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空间 第8章 奇异往事4

还记得小学六年级时，我当时有一个玩的非常好的死党，叫王康 。当时读到过一篇课文，小学的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念着……

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晴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專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地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我当时便说：“你说的课文也有几分奇怪，这好好的朋友怎么会成这样呢？”

王康说：“看课本上说是什么阶级什么的。不过我们才不会成这样呢。苟富贵，勿相忘！”

说着，王康变举起了拳头，要碰拳。

我也笑着举起拳头说：“苟富贵，勿相忘！”

高中时代的我想了想，还蛮怀念那个时候的。不过王康去哪了？小学毕业便分开了……

那时出来时，夜色已经晚了。刚刚给谭嘉欣祝贺完，正在饭店外的道路上走着。

我说：“你说老谭有意思吧！怀疑个毛线，疑神疑鬼的。我看他去北大，当不了什么生物学家。哲学家到是有几分相似！”

胡文笑着说：“不会是被你传染了吧？不过我们跟他才认识多久呀！咱们俩才是好兄弟。他以后啊，少见啊。”

我：“谁说又不是呢？”

我沉默了一会，又说：“不说了，人家都保送了。我们还得回头卷高考呢？卷完中考卷高考，诶……”

胡文说：“我可能不用高考了。”

我：“怎么会呢？你学习那么好！”

胡文说：“我爸说准备把我送到国外。”

我：“啊！”

胡文说：“兄弟，慢慢卷吧！”

我：“无所谓，顶峰相见！”

胡文：“万一咱俩都到不了顶峰怎么办？”

我：“那就山腰。”

胡文：“山腰也到不了呢？”

我：“山脚！”

胡文：“山脚也……”

我：“死了火葬场相见行吗？你一堆我一堆。”

胡文：“这到很有可能！”

我：“去你的吧。”

17岁的我当然不知道，影响我人生的转折点，就在这一年。

那是，一个阴雨的天气。空气又闷又湿，出门有一股尘土的味道很重。天上下着蒙蒙的雨滴，风刮过来，刮过去。

以前我很喜欢这类的天气，但当时的我不知怎么一回事。很讨厌这样的天气，老感觉不太舒服。

这一天是2024年7月3日下午6点，一个很值得在意的时间。

这一天谭嘉欣约我去后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人。我有点信用，但不多。但这次我当然赴约了，来到了后人留下一个亭子那。我看到了一个人，那是谭嘉欣。

我跟他一起去了山上，他忽然停在了几颗树下。说：“这是你跟胡文种的，2019年的时候。”

我忽然呆住了，不对。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难道是胡文……

我开口道：“胡文告诉你的？”

他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不是。”

之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整个世界的秘密将在你面前展开，其实……我是外星人！”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是孙悟空呢。”

他：“也许这个词不准确，但其实你们很可悲，自以为自己是真实的，还像我们一样创造了虚假世界。”

我：“编故事的话，洗耳恭听。”

他：“我真实的名字叫大A，来到这个编造的虚拟世界是有特殊原因的，跟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都有不同原因或任务。抱歉，我并不能把原因告诉你。你知道什么叫系统吗？”

我：“系统爽文吗？看过太多了。”

他：“但如果你有系统呢？”

我：“那可就太爽了。”

他：“这不是第一反应，你的第一反应是恐惧。”

我：“……对”

他：“其实我就是有一个系统的，很多像我一样的人都有系统。所以不要自卑，不是因为我是天才。”

紧接着大A又说：“换种方式吧，你问我答。”

我：“好，第一个问题，真相。”

大A：“世界是虚拟的，我是真实世界的人，这不过是开发的一个程序。这是我们开发第七个虚拟世界，所以我们管他叫七号空间。至于目的与原因，对不起，我不能说。”

我：“第二个，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一切？”

大A：“我不仅知道你的一切，我知道所有一切。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存在，你在我眼里就是一部已经完结的小说。”

我：“那预知梦。”

大A：“你们以为你有主观判断力，实际上都是为提前设计好的。你编过故事吗？你知道故事不一定按照时间顺序来写，你可以先写一个结论再进行反推。也可以写一个起因，经过，结果 ，再去填补过程。想象一下，你在梦中走过一座摇摇欲坠的桥，你恰巧走在最松木板上，突然掉了下去，惊醒。发现醒着的生活中，杯子忽然掉落，水撒倒在地。这就是为什么梦境对应未来，做出相应剧情原因。梦是这个虚拟世界的铺垫。”

我：“边界与bug，这算第四个吧。”

他：“再大的虚拟世界也有边界，因为不可能是无限的。所谓无限，无非只是靠近边界，会自动生成而已。在精密的虚拟世界也有bug，因为算力是有限的。Bug的话，微观上已经有了。”

我：“什么？”

他：“量子。”

我：“量子力学？高中物理课本上提到过，说说吧。”

他：“你没有感觉微观的世界逻辑非常诡异吗？”

我：“是的。”

他：“就比如说一个虚拟的游戏刷怪概率。玩家进去之后，是否能一定刷到怪？这个概率是玩家进去之后，才确定下来的。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猫被锁在不透明箱子里面，每当原子衰变而放出一个中子，就会激起一连串连锁反应，最终结果就是打破箱子里的一个毒气瓶。同时，箱子里的猫就会被毒死。要是原子没有衰变，那猫就好好地活着。但是盒子不透明，我们不打开就没办法观测。盒子里所有的原子处于衰变/不衰变的的叠加状态，猫也可能处于死/活的叠加状态。”

他：“许多你们这个世界奇怪的微观现象，再用计算机构成的虚拟世界中，都可以找到相似景象。有许多人不都怀疑过吗？庄周梦蝶、缸中之脑、还有那个世界首富。宇宙，很可能是一个套娃。还有光速，无论施加多么大的力，即使是超新星爆发的力量。速度依然是299792458m/s，因为这是设定一个参数，设定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定下来了。当然，别的世界这个数字是不一样的。”

之后大A忽然沉默了：“也许跟你讲的事情有点多了，但可以再多讲一点。”

大A说：“很多说白了就是省运算，用巧妙的编程，尽可能节省所需要的算力。现实就像是你在玩游戏时期的情况，你看到的那一部分，虚拟现实已经完成了计算。而余下的虚拟世界，只是一种模拟（代码）。而数学的话，它是研究科学所用的工具，它的本质是高于科学的。它能研究超越客观世界的纯逻辑世界。本质上是这个虚拟世界的底层代码。”

大A说：“最多就只能讲那么多了，再多就不行了。不过你可以问一些有关自己的问题。”

我：“我会赚大钱吗？”

大A：“会赚很多很多钱，但对于你来说，没有意义。”

我：“我是善终吗？”

大A：“无限接近于善终。”

我：“操！”

接着我又问：“我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是什么？”

大A：“优秀，成功，疯狂，匪夷所思，精神病。”

我：“最长的那个呢？”

大A：“疯狂……精神病，反正差不多就那意思。”

我：“你真是个不错的编剧，这故事编的太好了。”

之后谭嘉欣说：“再见了……”

我望着了他的身影，从山脚下走去，消失了……

后来我回到了学校，问了所有的老师与同学。他们都说 ，没有谭嘉欣这个人。我看了看名单上，也没有，就连在他后面的人的学籍号都是往前进过一位的。

我跟胡文在全年级找他，全年级的很多老师跟同学都很诧异。觉得我俩是不是压力太大？精神出幻觉了。后来一直闹到校长那，校长表示没有这个人。还表示我们两位同学是不是精神出了幻觉，要不然停课去医院看一下？

后面我拿到手机，翻看相册，翻看群聊，翻看好友，翻看朋友圈说说，还翻了学校发的关于谭嘉欣的公告与视频。消失了，没有一丁点痕迹。

我想让胡文看看纪念币，看看胡文当班长时票数。发现他送出去的纪念币，又重新回到了胡文的手里，而票数照片中变成35比11。后来又找他家里，发现没有这号人，连着他的父母一起。我问那户人：“是不是搬家了。”

他们说：“什么搬家，从这个小区开盘以来，他们就一直住在这间房子里。”

后来又去了饭店，又找老李与老聂。都没有、消失了。

他消失了，没有一丁点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除了我和胡文的记忆之外。

后来我找了家人，向家人说了这些事情。他们说：“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精神出现点问题了。就跟网上的一样。”

后来我亲姐姐，还给我报了心理医生给我看一下。

当然，心理医生也不可能相信我说的任何话。只是觉得我有病。

从17岁那年开始，我的人生被转折了。恐惧与怀疑永远埋藏在我的内心深处，永远笼罩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