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子之心防[张良同人] 第3章 坐地起价

略作思忖，觉得我还是应该争取一下，“大叔啊，小圣贤庄，收女弟子吗？”

“什么大叔？我是你爹！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这富态中年男子说着就准备拿手指戳我脑门儿。

“好好好好好！父上大人，您老人家，确定这贤庄收女弟子吗？”据我了解，这贤庄是不收女弟子的。

“这……我不知道。你以前上私塾作男儿装扮不也学得挺好吗？让你去做探子，这些问题你自己解决。”不想这中年男子不仅不知道，还很是不客气。

我说，他这智商，做生意不会亏钱吗？想起方才他说的，不去小圣贤庄当间谍，就要和西北风了，我觉得他应该亏了不少钱。囧

不确定这小圣贤庄是否收女弟子，可就难办了。

如果收的话，还好办，直接以女弟子的身份报到便可。

若是不收，依这奸商逐利的性子，怕是要继续逼我女扮男装。

开玩笑，以往上私塾，我看八成是回家住，人家小圣贤庄是要住集体宿舍的，跟一群男孩子住一起，很容易暴露的。

“啊！父上大人啊，您怎么，不派个男的直接过去啊？”这样不省事很多？

“你以为我不想啊，你两个哥哥走得早，哪像你这死丫头好养活。”

卧槽！这也太扎心了吧？敢情就算是儿子，也会让他去当间谍？还真是男女平等。

不禁对这身体的主人感到同情，遇上这么个爹。

不过想想，我不更应该可怜我自己么？现世那什么神仙日子，从那“阴阳界”跌落的那一瞬，就到头了。

这异世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没有不打紧，还得去玩命当间谍？

许是见我被骂一点反应都没有，中年男子补充道，“再说了，你自小就被当做男儿养育，看看你这样子，哪里有女儿姿态？”

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摸了摸胸口…

……

这身体，到底多大？

所以这货的意思，是要我继续男扮女装？

那……至少得先做做功课吧？

“行吧！那…父上等…女儿先做做功课，了解了解那小圣贤庄，再潜入不迟？”

其实，我还想逃跑。但这年代，我肩不能挑背不能扛，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会，能逃到哪去？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必须去‘小圣贤庄’报到！”

说完之后，这中年男子便甩袖离去了。

我起身走向衣柜，欲寻一身得体的装扮，打开柜门，却见都是男性服饰，可都很合我的身形。

方才那位大叔说，我自小是当做男儿养育的，想来这衣服，肯定是我的没错了。

这古人的衣服真是难打理。

废了好大的劲才穿戴整齐，眼见矮榻桌案上摆放着几卷竹简，想来方才那位大叔说的“找先生教我读书认字”，心想，商人呢到底还是有点远见，知道知识就是力量啊。

随手拿起一卷，翻开之后，却是惊到了。

不是说，嬴政攻伐六国后，以小篆统一了文字么？怎么这竹简上写的，却是……有点像隶书，仔细一看，许多写法和现世的又有些不同。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段过去的记忆，那时自己正趴在姚瑶的床上看书，姚瑶正在看一部关于秦朝的纪录片，其中似乎提到了秦朝的文字制度，官方规定，全国各地统一使用小篆，但出土的许多石碑上，刻的却是古隶，由此得知，秦朝当时的书同文，事实上是失败的，民间广为使用的，还是隶书。一直到汉朝，才真正的实现书同文，而且也不是用的小篆！

所以说？我目前所学是古隶？可在《秦时明月》里，用的都是小篆啊！

还是说，这私塾和小圣贤庄所用的文字不一样？

不管了，先在目前这里的私塾学习学习，熟悉下这个时代的教育体系，不论怎样，这私塾总归比现代的教学体系更贴近小圣贤庄！

再借机打听打听一下小圣贤庄的情况，比如——到底收不收女弟子。

于是第二天我便主动要求到附近的私塾上课。出门前，大叔很奇怪地交代了我，说万一有什么答不上来的，就说自己失忆了就好。我未作多想。

这里的先生教的较为简单，也就是大概的识字，启蒙课程。果不其然，全都是用古隶书写的。

好吧，我只好先练习一下如何使用毛笔，以及……早期隶书！

一天的课程下来，那老先生看了我写的字，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吹胡子瞪眼，再到之后摇头无奈，表演了好几波颜艺。

众人看着很是好奇，于是便抻着脖子看了看。大家诧异之余，还窃窃私语，甚至边议论边发笑。

嗯！大概是，我不仅写得丑，还写错别字。

拜托！这可是两千年后优秀的简体字，是简化过的好吗？哎！若是上头那夫子罚你们抄写论语啊什么的，你们可就知道简体字的好处咯！

课间倒也打听了一下小圣贤庄。

令我惊奇的是，小圣贤庄，是收女弟子的。

回想了许多遍，似乎只有在迎接扶苏，跳八佾舞的时候看到有小姐姐，在之后的以剑论道之时，这几个小姐姐也是站在厅中的。

但却分辨不出，是侍童，还是弟子。

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不用扮作男子,也不用费尽心思掩饰性别。

简直太棒了！

至于贤庄教书用的什么字体这种细节，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而学费贵不贵这种问题，我就不考虑了，左右是那位胖大叔的事，让他去操心。

吃过晚饭后，和这大叔对着案几而坐，我写我的作业，他算他的账。

嗯？我们为什么要待在一处，共用一个桌子？

大叔说，省钱。

一点点油灯的钱都要省，我真怀疑这大叔到底是什么品阶的商贾。

我在旁边坐得腰酸背痛，这大叔算账倒是算得贼来精神。

却见他是抓耳挠腮，似乎怎么算都不对。

我伸着脖子看过去，只见竹简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数字也未进行分类，绝对是谁算谁头大。

眼眸流转，心生一念——

“诶~大叔…”

“死丫头闭嘴！”

我看着他伏案记的帐，便从旁拿了一个空白的竹简，将竹简横置，以单片竹简作行，用尺比着画下一条条竖线作列，将他的汉字数字写作阿拉伯数字，一一誊抄于竹简上，待算完之后，便得出最后的数字。

“四万三千五百八十二半两。“待算完之后，我开口道！

大叔这才抬头惊讶地看着我，他其实算过好多次，只是每一次都不一样，因此不太确定到底是哪个数字。而此时从我口中笃定地说出来，他便对这个数字有了信心。

“死丫头，你怎得算出来的？”

我歪着脑袋左顾右盼，就不告诉他。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小圣贤庄了。”见我不言语，白了我一眼，便也不理睬我，继续低头伏案，算账。

依旧照做，这大叔已无心专心做账，只是好奇地盯着我的一番操作，而我呢，则是拿着竹简和毛笔，背过身去，时而回头，誊抄父亲的账目。

“三万四千六百七十二半两。”待算完后，我转过身开口道。

大叔此时的眼色，惊讶中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这方法算起账来会容易许多，我可以教给大…父上。但，我有一个条件。”

既然大叔你把什么都看成生意，那…咱们自然就谈生意了。

“什么条件？”

“小圣贤庄呢，我会去，也会尽心给你打探情报。但，我有什么报酬呢？”

开玩笑，这么玩命的事情，风险高，回报理应也高。

这大叔一听，就不乐意了，把手上的账簿扔至一旁，“死丫头，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你还跟我提报酬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供我吃供我穿，难道不应该吗？至于供我读书，这是你自己的投资行为，如今想拿回报罢了。你莫不是以为，我去那小圣贤庄给你当细作，还真能一心一意读圣贤书？还不是帮你赚钱！再说了，当细作这种事，风险这么大，我难道不应该索取回报？”

谈生意嘛！就要硬气一点。目光如炬，一点不虚。字字珠玑怼得这大叔面色铁青。

不过一会，却又眉眼舒展，“好啊！翅膀硬了，能说会道了。”他揽了揽袖子，并放于腿上，“本来还想按月发你一些工钱，既然如此，往后就按照你给的情报数量，以及重要程度，来估算应发你多少报酬。”

“那不行，工钱本身就应该按月发放，至于情报多少以及重要与否，这是决定额外报酬的根据。”言外之意就是，底薪和奖金，都不能少。

“那，去贤庄求学的钱，你自己出？”

淡笑了笑，“我从来还没见过，打工还得自己花钱提供工作场所的。”

“你……”正欲动怒之时，似是想起什么，只见他眉眼舒展，捻了捻唇角的胡须，倾了倾微胖的身子，“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会讨价还价？

不知道这身体以前是个什么性子，不过似乎这大叔，倒有些乐意见到我这个模样。

“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行！都答应你！”左右不差钱？

“好！那咱们再来谈这算账的事，我这套算法，世间独有，保你事半功倍。”

但！不是白给！

“呵呵，好你个死丫头。方才不是谈好了报酬么？”

“一码事归一码事，方才谈的，难道不是我应得的？”

“你这是…坐地起价！！！”大叔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怎么能叫坐地起价？我保证你用了之后，算起账来神清气爽。”

“行行行，反正是自家女儿，肥水也没流到外人田。”大叔大手一挥，决心不计较了。

果然，谈感情伤钱。那就，趁此先捞上一笔？

可我…对这个时代的物价以及钱两没什么概念啊，该开个什么价？

似乎，黄金和白银都比较值钱，哪怕是一二两？

“那就…二两黄金！”我伸出手指笔画了下。

只见这大叔听了之后眼珠溜溜地睁大，“二…两？黄金？”

……

二两黄金很多么？

我想了想，来的路上，姚瑶跟我说，秦朝的1两等于16克，2两黄金也不过32克，现世的黄金价格，按350块钱算。

32克黄金也才不过…

等等我算算啊！

于是拿着竹简以竖式演算了一遍——

11200元！

这…也没多少啊！才万把块钱，要知道现世随随便便一个秘方，都是十几万几十万呐！

当然，我可能忽略了…别的什么。

“二两黄金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噢！不，是好几辈子！”这大叔可能觉得我疯了。

哪能这么算嘛，这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年代，不要钱都能生存下去好吧！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1000半两不能再多。”

“一两黄金，一厘不能少！！！” 我斩钉截铁道。

开玩笑，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也得对阿拉伯数字，对棋盘式表格有信心啊！

嗷~修文好累。

有人看魔道不？我又开了个魔道坑，感觉填得好辛苦。0AQ

2019.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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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