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打工仔［主文野］ 第4章 有趣

池鱼渊一面放下了筷子，冲织田作之助点头：“我用完了，先走一步，织田作。jiujiuzuowen”

织田作之助笑着对他说：“好。路上小心一些，已经是晚上了。”横滨的夜晚总有黑暗的角落，他有些担心池鱼渊。

池鱼渊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心领了他的好意，道：“嗯，我会注意——”他说着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太宰治“呀”了一声看向他：“先生这就走了？”

池鱼渊好不容易摆脱他，哪里还愿意回头，只跟他挥了挥手：“再见，先生。”

天色已晚，他踏入黑暗，迎面而来的夜色吞噬了他的身影。

背后的太宰治看着他的身影，却陡然间笑弯了眼，鸢色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喜悦的光，好像发现了宝石一般——

“真有趣……这是怎么做到的？”他喃喃出声，仿佛小孩子得到了玩具般，开心得不得了。

生存有什么意义……？

或许是因为有趣的事物吧。

他笑得如此畅快，如此开心，好像他真的开心，真的畅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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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渊走出店门，到了一个红绿灯处才停了下来，他不确定太宰治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总有些担心。

不过，现在已经没办法回头了，糊弄过去也就算了，糊弄不了的话……池鱼渊面无表情地想，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在你的饭里下泻药。

他这般想着，眼角余光瞥到红绿灯已经快要变绿，便准备迈开步子——然后堪堪把脚收回来。

一辆重型机车嚣张地从他面前飞驰而过，刮起一阵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而机车上的人更嚣张，没有戴头盔，橘色的发丝在夜色中张扬地飞舞，整个人如同焰火般夺人眼目。

“轰——”机车狰狞的咆哮声从街头传到街尾，如同一阵风，如同一把火。

眨眼时间，机车变成小点消失在街头，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错觉而已。

是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一个嚣张、也有资格嚣张的人物。

池鱼渊当然认识他，两人虽说不是同一等级，但同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彼此平日里也是有所交集。

池鱼渊看着他潇洒而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在心头涌上一股嫉妒：实力强就是好啊，飙车都不用头盔的……

不像他，连个摩托车都不会骑，真是丢黑手党的脸。

他走过红绿灯，往住处走去，期间正好路过一条乌漆麻黑的小巷，连个路灯都没有。隐隐的有声音出来，他脚下便一顿，脸上露出笑来。

几个大汉慢慢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扭着拳头，左右转着脑袋，“咯吱咯吱”地发出声音，狰狞地笑起来：“小子，识相的话，乖乖把钱交出来……”

“……可我没钱。”这不是假话，他的钱最近正好贡献给了吉佳新出的美味棒，除了他自己，还有另一个吃货的份，工资根本不够用。

“没钱？那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小子，明白？”

为首大汉嗤笑一声，向后挥了挥手。

几人将池鱼渊围起来，渐渐逼近，每个人都比池鱼渊高出许多，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们看着池鱼渊的眼神，大概和看一只小鸡仔差不多。

池鱼渊冷眼看着他们，半晌后叹了口气，道：“你们运气挺差。”

——真是的，不是说了我没钱了嘛。

既然你们那么热情，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说着扭了扭拳头，露出一个和这张脸完全不符的笑来：“我现在心情不好。”

几个大汉找上他，就是因为他生的一副相貌，看起来软弱可欺，本来心里还在暗喜，说居然碰到一个傻子，谁知道现在看起来，傻子可能是他们——

横滨这座城市从来不缺少强者，尤其是扮猪吃虎的强者。

几人心中一凛，几乎同时向外窜逃，还没跑出两步，为首的大汉闷哼一声，缓缓倒下了。

几乎不到一分钟，在场的只剩下一个站着的身影，其他人均倒在地上，痛吟出声，大片的红色慢慢铺满了地面，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可怖。

为首的大汉伤得最重，咳出血来，目光惊惧。他断断续续地问：“你……阁下，是什么人……”

“哦呀，不用客气，你可以叫我雷锋。”

池鱼渊笑眯眯的：“虽说你们罪不至死，可也不能祸害人啊。”

几个大汉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罗刹一般，他们怎么想得到，这不是一只肥羊，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池鱼渊看着地面上的人，他们的肢体诡异地扭曲着，在夜里看着毛骨悚然。他突然笑了笑，歪着头说：“算你们倒霉……”

“惹上我这个黑蜥蜴的成员，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三分钟后，几名大汉瑟瑟发抖地看着池鱼渊的背影渐渐远去——他拿走了他们所有的钱。

池鱼渊愉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顺手抛了抛手里的钱袋。很好，赚了笔外快，吃咖喱的钱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