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辰美滋滋的抱着妈咪,窝在她的怀里感觉好温暖。jiujiuzuowen
“妈咪,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好不好?”小家伙在她怀里抬头直视她。
简惜侧着身,借着床头灯注视着儿子这张和靳司琛越来越像的脸,昏暗光线中,她眼底划过不可察觉的伤感。
她没法给出任何承诺,其实今晚答应带儿子回来,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
她应该狠心拒绝他们,不能有任何接触,可她的心到底不是墙做的,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就让她放肆这一次,让她和儿子好好相处几天后就送他走。
轻抚着儿子的后背,他是长高长大了不少,但身上没几两肉,太瘦了。
“你爹地不给你吃饱饭吗?你怎么不长肉?”
“妈咪不在,我没心情吃饭。”是因为太想她了。
简惜不禁默然,是她的错……
摸到他手上戴着的手环,像手表又不太像,疑惑问道:“你戴的是什么?”
简星辰目光闪烁了下:“这个啊……是爹地请人为我制作的电话手表,我可以用它跟爹地通话,你想跟爹地打个电话吗?”
原来是电话手表,她没再追问,连忙道:“不了,他应该也快睡觉了,不打扰他了。”
靳司琛听到简惜问起手环,还有点担心被她看出端倪,紧接着听到她的拒绝,胸口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了,郁闷得不行。
简惜不再多问,摸了摸儿子的头:“睡吧。”
“妈咪,那你别走了,不要丢下我和爹地。”简星辰又抱紧她一些。
简惜没再出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和小时候那样哄他睡觉,目光却落到窗外,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是在妈咪的怀里,简星辰很快就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靳司琛听到儿子沉睡的呼吸,眉头皱得死紧,臭小子睡得倒是安稳!
这一晚,某个男人失眠了,尤其是想到她穿着睡裙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小腹有一团火灭不了,干脆起身去洗个冷水澡。
如此折腾一番,他更睡不着了。
隔天,之前联络过的花商打电话给她,请她到鲜花基地看原料。
这样的话,她今天没法照看儿子了,只能让他待在南宫家。
一早,她带儿子到餐厅吃早餐,顺便和爷爷打个招呼。
“爷爷,早啊。”简惜牵着儿子进来,笑眯眯的对老头子问了声。
换作平时,她可没那么殷勤,而且老头子对她的意见挺大,对她也是爱搭不理。
有时候她怀疑老头子已经后悔认她这个孙女。
南宫启瞥母子俩一眼,果然没回应。
简惜带儿子回南宫家,早就有人向老头子汇报过了,别看他什么都不过问,但南宫家里的任何事都别想瞒过他。
“星辰,过来叫外祖爷爷。”简惜拉着儿子走到南宫启面前。
“外祖爷爷。”简星辰喊了声。
南宫启终于把目光转向他们,冷锐苍目盯着简星辰,一般的孩子看到他都会被吓到,眼前这个孩子不但不怕,还和他对视。
南宫启浑浊的双眼眯了眯:“这是谁家的小子?”
简惜和靳司琛那些事也有人向他汇报过,他现在想听听她怎么说。
“他……”
“我叫简星辰,她是我妈咪。”小家伙比她快一步道。
南宫启斜睨一眼简惜,冷嘲道:“人都没嫁,你什么时候生了个那么大的儿子?”
认她回来,简直是给南宫家丢脸。
简惜皱皱眉头,都什么时代了,谁说没嫁人就不能生孩子?
不过老头子的思想就是食古不化,没必要跟他争论,何况她今天还得放儿子在南宫家。
“我只是暂时当他妈妈。”
南宫启更觉得可笑:“暂时?这么说这小子不是你亲生?”
“我当然是妈咪亲生的!”简星辰大声道。
简惜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拉儿子在餐桌边坐下。
“爷爷,我今天有事要忙,星辰今天在家里陪陪您。”
“我孤家寡人,不需要人陪。”南宫启毫不犹豫拒绝。
“那……您陪陪他。”
南宫启板着老脸:“我不带娃。”
“外祖爷爷,我很好带的,不哭不闹,自会吃饭,也会自己玩,绝不吵你。”
简星辰倒是想跟着妈咪,但他知道妈咪要工作,现在能留在妈咪身边就很好了。
“我不是你外祖爷爷,不要把我叫老了。”
瞧老头子那一脸傲娇样,简惜差点忍不住吐槽,看来老头子还不服老。
“那我叫您老爷爷?”简星辰小身板坐得笔直。
南宫启老脸更难看了……
简惜还是把儿子留在了南宫家,她和老师一起前往鲜花基地。
在鲜花基地走了大半天,这里培育的花品质不错,可以选用当做香水的原材料。
这会,简惜正和基地负责人商量供应鲜花的问题,手机铃声倏然响了。
她只好先接电话,是南宫家打来的电话,难道是儿子有什么事?
“喂?”接通后才知道打电话来的是庆姐。
“曦小姐,您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简惜神经一绷:“星辰怎么了?”第一念头想到的是儿子。
“孩子没事,但这件事和他有关,您回来就知道了,老爷正发脾气呢。”
听到这话,简惜猜测到应该是那小子在南宫家闯祸,惹怒老头子了。
供应鲜花的事只能暂且搁置,连忙赶回南宫家。
匆匆回来,一进客厅就看到南宫启气急败坏的冷着老脸,而小家伙低着头坐在另一边。
“星辰,怎么了?你闯什么祸了?”来到儿子面前打量他,怕爷爷气急叫人惩罚他。
她靠近才发现这小子低着头居然是要睡着了!
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她还以为他被爷爷责罚了。
“妈咪,你回来了?我……我不小心把一个花瓶打碎了,老爷爷让我赔钱。”
“花瓶?什么花瓶?”
“是我从拍卖会上花八千万拍下的唐朝花瓶,这小子居然给我打碎了!你说他该不该赔钱?”南宫启想到碎裂的花瓶,那一片片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简惜被吓一跳,这么说儿子打碎的是老头子的古董花瓶!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你为什么把爷爷的花瓶打碎?”
“我不是故意的,那么贵的花瓶为什么要放在楼梯旁边?”简星辰一脸不解,放那样的位置确定不是给人打碎吗?
“做错了事还有理?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野孩子!”南宫启气得额头冒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