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FBI下班回家后,赤井秀一先是拒绝了世良真纯对于聚餐的邀请, 又答应了明天会跟他们见面。xinghuozuowen然后, 他晚上匆匆做了些简单的菜品, 吃完饭就充分发挥自己工作狂的特性,一头扎进了怪盗基德的案件资料里。
琴酒慢悠悠地洗完碗碟,用毛巾把湿漉漉的手和碗碟都擦干,把碗碟码进消毒柜。然后他走到咖啡壶前, 按照上次赤井秀一告诉他的比例, 沏了一壶里面至少有半壶都是牛奶的咖啡。
他左手端着咖啡壶,右手拿了两个杯子,走到客厅。
赤井秀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以他为圆心,铺满了他从FBI带回来的资料。
琴酒在桌面上找了个空挡把咖啡壶和杯子放下, 把其中一个杯子倒满。然后他拿着被倒满的拿个咖啡杯,施施然的上楼了。期间, 连看都没有看桌面上铺散着的资料一眼。
——不干涉对方的工作是他们的相处原则之一。
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完全全的落入地平线下,取而代之的明月高高地悬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上, 和零星几颗星子一起发出暗淡的光。
客厅的灯光早已在悄然亮起,让依旧在资料中拼搏的主人不用为了光线不够而发愁。
不知已经在这堆资料中埋首多久的赤井秀一抬手捏了捏鼻梁,短暂的闭了闭眼, 缓解了一下眼睛的酸痛。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睁开眼时,眼角余光看到了被放置在桌角的咖啡壶。他探起身子,把咖啡壶拎起来, 又拿过旁边配套放置的咖啡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解渴,顺便提神。
“唔……”一杯咖啡下肚,赤井秀一眨了眨眼,被咖啡里浓厚的奶香刺激得彻底回神。他侧头看了看咖啡壶里的咖啡的颜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口味一定是琴酒沏的。想到这里,赤井秀一认真看了一眼咖啡壶里的咖啡的余量,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咖啡壶里的咖啡只少了两杯的量,而他刚刚喝了一杯,也就是说琴酒沏完咖啡,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走,四舍五入这壶咖啡是专门给他沏的吗?
不知道琴酒是不是真的是这个意思,反正赤井秀一用脑补把自己哄得挺高兴的,笑眯眯地收拾了桌面上的资料放回公文包里,三步并两步上了楼。
赤井秀一回到主卧的时候,琴酒已经洗漱完了,正靠在床头拆装枪械打发时间。赤井秀一把公文包放到主卧门口的矮柜上,毕竟是重要资料,放的近一点心里踏实,也方便和琴酒讨论。去洗漱间洗漱完之后,赤井秀一把头发用电吹风吹干,溜溜哒哒地走到床边,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琴酒把手上的零件再一次组装好,然后把手0枪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把灯关掉,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没一会儿,琴酒无奈地睁开眼,侧头看向赤井秀一,“不困?”
赤井秀一侧卧,面对着琴酒,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琴酒能在这样有存在感的目光下睡着才奇怪。
“Gin,你知道怎么对付幻术师吗?”
“幻术师?”琴酒翻了个身,面对着赤井秀一,严肃地问,“你碰到幻术师了?”
“没有。”赤井秀一清晰明了地从琴酒的紧张程度感觉到了幻术师的危险性,“以后会遇到吧。”
琴酒沉默了一瞬,沉声问:“新的案子?”
“是啊。”赤井秀一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伸出手指去勾琴酒滑落下来的银发,在自己的手指上缠绕两圈,轻轻亲了一下。
琴酒微微眯眼,看着玩自己的头发玩的正高兴的赤井秀一,突然问:“跟怪盗基德有关?”
赤井秀一手一顿,抬起眼跟他对视,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幻术师虽然牵扯到里世界,但也不能完全归类于里世界。”
琴酒低沉地笑了两声。两个人共同盖着的一床被子的中部突然动了动,“我没兴趣跟FBI抢案子。”
赤井秀一感受着落到自己腰上的手臂,“别告诉我这才是你特意给我沏咖啡的目的。”
琴酒看了一眼还被赤井秀一握在手心里的那捧银发,意有所指地说:“你招我的。”他放在赤井秀一腰间的手动了动,感受到他已经产生了变化的地方,声音慵懒又戏谑,“不想要?”
赤井秀一当然不是不想,要是琴酒现在撤手他才尴尬,但嘴上还是要争两句的,“你明知道我爱喝黑咖啡。”言下之意,明明是给我煮的,却还是按照你自己的口味,没诚意。
琴酒说:“晚上会睡不着。”
不喝黑咖啡你也没给我早睡的机会啊!
好吧,的确是他先动手动脚的。
赤井秀一感觉到琴酒在他身上持续深入的手,主动抬手搂住了琴酒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腰酸背痛的赤井秀一从床上坐起来,神情迷蒙又困倦。他低着头缓了两分钟,渐渐清醒过来。
“Gin……”他清了清昨晚使用过度的嗓子,习惯性地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清水喝了两口。温度刚好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让赤井秀一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呻0吟。
琴酒倚在主卧的门框上,“醒了?”
赤井秀一伸了个懒腰,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几点了?我的天!Gin,你怎么不叫我?!”
琴酒一身休闲装走到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的赤井秀一跟前,帮他扣上衬衫的扣子,让他能腾出手系皮带,“今天是休息日。”想你多睡一会儿这种话,琴酒是说不出口的,但好在赤井秀一能听懂。
但是,赤井秀一穿好衣服赶紧往洗漱间走,一点都不领情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今天跟真纯他们约了见面的。”
琴酒看着被“嘭”地一下关上的洗漱间的门,觉得偶尔看他闹回脾气还挺有意思,故意逗他,“明明时间刚好,这不是来叫你了吗?”
赤井秀一在洗漱间里凶狠而快速地刷牙,并且怀疑琴酒依旧对工藤新一拉低了他任务成功率的事怀恨在心。
洗漱完的赤井秀一下楼后,站在楼梯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餐桌上的早餐,犹豫地问:“你做的?”
琴酒眯着眼看他,“只是面包、牛奶和煎蛋。”又不是什么大餐,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赤井秀一坐到餐桌旁,用新奇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一下。卖相不错,味道中规中矩,不像是初次做饭的人的手笔,“Gin,你会做饭?”
琴酒从早餐里抬起眼看他,反问:“很奇怪?”他也是一个人住了很久啊,总不能天天连早饭都吃外卖吧。
“……不,不奇怪。”赤井秀一低下头专心地解决琴酒给他做的早饭。道理想清楚很容易,但是感情上不太好接受啊!两个人出门的时候,赤井秀一忍不住问:“我是不是第一个吃到你做的早饭的人?”
琴酒没多想,直接回答:“是。”
回答完了,琴酒才意识到赤井秀一话里的深意。他似笑非笑地斜了赤井秀一一眼,“高兴?”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高兴,未免太容易满足。
“高兴啊。”赤井秀一也知道这代表不了什么,但听着就是心里舒坦。他也在心里嘲笑自己儿女情长,但这也不妨碍什么。再说了,琴酒的感情不看这些细微的地方,难道还指望他直抒胸臆吗?
说起来,都这么久了,他们之间好像还从来没说过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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