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一个休息天,因头个晚上已经说好了要伍青山陪着自己与程笑两个人上山摘岗稔的,一大早她等到程笑到来后两个人便结伴骑着单车到果场去找伍青山。陈珠虽然看得出程笑有点喜欢伍青山,她对此也已经有所提防,只不过这次休息她的其他同学好友都没空陪她,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单独一个女的邀请伍青山上山去玩,因而也唯有拉上程笑这个即是闺蜜又可能是情敌的过来陪同了。
伍青山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她们,他当然不会仅仅是陪她们两个上山摘岗稔的,还想趁机顺便去采一些药草,所以就拿上了锄头刀具和麻袋等物。自从上次与那个黑人史提芬一战之后,便明白到要对付这种无论是拳头或者是身体都坚硬如铁的对手,自己也必须要练出和铁一般坚硬的体魄才不至于吃亏,因此他这次也想进山多采一些药物回来浸酒作洗手丹的,再好好苦练全身的排打功夫。
待陈珠她们到来放好车子后,三个人就开始结伴一起沿着山间小径上凤凰山去摘岗稔。此时已经是农历七月底接近八月份了,正是山上岗稔大熟的时节。这里山上的情况与伍青山家乡也相差无几,都生长着不少的岗稔树,他往年这个季节上凤凰山采药时也会顺便摘一些岗稔充饥的,因而就很清楚那个地方的岗稔树最多。
他带着陈珠程笑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爬上一座山岗,见到她们都有点踹气了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歇息一会。他武功高强而且又从小山上放牛的,爬山对他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这一点是陈珠和程笑两个女子无法相比的。尤其是程笑自小在镇上长大从没干过农活,体魄就更是差远了,刚爬上一座山头便已经累得快要趴下去了,坐下来歇了好一会这才再动身。
伍青山见状就只好刻意放缓着脚步陪着她们,一路上指着两旁的那些各种植物介绍给她们认识,还讲了不少自己小时候上山放牛的往事。陈程二人饶有兴趣地一边辨认着那些植物,一边听着伍青山讲以前的往事,虽然是有点累但心情却是相当的愉悦。并不时好奇地问伍青山这里那里的各种自己不知道的问题,相当敬佩他的见多识广,她们此刻多少都有点领悟到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所说的相关道理。
伍青山轻车熟路带着她们转过两座山头来到一处山坳的低洼处,这里的岗稔树最多长势最好。陈程二女见到那一整片的岗稔树便开心的欢呼雀跃的,顿时就忘记了一路上的疲惫,纷纷拿出准备好的袋子边吃边摘起来,当见到有些树结的果特别多或是特别大时,都又不禁惊呼了起来,山坳间便一片欢声笑语的响了起来。
伍青山自小对岗稔早已司空见惯,但现在见到她们这么开心的也还是受到了感染,便开心地陪着她们摘了一会,并不时提醒她们要注意各种野山蜂,同时也要注意蛇虫类的毒物。她们听了都满口答应,可忙着开心地摘果一转眼又忘了个七七八八的。
伍青山见到她们只顾着埋头摘果,便摇摇头显得有点无奈,不过他上那么多次凤凰山都没出过什么事故,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免得她们会怪自己婆婆妈妈的就不好了。他吃了一些稔子后便开始就地寻找起药材来,这片山坳里虽然是他想要挖的药材并不多,不过也还是有一些的,果然不久就找到了一棵所需的药材挖掘起来。挖起来之后再继续寻找下一棵,渐渐地便远离了陈珠她们二人,不过还是会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看,见到她们都还在那些岗稔树间穿梭的也就放下心来。
不久他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挺远的一段路,麻袋里也已经装了不少的药材。正想继续向深处挺进时,突然听到身后啊的一下传来一声惊叫,正是陈珠程笑她们二人摘岗稔的那个方向。伍青山心头一惊便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于是马上回身飞快地朝她们那边跑回去,跑上不远又听到程笑在惊慌地大声叫道:“山哥,你在哪里呀?阿珠被蛇咬了,你快来看啊!”
伍青山一听心里就焦急起来,再也顾不得一路的荆棘连忙提起一口气飞也似的向那山坳奔去,边跑边叫她们冷静不要乱动的。不大一会就回到那山坳沿声音找到了她们,只见陈珠坐在一棵岗稔树下不知情况如何,程笑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东张西望着。伍青山一边连忙问怎么了,一边心急如焚冲了过去,看见陈珠脸色惨白的又连声问:“阿珠,伤到了那里?快让我看看,你不要乱动的!”说完便丢下锄头与装药的麻袋,俯下身去检查陈珠的伤势情况,自然顾不上一旁六神无主的程笑。
陈珠见到伍青山终于赶到了便心头一宽,看到对方焦急心痛地望着自己,那颗本来慌乱绷紧的心就感到了好一阵的安慰,于是指着左脚的地方回答说:“被咬到了脚背,那蛇是全身黑黑的有花纹。”她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当然是心有余悸的声音都还有些发抖。
“不用怕,一切有我呢。”伍青山一边柔声安慰着她,一边蹲下来轻轻拿起她的左足,见到洁白的足背上靠近小腿的地方有几个血印,那血迹都还没有干透,血印旁边的地方就已经开始红肿了起来,于是连忙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一下便问陈珠痛不痛的。陈珠说刚被咬的时候就有点痛,现在不痛了只是有点麻。伍青山听了心中便暗叫不好,他以前被毒蛇过山峰(眼镜王蛇)咬过,后来又治疗过被毒蛇咬伤的乞丐朋友李永标的蛇伤,清楚知道只有被毒蛇咬到才会有麻痹感。事不宜迟他马上抽出腰间携带的匕首,尽量轻柔地对陈珠说:“我现在要用刀子划破你的伤口帮你放毒疗伤,会有点痛可要忍住了,不过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伍青山说完不等陈珠回答就用锋利的匕首逐个划破那几点伤口,然后俯下身去用口帮吸那些黑色的毒血,现在是救命要紧,可顾不得男女之间的避嫌了。陈珠听到伍青山要拿刀划自己的伤口,便连忙扭转头来不敢看,只感到伤口处一阵轻微的疼痛过后,马上又被一张暖烘烘的嘴巴给堵上了,回过头来见到原来是伍青山用嘴帮自己吸着蛇毒。这样的情景她往日里只在小说与电视上看过,想不到此时在现实中却被自己遇上了,她立刻感到有一些害羞与别扭,不过更多的还是感激,心里暖暖的干脆就轻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帮自己疗伤。
一旁的程笑见到伍青山赶到了也略为松了半口气,她作为镇上人家更加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得知陈珠被蛇咬伤后就焦急害怕得差点要哭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见到伍青山不慌不忙井井有序的帮陈珠又是划伤口又是吸毒血的,好像一个行家里手似的,她那颗慌乱的心这才略为安定了一些。虽然还是担心,不过就对伍青山这个男人还是相当信任的,于是便在旁边看了起来,轻声对伍青山说有什么可以帮到的就吩咐好了。
伍青山对着程笑微笑着点点头,便又争分夺秒地吸毒血了,现在可不方便说什么话。他不停的吸了好大一会,直到最后吸出来的血是鲜红的而不再是黑的这才略为放心了些,随后从裤袋里掏出两颗药丸拍碎外层的封蜡,用手指捏碎其中的一颗递到陈珠嘴边叫她赶紧嚼烂咽下,然后将另一颗放进自己的口中嚼烂,再吐出来和着唾液敷在陈珠的伤口上,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这两颗药丸是他刚出来社会那一年从家乡带出来的蛇药,除了当初救治李永标的时候用过几颗后,就一直放在罐子里妥善保管着,每次进山采药时都带上两颗预防万一,想不到今天果然用上了排场。当然他希望一直都没有机会用上就更好,他可不想自己再次被毒蛇咬伤,更加不愿意见到陈珠被毒蛇咬到,刚才见到陈珠那种神情时,他感到不知有多么的心痛。
陈珠依言把伍青山递给来的那颗药丸嚼烂,忍受着那股苦苦很不好受的味道强行咽了下去,她完全相信伍青山也就不去过问这是什么药。待见到伍青山为自己吸血疗伤弄得满头大汗时,本想拿自己带着的那条手帕帮他拭汗的,不过随即想到程笑就在一旁看着,加上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的便也作罢。伍青山敷上药后刚考虑用什么东西扎着伤口时,正好见到陈珠拿出那条手帕,就连忙拿了过来绑扎好伤口,然后才有空问陈珠是如何被什么蛇咬到的。
陈珠就说她刚才来到这棵岗稔树还没开始摘稔子时,只感到脚上一痛,跟着便见到一条锄头把那么大小全身黑色间有斑纹的大蛇从脚边慢慢溜走,被吓得大声惊叫了起来,提起裤脚见到足背几个点冒出血液就知道已经被蛇咬了。她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好歹也听父亲说过被毒蛇咬到千万不要乱跑,那样会增加血液循环令到毒素迅速扩张最容易毒发身亡,于是就连忙坐下来不敢乱动。
程笑听到她的惊叫赶紧过来问什么回事,当知道是被蛇咬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大声呼叫伍青山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