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下着连绵的雨水。晓军依旧回家跟父母团聚,却没带上凤羽。
不知何时,晓军的父亲(萧父)埋怨道:“还记得凤羽当初回家,她那么单纯可爱,我原以为你会珍惜她,却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分开了。”
“虽然我们家是要定了孙子,但你的责任也无可厚非。想必你们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吧。”萧母难过地说,“凤羽是我见过的最孝顺可爱的孩子,然而,却因为不能怀孕分开了。”说着,都能见到萧母淡淡的遗憾,“凤羽这孩子,也是可怜!”
听着窗外淅沥的雨水,晓军想起,当初与凤羽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雨天。
那天下午,凤羽身穿一件天蓝色连衣裙,晓军则穿着笔挺的衬衣。当初的相见,却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
“凤羽,是我对不起你。”晓军心想,“要是我那时能够体谅你的依赖,或许我们还能过下去,说不定都有孩子了。”
想到这,他战战兢兢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找到了凤羽的头像,便发起了微信:“凤羽,你最近好吗?”
凤羽那边,正和欣儿打电话,也没太注意微信。
晓军见她没回复,又小心翼翼地写到:“是我不好,我不是个负责人的丈夫。你知道吗?自从和你离婚,我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你那么善良,跟我如今认识的女朋友不一样。我很后悔跟你离婚,若能重来一次,我一定紧紧拉着你的手,永不分离。”
过了一会,凤羽打完电话,她看到了晓军的微信,她也想起了曾经的相遇。原来距离产生美啊!
她好不容易蹦出几个字:“我还好,谢谢你还想到我。”
“凤羽,我知道错了!你生病的时候,我一直忽略你,还认为是理所应当的,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其实我也很任性,你也不容易,我却不会理解你,还给你那么大的压力。”
“凤羽,对不起,我没有尽到责任,反而总是责怪你。你分明就是没有安全感,而我却连这个都不懂。”
(旁白:若是此刻两人相遇,那一定是抱头痛哭的场景。)
凤羽想了想,她何尝不想复合,但她已经不能再赌上自己的余生了。自从离婚,凤羽那三天都以泪洗面,她难过、后悔,可她更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后来,她通过唱歌、弹琴,来缓解烦闷。说真的,音乐能舒缓心情,那是段难熬的日子,是晓军无法带来的。
于是,她写下:“尽管我们都懊悔,但一切终究会结束。现在说这些也迟了,都过去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牵挂了。”
看到这,晓军默默地低下头,他回想着他们的曾经,看来那么不堪。连那雨水,都像是自己的眼泪。
凤羽静静地把手机放在一边,她轻抚着琴键,弹着一首抒情的音乐。
外面的雨声、车流声,都像是过眼云烟,唯有自己还在这,唯有自己相随。回想跟晓军的过往,那只能称作一种经历了。只因彼此不是对的人,才会匆匆分开。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凤羽接起电话,对方是江亮,只听他惊慌失措地说:“凤羽,刚才真是让我虚惊一场。我的前妻李玉找上门,偏要说跟我一起过。幸好我爸及时赶到,这才把她赶了出去。”
“江亮,难道你跟她真的不合适吗?我记得当初她对你很用心啊!”凤羽劝道。不过她也的确觉得李玉很不错。
“我跟她的价值观不合,她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她为了金钱,什么都敢做。而我只想脚踏实地地挣钱,没她那么有心计。”
“好了,大过年的,别说这些烦恼了。你最近怎么样?”
“当然可以了,就是没有你的陪伴,倒有些不自在了。”
“好了,你少贫嘴了。”凤羽转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上班啊?”
“怎么?你想见我了?”江亮调皮地问。
“不跟你瞎扯了。最近总是下雨,下得我的心都潮湿了。”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雨过天晴啊!”江亮感慨道。
“你在家忙什么呢?”
“做家务啊!帮我妈妈搞卫生啊!累啊!”
“也好,让你顺便减肥。”凤羽打趣道,又笑了笑。
尴尬的气氛被她这一出,弄得非常和谐。凤羽不追求什么海誓山盟的爱情,这样的聊天,似乎也挺温馨的呢。
夜里,凤羽做了个梦:晓军对她撒手而去,而江亮则是看到了她的伤感,并随即贴心地安抚。欣儿找到自己的幸福,还边耐心地教导孩子,边和江亮一同来看望凤羽。
第二天,凤羽被梦惊醒。只听见,窗外传来小鸟的鸣叫,远处一只小猫轻缓地低吟。
上午十点多,凤羽按照家人的嘱咐,独自到超市和市场买东西。看着满满当当的商品,再看看川流不息的人们和车辆,凤羽感觉到一丝惬意。
路过熟悉的摊贩,她都礼貌地向他们问好。有的商贩还笑盈盈地招呼道:“你又来啦?”
看着他们的摊档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凤羽不知为何有种愉悦感。
“阿姨,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过来卖东西的?”凤羽随口一问。
“我们早上五六点就过来了。”坐在里面的大叔大声地回了句。
“真是辛苦了!”凤羽感叹道。
“不辛苦,不辛苦。好姑娘,你真乖!”
没错,在他们眼中,凤羽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任凭岁月再怎么过去,她都是那个善良的孩子。
凤羽走走又停停,看着身边的事物,让她有种渺小感,但这种渺小却很怡然。
想当初,她从未那么清澈地看着身边的一切,直至如今独自烦闷行走时,却看到了未曾注意的真挚。
“想当初,她从未那么清澈地看着身边的一切,直至如今独自烦闷行走时,却看到了未曾注意的真挚。”凤羽的善良,让她看到了身边劳苦的人们。既然他们都那么努力,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坚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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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打开透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