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呢。
明明就说过不重要了。
明明就说过不在意了。
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这种感觉。
谢漆忧把头埋在楚禾秋肩头,泪水打湿了楚禾秋肩头衣裳。
谢漆忧调整好心绪,发现楼萧和乔桑榆那边早就完事儿了,正一起好整以暇看着他们。
原来人生处处有观众。
“你们看多久了!”
谢漆忧提剑追向乔桑榆。
乔桑榆则喊楼萧救命。
楚禾秋召了几个小天官下来,把他的神庙重新修造,神庙恢复了以往的辉煌,有罪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钟山行就此结束,以好字结尾。
只是在谢漆忧第一个跑出庙门之后,楚禾秋与乔桑榆、楼萧神色凝重,别有深意的望向谢漆忧。
只是在最后的最后,楼萧折返庙里,谁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四人一路上相顾无言,除了谢漆忧以外,三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
“诶,楼萧,你怎么和楚禾秋一块来了?”谢漆忧突然想起来此事,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便问了:“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只是顺路而已,漆忧你别误会啊。”楼萧笑道,专心御刀飞行。
顺哪门子的路?一个从南天门下凡,一个领地在最北边。
“子玊,我在钟家村碰到他的。”楚禾秋开口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谢漆忧心头疑虑被打消,便全心全意御剑,吹着冷冷清风。
“桑榆,要不要去凌奚宗玩玩?我跟你讲,凌奚宗可好玩了!”
谢漆忧回头冲着乔桑榆问,眼里闪着星星。
乔桑榆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楼萧,摇了摇头:“这次怕是不行了……下次,下次一定去找你玩,可好?”
谢漆忧有点失落,但还是点头表示理解。
中途告别了楼萧与乔桑榆,这一路上又只剩下谢漆忧和楚禾秋两个人了。
这该死的寂静。
楚禾秋加快御剑的速度,与谢漆忧保持平行,扶鸢剑自从见到楚禾秋,就激动不已,现在载着谢漆忧飞行更是有些不稳。
“你离我远点,扶鸢快把我甩下去了。”谢漆忧用手戳了戳楚禾秋。
“那子玊和我乘一把剑不就好了?”
楚禾秋顺势捉住了谢漆忧的手:“扶鸢就是孩子见了爹,不稳重。”
谢漆忧带着楚禾秋的手,把手抵上楚禾秋的胸膛,轻声细语:“你是爹,那我是谁?”
说着便纵身一跃,跳上了敛绪剑。
楚禾秋没想到谢漆忧突然跳过来,赶忙将他拦腰抱在怀里。
谢漆忧窝在楚禾秋怀里低低笑起来,“敛绪敛绪,楚禾秋啊楚禾秋,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心绪呢?”
谢漆忧笑着,眼中竟有丝丝悲凉。
“也搅得旁人心绪不宁。”
楚禾秋见谢漆忧笑,也跟着笑起来,轻轻晃着谢漆忧:“子玊,旁人是谁?”
谢漆忧抬头,一只手勾上楚禾秋脖颈:“是娘呀。”
趁着楚禾秋呆愣,谢漆忧从他的怀抱里挣脱,踏上了扶鸢剑。
“凌奚宗到了,我走咯。”
谢漆忧冲楚禾秋摆摆手,转身飞往凌奚宗大门。
这就是谢漆忧苦思冥想的复仇计划——先把你钓起来,再溺死你。
扶鸢剑载着谢漆忧飞向凌奚宗。
谢漆忧看见有几个人在向他招手。
是李嵩明和他的几个师兄们。
无论在哪里,都有人在等着谢漆忧回去,他也在等。
谢漆忧总不是一个人。
只有楚禾秋孤孤单单回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