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少女清脆的呼喊声,“林哥哥!”
李豆豆提溜着裙摆跑到林知身旁,娇羞道:“我可以喊你林哥哥嘛!爷爷已经把你们的名字都跟我说了。”
林知对于称呼并不介意,“行。”
李大豆在身后轻叹一声,女大留不住啊。
“林哥哥,你喜欢吃什么呀,周婶很会做饭的!”
林知说:“都行。”
“那林哥哥,你平时都爱干什么啊?”
李豆豆刚问完话,只见那个讨人厌的听爷爷说叫萧止的家伙就来了。
萧止搭着林知的肩膀往怀里一揽道:“他喜欢给人刮痧,就你这小身板,一拳经不起,半拳不好打。”
李豆豆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你胡说!我又没问你!”
李大豆赶紧拉着李豆豆,“豆子!怎么跟客人说话呢。”
李豆豆嘟着嘴,哼的一声,扭着气走了。
林知拍了一下身上的爪子。
萧止立刻狗腿道:“这小丫头烦人,我帮你一下。”
林知说:“不用。”
“哎,此言差矣,我们可是一个队的,要互帮互助,相亲相爱!”
蝴蝶白眼中。
如今丧尸爆发物资匮乏,钱什么的身外之物也就不值钱了,反倒是食物跟水才是头等要事,食堂一日开三餐,每餐都有固定时间,过时不候。
不锈钢的桌上放着好几个盆,一荤一素,外加米饭,只是这头一次打饭都只给一点,若是有剩余的吃不饱的人也可再来打菜。
萧止看着餐盘里少量的食物并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毕竟在丛林或者沙漠作战时这都算得上珍馐美味了,只是瞅了眼对面的人,拿起筷子挑挑拣拣,肩膀一垮,埋头两口吃了,表情麻木,食之无味。
李豆豆也拉着爷爷一起往林知这桌走来,“林哥哥!我们一起吃饭吧!”
林知点点头,位置这么多你爱坐哪坐哪。
李豆豆又道:“林哥哥,你吃饱了没啊,要不我的给你点?我吃不下那么多。”
萧止敲了敲盘子,“吃完了走吧。”
林知拿起盘子,“你们慢慢吃。”
李豆豆有些遗憾,怎么每次跟林哥哥说不到两句话,这个萧队长总要来插话啊?
几人回屋后江舟把李大豆一起喊来商量了下周围设施的问题,目前围在农场外的围栏太脆弱了,一个两个丧尸或许还行,一旦多起来肯定是不行的,围栏需要加固,再一个就是农作物每天也需要安排人手照顾,外出寻找多余物资也需要人手等等一系列事项安排。
萧止则被安排为外出队负责人,林知则被留在了农场里。
萧止一听便补充道:“外出有我跟蝴蝶就够了,留守的人把十一算上。”
十一没什么意见,肚子空空的在费脑就更饿了,“行,你们商量吧,我先睡了。”
江舟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那今天我们就先说到这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
李大豆点点头,跟众人道了声好好休息也走了。
二人一回房,萧止便让林知先去洗澡,林知在浴室里冲凉,没多久开门的声音便响起,林知也没多想,只是洗完出来后,头发都擦干了,萧止还没回房。
林知不由得担心,这萧止大晚上不睡觉去哪了?在客厅?还是找蝴蝶他们去了呢?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现在整个世界都陷入瘫痪之中,没电,没信号,大家都差不多开启了原始人的生活了,外面自然不会再像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林知想了想,还是别熄灭蜡烛了,不然待会萧止回来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
萧止抱着怀里的大土块,轻松一翻,已经从外面翻了回来,只是那边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萧止猫着腰,悄悄地往另一边走去,幸好这里够偏僻,成片的茅草跟树荫将萧止遮的严严实实。
萧止一凑近,便看见了是白日里那个不服的,此时正在跟另一人交头接耳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非常小声,萧止对这事也没上心,还以为是丧尸啥的呢,白瞎自己专程过来探查,颠了颠怀里的土疙瘩,喃喃道:“可别凉了。”
走之前捡起地上的石子往那边一丢,果然,那两个孙子被吓了立刻四散奔走,“出息。”
赖头被吓得该死,马上张望着,但是也不敢声张,“阿凯,是什么啊?”
阿凯蹙眉道:“没什么,老鼠之类的吧,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赖头捂着被吓破的胆道:“你是说东明市那边有一个巨大的避难所吗?”
阿凯蹲在地上,凑近道:“真的,豆豆那臭娘们不是把我赶走了吗,天无绝人之路啊,那边的人,有车。”将自己手比作枪的姿势,“还有枪,只是想加入他们就必须有投名状。”
阿凯阴险地笑着,大晚上的小凉风一吹,赖头都觉得瘆得慌,“你想把这农场交出去啊?这里来了几个厉害的角色,没那么容易,要是早几天就好了,他娘的。”
“别说我不够兄弟,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一人,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你懂吧!”
赖头听着阿凯的话虽然心动但还是害怕,“这……”
阿凯看着赖头这孙子还在犯难直接就说,“那边还有赌场跟omega,只要你贡献大,这些都不是问题。”
赖头在这其实什么都好,就是整日里能见不能碰,憋得慌,“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你盯紧那群人,顺便看看他们的实力怎么样,把情况写在纸条上,就放在这石头下面,我们也别见面了,等庇护所那边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阿凯说完便走了,这要是遇上丧尸被一口咬死可划不来。
阿凯上车后,对着其中一位脸上有刀疤的人说道:“爷,您放心,这里面什么都有,您到时带人来绝不会空着手走。”
刀疤笑着露出大黄牙,“最好是的,不然你小子就等着喂丧尸去吧。回去。”
萧止轻轻将门推开,咦?知知居然还没睡。
蜡烛照映出林知依偎在床上的影子,若隐若现。
“你走哪去了,怎么这么晚回?”
林知靠在床头,有些累地揉了揉眼睛。
“你过来就知道了。”
萧止笑着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拿出匕首极其小声地将土块撬开。
林知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但还是下床跟着他走到了阳台上,林知抱臂站在萧止身后,“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去挖泥巴了?”
待泥块全数脱离,露出树叶包裹成椭圆形的东西,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林知有些惊讶,“你偷吃啊?”
萧止哼笑道:“我偷你还差不多。”
屁股上瞬间被来上了一脚。
“这是我在外面打的,野生兔子肉,可香了,你来尝尝,不是农场里的。”
萧止将兔子身上最肥的四条腿扯下来,放在碗里,端给林知。
林知舔了舔唇,“那我帮你尝尝。”
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唇齿留香。
其实今日的饭菜也不算难吃,就是之前被萧止养刁了嘴,才会觉得难以下咽,这下可算又活过来了。
林知话也来不及说,一个劲地低头猛吃,直到萧止将兔头跟脖子等不怎么好的部位扯下往旁边一丢,林知才发现旁边阳台的栏杆上十一伸着头流着哈喇子,眼神正在苦苦哀求着。
看着萧止的投喂,瞬间兴高采烈了起来。
只是,四只兔子腿都已经被林知吃得一干二净了,剩下的也没什么了,林知有些内疚,“那个,我……”
萧止手上都是油,不能摸他,只是淡淡地说:“我吃饱了,我在外面一个人吃一整只呢,怕你们知道了跟我闹,我才顺带地啊。”
林知哼了一声,将剩下的全都吃光了。
萧止洗完出来,此时可爱的小兔子只剩下了一堆骨架,“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兔兔啊!”
林知……?他又开始发癫了?
林知没理他,转身去了浴室,再出来后,房间里食物的残渣被萧止清理干净了,萧止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快睡吧,明天还要在这儿当牛作马呢。”
林知吹灭了蜡烛,“那么可爱的兔兔,我当然要一口一个!”
说完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萧止溺笑道:“好,吱吱叫真棒。”
树上的小鸟正叽叽喳喳地叫着,农场里的大公鸡也开始打鸣,萧止看了眼天色,好家伙,才微微亮,随后又想起队伍里两个脾气大的,哎,这日子不好过。
林知烦地把头埋进枕头里,谁知那大公鸡还搁那扯着嗓子叫,“我能把它杀了吗?!”
另一边的江舟已经在思考怎么毒死这只鸡了……
萧止从被子里扯了两坨棉花团成团,走进某个在床上打滚的人身旁,轻柔地塞进对方的耳中,“待会儿吃早饭了,我叫你。”
林知点点头,又疲惫地睡去。
“知知?”
“这小子怎么睡这么死啊。”
江舟艰难且怒气冲冲地起床后便到林知的房中喊他起床。
江舟推了推林知。“你这小子也不是赖床的人啊,难道,是萧止教坏你了?”
林知这才被吵醒,只是一闻到空气中那股清爽淡雅的味道,便立马不耐烦地想骂身旁那人,只是这声音……
林知顿了一下,是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