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达的御书房内,声音寂静,仿佛掉根针也能听清声音,奕帝将手中笔放回笔胄的声音听得甚是清楚,而一旁的李子忱恭敬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奕帝将目光看向眼前的人,说道:“这次瘟疫是你解决的”
“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李子忱说道,“不过我听闻昱王也的染了瘟疫,现在好了吗?”
“听闻是好多了。”奕帝说道。
“煦王防疫做的倒是挺好,府内无一人染疾。”李子忱想着说道。
“哦?”奕帝语气低缓。
李子忱没有再说什么,双手放于身前,随意的交叉在身前。
奕帝似是头疼,手抵于头上,轻揉太阳穴说道:“你先回去吧,记得种植之事。”
“好。”说罢,李子忱行礼离开了。
李子忱回到停车的地方,发现冷庭川心不在焉,“红叔,你怎么了?”
“无事,走吧。”冷庭川说道。
“对了,等着差人去告诉镜月一下,这两日多加休息,两日后我们出发去岳国。”李子忱说道。
“好!”
“对了,红叔,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瘟疫来的很奇怪。”李子忱想着说道,“我记得当时苏觅说过这里是突然闹了强盗,没了粮食逼得大家吃了老鼠蛇之类的东西,这才染了瘟疫,可是这京都城外,也算是天子脚下了,怎么会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作案。”
“嗯。”冷庭川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这次的瘟疫传染性说是很强,但若是体质好,也不至于致死。”李子忱思踱着说道,“不过更奇怪的,煦王府内竟然能无一人感染。”
“嗯。”
听到红叔漫不经心的回答,李子忱靠其身前说道:“我说你怎么了,红叔心不在焉的。”
冷庭川如往常般冷言道:“无事,只是有些乏了。”
“你还会累啊?”李子忱问道,“对了,团子让花姨带走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嗯。”
对于冷庭川的不搭理,李子忱早就习以为然了,欣欣然抻了个懒腰,躺在马车里,开始呼呼大睡。
当李子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红叔!你干嘛不喊我?我生气了,我告诉你。”喊了一通,却没有得到回应,李子忱试探着喊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告诉花姨了。”
依旧没有反应,想着有些饿了,便出去走了走
吃饱后,拎了一瓶酒,便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便来到了河边,猛地冲进了草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萤火虫漫天飞舞,由于天上的星星环绕在自己的身边,正当看的入神,一个声音响起,吓得他猛地一跳,与身后之人额头相撞,刚要破口大骂,看清模样,才将那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苏觅,我说大晚上的你出来干嘛?”
“怎么了,你可以出来,我不行?”苏觅捂着额头说道,“你看看你给我撞了个包。”
“谁让你用那种腔调说话的。”李子忱亦是委屈的说道。
“我这不是想着逗逗你吗?”苏觅说道,“好好好,我错了。”
“快看你的萤火虫。”苏觅转移注意力说道。
李子忱捂着受伤的额头,欣慰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忽而心情好转,笑着说道:“喝点?”
“好啊。”
两人应声在河边草丛坐下,李子忱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天睡多了,晚上出来走走呗。”苏觅说道,“那你呢,为什么在这儿?”
“一样啊。”李子忱回应道。
“疫情过去了,本该开心的。”苏觅笑着说道,“可是现在却有些觉得失去了些什么。”
“怎么,还想再闹一场为瘟疫啊。”李子忱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呢能不能别曲解我,兄弟”苏觅回应道。
“我这不也是逗逗你吗。”李子忱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次瘟疫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添了那么多生死离别,损耗了那么多财力物力,怎么会有人愿意它再来一次呢?”
“也是多亏了岳国,若不是他们倾力相助,后果不堪设想。”苏觅说道,“最可笑的是他国对我们张开了怀抱,可是我们自己的国家却想着如何把我们踢走。”
说道此处两人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也是很默契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同时望向了空中,看着皎月,抚着清风,喝着烈酒,这一幕情景别有一番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