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潇湘谷。xinghuozuowen
“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以及天照。
这七把剑,便是你们的了。”
方尘内力涌动着,七把人间利器自剑匣中飞出,落在七名少年面前。
年少的他们哪里见过这般一等一的兵器,木剑本才是他们的标配。
当即围了过去,奇的是,七人几乎同一时间出手,却没有落到同柄剑上。
七人同时将剑拔了出来,没比剑高多少的他们,提起剑竟没有丝毫违和感。
“谢剑主”
七人皆单膝跪地道,握起剑的那一瞬间,他们感觉到了方尘的强大,犹如深渊般没有尽头,但他们战栗恐惧的同时,不由得兴奋的颤抖起来。
这就是他们的剑主啊
“咳咳,看来这些剑蛮对你们胃口,我还想不满意再换呢。”
方尘嘴巴微微翘了起来,当初鬼谷子老头也像我这么大方就好了。
“没事,就散了吧,明天我教你们剑术。”
“剑主,那个,我们的组织有名字吗虽然我们现在很弱,但未来,我们一定会名震天下的。”
手握真刚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名字”
方尘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要不把流沙抢过来
不太好,好歹是二柱子师弟的。
他望向了无尽的深邃的夜。
他知道,只有他知道,接下来漫长的数十载有多么的黑暗,无休止的战乱慢慢消耗着这个民族为数不多的元气。
他不是圣人,他是个满手血腥的屠夫,但如果能让这个易子而食的时代稍微短些,他是乐意的。
“夜色之浓,莫过于黎明前的黑暗,而我们做的便是提前结束这黑暗。”
“就叫“破晓”。”
不得不说,云中君的眼光倒是不错。
方尘躺在巨石上,看着下首挥汗如雨的七小只,颇为安慰的摸了摸下巴。
也不知道,以后跟鬼谷的那两位师弟比起如何。
如果吊打纵横,多不好意思啊,鬼谷子老头还要脸不
越想越兴奋,方尘跳到了七人面前。
“打我,碰不到我衣角,今晚没饭吃”
“啊”
“不”
就在这样惬意的潇湘谷里,方尘待了九年,从一个二十岁的白发青年变成了一个三十岁的白发青年。
这九年里除了偶尔去小圣贤庄看看惊鲵,颜路,联络联络感情。
方尘就没出过潇湘谷,他的宅男本质尽显,特别是有小弟后。
三年前,七名徒弟正式出师,出去扩大组织规模去了。
辛苦,为人民服务。
方尘只能泪眼汪汪的给予精神上的鼓励。
当然还有名气,全天下都知道破晓的背后是承影剑主,破晓的扩张直接跨过了没有存在感的萌芽期。
在七国的眼皮底下抢食吃,大肆招揽不畏权贵的梁山好汉,以及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稚子少年。
即便如此,七国还是硬生生忍了。
不得不提的是,七名徒弟齐齐染上剑名即人名的嗜好,让方尘不由吐槽,罗网的剑果然有毒,哦,还有把纯钧。
这一天,方尘再次睡到了午时三刻。
然后被留守在潇湘谷的天照三人叫了起来。
“干嘛你们又皮痒了”
方尘揉着惺忪的眸子,一脸不快道。
“剑主,你要求留意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回到新郑了。”
天照挠了挠头,赔笑道。
“哦,已经开始了吗”
方尘坐直身子,也歇的够久了,出去活动活动也好。
二柱子还有小红花,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迅速洗漱完毕,整装待发。
方尘看了看门外的三人,沉思片刻,出声道:“转魄,灭魂跟我出去,天照看家。
有不开眼的,来一个杀一个,不要手软。”
“是,剑主。”
转魄,灭魂不由得喜上眉梢,躬身应道。
“剑主,为什么又是我不公平。”
天照忍不了了,这不是第一次,次次都是他看家。
“你最弱,而且会算账。”
方尘越过天照,摆摆手道。
“他们傻,怪我喽”
“对,就怪你,还有这次,我钱会多带点。”
“不”
转魄,灭魂朝着天照一阵嘚瑟的挤眉弄眼,直到天照握紧了拳头,才连忙跟上方尘。
方尘看了看谷外的世界,不由得伸个懒腰。
“希望能好玩些,流沙。”
新郑,紫兰轩。
“公子韩非求见。”
随着大门开启,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清秀男子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你说会给我个证明,但又好像输的很惨。”
卫庄微微举起酒樽,身后的鲨齿泛着点点寒光。
“我这次不但赢了,而且还是双倍。”
韩非饮了口酒,淡淡道。
“如果此案不结,姬无夜必借此大做文章,子房必受牵连,这是其一。”
“你的意思是,这次所谓的结案是你故意做给人看的”
韩非笑了笑,起了身,踱起步来。
“只有粉饰太平,才能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这时候便是反击的大好时机。
而张开地的食言,虽然让我暂时无法成为司寇,但却让我收获了珍贵十倍的东西。”
“珍贵十倍”
卫庄饶有兴趣的抬起头。
“子房因此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所以我赢了双倍。”
韩非嘴角微翘,一脸胜券在握。
“公子如此笃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难道你已有了被劫军饷的线索”
一旁斟酒的紫女巧笑嫣然道。
韩非闻言有些忍俊不禁,微微低下了头,拿起酒樽。
“这个还得多谢紫女姑娘,那晚在天牢灭口的杀手,怎么也想不到有紫女姑娘黄雀在后。”
“哦,那你猜猜,我是否碰巧抓到了那名凶手”
“我看难,不过能在紫女姑娘的追踪下逃脱,整个新郑有此轻功者,我想来想去,只有两人,一个叫墨鸦,一个叫白凤。
而他们都效力于大将军,姬无夜。”
韩非说到这里,望向了沉默不语的卫庄。
“姬无夜老奸巨猾,单凭猜测,你就想抓住他的破绽,找到军饷”
卫庄不置可否,太天真了些。
“当然不行,所以我想请卫庄兄看一场好戏。”
“哦”
与此同时,方尘一行人,也来到了新郑,站在一座府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