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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三见 第125章 幻境

作者:叹非晚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1 16:44:56 来源:文学城

千池发疯一般的索取让离页很恼火,他好几次推开他却都失败了,想打又舍不得,最后只能任其宰割。

这人看他停止了挣扎,竟还得意洋洋地笑他是只绵羊,真是岂有此理。他别过脸,实在不想与他理论一二。

千池的为非作歹,并没有影响他的思维。两面镜子里的人慢慢走进了森林中,身影逐渐被枯树掩盖。

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他们的整个身体开始发出强烈的光芒,十分刺眼醒目,像是丁达尔效应一样。

离页飞快地蹙了一下眉,却被千池掰回了脸。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都记不得了,再一睁眼整个人就躺在了一张床上,身上却并没有痛感。

外面好像下了雨,雨水打在窗玻璃上的响声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如境都的日子——那晚雨夜连绵,风吟向他告白的那天。

房间里点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烛火,跳动的火苗映在墙壁上,他曲起一只胳膊在缝隙里睁开眼,幽暗的火苗就入了眼,方才的丁达尔效应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他不仅听到有人在窗口叫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阿离。”

是千池。

私密的小名从千池口中唤出,离页心脏倏地快跳了一拍,他放下曲起的胳膊,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瞥了眼,千池早已不在窗外,高大的身影沿着屋檐下的走道绕进了屋里。

离页撑着床起来,转眸就见千池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些湿漉漉的红色桂花。

红色的桂花?

离页不禁多看了几眼,千池提着篮子坐到了床边,从篮子里拿了几朵出来塞他手里,边问:“香吗?”边把篮子放下,走到桌边去倒水。

离页垂眸呆呆地看着红桂花,从窗外吹进来一阵微风,风里带来了一阵淡淡的桂花香。

他这才抬眼看向窗外,几株高过窗头的红桂屹立在雨中,零散的枝丫被风吹得垂头。

“喝水。”千池说。

离页扭过头,千池就把他手里的桂花拿走放进了篮子里。他接过水杯喝了水,问:“这是哪儿?”

“不知道。”千池说,“不过这里很安全,我们留在这儿吧。”

“你开什么玩笑?”离页扭过头看着他,“为什么要留在这儿?”

“留几天而已,又不是长久地不回去了。”千池说。

“哦。”

千池突然歪头看了他一眼,继而转头闷声笑了片刻,离页蹙眉看他,他才问:“饿吗?”

离页脱口而出:“你会做桂花藕吗?”

“想吃?”

“不然呢?”离页还对刚才千池的粗鲁行为耿耿于怀,以至于声音有点大。

“你敢吼我?”千池笑问。

“吼你怎么了?”离页又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快去,我饿了!”

千池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鼓起来的被子,过了良久才动动手指戳了戳被子,说:“小心蒙死。”

他就撂下这一句话站起关了窗户,提着桂花往门外走了,边走还边喊,“走喽,给老婆做饭去了——”

钻被子里的离页:“………”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在被子里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划过厚重的被子,过了良久翻身下了床。白色的长袍尾端从床沿滑落,赤脚走在地板上,来到窗户前,推开了窗。

入目便是满院的玉兰,墙角零星突兀地载着几株桃花,院中央的空旷地带中放置着一套石桌椅凳,蜿蜒白石子路一直延伸到一个练功场地前。

透过间杂的花树,离页勉强看清楚练功场地上摆放着的梅花桩和武器架,武器架上的长枪大刀剑等等都已锈迹斑斑,很久没人用了。

这里之前居然有人住过?那现在是出去了吗?还是死了?千池说这里很安全,那就可以排除意外死亡的可能,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尸体呢?

等雨停,找尸体,白骨也行。

片刻,他从那里收回视线,抬眸往上看。

青黑色的屋檐下滴水不断,像是水帘洞一样,绿黄红交错的群山白雾茫茫,但凡有风吹过,起伏之势犹如流云滚滚。

“秋天了。”离页喃喃道。

这里的时间和外界是错乱的,那么他们可就能安心地待着了。

微风抚起他披散的长发,他在窗口站了一会儿抬手关了窗户,去找自己的衣服。

离页的计划并没有实现,当天夜里十二点,他就被一阵类似于猫嚎的声音吵醒了。

那声音尖锐又凄惨,拖着长长的调子,响在隔壁又像是响在屋外,时近时远。离页从千池怀里睁开眼,和他来了个对视,一哄而起,离页沉声问:“你不是说很安全吗?”

千池一脸严肃:“检查过了的确很安全。”

他食指抵唇:“嘘。”

离页安静下来,轻轻地下床时,窗户外就投落下来一个影子。

高大清瘦,头发一半在后脑挽了个髻,一半披散在背,是个男人。与此同时,猫嚎声戛然而止。

离页与刚下地的千池对视一眼,难道是那些武器的主人回来了?

那个影子没有进屋,只在屋檐下徘徊游荡,时不时唉声叹气。

对于那个人是谁,离页打算出去一探究竟,他动了动脚,千池却拦住了他。

他回过头蹙眉看他,千池看着窗外,一字一句沉声道:“我知道他是谁。”

离页同样沉声问:“谁?”

千池黝黑的眼珠在黑暗中转向他,“……策玄。”

“……”离页惊愕失色,“什么?!”

就在此刻,屋外的人突然站定,面向门口的方向开口说话了,他问:“风吟?”

策玄的声音就响在门口,屋内的离页瞪大了眼睛,如临大敌当前。

千池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既没有应声也没有发动攻击。离页回头扫了他一眼,和他说话他也没听见。

策玄问:“风吟?你在里面吗?声音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听到的是离页的声音却问千池在不在里面,怎么?他知道这里住着千池吗?

千池迟迟没有回答他,门外的人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落寞地离开了。

千池本能地往前迈了一步,名字呼之欲出:“策…”余光瞥到离页时倏地闭了嘴。

离页看着他紧绷绷的侧脸,等策玄走远后没好气道:“怎么不追出去?”

千池干笑着回头,挠了一下后脑,说:“不了吧。”

离页不爽归不爽,但下一秒便正色问:“策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三魂七魄都已经到了我这儿,怎么可能还会出……”

他倏地想起叶双儿说过的一句话,“你的灵魂有残缺哦。”加之自己一缕残魂跟着千池多年的事情,那刚刚的难道是他的一缕残魂?

可残魂怎会有如常人的身躯?从前那么多次千池为何没有发现策玄在后面跟着他呢?自己又会有他的记忆?

不,那不是残魂,是幻觉。

离页将此事告知了千池,下一秒,千池瞪大眼睛还不等他把话讲完就夺门而出!

风雨刮了进来,山外滚着闷雷声,电光照亮屋里,映照着离页哀伤的脸。

黑暗中,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闷雷滚滚,风中夹杂着冰凉的雨水通通向他袭来,他的身体被埋没,寒冷刺痛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感官。

几十秒后,周遭的环境发现变动,桌凳、墙壁、屋檐渐渐消失,他处于一片虚无当中。

刚刚那一切是幻境?包括房屋和千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沓纸。最上面的那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他抬脚走了过去,拿起了第一张。

【今日如境都难得下了一次大雨,百里落那个小古板在后山又和我吵了一架,但是,他一个深山野人怎么能说过我呢,哈哈,最后还不是被我拿下,他绿色的犹如苔藓一般的脸,我看了就想笑。

苍梧十年秋

百里策玄于如境都】

竟然是百里策玄的日记?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百里策玄的东西?!

离页满头问号,后背发凉。

他接着拿起了另一张。

*

【练功练得腰疼,腿疼,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天呐!有没有速成的办法!我要一日千里!

苍梧十年秋

百里策玄于如境都】

再一张。

【武功法术虽有长进,但面对强敌依然败了。风吟和师父说欲速则不达,道理我是懂的,可看见同龄人比我牛逼,就是不爽不服气……也有些自卑,我要超过他们!

苍梧十年秋

百里策玄于如境都】

【之前在蓬莱时风吟看到的诡异之人,如今却跑到了如境都的藏书阁里偷东西,它似人又像鬼,身形远看缥缈虚无,近看却有皮有肉,武功法力不弱,师父恐他为祸人间,于是派我和风吟下山一趟查看它的踪迹。我和风吟走了很远的路却一无所获,反倒遇到了廖吾神君,他是来完成任务的——帮一位老人向死去的赌徒儿子送信。饭毕,他又看当地父母官为官不清,错判了案子,竟然亲自上阵破起了案子,这个神我觉得靠谱!嗯……不过,那个似人似鬼的“东西”到底是谁?

苍梧十一年秋

百里策玄于洛阳】

【那个人我们是寻不到了,战乱年代天地苍茫,民不聊生,仅有的一丝线索在茫茫人海中犹如大海捞针。不过,我借着寻人的机会,见识到了很多以往没见识过的东西。从前我只觉得活着最重要,只要能活下去无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偷抢这些在幼年流浪时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寻人的路途中逐渐发生改观。

风吟虽也是个古板,脾气可比百里落强多了,但是他长得没我好看(龇牙,题外话题外话)。

有几个村民说他长得像是个女人他都不生气,反倒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很高兴能继承他们如此优秀的面庞,即使我没见过他们。”

村民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走开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也和我一样没见过父母。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们彼此交流了一下出身,一样的幼年流浪,但他比我惨多了,没吃没喝没地方住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抓去做苦力,甚至采血!简直太惨了,我很同情他!

就在我们交流出身之夜以后我们俩似乎变得亲密起来,形影不离。也就是因为此我在他身上或者说站在他的角度看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问题,从前的一套生活方式理论开始改观。

我没念过书,字倒是从小摸爬滚打认得不少,就是字写得不好嗯……扯远了。

好吧,观念开始改观是从风吟这个深山野人教训父母官不作为开始的,从前我一定置之不理,继续做一个贪生怕死宁可得罪豺狼虎豹也不敢得罪当官的废人,还会骂他是个忘记人间疾苦的道士,但是那一次我竟然和他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一个秀才常年不在家住,回来时发现房子被人拆了。

我以为霸占他房子的会是什么官儿的亲戚,没想到是个“流浪汉”,他穿得并不破烂也不蓬头垢面,是从别处来的,没有地方去,见秀才家里没人就住了进去,结果一住就不走了。秀才去理论,那么好的口才却被流浪汉的蛮横无理打败。

秀才去告官,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那县太爷,最后是师爷出来让他早早离开并呵斥他整日待在县衙成何体统!风吟不服想要上前理论,我拉住了他,他却一把挣开我的手,上前大声道:“地方父母官,竟如此凉薄,既然你们不接手此事,那我们自有办法!”

我在原地抱臂看着他们俩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样子嗤笑了一声,但心里是明白的,我小时候也就是他们这副样子。

风吟与我有相同的经历却能在多年以后依然怀着一腔热血,像一个深山野人一样对世界充满期待和美好,意气风发的模样实属难得。

我呢?世故非常贪生怕死。

秀才和风吟一样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然上告不成,尝试了多种办法都无法成功。

实在可气!

于是我的热血被唤醒,和风吟查访了很多农户,从他们当中获取了一丝希望——装成被县太爷冤死的人吓唬了县太爷。县太爷被我们吓得要死,在他钻到桌子底下惊恐大叫的时候,我本想再说说狠话再吓吓县太爷的,但风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才放过了他。县太爷出面,秀才才终于要回了自己的房子,终于有了归处有了家,一个落脚的地方。

从洛阳离开我们本打算回如境都的,半途中却被另一件事情牵住不得动弹。

开封出现了一个大妖,大妖害人无数,被村民叫来的道士收了,留下来一个孩子,孩子天生异瞳却无半点法力,年幼被村长绑去做苦力,少年时被村长卖给了当地一个好男色的痞子,被痞子百般折磨痛不欲生,在枯树林中上吊自杀的时候被我们救下,才得以解脱。

常听说妖怪害人的,没听说过人折磨妖鬼的。

风吟为替少年妖出头找到那痞子理论了一番,没想到竟被痞子怼得哑口无言,最后是我出马打了痞子一顿,痞子才骂骂咧咧不服气地走了。

我们与痞子纠缠了很久很久才带着少年妖怪上路的,我们走了很久的路,路上都是风吟在照顾他,吃喝拉撒样样都要上手。我时常倚靠在门口,看着风吟给他一勺一勺地喂饭(少年妖没有手),慈祥的眼神都快赶上师父了。我嘲笑他:“你将来一定是个好爹!”

风吟朝我呆呆地看过来,愣怔了片刻后,笑说:“我不结婚,哪会当爹啊。”

我心里嗤道:“那可不一定。”

少年妖这时怯生生哽咽地叫他:“哥哥……”

我和风吟被他突然哽咽的声音怔住,这时窗子外的一束暖光投射进他一双水光潋滟的异瞳里,楚楚可怜的样子太让人揪心了。

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余光瞥见风吟紧抿的唇,我想他也和我一样吧。

我们本打算将他带回如境都的,却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他的同类。

同类对他很友好。作为妖,终归是要回到族群的。或许他也知道这一点,在很多天以后他亲口和我们说想要留下来。

他站在一群同类身前和我们挥手告别,我们渐渐走远了。

边往前走风吟边说:“他也回家了。”

我愣了一秒扭头看他,他笑着回看我,对视片刻,我搭上了他的肩膀,大声道:“是的!他回家了!”

我突然发现,原本麻木的内心在此刻逐渐开始翻腾!

苍梧十一年冬

百里策玄于荆楚】

【打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在风吟的带动下,和他一起惩奸除恶扬善。风吟劝过风尘女子从良,得到的结果却不那么尽如人意,她既是受害者,又是被腐蚀的堕落者。

怎么回事呢?

她原本是世家千金,家到中落靠着才学本有一技之长可以榜身,可偏偏赚得不够花,**太强她想要自由——足够多足够不用依附旁人生活,要赎身要像蝴蝶一样翱翔。但她手里的一分一毫都是从男人手里赚来的。

她清楚的知道这些,又不得不依靠这些,清醒地沉沦堕落。

风吟帮她教训了几个毛手毛脚的男人,却遭到了她的指责,没了他们她一个子儿都赚不到,如果才华在乱世中真的能赚来钱,她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最后一句话让风吟愣怔了好一会儿,那姑娘的眼睛渐渐泛起泪花,紧抿着唇,看了他好一会儿扭头走了。

风吟世界观再次被刷新,他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些本该是人人都有的志气,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李白,而我只能深感无奈。

再下一站,我们遇到了廖吾神君,他又在这里行善——除妖。

我们俩伙同他一起捉住了为非作歹的大妖,得到了村民们的感谢和赞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再出发去了很多地方,除妖除恶,赞许夸奖如滔滔江水向我们涌来,我们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我还记得我们救走被拐妇女之后,那人贩子看风吟的眼神——恶毒,阴险。风吟抿了一下唇,对他说了句:“告辞。”

风吟转头对我说:“照这么说的话,咱俩以前到现在一共得罪了多少人。”

我说:“管他呢,大不了打一架呗,有你保护我,一定没事,有师父罩着你,你也不用怕。”

风吟只是忧愁一笑,抬眼扫了眼天。

苍梧十一年夏

百里策玄于酆都】

【之前那风尘女子曾经的男人前来讨债,叫来几个江湖术士围剿我们。

我们打败了他们,那男人大骂我们多管闲事,骂骂咧咧地走了。

得罪了人是真,满心无奈也是真,江湖还是以前的江湖,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依然如此。

苍梧十一年冬

百里策玄于徽州】

【再后来,我们惩治了一个村霸之后便回了如境都修炼。这一待就是好多年,其间有处理过周边的突发事件,回过几次如境都,直到苍梧二十四年花与鸣在鬼界称王,我们才再次下山。

那个小孩儿死了。

我们下山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红衣,腰间手腕戴着银穗,披散着长发,单手托腮坐在王座上,姿态高傲,“好久不见,爹爹。”

花与鸣一身戾气,皮笑肉不笑,风吟蹙眉问:“怎么回事?”

花与鸣无所谓似的耸肩:“饿死街头呗,还能是怎么回事,倒是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风吟道:“你为什么不来如境都?”

花与鸣慵懒道:“那个地方我不喜欢。”

风吟似乎很心疼这个已经死去的小孩儿,在蓬莱之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明媚沉默又倔强。

现在不仅戾气很重而且阳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风吟给他缝了几件衣服,给他立了碑,烧了很多东西给他,衣服,房子、纸钱,马车。

临走之时,风吟告诉花与鸣,说有事就传书信给他。

花与鸣褪去戾气说了声好。

苍梧二十四年冬

百里策玄于姑苏】

【从二十四年以后我们就一直待在山上,事情就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苍梧二十六年,洗净阁被屠,萧戊生成傀儡之后魔尊风暮突然出现,那个之前来过如境都的似人似鬼同样也出现了。他们是来抢福玉的。

话说,福玉把萧戊生炼成了傀儡,他们还抢他们干什么?

似人似鬼的“东西”自曝姓名叫血柯,抢福玉是想留于人间。我和风吟都很好奇,明明知道福玉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还要抢?

后来,廖吾又自曝这个东西是来自天界的圣物,美曰其名可以起死回生,实则会让拥有者或者使用过它的人损伤修为重者灰飞烟灭,以此来替人间除去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一开始风吟极力反对不肯相信,直到廖吾自曝是他受天命加重蓬莱瘟疫之源的时候,他才终于安静地闭了嘴,呆坐在凳子上不作反应。

这只是开始,后来天帝暗中反悔委派人下来想杀已经诞下魔族之子的萧亭一家。

说起来也许是命运垂怜,幸好被我们所救。

天帝的另一张嘴脸逐渐被我们看破。

福玉的真相,蓬莱之人的性命,萧亭一家,他这么做要罔顾多少生灵。

可叹又无奈。

苍梧二十七年秋

百里策玄于极天海域】

接下来的每一封信笺上都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字,没有时间也没有地点。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因为有了软肋而畏手畏脚。】

【如境都今天下了很大的雨,风吟下山去帮一个老婆婆找失踪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雨打蕉叶又萧萧了几夜,良人未归半床寒。

可叹,可叹。】

只有待在这里才会有改变的可能。

……

苍梧二十八年,风吟,入魔了,如境都天翻地覆!

我找不到他了……

…~

这是一场梦你该醒过来,亲爱的风吟。

醒过来!风吟!

醒过来!

什么意思?

离页蹙紧了眉,他放下最后一张信笺,一片黑暗中一只紫色的蝴蝶飞来,带来了一路的璀璨。

是紫蝶。

离页睁大了眼睛,好奇惊讶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再次出现变动。

几秒钟后,地面忽然震颤起来,虚无中亮起了光,一座高山缓缓拔地而起,当整个高山屹立起来的时候,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从山间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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