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水和尤书去上学了,别墅里的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
陈管事上了楼,他准备去叫尤浅,按照禁闭规矩,他现在应该在惩戒室里而不是房间里睡觉。事实上,尤浅早就醒了,他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向别墅外眺望,一直注视着那辆黑色的轿车驶出院外。落寞的背影挥散不去的孤独。
“浅少爷。”陈管事敲了敲房间门,低低地唤了一声。
“知道了。”尤浅冷冷地回道。他蹙紧眉头,瞟了一眼门口。陈管事不敢再多言,独自下了楼。
十分钟后,尤浅一身水气的出现在楼下。他捋了捋还有些湿的刘海,静静地等面前的男人开口。
“小姐只说浅少爷有禁闭,但没说多长时间,你看……”他没说完就顿住了。他的意思很明确,只要尤浅好好表现,他会帮忙在尤水面前求情的。
“陈管事,你但说无妨。”尤浅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
“少爷,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这好端端的干嘛惹她,不如等她回来好好认个错,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认错?陈管事,你真是糊涂了,她要是会接受认错,那惩戒室的人早该卷铺盖回家了。”尤浅嘲讽地笑出声,他怎么会不认错,她可从来都没接受过呢!
“这话不对,小姐是冷了些,但不至于到不明事理的地步。”陈管事皱了皱眉,沉声说。他看着他们长大,自然很了解每个人的脾性,事实上真正孤傲又倔强的人,是尤浅才对。
“这话是你说的陈管事,我可没说,小姐那儿你也敢这么说吗?”尤浅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唇边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他对这别墅里的人一向冷漠,说话之间总能带出厌恶和不屑。陈管事愣住,心中有隐隐的怒气。
“少爷,既然您不愿低头,那就吃些苦吧,小姐吩咐的事,没有人敢忤逆。”
尤浅不再说话,他看着那个头发有些发白的男人转身走出大厅,心中竟有些酸涩。那一番话他自然是掏心窝的,可自己却显得有些侍宠了。
他甩甩头,跟了出去。
惩戒室门口。陈管事站住。
“怎么了?”尤浅皱眉,奇怪地问他。
“今天晚上,小姐有宴会,书少爷也去,可能不会召你回主楼了。”陈管事说。
“知道了。”他垂下眼睑,他知道不回主楼意味着什么,如果第一天进惩戒室没有被召回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受罚过程中都不能再回去了,除非受罚结束。
“别跟了,我自己进去。”他示意陈管事。
“少爷……”
“陈廷,我没事。刚才的话,你以后别再说,小姐听了会不高兴的。”尤浅淡淡地笑了一下,声音很平静,没有嘲讽,清澈的明媚的微笑。他说完转身进去,只留了陈管事一人在外面,心揪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