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神渡（下） 第6章 旧忆

对于白夭，天帝确实是很疼爱的。那天白夭因心中所惑，亲自来找天帝，他本以为她会是个胆小内敛的孩子，不曾想却是敢想敢干，不留余地，风风火火的性子。

若要问他白夭和白玥像不像，那他的回答必然是像的。且有至少八分像，若是太过文文弱弱，他就该急得想法设法锻炼她的性情了。

在告知白夭神魄一事之后，便弯下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生辰。”

若非青鸾明皇所言，他甚至不知有她的存在，也不会知道神魄一事。

此刻，没有外人，他便真的像一个丢了多年孩子的父亲一般。这便是白玥的聪明之处，若不连自己人都蒙蔽过去，如何骗过天道呢。“九月廿三。”

白夭答道自己的生辰。忆起俗尘往事，如在眼前。

一碗素面，在新日里格外精致。她本以为，自己的到来，对于这个天上地下，至尊金贵的人来说，无足轻重，不曾想，竟也会问道她的生辰。

神的寿命是很漫长的，如此便可提现，眼前此人虽面部不显老态，连皱纹也不见，仅仅有些许白发，但这样即使白夭一身煞气，强装着稳重，在他面前也能显出白夭的孩子气来。

白夭在合灵为一，见过古龙神女后也追问天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帝：“那是关于古神旧部何去何从的问题。那是天地初开的混沌来袭，诸神征战，

那时天道给我们的路便是神族献祭，以自身神力还于天地，从前，我和你母亲，还有你方姨关系最为要好，其余所有人都觉得你母亲这个人界而来的神最该如此牺牲，

你的母亲最开始便同诸神结怨，甚至打出了人界战神的称号，之后神界开启了阵法，我本意献祭，不曾想，却被你母亲拦下。

她说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好友，她不能让我们冒险。如此也算活出了自己。”

天帝又继续说道：“在此之前，我甚至”都不知你的存在，原来她是做了万全准备去的。

她才是这世间第一人，有着世间最精明的谋算，世间第一无可破解的禁制。我便是被她的禁制拦下。如今世间所有禁制之数，大多出自你母亲之手。所以你才受秘境禁制影响。

其实，有些时候，我也觉得她还没有死，那日在你步入法阵之时，我就在赌。赌你还能出现在我面前。天道无常，有时赌的就是人心。对此，我感到抱歉，孩子。

好在，那颗命星是你。最关键的一环也是你。”

天帝：天道是最无情的东西，古神凋敝，昔日辉煌埋没，我们也分隔了太久太久……

快点儿成长起来吧，孩子……我渴望早日踏上寻找她的道路。

白夭如今所处的真武殿有十数名仙侍负责照顾其起居，周遭也是灵力充沛，白夭在此修炼进益颇深，

至于剑灵苏淮，二人先前约定白夭到达无上圣神境自会出来见她，自然，在此之前，她必定是绝不会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