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君衡最后跟着玉徽离开了鬼道,比起与虎谋皮,还是觉得跟一个没心没肺的颜狗在一起更加有安全感。
只留下了气的跳脚的伥灵在背后叫嚣“缎君衡,你有本事别回来!!!”
其实对于缎君衡玉徽并不是多么信任,但是对于黑色十九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当初她变的那么抽象,这个小哥都能出手相助,为了一个陌生人,不惜再用一个人情也要保她性命,这样的人能坏到哪里去,能教出黑色十九这样人,想必品行也不差……
出了鬼道,玉徽带着缎君衡直接回到了翠云山,翠云山离百妖路也不算远,因此也没多大功夫就到了。
缎君衡一踏入翠云山,就感觉到了充沛的灵气,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缎君衡心焦道:“不知姑娘打算如何救治犬子?”
玉徽示意缎君衡将黑色十九放在榻上,开口道:“有三个办法,一个是将黑色十九放入妖世浮屠,转化为邪灵,重塑□□,见效快,妖世浮屠不灭,黑色十九便不会死,不过这妖世浮屠已经被我炼化,认我为主,相信后果你懂的。
另一个就是按照缎先生你的方法来。我可以即刻召唤鬼门。
第三就是以灵药重塑肉身,彻底拔除鬼气,转化体质。”
缎君衡思虑再三,不由得问道:“第二与第三有何同?”
玉徽摇摇头“大概是第三个贵点。”
缎君衡:……感觉更不靠谱了啊!
“烦请姑娘打开鬼门,让吾为犬子续命。姑娘今日援手恩情,在下铭记在心,若是姑娘有需要可来逍遥居寻吾。”
玉徽手掐法决,纯正的道元引动天地风云变色,原本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地,瞬间被一股庞大阴气占据,无形之中,一道巨大的黑影隐隐浮现,出现的却是一本血戾之书,里面显露的景象堪称地狱,血海滔天,冤魂不散,撕声凄厉,恨冲九宵。
但里面的阴气与鬼力却是充沛,哪怕仅仅是现在外面,都能感觉到那高浓度的鬼力“这是……”这简直不科学啊,除了鬼道之外,居然还有这个地,可是观起形态,似乎是个法宝……
玉徽收手,催促道:“怎么样?不错吧,绝对可以称的上业界良心。”
缎君衡越看越心惊,因为这里面哀嚎的魂魄竟然是生魂,生魂什么概念,那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将其杀死,炼化为厉鬼,这么多的魂魄,何其惨毒!!!
缎君衡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引鬼力入体,替黑色十九续命,在鬼力的滋润下,黑色十九渐渐的有了动静,“父亲……质辛……罪墙……我找到质辛了……”
缎君衡激动道:“十九,你还记得我。”
忽然异变阧生,原本眼看曙光将现,黑色十九体内鬼力忽然躁动,抗拒着鬼力的输入,黑色十九再次气息微弱,缎君衡十分心痛“莫非是因为记忆即将恢复的原因?为父要你活着,这记忆既然令你如此痛苦,那忘掉也好。”
“缎先生,要他忘记,问过他的意思吗?这种方法不适合,可以再换另一种,何必非要一意孤行呢?”玉徽并不赞同缎君衡抹去黑色十九的记忆,就如同他的父亲抹掉她的记忆送她来苦境一般,没人问她愿不愿意来……好吧……她留下其实啧没啥用……
缎君衡似乎抓住了一线生机,他也不愿意黑色十九忘记他这个老父亲“姑娘有何办法?”
玉徽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玉瓶,拔开塞子,里面的液体落入黑色十九嘴里一些“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把这些东西,滴在伤患处。”
将玉瓶塞到缎君衡手里,某人已经转过身去避嫌了,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在现代光着膀子的多的是,在这里……呵呵……
缎君衡三下五除二将黑色十九的衣服褪下,手中的玉瓶微微倾斜,明亮的液体落在十九已经变成白骨的另一半身子上,然后他就看到了何为白骨生肌,朽木生花。
确定十九的另一半身子的血肉都已经恢复完成后,缎君衡为黑色十九整理好衣服后,也没那么紧张了“姑娘,接下来该如何?”
玉徽转过身,掏出一柄照镜子,随手一扔,令其悬于半空,吸纳黑色十九体内那股奇异的能量,诡异的能量被源源不断的吸纳而出,困扰黑色十九的病痛根源被拔除,黑色十九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下来“好了,接下来好好调养就是了。”
说完走到石桌那里为自己和缎君衡倒了两杯茶,在确定过十九没事后,缎君衡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多谢姑娘援手,在下有个疑问,姑娘似乎认识犬子?”
玉徽倒也没隐瞒“不能说认识,也就是一面之缘吧,当初我为了整一个仇人,弄的自己的脸十分抽象,就这样黑色十九还是勇敢出手,见义勇为了,甚至不惜欠一个神医的人情也要保住我的性命,虽然那个时候,我是装的,但我还是很感动。”
缎君衡:……“在下居然还不知恩人名讳真是失礼,不知在下可有幸得知姑娘姓名?”缎君衡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十分的令人容易心生好感。
玉徽并不怕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反正全苦境都失忆了,怕啥!“玉徽。”
然后就见缎君衡肃然起敬“原来是素夫人啊。真是失敬失敬,在下缎君衡,中阴界区区一届罪臣。”
玉徽彻底蒙了“你……”
缎君衡露出了一口小白牙,意味深长道“中阴界并未受到止战之印的影响。”
玉徽:……止战之印这东西果然是个该扔的二手货!!!!她还以为所有的地界都受影响了呢!!!谁知道居然这么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