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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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接吻的时候,钟伊宁心里还在思考等会该怎么教导这位“毫无经验”的小叔子,她实在没想明白付熠秋这么一个大帅哥,之前竟然会完全没有过和女孩子亲密的经验。xinghuozuowen
在她自己脱了裙子的时候,她依旧还在想等会该怎么不伤他男性自尊心地慢慢引导他进入状态。
她都快被自己的用心良苦给感动了。
可当他顺利又自然地做完了第一轮,完了以后还把她翻过来从后面狠狠地开始第二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逼。
人家是从全国最高等的学府毕业的当年那一届的状元,不仅如此,听说他还是医学界骨灰级大佬都赞不绝口的新生代天才医生。
不谈过人的智商,就算谈他是个男人,他都得精通这一套理论知识。
男人天生就都是这方面的天才,更别提这么一个绝顶聪明的男人。
那得成神了。
付熠秋一手捏着她的细腰,脸颊从她的耳后根贴着她,哑着嗓子对她说,“你不是说要教我的么?”
她张着嘴,被他弄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眼角都泛着微微的红。
“你教教我,”他的动作熟稔又流畅,性感的嗓音里夹杂着低低的喘息,“有多简单,有多舒服,嗯?”
她两手撑着软软的床垫,被这个格外深入的姿势搞得实在有点儿受不了了,“……付熠秋,你慢点。”
他低低笑了一声,“你不听话,我刚刚说过了,受不了就喊哥哥。”
她不吭声。
他眯了眯眼,动作愈加发狠,一副铁了心只要她不叫,他就更把她往死里弄的趋势。
钟伊宁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长长的头发也因为汗湿粘在了背上,她在心里挣扎了很久,最后人软趴趴地倒下来,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抓着枕头,闷闷地叫了一声“哥哥”。
“嗯?”
他将她人捞起来,捏着她小小的脸蛋让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她原本就泛着潮红的脸愈加发红了,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付熠秋的额头上也浮着一层薄汗,他这时往后轻轻扒了一下自己汗湿的额发,亲了亲她的嘴角,“再说一遍。”
她考虑了一下自己已经快要断了的腰,忍辱负重,“……哥哥。”
他勾了下嘴角,“乖,哥哥让你舒服。”
钟伊宁做梦都没想到过这个平时看上去一脸无欲无求又格外一本正经的男人,在床上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不但欲气全开,而且还骚话连篇。
太可怕了。
谁能想到这竟然会是他的第一次?
鬼才会信啊!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天都快亮了,他还压着她没停歇下来,尤其是当她叫了他“哥哥”以后,他非但没放过她,还愈加地兴致勃勃。
“……付熠秋,你就是个骗子,”她气若浮丝地在他的耳边说,“大骗子。”
她听到他的胸膛里发出了闷闷的笑声,然后他性感的低沉嗓音响起在她的耳边,“你可没资格说我。”
“……我想洗澡,我也想睡觉,”
她实在是没法子了,两腿盘着他精壮的腰,使劲把他往自己身上压,“你能不能最后一次快点结束了?”
“你不是还想教我吗?”
“……我不教,我再也不教了,”她赶紧服软,“您是世界第一,您是祖师爷级人物,我那就是有眼无珠……”
付熠秋低头吮了一下她已经被他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故意又顶了她一下,“那你得更卖力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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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伊宁再次睁开眼,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懵了。
下午四点。
她动了下身子,咬着牙“嘶——”了一声,然后抬起手就摸到了男人坚硬温热的身体。
没等她再做下一个动作,一只手臂马上就伸了过来,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付熠秋闭着眼睛亲了一下她的头发,捏着她不小心放在他腹肌上的手,懒洋洋地说,“还想来?”
她赶紧抽回手,摇头摇成了拨浪鼓,“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他笑了一下。
因为睡前洗过了头发,他额前的碎发此时软趴趴地垂下来,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她看得有些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额发。
“……钟伊宁,”
他这时慢慢地睁开了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这么会勾引男人,谁教你的?”
她无语地看着他,“……我哪里勾引你了?”
如果说是昨晚倒也算了,可她刚刚只是抬起手帮他捋了下额发,就成勾引了。
他没吭声,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倒是你,”她的声音里还残留着沙哑,软绵绵地说,“你是不是对女孩子太没有抵抗力了,所以我做什么动作你都觉得我是在勾引你。”
付熠秋看了她一会,搂着她的手一下子收紧,把她的脸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脖颈这儿。
“不是所有的女孩子,”然后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用她看不见的表情对她说,“是你。”
是我对你太没有抵抗力了。
所以你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钟伊宁一句插诨打科的话已经在喉咙口,可听完这句话,她一个字都没法再说出口了。
她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以前不是没有男孩子追求过她,不是没有人说过动听的情话,甚至是付延,也是非常擅长甜言蜜语的人。
可是他的话,却让她的心脏像被浸泡在了一个盛满温水的容器里。
而且这股温水还是带着玫瑰香味的,甜蜜沁人。
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都下午了,”他说,“早就已经请过假了。”
她从他的怀里仰起头,拖长了音调,“我好饿,但是我动不了。”
这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大地取悦了刚刚脱离“自力更生”行列的付熠秋,只见他眯了眯眼,低下头亲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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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医生非常勤劳。
他不仅承包了晚饭业务,还顺便把她卧室里的床单被套也给换洗了。
钟伊宁被迫穿上了一套在他看起来相对没那么单薄的睡衣,然后被他从楼上抱下来,放在沙发上做一只优雅的花瓶。
然后她就看着他在那儿忙忙碌碌。
他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很专注和细心,连做个菜都是认认真真的,她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懒散地叫了他一声,“付熠秋。”
“嗯?”他炒着锅里的菜,也没回头。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个女的,都得为你疯狂,”
她头枕在沙发靠背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医术高明,做事认真,平时高冷得一匹也不瞎招人。”
他默默地听完,终于回过头看她。
“你漏了一个,”他说。
她歪了歪头。
“床技和医术一样高明。”
“……”她红了脸,“呸。”
他也低低地笑了一声,目光里蕴藏着淡淡的温柔,“等我一会,马上就好了。”
她点了下头,低头去看手机,忽然看到付延的微信电话跳了出来。
钟伊宁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想把这个电话按掉,可她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老婆,”付延在那儿叫她,“在干吗呢?”
“准备吃晚饭了,”她捏着手机,眼睛却看向了付熠秋的背影。
“吃什么?”
她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今天不是我烧,熠秋说他也想下一次厨试试。”
“熠秋?”付延愣了一下,“他竟然会下厨?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见过他进厨房,而且这位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以前老被老爸喷的。”
她咬了下唇,心里立刻想到了那天早上他做的那个培根鸡蛋卷,不仅长相精致,还特别好吃。而且某人做起家务活来,那简直是叫一个得心应手,比她这个女孩子做得都好。
过了两秒,她笑了笑,“被你这么一说,我得赶紧去看着他,不然他真把厨房给弄炸了。”
付延也笑了,“我发现熠秋和你的关系最近变得真不错,都快赶上我这个大哥了,你这个嫂子做得很成功啊。”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刺又一麻。
她知道付延只是无心之言,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心中那种从昨晚开始就被她努力无视和忽略的罪恶感渐渐又浮现了出来,让她感到有点儿透不过气来。
钟伊宁闭了闭眼,“那我继续努力。”
付延这时候又在那儿和她说了些什么,她其实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她双眼放空,机械地应着付延的话,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付熠秋已经从厨房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垂眸望着她,然后弯曲了自己的一条腿搁在沙发上,两手撑在了她的头两侧。
他身上淡淡的油烟味和清香撞入了她的鼻息之间,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到他垂下头来吻她。
唇齿依偎,让她什么话也说不上来,最重要的是那头付延的电话还没有挂,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激烈地涌动着,她试图伸出手推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他。
他吻了她一会,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沙发靠背上,自己则从后紧紧地贴着她,慢慢地亲吻她的耳垂。
她被控得动都动不了。
钟伊宁觉得他像是在凌迟她。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手机也捏不住、从手里滑落下来,掉在了沙发上,她想至少得先快点把付延的电话给挂了,她刚想开口说话,付熠秋就伸了两根手指到她的嘴里。
然后他另一只手顺着她漂亮的身体曲线,脱下了她的裤子。
“老婆?人呢?信号不好?”
她咬着他的两根手指,拼命地摇头,示意他先放过自己,那边付延没听到她的回音叫了她几声,她更加着急了,急得眼角都泛红了。
付熠秋看得愈加冒火,这时三两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撤了放在她嘴里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把她的脸掰过来,细密地亲。
“……不要,”她靠在他的脸颊边,呜咽着从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几乎是在求他,“不要这样……”
而那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回应的付延终于也失去了耐心,把电话给挂了。
他一手将她的手机从沙发上扫下去,然后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钟伊宁,你看清楚是谁在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