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酒醉佬愚蠢的无赖
“昨天那场酒为什么一定要点我来?”马玉堂自己拿张椅子就坐在酒醉佬睡在堂屋里那张竹板床的对面问。
面对马玉堂的问酒醉佬搭拉着脑壳一言不发。
“咋天等人客走了以后你还当着儿女的面打她!”马玉堂讲到这里一肚气只往上涌,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
“自从你把她娶回家,我和她除了因工作原因,在店里见一下面之外,私下里我们再没见过。是不是看到昨天晚上有几个我的朋友也来到你家喝寿酒,就以为自己不得了,想毁掉自己过去的承诺。”马玉堂的这一席话让酒醉佬脸上透出几分诡意。
“没关系,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这样做,就按你自已心里想的做,没得人会干涉你。我娘早就没了。三姨太也不晓得去向何方。”
“你曾经那样看重马家的名声,现在居然也不把它当回事了?”酒醉佬终于没憋得住,露底了。
“如你所言,我们马家上下曾经确实把家族信誉看得比命还重。当你一脚踹中她肚子,我们马家的骨血可怜的从她身上跌落下来起,这里满大街的男女老少谁不晓得这个掉落下来的婴儿,是由我马玉堂的。”
这一点绝对是真的,因为那时我和她成亲还不到二十天。之前两人素不相识,更谈不上见什么面。这是酒醉佬在自己心里盘算。
“你以为我们家当时没按相互之间的协议来找你算帐,是怕公开出丑,打算黄连苦胆都往自己肚子吞,息事宁人保家声。”
酒醉佬这时候抬头看了马玉堂一眼,那个眼神就是在问他;未必就不是?
“你还真的有这样一个蠢到了家的想法?”这就真的让马玉堂惊到了。
当时他因为躲壮丁在大街上讨米,打流。听到马家有Y环嫁出来不说,还送一栋屋住,(就是他现在住的这一处住宅。)立马欢天喜地的来求亲。人虽被马母相中,仍然当面相告Y头己怀孕,但必需留着并生下来。生下来后,马家就会给你致少能买十亩地和回老家砌一栋房子的钱给你,作为顶缸的补尝。如果你不愿意,马家不怪你,还会打发一笔封口费给你回老家去。如果你只是现在口头愿意接受条件,婚后又故意去欧打孕妇致使其坠胎,马家有权追回一切。并着人送其上战场去当炮灰。只是当时坠胎后玉嫂子并没声张闹起来,仍是一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跟他过日子。马家不仅没刻意去对付他,而且还嘱咐管家背着他给了玉嫂子一笔营养费。只要他能和她安心过日子,一切都不去计较了。
“你现在心里还有什么打算,一并讲出来。”马玉堂讲完后坐在椅子上看着酒醉佬等他回答。
“你现在还要按当初的协议办?”酒醉佬讲话的时候目光有点呆滞。
“真要按协议做当初就直接办了你,现在这里是玉嫂子和孩子们的家,她要如何做是她的事。任何人是无权干涉的。”
酒醉佬听了心里一惊,当初他们结婚住进来的时候就晓得。房子是马家送她的陪嫁礼之一,当然那房产及土地权证上写的只是玉嫂子的大名,曾湘玉。与他没得半毛钱关系。
“那她会和那几个人一起把我赶出去,然后他们来风流快话!”酒醉佬猛然恶狠狠地崩出这句话来。
马玉堂此刻只想站起来就走。眼前的酒醉佬简直不能算个人。灌一肚子酒精在肚子里,从大脑神精到分布到全身的血管里到处充斥的都是。视网膜神精下那双醉眼,看到的都是被他自己故意扭曲变形的内容。
“玉嫂子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女人,你瘫下来以后一直没能挣一分钱来帮她一起养家。六张嘴巴要吃,还有你那少不得一点的烟酒,她一个月多少工资,你不晓得?”
“她在跟那几个卖……”酒醉佬终于把他憋在心里的那个念头爆出来了。
“啪!”马玉堂不等他讲完,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这样的家伙跟他去说明,跟他去解释有用吗?不如一个耳光给他,既干脆又痛快。
……
“你还一气之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龙掌柜的坐在茶桌上问。
“怎么着,不行啦!”马玉堂想起那个场景,还有点怒气末消的味。
“你是玉嫂子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揍她男人。”一向来不多嘴的李老板忍不住悠悠然的调侃了一句。
“以她哥的身份揍他,可以吗?”马玉堂情急之下临时编了个不太靠谱的身份。
“狗屁哥哥,这世上那有哥哥把妹妹肚子搞大的。除非你屋里倒了祖宗,乱了人伦!”大兴隆的张老板丝毫不给马玉堂装腔作势的样子留情面。
“依我看,你以玉嫂子前夫的身分去讲话,还稍为有一点说得过去的味。”廖经理讲这几句话不晓得是帮马玉堂还是在有意调侃。
“算来算去真正的罪头子还是你,如果不是你始乱终弃,她会去嫁这个窝囊废?”
龙掌柜的堵了他一句扎实的。
这几个人都是马玉堂的好友,他们讲的实在没错一点,马玉堂只有认句的份。
……
晚上,玉嫂子屋里也摊牌了。
“既然己经闹到了这一层,。再纠缠在一起就没得什么意思了。离了干净,以后各过各的日子会好得多。你说四个细伢子只有两个象你,还有两个不象你。至于为何不象你,我也不晓得如何去解释,也懒得和你解释。离婚以后你带两个象你的走,这两个就留给我。”
……
瘫子男人自打和玉嫂子这一场吵,被玉嫂子一句话堵住了嘴;把两个生得象我的留下来,那两个象你的你带走。这下还真就把他给吓住了,玉嫂子喊他走,走得那里去?自己一个残疾人,动都动不得,还带上两个细伢子,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酒醉佬被玉嫂子镇得再也不敢多放半个臭屁。
不久,这个瘫在床上多年的酒醉鬼,终于撒手归西去了。
他一走,玉嫂子和几个细伢子都感觉到了放下包袱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