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圣女 第219章 九死一生

“阁下，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是不是等到了渔翁得利的好时机了，该出手了吧！”

白伊人一听，大吃了一惊。xiashucom

“难道躲在这么高的地方，还是被此人发现了不成？”

想到这里，白伊人不由的干咽了口唾沫，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见识过了这些机关傀儡的厉害后，白伊人可不愿和那几位修士一样，在空中正好给巨虎的攻击当靶子用。

那超级光柱的速度太快，威力也太惊人了！据白伊人自己估计，直接面对以后，除全力催动神风舟不停的进行躲避，否则还真无法安全躲过巨大光柱的攻击。

稍微思量下后，白伊人不由的想马上从空中远遁而去，省得招惹了杀身大祸！但他再次望了一眼魁梧男子的举动后，这番心思立即不翼而飞了。

因魁梧男子身边的傀儡们，调转的武器方向，并不是指向他所在的高空，而是斜对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

这下白伊人吃惊地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竟然还有第三个人也在此地，而他毫无察觉。

“哗啦”地一阵泥土翻转的声音。小土包里果然钻出了一个人来，竟是那位和魁梧男子针锋相对过的头戴灰布袋的怪人。

“果然是你！”

“你到底是何人？似乎对这对傀儡机关兽的秘密知道一些的样子！”

魁梧男子眼神冰冷彻骨。凶狠地盯着这位怪人

“黄龙，这么多年没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布袋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说出了让对方和偷听中的白伊人，大感愕然的话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是黄某的哪位熟人？”

魁梧汉子见对方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禁露出吃惊的表情，一脸的意外之色。不过既然身份已暴露了，那再掩饰也无用，他干脆一把将头上的斗篷撕扯了下来，仍到了地上。

露出了一副相貌凶狠，一头焦黄短发的大汉面孔。

“你好好地不做你千竹教的护教法王，不远万里地来这里作甚，难道就因为傀儡兽暗藏的半大衍决吗！”怪人对大汉的举动视若无睹，仍不紧不慢的悠悠说道。

“你再不说出身份，就别怪黄某不客气了！”黄龙见对方句句直捣最隐秘之处。脸色一变，急忙厉声喝斥道。

“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偷偷传授你大衍决的第一层口诀？”

怪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出了一句，让对方脸色大变，连退数步的话来。

“你是林师兄？……不对，林师兄早已去世多年了，你竟敢戏耍于我！黄某要你地命！”大汉一惊之后。立即勃然大怒道。然后面露凶狠之色一挥手，那百余名傀儡立即上前一步，将怪人远远的团团围住了。

“看到黄师弟还未曾忘了旧日之情啊，为兄很欣慰！”怪人突然眼露柔和之色的说道，接着将头上的布袋一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林师兄！”

“林师叔！”

大汉和一直关注着局势的白伊人，几乎同时叫道。只不不过大汉是直接说出了口，而白伊人则暗自惊呼罢了。

这位怪人，竟然是白伊人当日进黄枫谷时，曾经在石屋中见过的极喜爱雕刻的那位林姓老者。因为对方雕刻的小猴子栩栩如生。极为可爱，所以白伊人对这老者印象极深。这才一眼就认了出来。

“真的是林师兄，师兄怎么苍老成这般摸样，而且不是已经……”大汉即使喊出了口，但仍不能置信的再端详了一番后，才狂喜地一把上前抓住了这位“林师兄”的双手，脸上地神情激动之极。

“呵呵！黄师弟，当日为兄只是诈死而已，死的只是……你做什么！”

白伊人的这位林师叔，原本正含笑的说道，可神情突然急变，一脸惊怒之色的将这位黄师弟的双手猛然间甩开了，只是手腕上却多出了两个筷子粗细的深邃血洞，乌

鲜血正不停的往外流淌着，显然还带有奇毒。

“林师兄的脑子并没有在这些年的逃亡中，坏掉吗？可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被师弟我弄伤了手腕呢？啧啧！那可是师弟从蛊毒宗那里千辛万苦才求来的黑丝蛊啊，恐怕不是那么好清除的！这都要怪师兄了，既然诈死就好好的隐姓埋名就是了，何必还要联系什么旧部，妄图偷窃下半部大衍决啊！这让如今的金教主很不高兴，不得不让师弟来做一次斩草除根的把戏！”黄龙嘿嘿冷笑了几声，冷嘲热讽的说道。

“好！好！真是对我无比热情的好师弟！”

林师兄在狂怒下，反而马上冷静了下来。急忙双手飞快的一运功，将一些毒血逼了出来，然后掏出了一个绿色玉瓶，将满瓶子的黄色药粉全倒进了嘴里后，这才双目死死的盯着黄发大汉，神情冰冷的说道：

“想必我那位好部下给我传递的消息，都是假的了！傀儡兽里根本就没有下半部大衍决在其中，这一切都只是引我出来的一个圈套罢了！只是我奇怪的是，秘店之人怎么会如此的配合你们？”

“财帛让人心动，这句世俗界流传的谚语在修仙界一样行得通！本教只要付出了足够多的利益，哪有什么办不到的事！”黄龙嘴角一撇的说道。

接着他一扭头，向一侧的树林又喊道：

“出来吧，大家都来见识一下，当年那英俊潇洒的林教主独子，林大师兄！”

“嘻嘻！小妹可对林师兄的大名早有耳闻了，可惜入门晚了些，无颜一见啊！”

“哼！什么林师兄，现如今只是一条丧家犬而已！”

一名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和一位大生醋意的粗嗓子男人的话语声，从林子里传来。然后并肩走出了男女二人。

“我来给师兄介绍一下，这二位是教中的新进护教法王，是……”

黄龙正想肆意取笑一下，当年这位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林师兄一番。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此话，自知落入了圈套的林师兄，突然身形一阵的急转，双手不停的乱挥，一大片闪着各色光芒的黑点，就从其身上射了出来，落在了其身侧四周。

然后，无数的光芒立刻在地上闪烁不停，接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傀儡士兵，由小变大的出现在了其周围，足有二百人之多，壮观之极。

“小心了，此人的大衍决竟然炼成了第三层了，能驱使这么多的傀儡！大家千万要缠住他，可别让他跑掉了，只要他身上的毒素一发作，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束手就擒。”大汉黄龙说完，就指挥着手下的傀儡攻了上去。

而那男女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也洒出了二百多名傀儡兽，一齐攻了上去。

顿时，一场别开生面的傀儡之战打响了。各色的光箭了、光柱对射个不停，同时前面还有大片的手持武器的士兵人偶和机关兽，也在短刃相接着！让空中一直观看的白伊人，惊得目瞪口呆。

虽然还没有彻底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白伊人对此也有了七八分的模糊认识。

那位林师兄应该在还没入黄枫谷之前，竟是千竹教的出身，而且还是什么教主之子！但显然，此时他已失了势，所以才隐藏在黄枫谷至今！可现在因为还想图谋什么大衍决，结果被人家新教主一怒之下，派了往日的同门来斩尽杀绝了。

白伊人把这前后的关系一想明白后，不禁叹了一口气。

接着，看到下方那打得热火朝天的景象，知道这绝不是自己这样筑基初期的修士，能插上手进行投机的大战。还是趁早脱身为妙，免得再无意中波及了自己。

想明白了利害关系的白伊人，立即将青火瘴一收，然后脚下的什神风舟全力发动，立刻化为了一道长长的白虹破天而去。

白伊人这此的动静太大了，自然没有瞒过下方激战中的四人。让他们大吃了一惊，不由的放缓了手上的争斗。

他们都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一直在偷窥他们的谈话，看来秘密被这人听去了不少。但见白伊人识趣的远遁而走，并非是对方的帮手后，这四人互望了一眼后，又不约而同的投入战斗中。

力飞行的白伊人，不大会儿的工夫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他二话没说，先把齐云霄交给他的布阵玉简找了出来，再把心神投入进去，仔细阅读起那套布阵法器的用法。

白伊人打算把其它的事先放到一边，先把洞府的护府大阵布好再说。毕竟那几人的打斗场所，离此地也太近了点，让他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这套颠倒五行阵的布置非常简单明了。

按照准确位置将阵旗和阵盘插好和埋入地下，将几块灵石按要求摆成个小型法阵的样子，镶嵌在阵眼处，给整座大阵提供足够的灵力。

这样大阵立即就可运行起来，而阵法的主人只要稍微了解一些简单的操纵手法，就可用留在手中的主阵旗，催动大阵运转不同的阵势变化，困死迷幻敌人。

白伊人将法器按照要求该插的插好，该深埋的埋下，然后一咬牙将几块中阶灵石镶嵌了上去。这可是他全部灵石的一半啊！让他肉痛了好半天。但为了让大阵的威力不打折扣，也只有忍痛割爱了！

虽说如果拿些够年份的灵药，白伊人应该很容易就去坊市换到大量灵石。但这样做被人发现秘密，抓起来拷问的几率也会成倍的增长。如果不谨慎小心的话，像今天看到的这一幕一样，说不定哪天被围攻的就换成了他自己了！白伊人无奈的想道。

试了试大阵的运作，看起来很不错地样子。但困敌防御的具体威力怎样。这还要等外敌入侵时才可检验到。但光凭它能把洞府附近数十亩地范围全笼罩在其内，从外面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这就让白伊人大感价有所值！

这才安心下来的白伊人，回到自己的卧室内，开始考虑自己的修炼问题了。

要想有机会侥天幸进入结丹期，这非得有个上好的功法、万中无一地资质、莫大的机缘等诸多条件兼备，才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

筑基的难度与其相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毕竟。筑基只要有足够好的资质和一两颗筑基丹的话，能成功筑基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而结丹，即使具备了上面的所有条件，真能结丹成功的修士，还是寥寥无几。所以每一名结丹期修士地出现，几乎都是一门一派召开庆典，进行大肆庆祝的时候，而且很快就会传遍了当地地修仙界。

掩月宗之所以能成为越国第一仙派，除了他们的筑基期弟子足有上千人，远超其余门派之外。他们的结丹期修士也远压其余各派人数，有近十人之多。足可傲视其余六派了！

白伊人知道，自己资质一塌糊涂，肯定远逊其他筑基期弟子。功法到现在只得到一本十分鸡肋的“青元剑诀”，还绝对修炼不得！机缘这是虚无飘渺的事情，只能看个人的运气如何。

如此看来，就目前而言。似乎一切对白伊人都很不利！

但经过一番分析后，白伊人却认为，资质虽然差到了极点，但是身怀能催熟灵药地神秘小瓶，可开炉炼丹，这不是不可以弥补的事情。而机缘不是人力可掌握的，他不用去考虑。那他如今唯一可以努力的，增加自身结丹几率的途径，就是找到一门适合自己修炼的上品功法了。

找修炼功法的念头一起，白伊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便宜师傅李化元。

既然对方收下了自己这名记名弟子了，现在是不是也该传授一些功法给自己了。毕竟对方已经结丹成功。说不定在选择功法上，还能指点他一二呢！

白伊人想到这里，就决定明日一早就回黄枫谷去，去打听下这位师傅的洞府所在，好去求教一番！其人多半还不知道自己筑基成功地消息。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李化元自从收下他之后，就再也没召唤过他一次，这数年来几乎当他这个记名弟子不存在一样，让白伊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然郁闷之下，白伊人也不会主动找上门去，让人家觉得自己太不识趣了！

可如今筑基成功了，真要找这位师傅！他这个做徒弟的，竟然还一头雾水地要向外人打听一二，这还真是尴尬之极啊！

白伊人自嘲的想了一会儿，便苦笑着在石床上慢慢的入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

兀起来的巨烈震动，将白伊人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醒之间的他，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差点以为这股晃动，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但是又一次剧烈震动的传来，让白伊人的最后一丝睡意不翼而飞了。因为除了地面的晃动外，洞府外竟然还传来了轰隆隆的爆裂声，分明是有人碰触了自己的禁制，而在强行攻击自己的大阵禁制呢！

白伊人又惊又怒！马上几个箭步，跑出了卧室，直奔洞府外冲去。

当洞府外，密密麻麻的光箭、光柱攻击，和整个上空遍布的机关傀儡，落入其眼内时，白伊人吃惊的差点咬到了舌尖。

怎么回事？自己为了怕惹祸上身，昨日的事情特意没有伸手横插一杠。可如今回到了住处，他们怎么反找上门来了。而且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有误会在其中的意思。难道昨日飞离之时，被做了手脚，还被跟踪了不成？

白伊人危急之时，头脑反而清晰了许多，转眼间各种应对之策纷纷涌上了心头。

“里面的人听好了！还是将逃至这里的人交出来吧，只要把人交予给我们，我等绝不再骚扰此地主人！阁下，何必要得罪我们千竹教的人，替别人挡灾呢！”

也许看到他们的凌厉攻势，竟完全被颠倒五行阵的禁法给化解了，丝毫效果都没有出现。一个男人的规劝声从空中响起了，正是那黄龙的声音。

白伊人闻言，不禁望去。

只见在空中傀儡最多的地方，有一件巨大的翠绿竹排，悬浮在了空中。上面站有六七名服饰各异之人，最前面的就是那位开口说话的黄龙。其身后的几人，除了白伊人曾见过的那对男女外，还多出了四名相貌一模一样的精瘦汉子，竟是世间罕见的四胞胎兄弟！看来是千竹教的援兵赶到了。

当白伊人听到要自己交人的话语后，一怔之下，满心疑惑的向颠倒五行阵的阵中望去，只见一个面部朝下的人正趴伏在洞门口附近，一动不动的生死未知！

看到这人，白伊人满肚子的疑惑是解开了，但心里却更加叫苦不迭！

这位林师兄跑到哪里不行，非得东闯西撞的误入了自己的洞府范围，现在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这可如何应对？不过，在见到这残缺大阵的莫大威力，竟能将这么狂暴的攻势都挡在了外面，白伊人倒也安心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惊慌了。

于是皱了一下眉后，白伊人手持一面阵旗，分开了阵法，向这位林师兄走去。

当白伊人用双手一用力，将林师兄的身子从背后翻转了过来，并向其面部仔细一看后，顿时脸色难看之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可讲的！此时林师兄，满脸乌黑，七窍流血，早已断气多时了！

白伊人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后，伸手就往对方的怀内摸去。看看能否找到对方装傀儡的储物袋，白伊人现在对这种以多欺少的争斗方法，可是大感兴趣。

可白伊人的手刚把衣襟掀开了一角，一个绿幽幽的光团，忽的一下，从对方怀内趁势飞出，然后快似流星的直扑向白伊人的面部。让白伊人吃惊的“哎呀”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但当光团似接触还未接触到白伊人的脸部时，白伊人的右手突然白光一闪，闪电般的往回一抓，竟一把将绿光团死死抓到了手里。直抓的光团吱吱直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师弟饶命！师兄我也是被仇家所害，被逼无奈的啊！只要师弟肯放我一马，林某保证一定送师弟一个天大的好处！”白伊人脑中，突然传来的林师兄的求饶声，并许下了重利。

“你刚才想夺舍的吧？”白伊人没有追问什么重利，反而阴沉着脸说道。

“这……，的确如此！但林某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一定会多补偿师弟的受惊之苦！望师弟大人有大量，别和师兄一般见识！”林师兄有些尴尬的声音传来，连声的赔罪。

立听了对方的言语后，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冒仍死死抓住对方的元神，低头思量起来！

半晌之后，白伊人才抬首，冷冷的说道：

“若我刚才措手不及的被你元神入侵，不知阁下会不会放我一马啊？阁下法力可比我这个才筑基的师弟强太多了，十有我只能落个被你吞噬的下场。”

白伊人话里的不善之意流露无疑！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给你绝世的功法！”林师兄大惧起来，急忙元神传音道。

“秘密，功法？难道就是你们千竹教的大衍决吗？”

白伊人淡淡的一句话，立即让元神上的绿光，一下闪烁起来，并且结结巴巴的惊愕声传来：

“你怎么知道此事的？你……你就是昨日偷窥的那人！”

这时林师兄，才恍然大悟起来。

“好了，你既然知道我对你们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那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一切吧！你不会希望我立即毁了你的元神吧！”白伊人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让林师兄的元神，在手上好一阵的抖动。

“能有什么说的，师弟不是昨日都听的七七八八了吗？”林师兄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而这时，阵外的那些千竹教的人，见在传过话之后，大阵内还是毫无反应！不禁恼羞成怒的让众多傀儡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大阵外再次热闹了起来，但阵内地却仍然风平浪静。除了能听到点声音和感受到些震动除外！

“师弟，这是什么奇阵啊。竟能抵挡住这么猛烈的攻击，真不可思议！”见到这一幕地林师兄，把话一叉，故作讶然的说道。

“哼，你别管我这什么阵法，也不要胡乱打叉。而且我对你们千竹教狗咬狗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知道的只是，那个大衍决你是不是也知道一些功法，修炼了它会有什么神通？你若想故意拖延时间的话，我立刻便毁了你。”白伊人一皱眉，声音忽然一寒的说道。

接着手上地白光猛然一盛，手指微微一用力，顿时让那林师兄的元神惨叫一声，连呼不敢起来！

“这大衍决乃是本教开派祖师独创的秘术，乃是专门强大神识，和修炼分神之术的秘法。也是我们千绣教使用傀儡的必修功法。只有修炼了此术，才可以让神识附在众多傀儡上。操纵他们自如！否则，我等就是炼制的傀儡再多，若是无法同时操纵，那又有何用处？”尝到了白伊人手段的林师兄，不敢再拖拖拉拉，急忙一口气说道。

“既然是千竹教的基本功法。那你又何必要再去图谋它，而且似乎还有什么半部之说，这是怎么回事？”白伊人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衍决虽然是我们千竹教的基础功法，但也是本教地根本所在，不可能轻易传给所有教众。所以现在千竹教教徒修炼的大衍决，只是正本大衍决地第一层简化版。虽然易修好练，但完全练成后，也远不如正本大衍决第一层的威力。而正本的大衍决只有教中的高层才可修炼到。”

“像外面的这些人，都修炼成了前两层的正本大衍决，才能一次操纵近百余名机关傀儡！而我修炼成了第三层地功法。所以可控制三百多比他们更胜一筹。是三层以后的大衍决，历来只有教主和继承教主之位的人才有资格修炼！”

“当年千竹教发生了叛乱。我父被现在的教主金南天给暗算了，连全本的大衍决都被他抢了去。而当时身为少教主的我，正在教外处理教务，得知此消息后，因为无法于其对抗，只好找个替身诈死而去，就不远万里的躲到了越国。那时，我虽然没有全本的大衍决，但是因为身为教主的独子，倒也先知晓了前四层的功法，就将它们汇订成一本大衍决地上册。”

“原本我就想在此地终老此生的，但谁知大衍决近期突然蠢蠢欲动地就要突破了第三层，这让我复仇之心大起。就一时糊涂的，联系了当年的一部分忠心的手下，想让他们将后三层的口诀给偷盗出来，可没想到的竟落了个如此的下场！不知他们是偷盗失败被抓了，还是根本就是背叛了我！”

林师兄这次很详细的缓缓道来。但说到最后时，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白伊人冷冷的看着对方的元神发泄着不满，而没做出什么举动。直到对方冷静了一些后，才不客气的接着追问道：

“你所说的秘密又是什么？”

“这……？我希望先

“哎呀！住手，我说，我这就说！”

林师兄的元神稍微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提什么条件。但是白伊人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又给对方一个大苦头吃，差点没将林师兄元神给捏碎了。让对方胆颤心惊的马上改了口！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好在我没听完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前，别给我提什么条件。”白伊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林师兄一时间，彻底被白伊人的狠辣手段给震住了，恐惧的急忙说道：

“其实这个秘密还是和大衍决有关，而且在千竹教高层之间早已流传开了。只是谁也不知道真假罢了！不过家父还在时，曾偷偷对我而言，这个秘密应该有五六成的几率是真有其事！”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我们千竹教历届高层中，就暗暗流出了这么一条流言：凡是把大衍决修炼到了高层的人，其结丹要比普通修士轻松的多，更容易突破修炼时的瓶颈。因为历届的教主及教主继承人，其结丹成功的几率实在高的出奇。”他还是声音一顿后，说出了这个秘密。

“能提高进入结丹期的几率？”原本神情冷漠的白伊人终于动容了！

“是的，只要师弟肯帮我找个躯体让我夺舍重修，在下愿意先把前四层的口决和师弟共享，然后你我二人联手，再想方设法从那金姓贼子手中夺得剩下的法决，然后共同结成金丹，岂不是快哉！”他又开始鼓动口舌，诱惑起白伊人来了。

白伊人哼了一声，没有言语，而是再次低头的苦想起来，让林师兄的心一下子坎坷不安了！

“只有五六成的把握，能增加结丹的概率吗？”白伊人突然仰首，紧锁双眉的喃喃说道。”师弟，五六成的几率不小了，这毕竟是结成金丹的啊，应该试下才是！”林师兄见此，慌忙又劝道。其实，当初他父亲对他所说的并非是五六成的几率，而是只有三成的可能性！但现在到了他嘴里，概率立刻翻了一番。

“这大衍决好修炼吗？除了增加神识外，还可以增进功力吗？还有，不知林师兄是什么时候筑基成功的，修炼这大衍决多久了？”白伊人突然一扬眉，冷冷的问道。

“修炼速度还行吧，功力似乎还可以增加那么一点的……，筑基成功，那是百余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才二十余岁时！大衍决是从筑基后，就开始修炼了。咦，师弟问这些事情作甚？”

林师兄没想到，对方会忽然问了这么一连串的问题出来。一呆之下，没有防备的他，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前两个问题，倒对后两个问题，回答的很清楚。

白伊人脸色一缓，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回答。但是他那只抓着林师兄元神的右手，忽突然间白光大放，接着五指使劲一合！顿时，手上的元神只来及发出了一声惨叫后，就变成了星光点点，彻底从这世间消失了。

“很不凑巧！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我夺舍了，这会让我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我虽然对大衍决很感兴趣不假，但此法决修炼不易，而且还不能增进法力，我怎么可能拿来当主功法修炼呢！”

“要知道，如果法力都没修炼到筑基期的顶峰，那我把大衍决修炼的再神妙，那能有什么用？阁下资质倒是不错，修炼了这大衍决近百余年，才只不过第三层顶峰的样子，而法力也因为分心，也只徘徊在筑基中期。鱼与熊掌哪有这么好兼得的？而且那些千竹教的历代教主，能两者兼顾的结成金丹，这也没什么稀奇。因为既然能成为一教之主的，想必也都是资质绝伦，万中无一的修炼奇才才是。这样一来，大衍决能增加结丹几率的可信性，就更低了！而在下自认绝对不是这绝世奇才，对把大衍决和法力都修炼到高深处，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最糟糕的是，阁下手里还没有全本的大衍决功法，还要拉上我和人家一个教派的人对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并且我即使放过你一马，但谁又能保证，你不会记恨今日之事，而会在我背后下黑手呢！”

“阁下说说，有这么多的理由。我怎么可能，还放你呢！”白伊人看了看，刚刚结束了一名筑基期修士小命的右手，低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