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行自认为很了解季谣, 她的喜好他全记在心里。xinghuozuowen
她喜欢吃辣, 不喜欢吃酸。
喜欢嫩黄色, 不喜欢紫色。
睡觉右手喜欢抓着被子,后来就是抓沈肆行的手。
很多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小习惯, 沈肆行都了如指掌。
比如现在,沈肆行凭着自己对季谣的了解, 不过几个小动作, 就让季谣ruan成了一滩水。
“谣谣…… ”沈肆行yao了一口季谣肉肉的小耳垂。
季谣浑身像过电一样, 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沈肆行觉得时机到了,该做正事了。
他打横抱起季谣,顺手把房卡插进了卡槽。
房间里的氛围灯瞬间亮起。
季谣晚上睡觉的时候只开了房间边缘那一圈的灯, 看开关上的字叫氛围灯。
一开始她还在想, 睡眠模式就睡眠模式吧,干嘛起个这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现在她懂了。
季谣被沈肆行放在床上, 软床垫瞬间凹下去了一块儿。
沈肆行双手撑在她身侧, 看着季谣小鹿一般因为慌张乱眨个不停的眼睛。
他取下了眼镜, 放在床边。
昏黄暧昧的灯光罩着他的轮廓。
但他没有急着做什么, 只是抱着季谣, 说了好多话。
季谣第一次听见沈肆行说这么多。
“你这一个月没回家, 我一个人在家很乖,你之前买的挂面还有很多, 我都煮着吃了,但是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以前冬天睡觉,都不开电热毯和烘被器, 你走了之后,我觉得一个人睡,真的很冷。”
“我早上醒来,往旁边伸手,都是空的。”
“我很想你,季谣。”
沈肆行的语调很低,但是季谣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想我吗?”
沈肆行撑起身子,漆黑的眼底注视着季谣。
眼里仿佛有漩涡,要把季谣吸引进去。
季谣点了点头,不敢再和他四目相对。
微微偏过头去:“嗯…… ”
沈肆行吻上了季谣柔软的唇瓣。
季谣微微启唇,配合着他。
就在沈肆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的时候。
季谣却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打断了他。
“不行……我耳石才复位,不能晃动地太厉害了。”季谣墨色长丝的头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认真地拒绝沈肆行。
沈肆行:“…… ”
“真的不行吗?”
季谣:“你是医生诶,你还问我。”
沈肆行有问过耳鼻喉科的同事,大概了解过这个病。
季谣没有骗他,这是实话。
良久,沈肆行才放下了手。
任命地倒在一边,躺在季谣身侧。
季谣关心地问他:“憋,憋一会儿没事吧?”
沈肆行:“有事。”
说完,牵引着季谣的手感应了一下。
“…… 那,你自己想想办法吧。”季谣说。
沈肆行“腾”地一下从床上起身,脸色不悦地看着季谣。
季谣拉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委屈地看着他。
“算了,今天先放过你。”
季谣松了口气。
抱歉地说:“对不起啦。”
沈肆行又气又无奈,等到不那么难熬了,才从床上起身。
“我回房间去睡,你早点休息,记得吃药,你晚上的药还没吃。”
季谣也坐在床上,小声问道:“你生气了吗?”
沈肆行:“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就像给你买个鸡腿,让你吃点皮上的面包糠然后拿走,然后拿走不让你吃了。你觉得呢?”
确实很难受,季谣想。
季谣瘪着嘴,说:“原来你和我和好就是为了这个。”
沈肆行更加无奈了,坐在季谣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真的。”
突然被打断,难受的很,心慌得像在微火上慢烤一样难受。
他承认可能语气差了一点,但是绝对没有单纯为了某些事和好。
季谣“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沈肆行亲了亲季谣的额头,说:“好了谣谣,我去洗澡了,你想想明天带我去哪里玩好不好?大理你比我熟悉。”
季谣闷声回答:“嗯。”
沈肆行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乖,我爱你。”
季谣耳根子红得滴血,推了推沈肆行:“你快去洗澡,十一点了。”
沈肆行:“我洗了澡过来,你记得给我开门。”
季谣条件反射地问他:“你过来干嘛?”
沈肆行也疑惑地看着她:“晚上不一起睡吗?”
季谣:“过年这里的房价接近一千块一晚上诶,你开间房就是为了洗澡和放行李吗?沈医生,要节约用钱,花了钱就要物尽其用。”
沈肆行虽然不认同季谣说的话,但是现在老婆说的话就是圣旨。
他走前又在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季谣觉得他有些唠叨,捂着耳朵说:“知道啦知道啦。”
沈肆行打开房门,离开之前又转头看了季谣一眼。
季谣对他眨了眨眼,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沈肆行关上了门。
“咔嚓。”
随着门关的声音落下,季谣也跟着叹了口气。
如果沈肆行再坚持一下,一小下下。
她就会同意沈肆行留下了。
想到这,季谣有些失望的起身,找到了睡衣准备洗澡。
洗完澡后,季谣半湿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
她比较懒,只吹干了一半。
房间里有赠送矿泉水,季谣拧开了一瓶,正准备吃药。
安静的房间内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是谁?”季谣有些防备的问道。
“是我,给你送热水。”沈肆行隔着房门说。
季谣打开了门,午夜的大理温度接近零下,民宿的房间外就是走廊,没有玻璃。
冷风透过房门只钻进房间。
“快进来吧,外面冷。”季谣说。
沈肆行:“嗯。”
然后跟着进了房间。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手里拿着季谣放在家里的白色保温杯。
“你这么把这个杯子带来了?”季谣看到沈肆行手里拿着自己的杯子,好奇地问。
沈肆行当然不会告诉季谣是因为自己在家的时候都用她的杯子喝水,顺手就带来了。
他的洁癖是出了名的,在家里吃饭都要用公筷夹菜,别人用过的餐具他绝对不会用。
但是一切原则,都因为季谣而改变。
他看了一眼季谣手里已经拧开的矿泉水,说:“吃药要喝温水。”
季谣吐了吐舌头,说:“我这不是忘了吗。”
说完,接过沈肆行的杯子,吃了药。
沈肆行走到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吹风:“头发要吹干,你怎么也忘了。”
说完,插好吹风,指了指小凳子,让季谣坐过来。
季谣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好。
沈肆行指节分明的手撩起季谣的发丝,帮季谣吹干头发。
等到头发吹完,已经十二点多了。
季谣打了个哈欠,“睡觉了。”
沈肆行:“嗯。”
然后准备往门口走。
“外面冷,别出去了吧。”
沈肆行脚步一滞,转身回了床边。
一点犹豫都没有。
晚上沈肆行抱着季谣入睡,虽然碍于身体不能做什么,但还是心满意足了。
他在这一个月,曾肖想过无数次的事,终于等到了。
“晚安,谣谣。”沈肆行吻了吻她。
季谣把头搁在他的手臂上,小声说:“晚安沈医生。”
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人,终于回到了身边,两人这一晚都睡得格外踏实。
*****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睡到了自然醒。
季谣“吧唧”亲了沈肆行的脸一下,说:“早安沈医生。”
沈肆行声音还带着鼻音:“不早了,十点了都。”
季谣乐呵呵地睡在他的怀里,说:“我们今天去爬苍山哦。”
沈肆行搂着季谣:“好。”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季谣表情严肃地坐起身,看着沈肆行。
眼神像射线一样扫过他。
“怎么了?”沈肆行问。
季谣伸手,撩开了沈肆行额前的碎发:“我看看你的发际线。”
在确认沈肆行的头发安好之后,季谣松了口气。
“我听说打动员针会掉头发,我怕你秃顶。”
沈肆行失声地笑了笑。
他这些日子除了四肢无力之外,没有明显的不适症状。
“别担心,我身体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抱着季谣,蹭了蹭。
季谣瞬间明白了沈肆行的意思,推开他:“起床了!去苍山!”
沈肆行笑了笑,跟着起身。
因为季谣耳石症才好,两人不敢到海拔太高的地方。
他们选择了坐小索道。
上次季谣只下了索道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两人在游客集散中心坐了旅游班车到苍山脚下,在脚下的一间庙里吃了斋饭便准备上山。
季谣稍微有些喘气,沈肆行说:“不舒服的话就给我说,我们就下山。”
季谣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都挺好的。
“没事啦,继续!”
两人过了苍山的安检,入山要交打火机,沈肆行从包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你现在还抽烟啊?”
沈肆行:“最近都没有了。”
他在季谣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又开始了戒烟消愁的日子。
之后为了捐造血干细胞,很久没碰了。
“抽烟不好。”季谣说。
沈肆行:“我知道,以后都不抽了好不好?”
季谣笑了笑,很满意这个回答:“好。”
今天上山的游客不少,两人排了会儿队,才坐上缆车。
随着缆车升高,季谣兴奋地指着脚下悬空的风景和远处一览无余的洱海和大理古城。
沈肆行坐在旁边,季谣指哪他就看哪。
下了缆车后,季谣拉着沈肆行,说:“跟着我走哦,我之前来过一次,对这边很熟悉。”
沈肆行点了点头,“嗯。”
看着兴奋的季谣,眼底全是宠溺。
这一辈子他都跟着季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