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山在阿星的带领下根据可靠的消息果然找到了陈天宝另一个家,这是镇郊外一处独门独院的两层小别墅,外边围着一堵高高的围墙。而四周还有二三十间近似这样而风格各异的小别墅,显然这里是一处高档的住宅区。
阿星见到这里似乎都是一些有钱人家居住的地方,本想改变主意放弃那间照相馆和商店,而改到这里来入室盗窃的。但当看到这里常有治安队巡逻而且警戒森严便只好作罢,他当然清楚伍青山身手过人在这里可以轻易做到来去自如,而自己的那几个手下就不一定可以做到这点。
在看清小别墅四周的环境后,伍青山与阿星又回到制衣厂外边蹲点。在下午下班过后不久,果然见到那个陈天宝开着小车出了厂门往别墅方向行驶,他们随后又跟了过去,到了别墅那里透过那豪华镀铜的院门见到刚才的那辆小车正停在里面,陈天宝果然是住在这里。在确认无误之后,他们就回去与其他人一起吃饭再回旅店,为了预防万一他们此时已经换了另一家旅店。
伍青山已经买好了纸笔以及动手时使用的手套,每个人都有一双。他戴上手套工整地一连写了五张纸谏,每张纸上都同样写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再执迷不悟,阎王府里报到!”阿星见了觉得还不够过瘾,也戴上手套拿起笔来在末行写上“空空儿”的署名,还画了一个顽皮的猴脸。伍青山见这样图文并茂也点头叫好,然后抹干净纸上有可能留下的指纹小心折好,再从腰间抽出五枚锋利的飞镖抹干净上面的指纹,分别给带头的阿星等四人一方纸条一枚飞镖,自己的那一份也小心收好。准备妥善之后大家都冲过凉换上那身深色的衣服,然后和衣休息一会养好精神今晚行动。
小歇过后,要到陈天宝村里那个家行动的四儿两人就提前出去坐车了,其他的人便一直等到过了十二点这才陆续分头出去。好在旅店人来人往的人多杂乱,也就没人会特别去留意这些。伍青山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才独自出门,他要对付的是陈天宝那个人而不是偷财物,因此最好是等到对方完全入睡后再动手会更加理想。他踱出门已见不到阿星等人,想必是到目的地潜伏了起来,看到街上的行人还有不少,于是就随处闲逛了一圈消磨着时间,等过了凌晨一点这才向小别墅区那边走去。
去到那片别墅区时,那里的别墅早已经是灯火全熄万籁寂静,只有巷道的那些圆形路灯发出幽幽光芒,在外边偶尔可以见到有小队的治安员在巡逻着。
伍青山隐没在黑暗中避开那些治安员,然后乘隙静悄悄溜进别墅区。他一边倾听四周的动静一边紧贴着那些别墅的围墙行走,不多久就摸到了目的地,见到里面的二层小楼也是灯火全熄,透过院门可以见到陈天宝的小车还是停在里面。他于是摸出手套戴上,看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动静,然后便倒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就快速跑到那围墙边,右足一蹬地人已窜上一米多高,紧接着左足往墙上一点又向上跃上了几尺,双手向上一扬便已攀到了围墙顶端,随后腰身手脚一起发劲就越过了三米多高的围墙向院子里轻飘飘的落下,这一连串的动作只不过是眨眼间便已完成。
当他双足刚一沾到小庭院里的草地时,黑暗中突然间窜出一条黑影箭一般向他迎面扑来,他不禁大吃了一惊,万万想不到对方原来早已有了准备埋伏着等自己送上门来。好在他经历过无数的凶险,此刻虽然是临危却一点也不慌乱,一倭身双足一点便已向右边横移过近米闪电般躲过对方的当头一击。
那黑影动作相当敏捷,一扑不中转身随即又扑了过来,身手甚是不凡。伍青山镇定下来双眼已快速习惯了黑暗的环境,借着外边传来的微弱灯光瞥见那再次扑过来的黑影原来是一条狼狗,这畜生竟然是同它的主人陈天宝那般不吭一声就专门搞偷袭。他见那狼狗窜起来足有一人高甚是凶猛,比一般的人都还要厉害得多,便不敢怠慢身子向旁边一晃避过那张血盘大口。与其同时右掌运足力气朝那恶犬天灵盖劈下来,只听到一声闷响那畜生低哼了一下就被击落地上。他抓紧时机上前一步右足踏在那畜生的脖子上,把全身的力气运到脚上狠狠地踩踏着,只见那畜生四脚乱蹬了好一会就渐渐没有了动静,想必就算是不死也差不了多少。
伍青山打发完偷袭的狼狗后暗叫了一声好险,然后全神戒备倾听四周的动静,见没什么了这才去找到楼房一侧的排水管,拿出一条准备好的毛巾绑在脸上只露出双眼,便沿着排水管手足并用似个猿猴般不消一会就爬上了顶楼。他在上面再沿着四周走了一圈,瞧见没什么异常这才去推那楼梯口的小门。他以为那门会被关牢还特意带了铁条等工具前来,没想到小门一推便已推开了,这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料想是对方以为有凶猛的狼狗把守固若金汤般的,因此就不再关牢顶楼的小门,既然陈天宝放松警戒那么他就放心多了,于是沿着楼梯蹑手蹑脚摸下二楼。
他一路摸到厅里,借着窗外淡淡的灯光见到沙发等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见不到有什么人影后便摸向四围的那些房间。二楼的房间似乎不多就只有三个房门,其中一个关上门而另外两个则趟开着。他小心翼翼地首先摸入两个不关门的房间,见到一间是洗手间,而另一间虽然摆有一张床不过床上就没有人影,推断陈天宝肯定是睡在关上房门的那一间了。他随后摸到那间房前抓着锁把轻轻一拧便打开了门,里面一阵清凉的冷气扑面传出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房门也依旧是没有反锁上,借着暗淡的光线可以见到里面摆放了一张大床,而床上就躺着有人,想必是陈天宝和他的情妇了。
伍青山等到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心中有数就并不急于进去,而是又继续摸下一楼,发现一楼除了客厅与厨房饭厅外便没有什么了,原来整整一栋别墅就只是住着两个人,有钱人家就是格外奢侈会享受。他轻手轻脚把一楼的大门打开,准备妥当撤退的线路之后,这才重上二楼教训那个不识好歹的陈天宝。
他双手各摸出一枚飞镖紧捏着,然后轻推开房门摸到那张大床边,见到床上果然是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一张薄被仅仅是盖在两人的腰间,可以见到两个人都是□□**着。伍青山见状突然间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情事,不由得心中一荡有点脸红起来,不过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常态,这里是战场可容不得有任何胡思乱想的!他原计划是摸进房间把那陈天宝狠揍一顿,然后留下飞镖传书再从容退走的,但现在见到陈天宝**地搂着同样是**的一个女人,这两个人正沉醉在甜美的梦乡中,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已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他一时间就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伍青山虽然憎恨这个陈天宝数次叫人上门滋事,但当见到对方手无寸铁毫无防备躺在自己面前时,马上就想起了当初自己中了阿满的计谋,害得自己赤身**在冲凉房遇袭的往事,就犹豫着不忍心下手。他是个习武之人,觉得这样偷袭一个毫无防备的人会有所丢脸,况且对方又抱着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女人。
当然他并不是怜惜这个女人,恰好是相反他从心底里瞧不起这种专傍大款的女人,就好像当初欺骗自己的那个阿菲一样,只不过要他出手教训女人又有点做不到。如果他现在教训陈天宝的话,肯定就会惊动这个女人,为了防止她惊慌失措的大声叫喊惊动四邻,那必须得出手来制服她让其作不了声,这样一来自己得与这对赤身**的狗男女动手,说出来都是大大的丢脸。但如果不出手教训而白白放过了他们,又达不到此行震摄对方的目的,真的是进退有点两难。
他犹豫地望了床上这对不知危在旦夕的狗男女一眼,瞥见床边一张椅子上放着他们脱下来的衣服,便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把左手的那枚飞镖插回腰间,然后逐件拿起他们的衣服用锋利的飞镖全部划破丢在地下,觉得这样还不解恨,又拿起床头柜的那个大哥大扳断天线弄坏内部所能弄坏的零件。
他一边做这些破坏工作一边密切地盯住床上的两个人,见到这对狗男女依然是睡得死猪般的毫无知觉,料想肯定是晚上放纵过度所致。做完这一切他才从容的掏出那方纸谏与那枚擦干净指纹的飞镖,把纸谏铺在床头柜上再用飞镖钉牢,只微微一用力就已把那飞镖按入大半截,然后扫了一眼这才走出房门从容离开。
伍青山刚入来时已经检查过院门紧锁着自己无法弄开,于是又从围墙上翻越了过去,随后脱下手套放进口袋,又避开那些巡逻的治安员悄悄溜出了别墅区,然后若无其事般不紧不慢穿过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的街道回到了旅店。
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去照相馆与商店的那两拨人已经顺利回来,只不过他们的收获都不算很大。那两间铺都关门得早,他们分别用工具弄开后门潜进去,然后又依然是用工具撬开抽屉寻找钱物,只不过店里的人关店后都把现金带走留下来的只是一些不多的零钱。他们当然不甘心就此罢休,潜入照相馆的兄弟找到一台高级的照相机拿了,对那些大件不方便拿的东西就尽量去破坏掉。
而潜入商店的兄弟也分别拿了一些好烟好酒以及一些贵重些的东西,对拿不走的东西就尽可能破坏掉,只有这样才可以给对方一个沉重的教训。忙完这些都不忘留下飞镖传书于钱柜上,再从容出来逛了一会街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