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心痛又焦急,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前要把儿子救下来,靳浩言猛地低喝:“不要过来,不然我把他摔地上!”
简惜脚步硬生生停下,警惕的盯着他,冷冷道:“放开他!”
他眯着眼阴冷的看着她:“简惜,是你故意让这个小屁孩来伤欣晴的吧?你已经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害没了,你还要伤害她,你怎么那么狠毒?”
简惜双眉紧锁:“我没有!你先把他放下来。xinghuozuowen”她难以跟他解释,何况他也听不进她的话,她看到儿子在痛苦挣扎,她的心痛得都要碎了。
还坐在地上的陆欣晴看到这一幕,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弧度,眼底隐匿着冷笑。
靳浩言还是不放手,狠声道:“你不懂教孩子,那我今天就帮你教教他!”
简惜心惊胆战:“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冲我来,放开我儿子!”
靳浩言冷冷一笑,把小家伙放下来了,但他紧接着抬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抬起的手被人扣住,那一巴掌没能落下去。
男人寒冽的声音让人胆寒:“你敢打他?你活腻了吗?”
靳司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是他抓住了靳浩言的手,免除了小家伙被打的噩运。
靳浩言回头看到小叔那张千年寒冰一般冷冽的脸,他都忍不住一阵心惊,蓦然回过神,感觉被小叔扣住的手腕一阵发疼,他不只是扣住他的手,还把他手反掰过去,差点没把他的手折断!
靳浩言额头冒出冷汗:“小叔,疼……”
陆欣晴也被此刻如撒旦降临般的靳司琛吓一跳,连忙求情:“小叔,都是我不好,浩言是为了我才一时糊涂要打孩子,你要怪就怪我,你放过他吧。”
简惜很庆幸靳司琛及时回来,她惊魂未定的把儿子搂入怀里,她现在只关心儿子:“没事吧?”
简星辰靠在她怀里摇摇头,他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看到爸爸回来,他底气更足了:“爸爸,就是这个坏蛋掐我妈咪脖子,你要惩罚他!”
靳浩言抿着嘴没有求饶,狠瞪一眼小屁孩。
倒是陆欣晴害怕的一直在求靳司琛手下留情:“小叔,刚才星辰推了我一下,浩言才会那么生气,他不是真的要打他。”
靳司琛眉宇一蹙,看向儿子,嗓音低沉:“你推了她?”
小家伙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立马否认:“我没推她!我刚才教训的是欺负妈咪的坏蛋,她自己跑我前面,我没碰到她,她自己就坐下去了。”对他来说,陆欣晴的摔倒很假,根本就是直接坐下去。
陆欣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该死的小屁孩,果然和简惜一样下贱!
她心里恨得不行,然而下一秒,她就流了泪,抽泣道:“对……是我没站稳坐到地上,是我没用……”
靳浩言看着陆欣晴楚楚可怜的模样,哪容忍得了自己的女人被欺负成这样?
他咬牙忍住痛对陆欣晴道:“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求情!”如果小叔没回来,他一定对小屁孩不留情!
简惜冷眼看着陆欣晴的表演,她真是好奇,她那眼泪怎么说流就流?
靳司琛眼底寒光熠熠,他岂会看不出陆欣晴的伎俩,他眸子微眯,扣住靳浩言的手又加重了力气,痛得他忍不住低呼一声。
靳司琛面无表情的冷声警告:“你要是再敢对孩子动手,别怪我这个当小叔的翻脸无情。”话落才松了手。
靳浩言踉跄两步才站稳,感觉整条手臂都在发麻,无力的垂在身侧,止不住的颤抖,没想到小叔竟为了那对母子对他这个亲侄子下手!
陆欣晴连忙站起来扶住他,心疼不已:“浩言,没事吧?”
靳浩言胸口堵着一股怒火,恨瞪一眼简惜,随即才对身边的女人说:“我们走。”
陆欣晴也心有不甘,但靳司琛回来了,她不能再对简惜做什么,恨恨的咬紧牙,和靳浩言一起走进屋。
“爸爸,我真的没有推她,我只是打那个欺负妈咪的坏蛋。”简星辰再次向爸爸解释,神情非常认真。
靳司琛恢复一贯的淡然:“爸爸相信你,但你以后不能那么冲动。”
“我是保护妈咪,我不准任何人欺负她!”小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你保护她没错,是男子汉的行为,但前提是你能自保。”靳司琛肯定他的同时不忘教导。
简惜也附和:“你爸爸说的没错,你不能保护自己的话不要逞强,不然还要妈咪担心你。”
刚才要不是靳司琛回来,小家伙就被靳浩言打了。
简星辰明白过来,拉住妈咪的手,十分抱歉的道:“sorry,妈咪,我让你担心了,你不要生气。”
简惜摸了摸儿子的头:“只要你好好的,妈咪就不生气,不过你这次要记住教训,知道了吗?”
“是,母上大人!”小家伙提高音调,行了个军礼,十分逗趣。
“进屋吧。”靳司琛淡勾起唇对母子俩道。
简惜担心的不错,靳浩言真的带陆欣晴来靳家住,他的意思是靳家有最好的营养师和厨师,能帮她补好身子。
也许靳远东认为陆欣晴的孩子是在靳家没的,她怪可怜,也就同意了让她暂时住进靳家。
吃晚饭的时候,看到同桌的靳浩言和陆欣晴,她的食欲减半,陆欣晴千方百计住进来,是冲她来的吧。
晚上,准备回房的简惜在走廊碰上陆欣晴,她不禁在心里暗道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陆欣晴冷睨着她,目的十分明确的走向她。
简惜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走近,她知道,既然陆欣晴是特意为她来,那她躲也躲不掉。
很快,陆欣晴就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目光含着冷笑,带着几分得意:“简惜,你想不到吧,想不到我能住进靳家,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对我可要多多关照呀。”
她最后那一句多多关照极具讽刺,简惜当然听出那是反话。
简惜神色冷淡:“关照就免了,不然又被人陷害说推她下楼梯,那我跳黄河也洗不清。”
提起这事还是陆欣晴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明明大家都认为是她推她下楼,害死她的孩子,她那么狠毒,为什么还能住在靳家?
难道她要白白牺牲她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