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弱辅助竟是最终大Boss 第1章 第1章 桥上亡语

凌晨三点，雾锁寒桥，江水拍打着桥墩，漆黑的夜幕下，没有一丝生气。然而，一声撕裂沉寂的尖叫从桥上划破天际。警局的报警电话瞬间炸响。

“救命！救——”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话音戛然而止，听筒中传来的却是模糊的喘息和深沉的寂静。接线员在电波末端隐约捕捉到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心底没来由一阵发寒。

警局内，

顾凌轩——市刑侦支队副队长，接下了这个看似寻常的案件。电话被挂断的瞬间，他已经全副武装驱车前往事发地。这位刑警身材修长，表情冷峻，带着习惯性严谨。他对于命案现场再熟悉不过，但今晚的不安像是钢针扎进神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地点明确——明沙桥。”无线电传来的回报打断了顾凌轩的沉思。

他低头看了一眼档案，眉头微蹙。那地方，是出了名的“凶地”。最近一年接连发生失踪和自杀事件，甚至有传言桥上弥漫着某种说不清的“诡气”。但他向来不信那些。他信逻辑，信证据。

然而，车还没开到桥头，巨大的探照灯光束已经切割了整片夜幕——桥上有人群在游走！顾凌轩踩住刹车，黑色的警车在道路边缘咆哮着停住。他利落下车，目光掠过眼前场景的一瞬间，呼吸不禁一窒。

桥上，无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鲜血染透石板，像是延伸进浓雾中的一幅血腥画。死者的面容僵硬狰狞，胸前都有一个精确而深刻的伤口——它完美刺中了心脏，却没有丝毫的偏差。更怪的是，这些尸体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像某种带着讥讽意味的死亡仪式。

“天哪！”跟随顾凌轩一起来的实习警员楚雯捂住嘴巴，不敢靠近。“到底……到底是谁干的！”

“闭嘴。”顾凌轩低声警告，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的细节。他摸了一下血液，发现已经凉透，而尸体没有挣扎痕迹。

“中毒？不对，伤口太专业了……”他喃喃自语，同时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凶杀案。

远处，雾气中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所有人同时一滞，手电筒刷地转向声源，光束划过朦胧的桥面，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个男人，身穿灰色风衣，脚步虚浮，浑身像失了生气般僵硬。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双手和胸前的衬衫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

“站住！别动！”顾凌轩立刻拔枪，对准那人。

其他警员也迅速举起手电筒与枪支，灯光混乱地投射在灰衣男人的身上。他浑身僵硬，像提线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微笑。

“队长……这是人吗？”一名年轻警员声音发颤，手中的枪竟然微微晃动。

“别胡说八道！”楚雯瞪了那人一眼，语气却也掩盖不了惊惧，“顾队，咱们真要靠近吗？这人看着不对劲……”

“怕什么！我们是警察！”另一名资历稍老的警员冷哼一声，“说不定他就是凶手，装神弄鬼的，抓住他就是功劳！”

“闭嘴，都小心点。”顾凌轩低声命令，眼神如刃般扫过现场，“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但越是不明的事，越危险。”

楚雯紧了紧手中的手电，声音压低却仍旧带着些颤意：“顾队……你看那血，流量不小，他能活着站着吗？这、这正常吗？”

没人回答她的疑问，因为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切与“正常”毫无关联。

可是，那个人却仿佛听不见，脚下步伐机械，僵硬的脖子微微扭转，露出一张死灰般的脸。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嘴唇轻轻张开，低声说了句什么。所有人全身寒毛炸起。

“听清了没有？”楚雯紧张地问。

顾凌轩冷着脸，没有回答。他终于把枪口下压几分，朝那人步步逼近。就在离他只有十米距离的时候，那男人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沙哑破裂，不停重复一句话。

“它回来了……它回来了……”

然后，他猛地抬头，双目溢满鲜红的血泪，朝桥下跳去！

桥下，寂静无声，连落水声都没有。

顾凌轩推开警局档案室厚重的门，满眼血丝地翻找起过往所有关于明沙桥的案卷，厚厚一摞卷宗被摊在灯光下，每页陈旧的字迹都像冰冷的预告。

他抬手拨通法医的电话，语气低沉而急促：“尸检报告最快几点能出？所有细节，尤其是伤口，必须立即送过来。

顾凌轩站在布满血迹的桥面上，月光照在冷漠的水面上，整个城市的喧嚣似乎与这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即便在如此错综复杂的案件前，顾凌轩依旧没有任何怯色。他是从军队退役的老兵，曾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但对这些逐渐令人崩溃的无头案件，依然感到深深的困扰。他习惯了枪林弹雨，却没有哪一场战斗让他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

案件已进入第四天，层层堆积的尸体依旧没有为真相打开一扇窗，案发现场的证据几乎为零。每一块石板下都埋藏着谜团，每一道微弱的痕迹都可能揭示谜底。然而，无论怎样细致的检查，都没有找到有效的突破口。

“队长，我们再次复查了全市所有监控，依旧没能找到嫌疑人。” 楚雯低声汇报，她的脸上写满疲惫，眼下的黑眼圈比案件给她带来的压力更显眼。

顾凌轩揉了揉眉心，放下手机，默默注视着前方。他依旧坚信，越是复杂，背后的真相就越让人难以捉摸。而作为警局神探，没有什么犯人能在他手下逃走，他一直以理智和耐心为信念去看待一切案件。但这一次，案件就像一张错综复杂的拼图，让他如何拼接也无法凑齐完整的图案。

他转身对所有警员说：“监控再看一遍，我们去查那座桥周围的所有住户信息，把能找到的所有线索抛出去。最后……不管是谁，都会有出错的一刻。”

那句“不管是谁，都会有出错的一刻”，是顾凌轩在军中经历生死边缘时，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战场上的每一个选择都不容失败。他的眼神有着比别人更为犀利的洞察力，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案子不同寻常，自己也必须做出不同的处理方式。

晚上，警局里依旧亮着灯。顾凌轩沉浸在档案室的死气中，这些案卷一如他此刻的思维，晦涩、模糊，没有任何让人产生灵感的闪光点。然而他依然没有放弃，几份纸张被堆积起来，每一页都有他的思考和推理：

1.明沙桥附近的目击者——她在案发时总在现场，但没人注意过她。她曾经在另一起失踪案后出现在案发地附近，似乎总在一些关键时刻潜伏周围。

2.死者的背景——所有遇害者的背景没有直接的联系点，表面上看，是些生活圈子截然不同的人。然而顾凌轩隐约感到，这些案件并非完全是随机事件，而是某种精心策划的幕后操作。

3.胸口的致命伤——每个人伤口精确度极高，且极为标准——仿佛是一个极熟练的凶手操作的结果。

“真相就在眼前。”顾凌轩缓缓吐出这句毫无标点的想法，他的目光直击着档案堆积如山的桌面，眼里尽是审视和思考。

明沙桥案发当晚的录像被反复调取，雾气中模糊的画面逐帧放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瘦削的身影进入了顾凌轩的视线。女人脚步匆匆，神色警觉，甚至比桥上那些狂乱的身影更显刻意的不安。

他迅速让技术员提取出这个人影的轨迹。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个女人出现在多个命案现场周围，无论是上个月的码头焚尸案，还是半年前的下城区失踪案，虽然已经调查过没有作案时间，却引起了顾凌轩的注意。

几天后，顾凌轩出现在案发周边一家简陋的咖啡馆。

黄昏的光线斜撒进窗子，空气中漂浮着咖啡豆的香气，几桌零星的客人安静地低头喝茶。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坐着，戴着一顶深色的帽子，侧脸藏在阴影中。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翻阅书页，但双手始终藏在兜里，显得小心翼翼。

顾凌轩的视线掠过她，脚步刻意缓慢。突然，她的身体微微一滞，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放下书，目光飞快扫了一眼玻璃外的街道，随后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低声喊出。

女人没有回头，但顾凌轩注意到，她加快的步伐仿佛刻意要避开他。

他决定跟上去。

顾凌轩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路人，他开始悄悄跟随她，但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只是尽量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加速步伐。

女人进入了一条暗巷时，顾凌轩愣了一下，准备转身时，却听到了一个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女人背对着他，声音依旧清冷：“你不该这样跟着我。”

他刚要反问，却见女人猛地转过身，动作如闪电般迅疾。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已经朝他扑了过去。她的右手如毒蛇般快速挥出，直击他胸前。顾凌轩下意识地举手抵挡，感受到手掌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击中，差点失去重心。

“啪！”他的手腕被一股无形的力猛地压住，疼痛使他微微皱眉。这一击刚猛且精准，她的攻击显然早已经过精心设计。顾凌轩逼迫自己保持冷静，迅速躲闪，却发现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更是难以预测。

女人的身影一闪，竟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突然从左侧扑击而来。顾凌轩反应迅速，猛地侧身，硬生生避开了致命一击。与此同时，他向后闪退，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只感觉一股剧烈的挣扎力量传来，随即被她的反手化解。

她冷笑一声，微微用力，使顾凌轩不得不放开手。他急速退后，握紧拳头，警觉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女人微微蹙眉，浑身散发出如冷风般刺骨的杀气，她不再等待，手掌如刀斩向顾凌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