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了。
我单以为他们说的可以和太宰治媲美是挂羊头卖狗肉,谁知道呢,是真的啊……
费奥多尔,你终于有别的狗了吗?
池鱼渊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后悔了。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魔人费奥多尔,港口黑手党的前合作对象。
之所以说是“前”,是因为如今对方终于找上了黑衣组织,而这个消息港口黑手党还不知道。
要是知道,我何至于此——!
池鱼渊头都秃噜了,表情更加纠结,看起来像是吃了个生柠檬,新鲜得很。
男子坐在餐厅里,礼仪翩翩。只是奇怪的是,他始终戴着一顶毡帽,白糅的帽子边缘露出一点略长的黑发。
费奥多尔握住高脚杯轻轻摇晃。酒水艳红的颜色与他的眼睛颜色一同,在灯下晃着光。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问道,声音并不大,但像一枚尖锐的炮弹,一下子炸醒了有点愣神的傻子。
池鱼渊看着他的目光紧盯自己:“……”怎么办,有点慌。
“嗯……嗯……”他想了想,找到了突破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帽子挺好看的?”
白白的看起来还很软,摸惯了猫的铲屎官突然手有点痒,于是他不顾费奥多尔有些讶异的眼神,再接再厉:“像一只猫,挺可爱的。”
“……哈。”男子睁大眼睛眨了眨,酒红色里有讶异又有点喜悦,他带着赞美地对池鱼渊说:“不错,它很可爱,不是吗?”
他摸了摸帽檐,带一点病态白色的手指捏了一下软毛,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是哪一样东西更白。
当然了,都不用思考的。你戴这帽子有两年时间了吧,嗯说起来居然还是那么白一点都不脏也是挺难得的,应该有勤奋洗头……
池鱼渊一紧张就开始脑海吐槽,还想吃东西。不过不行——现在敌情很紧张!
费奥多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温和地说:“你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
这点应该是真的。因为这人说到“朋友”两个字时,脸上的表情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甚至带了几分真正的柔和。
池鱼渊暗暗咋舌,今天收获是真的大!魔人还有个朋友这个情报应该是独一份的,这一趟自己值了啊!
……虽然真的很危险就是了。
说着真是口干舌燥。他吞咽一下口水,感觉自己脚也有点麻了。
左右看了看,桌上并没有水。只有一瓶酒放在桌子上,一点点微荡的水声仿佛甘霖一般诱惑着人。
费奥多尔还在怀念着什么,这就不好意思叫服务员了。十六岁-早熟-池鱼渊心一狠,给自己倒了杯酒灌了下去。
男人晃荡着酒杯,低垂了眉眼。他眼间带笑,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乐事,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开朗些:“他应该和你一样的年纪,看起来也挺傻的……”
池鱼渊捏着高脚杯跟,听了这个有点呆:“……?”当面骂我傻是不是哪里不对。
费奥多尔倒像是看不到他了,沉浸式演讲——虽然观众只有一个——道:“可惜两年前我们两个的联系就断了,可惜。”
真是个感性的人。因为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让人听到几分失落。
酒精的力量渐渐发挥作用了。池鱼渊捏着酒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从前有一个中年男人,他大半夜起来吸烟,和一只蟑螂说人生的痛苦,说风雨中的痛,然后一脚踩死了蟑螂。
——你知道的太多了,抱歉了。
傻子-池鱼渊打了个寒噤:“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费奥多尔有些惊讶地抬头了:“不,没有哦……”
他只对异能力者动手过,对于普通人并没有反社会的必须杀死的意思。
——虽然这个人回去以后可能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就是了。
但到目前为止,他应该没有表露过这样的意思吧?
他并不知道,池鱼渊作为十人长时——那时他还是上升期——见过他方面杀死一个为非作歹的异能力者。
总而言之就是一伸手,一个人就没了。这简直给年幼的池鱼渊留下了心理阴影,迄今难忘。
酒精混混沌沌上头了。哪怕是港口黑手党的百人长,池鱼渊也不过十六岁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他忍不住激动起来:“我做错了什么呜呜呜呜呜……”
“终究是……错付了……”
费奥多尔有些费解:“我是在说我的朋友,你……?”
安慰一个哭着的醉鬼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尤其费奥多尔从来没有过这个经验。
池鱼渊听了简直暴哭:“我也有个朋友就那么没了!突然不理我了!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
费奥多尔:“……”我做错了什么要听你哭。
费奥多尔:我怎么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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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变动!联系前文!走剧情的我超级棒!(挺胸)
啊?啊……你问粗长?
……今天开房码字输了,我把隔壁日万了,这里就……(咳)
明天!明天!下次一定!
嗯,以及我想要写一些番外,但是放在这里我感觉不行,不行,这样下去番外比正文还多就真的不行了!
所以在隔壁啦!以后有就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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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作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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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