭潼则是在想笔记的事,上官家真的没有人还活着吗,这也许就是这整件事情的关键,各怀心思,到了宫家。
“哥!”宮笙搁着大老远就看到了宫繁蕴两个人下车,朝着他们两个挥手。
一下车,宮笙就熊抱住宫繁蕴,把对方整的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这次见我这么激动?”
“就是说,你们很久没见了吗?”祁云也在一旁出声,两只眼睛盯着宮笙。
宮笙嘿嘿一笑,把宫繁蕴松开。
人都来齐了。
宫繁蕴上楼拿了一些东西,摆在桌上,很多的照片和一本本子。
“这本本子是我爸留下来的,他那段日子整个人一直不是很正常,说的话也是疯疯癫癫的,他死的前一个晚上来找我,让我找时机送你们走,也是那天晚上,他给了我这个本子。”
容裴像是想起什么,“所以说,你撒谎了。”以及其肯定的语气,不是疑问。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在座出了宫繁蕴以外的人整的一团懵,“是。”
但容裴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这么停住了话头,示意宫繁蕴继续。
“其实,要说起这件事的源头,就得从我们这几家的发源史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