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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独忧愁 第35章 第 35 章

作者:晓耳 分类:女尊王朝 更新时间:2020-03-17 10:43:40 来源:文学城

尤浅跟着尤水回了别墅。

路过花园的时候,他看到有个人在打理花坛里的花。

他只穿了单薄的衣裤,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花坛跟前的人听到声音,朝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

一个阳光又开朗的俊逸男子。尤浅心里一紧,他一定就是魏羲和了。

“小姐。”那男子跑过来。

尤水驻足。

“外面不冷吗?回屋里去吧。”她看了眼魏羲和,淡淡道。

尤浅只扫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便微微撇开了头,把眼睛移向别处了。尤水对魏羲和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关心,是那种真正的爱护之意。

“不冷。”魏羲和回道,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尤浅。

“浅哥。”

尤浅愣了下,对上他的眼眸,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点头示意。

尤水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莫名腾起一阵烦躁和怒气。

她抬脚,进了主楼。

尤浅不敢犹豫,跟着进去。

她大可以再把他拖进刑室抽打一番,出出气。可她却没有那么做。

进了主楼,她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也不理他,也不吩咐。

尤浅在主厅里站了一会儿,就上了二楼。洗过澡,他回了自己的卧室。

还有一天过年,尤水似乎没有心情处理他的事情,还是像往常那样,白天和白京生出去吃一顿饭,回来时总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晚饭一般会在家里吃。

她也不召他,也不来看他,好像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魏羲和倒是每天都跑的很勤快,尤水和他相处得也异常融洽。尤浅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好像被禁足在了自己的卧室里,每天的活动空间不过那20平米左右。

“羲和。”尤水刚从外面回来,心情非常不错,一进主楼就唤。

魏羲和飞快地从楼上跑下去。

“小姐。”他笑着回应,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给你的礼物,新春快乐。”尤水把一个纸袋递给他。

他接过,一脸的不可置信。

“谢小姐。”

是最新款的纪梵希衬衫,限量版。

“可是,明天才是除夕啊……”魏羲和忍不住道。

尤水笑笑:“不想要可以还回来。”

魏羲和闻声,抿了抿唇:“喜欢,明天正好穿着过年。”

尤水笑笑,不置可否。

晚餐还是只有两副餐具。

自从尤浅回了别墅,就避开和尤水的一切正面活动,连吃饭都是尤水和魏羲和一起,他在房间里解决。他不能忍受尤水对魏羲和关心回护的态度,甚至连想都不能想,否则他就会生气,甚至有杀了魏羲和的冲动。他知道,那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就连当个下人,他都要当尤水唯一的下人……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悲哀和厌恶!

吃过饭,沐过浴,尤水靠在沙发上养神,魏羲和帮她按摩,动作很轻,也不出声。

她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样的动作太过宠溺。

魏羲和突然心跳漏跳了几拍,变得紧张。手心里也渗出了汗液。

“别按了,去休息吧。”尤水根本没想到她随手的动作会引起魏羲和的紧张,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他停下,慌忙站起身,像逃一样跑上了二楼。

尤水看着他的动作,皱眉,觉得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她也起身,朝二楼走去。

尤浅正在房里看书。

她上楼的动作很轻,直到走到他房间门口打开门,他才猛然回头。

“小姐……”他没想到尤水这么晚还来看他,一时间紧张,慌慌地站起身。

尤水打量了一下他,在家里,却不换睡衣,还是穿着西裤和衬衫。她径直朝他窗户前的椅子走去,坐下。

尤浅看着她的动作,不明所以。

“给你的。”她用眼神示意桌上的纸袋,说道。

尤浅扭头去看。他都没注意她进来时顺手放到桌上的纸袋。

他看着,不知该做何动作。末了,他垂首,声音不起波澜道:“谢小姐。”

“你不看看吗?”她挑眉,语气有点不善。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拿过袋子,看了一眼。

也是衬衫。

“试试。”她开口。

他愣了一下。

现在吗?当着她的面试一下衬衫?

他迟疑地望向她,似乎在询问。

尤水不出声,表情也很淡漠。

他犹豫着,开始解衬衫扣子。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顿住。

尤水应该知道他和林默之间的所有事情,一个下属去执行任务,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主上都是默认授权的。她不会在意他用了什么方式,可是,他却不能忍受,不希望尤水觉得他是肮脏和不堪的男人。他本来在她心里就只剩下皮囊能拿得出手了吧。

他不再解扣子。尤水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意。

早些时候,尤书把查到的事情整理成电子版发到了她的邮箱,里面有说尤浅和林默发生的所有事情,除了肌肤之亲,还有烟头的烫伤和剑伤,她看的时候心里很是震惊,但她仍抱有说不清楚的一丝希望,希望信息有误。现在看着眼前的人的动作,突然变得无比的愤怒,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毁坏了一样,她甚至理智全无,愤慨尤浅和林默之间发生的一切!而看着眼前的人,她突然想扯掉他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把他按在水里使劲擦洗,甚至想要剥掉他的一层皮!

他怎么敢呢?!

尤水突然站起身,一把扯掉了他的衬衫,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尤浅赤|裸着上身,震惊地看着她。

她眯起眼打量,完美的肌肉线条却并没有为他增添美感,靠近心脏附近的位置有一个圆圈状的疤痕,左肩靠近肩胛骨的位置有很深的一道伤痕,这都是林默在他身上留下的?她怒气顿生,拽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把他掼在地上,力气大的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和控制。

尤浅毫无防备,头要磕在床沿上,他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蹭破了一块皮。

果然是嫌他肮脏,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尽是怒气和不可思议。她之所以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权受到了挑战,她气愤不过罢了。

尤浅这样想着,竟也变得有些生气。

“小姐……”他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不稳。

“闭嘴!”尤水生硬地喝止,像变了个人,全然不是平日里镇静自若的模样,此刻她眼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嗜血的杀欲。

尤浅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拽着头发拖出了房间。

“啊……”剧烈的疼痛感,他痛呼出声。

尤水气急,一脚踹在他腹上。他痛苦地蜷起身子。

狼狈至极。

尤水放开他,似乎像想起了什么,又踹了他一脚:“滚回去!”她说完便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回来,手里拿着一把军刀和打火机,还有酒精和医用棉球。

尤浅刚缓过神,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突然警觉。

“……”他本能地向墙角退去。

尤水面若冰霜。逼近他,然后冷冷地开口:“跪下。”

不为所动。

那是一把瑞士军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跪下。”

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小姐……”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掴在他脸上,他的头被打的偏了偏。

扭回头,倔强地对上尤水的眼眸。她的眼底尽是冷漠,态度强硬而坚决,非要他跪下不可。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缓缓跪了下去。

委屈,愤怒,不甘……

他突然红了眼眶。

尤水眯了眯眼,并没有被他的本能动作所打动。

她抬脚,把他踹倒在地。

然后蹲下身,拿打火机将手里的刀烫了烫,趁着火燎的热气,在他胸口烟头烫伤的地方划了三下,划出一个三角形,然后用刀尖在圆形的伤痕上又划了好几下,直到刀伤完全掩盖了那块小小的伤痕,直到再也看不出那是烟头烫过的痕迹。

然后她拧开酒精瓶盖,全数浇在他的伤口上。

“不……!”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刀非常锋利,肌肤所过之处痛感并不明显,他几乎没有感觉,可酒精浇在他新鲜的伤口上,是剧痛!!!他本能地挣扎起来,痛得几乎要窒息,只觉得头非常晕,眼前似乎也在冒金星。

尤水用膝盖顶着他的胃部,把所有的重力都过渡到膝盖上,几乎用全身的力气扼制着他,他再奋力挣扎也挣脱不出去,只是下意识地扭动着上身,头使劲向地上磕去。

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尤水眯了眯眼,一只手垫到他的头后面,想要制止他的“自残行为”。

酒精起到了消毒的效果,虽疼痛难忍,可最痛的时期慢慢过去,他渐渐恢复了神志,只是胸口处还有明显的痛感,一会儿灼烧、一会儿针锥一样,随着他的呼吸一跳一跳的刺着他。他呼吸不稳,看向尤水的眼神里尽是恐惧和痛苦。

见他不那么激烈的挣扎了,她把医用棉球慢慢覆在了他的伤口上。

“嗯!……”他闷哼一声,出了一身冷汗。

她抬起膝盖,然后站起身。

地上有透明的液|体,不知是酒精,还是他的汗水,抑或是二者都有。

“跪直。”她坐到椅子上,冷冷地开口。

尤浅努力找回思绪,然后撑起身子,跪直。

整个动作夹杂着怨气。

“你挺委屈?”

“……不委屈。”他语气不稳。

“你应该处理干净自己再回来。”

他被她的话弄的呼吸一窒。盯着她看,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一闪而过,却还是被尤水捕捉到了。

“小姐嫌脏,大可不必派我去执行那种任务!”他语气生硬。

尤水愣了下,反应过来,怒火中烧。

“你说的对,所以从今天起,你别想执行任何任务。”她冷冷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他呼吸一窒。他已经没有芯片了,甚至如果尤水愿意,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她的侍从。

“既然如此,就更不劳小姐费心了。”他也很冷。

“放肆!”她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他笑笑,不在意地对上她的眼眸:“小姐是不是只会抽人耳光?”

“……”尤水没想到,他竟然敢这样顶撞她,自他从训练营回来待在自己身边,还没敢这样对她说过话!她一度以为,他已经变得驯服和逆来顺受……

她一脚把他踹翻,然后“蹭”地站起身,从他裤子边上抽出裤|带,然后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我不仅会抽耳光,想来是你忘了。”她语气冰冷,如果语气可以杀人,他已经被她冰冷的话语凌迟掉了。

尤浅抬起胳膊抵挡,但还是有一道抽在了他的脸上,他又慌又急,用手抓裤|带,却怎么也抓不住。

尤水今晚有些反常,再生气她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现在,她分明是在用他撒气,无论是用刀划他,还是现在用裤|带抽他,动作幅度都极大,看上去就是要让他痛不欲生。思绪万千,他突然变得驯服,不再挣扎,只是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任她毫无章法的抽在自己身上,只是会忍不住发出哀嚎声。

红红的印子不一会儿就印满了他全身,手臂、脖子和整个上身,无一幸免。被刀子划过的伤口此刻因抽打流出了汩汩鲜血。

尤水抽累了,把裤|带扔到一边,然后蹲下,一只膝盖顶在他的胸腔上,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然后道:“这笔账,年后再算。”

她说完,怒气未撤的站起身,然后打开房门,出去了。

尤浅靠着床沿,勉强坐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浑身上下包括头部,无一处不痛,有的是剧痛,有的是隐痛,有的是从里往外痛。

她失控了。

他抿了抿唇,烦躁地皱起眉。

除夕。

天还未亮,尤浅就被别墅院里的炮声吵醒了。

他皱眉,翻了个身,浑身上下剧痛传来,他忍不住深呼吸,心里一阵烦躁。

清醒了不少,他坐起身,然后缓缓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外面有一个人正在放炮。

活泼欢快的身影,是魏羲和。

他皱眉,又重新把窗帘拉住。

敲门声。

“小姐召你。”门外一个声音传来,他怔住。

“马上。”他应。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换衣服。他看着桌子上放的纸袋,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衬衫,他皮肤白皙,穿黑色会显得更英挺帅气,但他很少穿黑色的衣服。

他犹豫了一下,换上了新衬衫。非常合身,简直像量身定制的一样。

换好衣服,快速下楼。

来到尤水房门口,站定。

敲门:“小姐。”声音低沉。

“进。”

他愣了下,开门进去。

尤水好像已经洗过澡了,她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画册。

“……”她看到他右脸有一道紫红色的淤青,是昨天晚上她用裤|带抽到他脸上留下的。

顿时腾起一股火,她表情冷了冷。

画册是尤浅离开别墅前,交给她保存的,她后来去墨尔本读书的时候,就把它锁在自己柜子里了。她把画册递给他。

“还给你,你自己保存吧。”她语气淡然。

尤浅接过,翻了翻。

画册保存的很好,里面是他从小到大做过的画,有速写,有素描,有简笔画,有漫画……有风景,也有人。

他思绪飘远,拿着画册出神。

“出去吧。”

“谢小姐。”他垂首。

出了尤水的房间,他心变得沉重了起来。

魏羲和在院子里放炮,玩的不亦乐乎。陈廷招呼下人们在主楼门口用蜂窝煤垒了好几层高的旺火。魏羲和也在一边帮忙,快中午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停在了别墅外院。是何文勋,他手里提着一个很精致的礼盒,昂首阔步地走进别墅主楼。

“尤水……”清朗的嗓音在主厅响起。整个别墅没有人敢直呼尤水大名,他的到来为原本不怎么活泼的气氛增添了些许热烈的色彩。

尤水正在侧厅的工作间整理文件。闻声,她缓缓地从侧厅出来。

“大小姐,新春快乐啊,我来你这儿过年,你不介意吧……”何文勋看着尤水,笑眯眯地说道。

尤水笑笑:“这别墅里,全是男人,你来,还真不是很放心。”她打趣。

何文勋愣了下:“想什么呢你,就你身边那两个男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是啊是啊,想入何大公子您的法眼,没个哈佛斯坦福博士毕业,怕是给您当小妾您都嗤之以鼻吧……”

“喂,哪有那么夸张啊,我更注重精神层面的沟通而已。”何文勋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精致的礼盒放到桌子上。

尤水不再跟他贫嘴,而是慢条斯理地拆礼盒。

“托好几个朋友买到的,都已经绝版了,够意思吧?”他扬起脸道。

尤水拿出包装精致的礼盒,然后打开。里面是一张黑胶唱片。

她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何大公子,非常满意,谢了啊……”

何文勋笑笑:“也没那么难,就是你这爱好也真是不多见,你要是个男人,我铁定就跟你一辈子了。”

“那我真庆幸自己不是男的。”尤水撇撇嘴,反驳道。

何文勋不屑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听说,尤氏和建华科技签了五年的合同?这事儿,尤氏是不是亏了?”

“的确是亏,不过要看怎么理解这件事了,尤氏也是想进军医药领域,建华又是北滨唯一的生物医药科技公司,亏不亏,不是拿钱衡量的。”

“也对,反正我也不懂商业,你们这种浑身充满铜臭味的勾心斗角之人,我也懒得去理解。”

尤水笑笑,不语。

她也并非是热衷于商场的斗争,只是尤氏集团除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罢了。将近百年的家族,总不能传给她,让她毁在手里吧,不在其位,难解其累。

“陈叔,摆餐吧。”

陈廷招呼下人将餐盘一一摆上桌,丰富多样的年饭,尤水开了一瓶红酒,心情好像因为何文勋的到来而变得好了起来。

“叫他们吃饭吧。”尤水坐下,把红酒倒在醒酒器里,对陈廷说。

陈廷点了点头。

“哎……”她突然扭头,出声。

“小姐还有吩咐?”陈廷看她。

“叫尤浅收拾干净一点。”她抿了抿唇道。

“小姐放心。”陈廷说着就上了二楼。

魏羲和很快就来到了餐厅,他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疑惑地盯着餐桌前的两个人。

除了尤水,她旁边还坐着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英俊而帅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平易近人又文质彬彬。

“坐吧。”尤水忽视他疑问的眼神,淡淡地开口。

魏羲和没有迟疑,端正地坐了下来。

餐桌是椭圆形的,何文勋和尤水侧对面,她旁边一边一个位置,分别是留给魏羲和和尤浅的。

过了一会儿,尤浅才从二楼下来。

众人都把视线移向他。都看到他脸上有明显的一道伤痕,看一眼就知道那是抽出来的,但大家都当没看到一样,直接忽视。

他站在餐桌前,微微垂首:“小姐,何医生。”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何文勋点头,回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又见面了。”

“坐吧。”尤水同样的话语,同样淡然的语气。

尤浅坐在了她的左边。

她是左撇子,一直以来,吃饭的时候她的左边永远都坐着尤浅。但尤浅不是用左手吃饭的。

“尤书晚上回来,中午就我们。来,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尤水举杯,微笑着说。

众人都举杯,应和。

尤浅眯了眯眼,把视线移开。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见到过尤水这样温和又温柔的微笑了……

他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然后拿起筷子,夹菜。

他坐在尤水左边,却从来没和尤水打过“筷子架”。

魏羲和是这个餐桌上年龄最小的,虽然是下属、侍从,但毕竟不是工作时间,再加上尤水一直对他放养模式,并不十分严苛,所以吃饭的时候,众人都很照顾他,尤水更是一直在给他夹菜。

何文勋就不一样了,他和尤水的关系斐然,他是完全把别墅当成自己家那样,一点都不客气不拘谨。

“浅兄,虽然我们加上今天,也才见过两面,但我觉得跟你非常投缘,来,我敬你一杯。”饭局过半,何文勋端起酒杯,对尤浅说道。

尤浅愣了下,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他的性格是极少见的那种孤僻冷漠,一般人不会对他有什么良好的第一印象,他太过疏远和清高,永远高傲的面无表情,何文勋说跟他投缘,一时间,他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他举起酒杯,轻轻与何文勋碰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很淡的微笑:“何医生客气了。”然后一饮而尽。

尤水目睹着整个过程,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她确定,何文勋不会喜欢尤浅这种类型的男人。并且她确定,尤浅不喜欢男人。他二人能够这么投缘,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魏羲和,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医生。”何文勋又举杯,示意魏羲和。

魏羲和端起酒杯,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何医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两人都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水,敬我们的友情,敬你。”何文勋最后对着尤水。

尤水笑笑,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饭局散去。

众人都移步到客厅。

偌大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果盘。

大家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电视里滚动播放着和春节联欢晚会有关的专题节目,但没人看。

何文勋提议打牌。

抽签分组,尤水和尤浅一组,何文勋和魏羲和一组。

分好牌,魏羲和先走。

也不知道是何文勋的牌技太臭还是他们两人没有默契,几局下来,输的一败涂地。

反观尤水和尤浅,两人神默契,尤浅的牌技本来就很好,能记牌,还会助攻,尤水牌好,几乎把把当大贡。

“哎不玩了不玩了!一直输,太挫败了……”何文勋一把把牌扔掉,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技术太臭,还好意思发牢骚……”尤水打趣道。

“来来来,换个游戏。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当然,不想说,可以喝酒代替。”何文勋说着从酒柜中抽出一瓶伏特加。

尤水看着他的动作,不满地开口:“你就是想找个理由把他俩灌醉吧?”

“说什么呢?我这是很公平的倡议好吗?!”何文勋不甘示弱的反驳。

“……”

尤水无语。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魏羲和,又看了看尤浅。

何文勋酒量无敌。

尤浅一直以来很少参加应酬,他的酒量她并不是很了解,但魏羲和,酒量的确烂到让人难以启齿。

“你别拿主上的气势去压他俩,咱们公平游戏,我都说了,这只是在不想说的情况下才喝的,又不是真的要灌人!”何文勋皱着眉,振振有辞。

尤水显然懒得跟他理论。

第一局开始。

转到尤水,题目是:和自己的另一半做过最露骨的事是什么。

“你的另一半,就算白京生吧……”何文勋说道。

尤水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很不适合和下属一起玩。

但显然,在座的人都对她的私事充满了八卦好奇之心。

“接吻。”她淡淡地回答。

“……”何文勋略失望,尤浅却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二局,转到了魏羲和,题目是:摸着自己的胸,说“太小了”,并做苦恼状。

这是大冒险。

魏羲和一脸不可置信。

“不想做可以喝酒哦……”何文勋提醒道。

一边是伏特加,一边是扮洋相,他酒量极差,但还想多玩几局游戏,所以选择了后者。

他倒也不扭捏,一套动作把在座的人都逗得前俯后仰的。

尤水更是惊讶至极。

“羲和,你就是个猪!”她笑着道。

魏羲和腼腆地笑着,垂下头,不置可否。

第三局,转到何文勋,题目是:和在座的异性深情对望十秒钟。

无聊的游戏。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第四局,又转到了何文勋,题目是:谈过最长一段时间的恋爱是多久。

他愣了愣,皱眉。

他谈过最长一段时间的恋爱是三年,但他爱的那个人因为车祸去世了,他们是极好的大学同学,是难得的灵魂伴侣。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件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景中提及。

尤水看着他的动作,也皱了皱眉。

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

第五局,转到尤浅,题目是:第一次和父母吵架是什么时候,结果怎么样了。

这个题目,对在座的任何人都不算是问题,除了尤浅。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哪里,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长在尤氏。

尤水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波澜。这件事情,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就连尤浅本人,也从来没问过他的父母是谁,在哪里,更不问自己从哪里来。

他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太多外表之下被人忽略的事情。

他太过封闭和孤僻。

“我没有父母。”顿了顿,尤浅淡淡地开口。

一句话,令在座的人都怔住。

何文勋表情变得有些尴尬。魏羲和惊讶之余又觉得合乎情理。毕竟“尤浅”这个名字,很明显是跟尤氏有莫大联系的。

只有尤水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

心里说不出的憋屈感和酸涩感,莫名其妙的难受。

她甩甩头,强迫自己恢复镇定自若的神情。

第六局,还是转到尤浅,题目是:脱掉一件上衣。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身上全是伤痕。

他眼神暗了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喝光。

尤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动作,把眼睛移向了别处。

“我累了,回去歇一会儿。”她站起身,一边说一边朝房间走去。

众人都愣了下,看着她进了房间,也都散了。

尤浅和魏羲和上了二楼,各回各屋,何文勋上了三楼的客房,也休息去了。

客厅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电视节目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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