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一家人 第32章 纯洁少年的困惑

去男校的这一年安东已经15岁了，出了那件事之后，他和丽娜也就少了往来，确切的说是即使在假期回城堡的时候两人再见面也都欲言又止，颇为尴尬。总之关系变得客套而生疏起来，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很多时候，特别是又回到男校的时候，安东便会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弃儿了。虽然平时在男校里凭借着优秀成绩和优雅谈吐的他还是很受老师和部分同学欢迎的，并且还交到了一些朋友，可是他的内心依旧十分孤独。他小腹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虽然疤痕还未退尽，但早已不再疼痛。

这一年已经17岁的安东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到底还在纠结什么。因为当初老爷冷静下来之后有向他道歉过，不仅是老爷，就连一些仆人也向他道歉过。他清晰的记得出发去男校的那天，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丽娜追去了站台再次向他道歉并嘱咐他珍重然后就被她父亲拉了回去。“我究竟在期待什么呢？他们一个个都已经向我道过歉了。况且，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大错，佣人因为正直才误解了我，老爷因为护女心切才对我动粗，丽娜她也敢做敢当，而且她说她喜欢我…嗯…她喜欢我，喜欢我也不算是错啊。可为什么我的心依然那么失落呢？” 安东常常这样若有所思。他的好友看在眼里，便忍不住好奇地向他打探，问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一问让安东的脸刷得一下红得像个苹果，是的，他终于明白了，他之所以失落是因为他其实也喜欢丽娜，是的，他竟然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看似温柔娇俏实则离经叛道的乖张少女。喜欢上了这个一直被他在日记里称作是变态但又很有担当的奇葩少女。可是出了那样的事之后他又怎么能向丽娜表白，况且还是以她父亲养子的身份。

“我说，那个安东尼奥·博肯定还是个处男吧。为了面子才冒充自己也有喜欢的人！那人在哪儿啊？！我看他啊，根本就不像是个会喜欢女人的家伙！” “你也发现了，我看他八成喜欢男人。你看他那样子，长相和举止都斯文得像个女孩子，哪有一点儿男人的气势！” “我说，娼妇见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待吧，哈哈！” 无可避免的校园里总有一些男生又拿他的相貌和举止当作笑料。“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安东再次听到后忍无可忍终于和那些男生们对峙了起来。对峙很快就变成了扭打，然而对方明显人多势众，三打一，安东很快就落了下风，情急之中他猛地乱挥乱咬，终于让那些人不敢接近。“特么的，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能打的！疯了吧！” “卧槽，这死娘娘腔咬我！喂！安东尼奥，你这家伙果然是个女人吧！” “闭嘴吧，你们连像女人的都打不过，真丢人！” “可恶！你这家伙！你行你上啊！” 此时已经鼻青眼肿的安东坐在地上喘着气，愤愤地看着那些人灰溜溜地离去，心中像是出了一口闷气。晚上他的室友兼好友返校回来见状也吓了一跳。好友虽然安慰他但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呐，我说安东，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了，那为什么不向她表白呢？说起来我们都已经是高年级生了，学校里像我们这种17岁的好多都已经有了未婚妻。你是因为害羞吗？” “不是。”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我…唉，总之一言难尽，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喂，你不会是不伦…” “没有那种事！” 安东道，他是个很诚恳的小伙子，不想撒谎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和丽娜的那段关系，因为他不想让朋友误会心上人是个变态痴女，或者说他不想让朋友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就好那口。“好吧，作为朋友，我也不想勉强你。”友人得不到明确的答案虽感疑惑却也只好作罢，心里嘀咕着安东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言喜欢男人或者其实是有不可告人的暗疾。

时间过得很快，男校毕业之后安东以优异地成绩进入了巴黎索邦大学的文学系，并且因为在假期中去出版社实习时出色的才干表现深得社长的赏识，使得社长表示会在其毕业后大加重用。安东成为了同龄人中最早一批靠自己的实力赚得生活费的佼佼者，令同级生们羡慕不已。是的，他很喜欢写作，日记，小说都是他抒发情感的渠道。这一年，他已经20岁了，偶尔回城堡的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丽娜的事情，似乎是老爷和丽娜在闹矛盾，说是丽娜不知耍什么脾气，总之她把老爷介绍的对象都给回绝了。老爷介绍的对象其实都还不错，人品，相貌，家世也都门当户对，可是丽娜却是一百个不满意。说和这个性格不合，说那个脾气不好，最有意思的是还说其中一个太阳刚了。“简直是胡闹，男人就该是阳刚大气。你就不要再挑挑拣拣，你都已经18岁了，邻居家的女儿们都已经抱上了孩子，你这是要急死爸爸吗？！” “爸爸，我才不要那种高大阳刚的男人，他们太粗糙了，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你还喜欢安东尼奥那小子是吗？” “是的，我就喜欢他这种的！俊俏又斯文！” “可是你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他又不是我的亲哥哥！” “他的确不是你亲哥哥，但是你现在就是不能再喜欢他了！他真的不适合你！听爸爸劝，还是从那些人里挑一个结婚吧。将来可以有人保护你照顾你！” “我不要！”隔着城堡的暗门听到他们父女两的对话，安东好几次想表白的念头都被强压了下去。他怕老爷终究还是从心里不认可自己，他怕表白了之后不仅这个城堡是彻底待不下去，而且还要如何面对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彻底和她父亲闹翻的丽娜呢，难道要和心上人私奔吗？这是保守的他不想见到的。

安东回到学校，很是伤感。此时昔日男校的一些友人现在有几个依然和他处于同一院系之中，虽然表面上依旧是朋友，但有些事情时间长了慢慢就起了变化。安东甚至怀疑往日的挚友是否已经变质成了损友。事情的起因是那日又一个好兄弟订婚之后安东彻底成了他们关照的对象。他们尝试过主动给安东介绍漂亮姑娘，但都被安东一一回绝了。于是乎他们动起了歪脑筋，想验证一下安东到底有什么毛病，他们先是骗安东去参加一个饭局，然后故意让一些美丽迷人的适婚姑娘去靠近他，但想不到安东却视若无睹，甚至那些不明就理的姑娘们离开后也向他们反应说安东这人太冷漠，空有一表人才和外貌，但对她们只有礼貌和尊重，很是令人失望。“那个安东尼奥·博也太腼腆了吧，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一点儿都不主动，他这样的哪个女人会要他。” 那些姑娘们抱怨道。友人们寻思着或许是安东太被动，可能换一些热情主动的女人会有效。于是乎，也不知道哪个欠揍的损友竟然想到花钱雇一个热情妖娆的娼妇去结束安东的童子身。甚至是故意安排在晚上安东就寝的时间让那女人进房去。谁知那女人进去没多久就被安东给赶了出来，使得那些友人们瞠目结舌。“喂，你怎么搞的？不是号称自己什么样的男人都能拿下吗？” “算了，这种的我搞不定！”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那倒不像，依我看你们的那个朋友可能不举！真是可惜了这一身俊俏的模样！” 娼妇一本正经地继续道“我摸他脸的时候他很享受，但却好像是把我错认成了什么人，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丽娜。我还以为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很男人的事呢。哈，你们猜怎么的，那小子竟然就像个女人似的，嘴里哼哼唧唧身体却什么都不做。难怪你们说他曾经提起自己有心上人却从未对她表白，有这种暗疾他当然是不敢说了。” 于是乎损友们突然很可怜安东，觉得他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这种男人里的绝症，娼妇刚走，安东便穿戴整齐从酒店退房逃了出来，临走时还对着这些所谓的朋友说要恩断义绝。“你们太过分了！难怪晚宴的时候一直想要灌醉我！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这样整我！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 安东咆哮着。“我们只是想帮你。学校里的男生大部分都已经有了经验，但你却…” “处男怎么了？我从未觉得这是耻辱！男人就不用讲贞洁了吗？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和我往来了！我不想跟你们这种淫邪之徒做朋友！” “你脑子还正常吗？安东尼奥，你也太正直了吧！正直地都不像是个男人了！还说我们淫邪，别为你的不举扯什么遮羞布了！” “你说什么？谁不举，你再说一遍试试！”“真是好心没好报，你是被以前的教会孤儿院教傻了吧，整天贞洁羞耻，比女人还讲究！你就带着你的贞洁羞耻一个人过一辈子去吧！” “大家都少说两句，他也怪可怜的！” 寒夜里损友们边抱怨边去到酒店入住去了。留下安东一个人孤零零地叫了辆马车回到自己的租住处。

次日，深感委屈地他带着困惑去了以前男校附近的一所教堂去找神父倾诉。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教堂的神父其实很不像神父，因为这个神父讲话十分简单粗暴，但却经常话糙理不糙，常常让人有醍醐灌顶之感。所以身在巴黎的他宁愿坐火车也要回这个教堂向神父请教。“年轻人，你又来啦，你今天是来忏悔还是来聊天啊？” “我是有疑问想请教神父。” 安东叨叨了一堆昨晚发生的荒唐事想求证自己是否真的是迂腐。“年轻人，天主保佑你，你成功的避免了恶魔的诱惑！现在像你这么自爱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真是可喜可贺！”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忏悔，请神父指点迷津。” “说来听听。” 安东便把自己和丽娜的事情全盘托出。“我去，年轻人，你说的事情是否属实？你竟然对那种男人有了念想？！” “啊？我没说那是男人啊，我说的那个是女的…” “尼玛，我的上帝，你这小子可真有福，有那好事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表白啊！” “可是，万一他父亲不同意，我们岂不是得私奔了吗？那样于情于理都不妥啊！神父！” “别纠结这些了！年轻人！我跟你说真爱是可以化解一切苦难的源泉，你再不表白就没机会了！” “所以您也觉得和喜欢的人私奔是没问题的吗？” “废话，有那好事，谁还来这里当神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