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天 第94章 芳菲时节（5）

万药谷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只有微弱的光照进。

阎惜：你歇一歇，我去找点水来。

左祁尔：嗯。

阎惜走到溪水边，摘下一张绿色阔叶，放入溪水。捧好绿叶往回走。

左祁尔靠着树坐下，一腿屈起。

阎惜将绿叶捧到他唇边，左祁尔浅尝了一口，扭过了头。

阎惜：不饮呢？

左祁尔：嗯。

阎惜抬头，茂密的枝叶下，一根横着的粗大枝干上，坐着一个小孩。小孩头发乱糟糟的，脸型不如人意，横着笛吹奏。

阎惜：打扰了，请问…话未说完，小孩倏地逃离。

阎惜脚尖轻点，白色的衣在绿叶之间掠过，

手上变换，脚尖从一根树枝到另一根。

阎惜收手，落到小孩面前。

小孩抱着横笛，紧张地望着她。

阎惜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冷，努力不吓走他。

她正欲开口时，小孩到了她的面前：叶子……脏。

小孩伸出小手，替她拂去。

阎惜看着他赤着脚，脸也脏兮兮的。

小孩结巴道：水……那边……洗衣……

阎惜：好。

溪水潺潺，像一条玉带，绕着林子。

两人来到溪边，阎惜半跪，将衣浸入水里。小溪石上飞来了一只雀，黄绿色的毛。

雀扑棱着翅膀，落到了小孩笛上。

阎惜：你一个人住这里？

小孩：它··朋友··找我··玩。

阎惜：我也有个朋友，他的眼睛伤了，这里有医好眼睛的药吗？

小孩焦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向阎惜摆手，小孩见阎惜没有反应，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撩起。

阎惜一惊，他没有耳朵，伤口处已经结痂。

小孩：那···很···险。

阎惜：我必须医好朋友的眼睛，再危险也得去。

小孩：我有治眼睛……你等我……那里太危险了。

不一会儿，小孩带来了一株药草。

阎惜看到药草上沾着血。

小孩：不能去……那里有东西……缠……小孩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小孩放下药草。

“我先走了”

阎惜看着他离去。

阎惜用木头削了一个小碗，用削好的木棍捣碎着药。

左祁尔：药都快被你捣没了。

阎惜回过神，道：你看得见呢？

左祁尔：比先前要好一点。

阎惜走过去，将药替他敷在眼睛上，用白纱缠住。

左祁尔：刚在想什么？

阎惜：给我药的那个人。他都那么惨了，心中的善也没有泯灭。

左祁尔：在最黑暗的地方，也有善良的心，好与坏不是能简单评判的。

不是某个动作是坏的，那个人就是坏人，也不是某个生存环境不为世人瞧上，那里面的人就没价值。

左祁尔：嘶～

阎惜：挂着了。

左祁尔的头发缠在了阎惜衣上的亮片。

阎惜伸手去解：你别乱动，我解不开。

左祁尔：痛，你手轻点。

阎惜：弄疼你呢？

左祁尔：嗯。

阎惜：忍着。

阎惜：马上就好。

两人挨得很近，左祁尔的呼吸落在阎惜额上。

左祁尔：别解了，把衣服脱了。

阎惜：有声音。对不住了。

话音落，发与衣缠着处被刀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