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动物们[快穿] 第74章 第 74 章

夜里吃饱喝足的村民早早就入睡了，第二天早早就起床的他们体力充沛，精神饱满地重新投入海捕猎工作。

维克多也实现了他的诺言，这片冰原上的海豹他包了。

说实话，现在并不是海豹大批量上岸活动的时间，万里冰原搜过去，很少能像视频里那样明晃晃看到躺在冰面上晒太阳的它们。

就算偶尔看到个把只，海豹的洞察力是很强的，等人类带着狗悄咪咪摸过去，海豹也早就警惕地藏进了水里。

北极熊在这种时期捕猎海豹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但只要捕猎成功一次，就能吃撑它一个星期的活动，人类无论在速度还是敏捷性上都比不过北极熊，成功率更是低得可怜。

好在今年他们有了维克多，上辈子的维克多可以在几十公里外嗅到食草动物的气息，冰面虽然比草原狩猎更困难，但隔着厚厚的冰层嗅出海豹在水下藏匿的气味，这点只有北极熊和维克多做得到，连麒麒也不行，他只能嗅出透气孔上残存的余味，分析出海豹上一次出现的时间点也下一次有可能出现的时间。

在维克多这个犬形外挂的辅助下，第二天，村民们得到了足足八头胖鼓鼓圆溜溜的环海豹，更让他们开心的是，当维克多他们工作起来的时候，并不需要人类随时指挥他们进行下一步，他们是自主儿，有意识地掌控全程，只有在偶尔冰面过厚的时候，需要人类帮助破冰，或者同时发现两只以上的海豹，会带领其他狗狗一起下水，指挥他们冲锋陷阵而已。

村民们的时间被大大解放了出来，以至于他们可以腾出手来从容干其他活计，捕捞鱼虾海贝淡菜什么的，大白天，他们也有时间上山砍木材了，即便工作安排得如此紧锣密鼓，但转过头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疲劳，反而休息时间也大大增加了。

这就是被灵犬带飞的感觉吗？

有点爽到。

一星期后，当其中一个村的村长不经意间说了句：来盘点一下收获吧。

几个村长头碰头一合计，当即面面相觑，愣了。

这一个星期的成果，竟然比他们往年忙碌大半个月所能获得的还要多得多！

那还得是运气最好的年份，所有人不眠不休地忙碌才能达到的结果，如果运气不好，甚至空手而归的日子也有，那在接下来的极夜里，所有人都会过得特别艰难。

那么问题就来了。

现在的情况是，离他们临出发前定下的收成目标早已超标了好几倍，按理他们可以回家了，但狩猎季却还没过去，他们究竟是提前离开呢，还是……

看看堆满了整个营地的物资，还有村民闲下来去砍伐的堆积如山的木材。

这些东西已经够大家丰足地度过即将到来的漫长极夜了。

可是人类就是不满足的生物，如果能过得更好一些，物资再充裕些，谁不希望那样呢？

那么，是就此结束今天的狩猎季，还是再持续一段时间，他们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有的想提前结束，毕竟野外死冷寒天的，过得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

有的想再持续阵子，倒不是有多贪心，只是村民的生活太苦了，能多存储点就多点，毕竟也不是家家都像科伦父亲脑子活络，条件差的村民还是多。

村里艰苦人家多的，村长就希望多留几天，日子好过一点的村，村长就愿意带着早点回去。

但联合狩猎是从先祖辈流传了几千年的传统活动，意义重大，几个村一向同进同退，没有说各自散了的，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气氛就有点僵持。

就在这时候，村长群里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不如让一部分人先回去啊。”

在一群中老年人里，这个声音显得略微明亮年轻了些，大家纷纷拿眼去看说话的人。

是科伦。

科伦是来找父亲说事的，见村长们在说正事，他就在一旁等着，顺耳就把他们的聊天内容都听了进去。

如果是别的毛头小子这么说，老头子们早就呵斥了，大人说事儿，小子瞎掺和什么。

何况听听他说的什么，让一部分人先回去？

从未有过的事儿！

几个村是一起出来的，要么一起走，要么都不走，走一部分算啥，不是破坏村庄团结嘛，果然是小年轻，就算多读了几年书，做事还是不牢靠。

心里这么想，村长们嘴上却没有这么说，一来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二来，所有人都沾着他家灵犬的光，哪能一言不合就怼灵犬的主人。

于是村长们不好说话了，只能拿眼去看科伦的父亲，希望他私底下多给儿子说说其中的蕴含的道理，毕竟科伦可能要接他父亲的班，这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别人不了解，作为父亲，男主人是不可能不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的，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

于是问儿子：“具体怎么办，说说看。”

同时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又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科伦感受到些许压力，但他不是怂包蛋子，还不至于会因为些许压力而说不出话。

科伦挠了挠头发：“各位叔伯们，我不是说要就地解散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让一部分人带东西先回去一趟，减轻回程的压力，这么多东西，无论如何一趟是搬不完的。”

“你的意思是……去了再来？”

“我的意思是狩猎可以继续不要停，分出人手陆续把东西往家里带，村里如果还有闲人，也可以多动员几个过来一起搬运，到时候犬在捕猎，人在运货，效率就更高了，等到最后一趟，大家就收拾东西一起回，也不用像往年似的拖到狩猎季最后一天再走，我们可以提前一星期结束或者更早，都可以商量。大家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老头们若有所思，既可以提早结束，也可以尽量往家多般东西，去了再来，也不算一拍两散，说不上影响团结。

倒是个好办法。

这回，他们不说科伦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了，而是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觉得他思维开，脑子活，又懂随机应变的道理，人果然还是要多读书。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办法，只是取了个折中之道罢了，简单的很。

但他们一群老家伙争执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谁都说服不了谁，他来了没多久就通过旁听的信息想到办法，不得不说，是他们太过惯性思维了，从前一直是这样做的，就再也没往其他方面想过。

哎，老了老了，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见到长辈们略带赞许的目光，科伦正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要是在其他地方，流水行工程，多线操作，说出来简直不是个事儿，在老家却被高看了，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他们这个种族过得实在是太苦太落后了。

科伦这么想着，却没有一点点嫌弃的意思，淳朴一点有什么不好，这里自有世外桃源般的快乐，可以慢慢改变，一股脑儿冲击就不好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等黄昏维克多和麒麒带着一群猎犬们回来的时候，发现这几天拆卸好的海豹肉少了很多，驯鹿也不见了，还以为营地遭贼了呢，不过想想可能性不大，北极熊和狼群只会袭击落单的人和狗，冲击这么大一个营地的可能性不大。

晚饭的时候，从村民的闲谈间，他才知道，原来是部分人带着东西先回去了，之后还来。

麒麒这才放下心来，并觉得理当如此。

今天下午他还在和维克多担心呢，叫他悠着点抓海豹，不要太猛，听说往年狩猎至少持续一个月，按这个势头下去，一个月后海豹还不堆积如山，这东西都得他们来拖，他可是拖不动的，休想。

好在村民还是有脑子的，知道先把东西往家搬，那他就放下心来，可以随便维克多想抓多少海豹就抓多少了。

就是苦了搬运主力驯鹿，得一趟趟去了又来。

不过驯鹿的本职工作不就是这个么，鹿鹿们又不像狗狗，还可以往伴侣犬和猎犬方向发展，要是鹿鹿不驮东西，剩下唯一的功能就是宰了吃肉了。

比起被宰，还是辛苦鹿鹿努力工作吧。

在科伦的建议下，村民开始更加合理的分工，一部分跟着猎犬上冰原，一部分去海里张网捕鱼，年纪略大一点的，干脆留在营地里，把新鲜捉到的海豹炮制了，内脏下水等东西丢出营地一公里外，肉类按户分好，皮子晾起来，做完这些，就可以准备一日三餐了。

没错，食物充足的缘故，原本只能苦哈哈熬着的狩猎队，竟然过上了一日三餐日落下班的生活，这不得不说是个美妙的奇迹。

下午，大部队回来后，喝一碗冒着热气的海鲜汤，也不拘什么，零散的螃蟹，小个头的鱼虾贝壳，各类海藻啊等等，撒上盐热热烧了几大锅，哪怕是边角料，大家伙也吃得嗷嗷起劲儿。

这些村人，一开始并没有随时烧点东西吃的意识，但谁叫木料充足呢，点起篝火来也不心疼，既能取暖防野兽，还能烘衣服皮子，然后有人灵机一动就往火上架起锅子，敲来大块的冰往里放，化开就是一锅热水。

有了热水，就有人想着往水里烧点什么，挂在渔网上死了的小鱼小虾，破海菜，烂贝壳等。

这些东西往年也要等待分配，蚊子再小也是肉。

但今年情况不一样，今年豪横了，大块的肉都分到手软，这些死了的小东西堆在一边就无人在意了。

可浪费不符合村民的本性，就捡来煮在水里，供人随意取用，想喝汤也行，捞着吃也行。

麒麒管这叫海鲜大杂烩，看着不起眼，却常能发现惊喜。

比如二指长的海参，碗口大的鲍鱼，一掌长的龙虾，鸡蛋大的月贝，肥嫩的耗……之类的。

这种在外头餐桌卖上高价的食材，在这里却不咋受村民们的待见，他们更乐意吃肉多脂肪多的海豹海鱼。

但这种费半天剥壳却只能吃到少少肉的东西，却很得麒麒的青眼，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锅子处，嗷嗷呜呜地指使村民给他打捞快乐源泉。

是龙虾不好吃还是生蚝不好磕，是海参不好吃还是鲍鱼不好磕。

芜湖~

一起来快落呀！

麒麒叼着一只拳头大的虾，招呼维克多一起来快落。

明明煮着的锅子有好几个，但每次只要是他挑中蹲下来的那口锅，里头必有惊喜，麒麒觉得自己简直是欧皇附体。

维克多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心里好笑。

小可爱傻乎乎看不清楚，可哪里躲得过维克多的眼睛，明明是村民趁麒麒不备把好料给偷偷放进去的，就是为了看食材被打捞出来那一刻他惊喜的表情。

这是属于人类的善意，维克多也不会去戳穿，就让小可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无敌运气好吧。

回去的村民又回来了，同时跟着来的还有一大群人和鹿。

都是被实打实运回去的东西动员来的村民，有男也有女。

回去的人说了，这次不会打猎的也可以去，会搬东西就行。

搬东西，那还不是有手就行？

人人都想做贡献，争着来，于是除了腿脚不便和实在走不开的，其余都来了。

麒麒看得目瞪口呆。

暗暗和维克多说，这怕不是倾村出动了吧？

维克多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分工更合理了。

有女人接手了煮饭的工作，有熟练工接手了硝皮的活计。

那些脚程快的，吃点东西喝点汤就赶着装好的东西往村里送去。

力气大一点的主动进林子去伐木。

砍下来的木材堆在一边，等运物资的车来了，交给他们一起带回去。

营地里陡然又忙碌了起来，但没人抱怨，身上累点，心里舒坦。

现在吃点苦，这个冬天就能暖洋洋猫在房子里过了，也不用为了节省那点木材叫老婆孩子跟着一块儿挨冻。

一公里外，被人类剖下来的内脏鱼鳞和骨头之类的也滋养了附近的动物，尤其是狼群，它们不至于过度饥饿铤而走险去袭击人类，有时候嗅着海腥味吸引来海鱼海豹海狗什么的，就成为了北极熊的食物。

听着有点残忍，但自然就是环环相扣，没有道理可讲，只有努力生存。

第十六天的黄昏，努力了一整个白天的猎犬们上岸的时候有点丧气。

它们已经习惯于跟着维克多抓海豹无往不利的感觉，但今天也不知为什么，附近连根海豹毛也看不见。

猎犬们经过代代驯养，得以和人类和谐相处，但付出的代价是，它们失去了大部分野性感知的本能，并不知道即将到来什么。

维克多昨天就感知到空气和水温的细微变化，但他生性严谨，不会随随便便下结论，草原和冰原坏境不同，经验不能通用。

今天只是在做确认罢了。

他从水里探出来，亲了亲麒麒的脸，告诉他：“风向变了。”

麒麒也有隐约的感知，也许，这里即将会有一场暴风雨。

但是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人类呢？

忧心忡忡的麒麒走到一直陪他们出海的小伙子身边，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

小伙子以为灵犬中更人性化的那条正因为空手而归而沮丧。

忙安慰地揉了揉麒麒雪白的耳朵安慰他：“不要紧的，我们已经有那么多食物了。”

是呀，丰收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今年的景象，他并不是贪婪的人，绝不会因为猎犬偶尔一次的失误就苛责它们，相反，他十分在意猎犬们的心情，挨个摸摸，希望它们变得快乐起来。

不是失误。

是天气原因。

可是要怎么说他才能准确get到意思呢？

会有办法的。

维克多舔了舔小可爱的脸颊，大不了带着所有猎犬离开，人类总不会不管自己的狗吧，让他们追出来，远离大海就行。

麒麒不知道维克多脑子里已经在策划着一场造反。

不过就算他知道，最后说不定也会同意的，总不能放着村民不管吧。

回到营地麒麒才发现，空手而归的不止他们，捕鱼的也只网到了很少的鱼。

夜里围着篝火的时候，大家就把这两天奇怪的事情拿出来说。

比如今天浅海鱼很少啊，也看不到海豹和其他动物的踪影啊。

负责倒垃圾的则说，昨夜倒在一公里外的内脏并没有被吃完，忽然好像来吃东西的动物就变少了。

被这么一提醒，负责砍木头的也想到一件事，林子里很安静，没有听到狼嚎。

大家把信息一汇总，才发现，真的挺奇怪哎。

有经验的长者立刻想到了天气问题。

但怎么说呢，因纽特人有自己判断天气的方法，但无论是星象还是风向都没有指示出问题。

众人聊到很晚，最后几个村长拍板，明天再留一天看看情况，不行就撤吧。

麒麒听得着急，心说还留什么啊，明摆着就是不对头啊啊，侥幸心理真是害死人。

村民散会去睡了。

麒麒绕着科伦的脚走来走去，叼着他的裤子不让他回去雪屋。

科伦只以为麒麒又在撒娇，哈哈笑着把他抗在肩头，一起带回了雪屋。

隔着夜色维克多都能看清麒麒一脸便秘的表情。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麒麒丧丧地从雪屋钻出来，趴进男朋友敞开的怀抱里。

沟通失败。

维克多安慰他：“不用太担心，明天走也来得及。”

他没说的是，来是来得及，但今夜是从容地走，明天可能就要狼狈地走了，比如追着自己的狗在雪地里狂奔什么的。

为了安小可爱的心，维克多把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说了出来。

麒麒听得目瞪口呆，维克多还真是很有想法啊。

虽然简单粗暴了一点，但谁能说没有效果呢？

一想到人类懵逼地追着狗狗跑的场景，麒麒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终于逗乐了小可爱，维克多暗暗松口气，为自己的未雨绸缪点了个赞。

总体来说，维克多的想法可行。

不过如果有可能，麒麒还是希望善良的村民可以从容地走，尤其是几个村长，年纪都不小了，跑出事情来怎么办。

于是麒麒一股脑儿爬起来，对维克多说：“我们来制造一点奇怪现场吧。”

如果村民们重视起来还好，再漫不经心地话，被狗子遛这件事，麒麒也救不了他们了。

……

有事情压在心头，第二天村民们起得更早。

刚出雪屋，一个村民就惊讶地瞪大眼。

其他村民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原本晾晒得井井有条的皮子，和被大风刮过似的，东倒西歪吹落一地。

为啥知道是风吹的，从皮子的落点和朝向上就能看出来，如果是野兽捣乱，哪能捣得这么有规律，只能是风吹的。

村民们忙去请村长，说昨夜刮了一阵奇怪的风，把系得好端端的皮子都吹下来了。

村长们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一个村民来牵狗，这段时间都是他牵着狗狗们去海边的。

但是往常一牵就走的猎犬们，今天却十分反常，无论怎么呼唤都不挪动，连猎犬主人都没有办法牵动它们。

村民心里一动，看向两条灵犬，阿拉斯加的神情一如往常高冷，他看不出什么，但一向可亲的萨摩耶，竟然也是一副我很高冷，你喊不动的感觉，而且萨摩眼里有着人类可以理解的焦虑。

村民立刻把这点发现告诉了村长们。

一系列怪事加上灵犬们的表现，村长们再也不能等闲视之，对灵犬绝对的信任让他们立刻做出了回程的决定。

不仅要走，还要快走，就算放弃一部分物资都可以。

村民们丝毫没有异议，就算放弃营地里现有的所有东西，他们也足够了，不会有人为点子东西就反驳村长们的意见。

看到村民们开始装车，麒麒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是明智的，不用体验在寒风里撵狗的酸爽了。

不过村长们这么当机立断，甚至为了快速回家而放弃一部分食物在营地里是麒麒没有想到的。

见多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人，村民们壮士断腕的魄力令他十分钦佩。

将工具和皮子捆上车，带不走的食物塞进雪屋，木材捆好堆在背风处，做完这一切，村民们迅速启程了。

没了繁重物资的拖累，猎犬们轻快地跑在路上，下午，车队遇上了村里来搬运物资的人，双方简单交流几句，将东西移了一部分过去，麒麒他们的负重就更少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和来的时候全无负重相比，一口气跑到村子里，隔天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村里早有人在等待，见大部队都开回来了，忙上前来询问。

大家都累了，顾不上多说，将东西交给等待的人，其余人犬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回家睡觉。

麒麒睡在男朋友怀中做了一个飓风暴雨的噩梦。

一觉醒来，当听到敲打在屋子上巨大的雹子和呼啸的寒风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梦。

麒麒试着掀开一点房门看看外头的情况，但门刚开了条缝，夹杂着冰雹的雪花就糊他一脸，强劲的风差点把他天灵盖吹飞了。

好在男朋友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麒麒又用力踢上房门。

木门咣当一声，麒麒终于能睁眼了。

两条犬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里看到后怕。

幸好回来了，这要是还留在不着边际的冰原上，岂不凉凉，雪屋能阻挡拳头大的冰雹嘛？

他俩又抬头看了看屋顶，祈祷这屋顶足够坚固，能支撑到冰雹过去。

好在拳头大的冰雹只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接下来的声音就小了许多，但听起来也有指甲盖那么大，还是很危险的。

此刻是夜里，外头又这么个情况，两条犬无法可想，只得继续趴下来睡觉。

麒麒往炭盆里添了几根木炭，数着存粮计算了一下，如果不搞什么消耗体力的活动，东西足够他和维克多吃两天。

如果两天还不消停，人类应该会想到办法出门喂食了吧，毕竟家里的狗也不止他们两个，村子里还有其他狗和牲畜，村民不会眼睁睁看着它们饿死的。

吃了点海豹肉当晚饭，麒麒又开始担心科伦一家。

他们的屋子里有足够的食物吗？

男主人自从上次扭伤，腰就不如从前好，这么冷的天，该不会犯老毛病吧，听说女主人的腿也不大好，科伦有没有照顾好他们，他一个人照顾得来吗？

该不会一家子正抱在一起忍饥挨饿吧，难不成需要小狗勾去拯救他们？

维克多见麒麒表情生动，好奇地问他在想什么。

麒麒便把一肚子的忧虑告诉了他。

维克多：……

胡思乱想也是麒麒的老毛病了。

维克多：小可爱就乐意想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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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