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的厉鬼在自相残杀,小兵在忙着啃食活尸的眼珠,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久到玉徽已经封闭过一次的神志,又恢复了清醒。
河水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她忽然梦到了吴邪,吴邪带着胖子还有一个黑衣的男人,应该便是他的好哥们张起灵了,吴邪变了模样,如果是以前的吴邪是个傻白甜,居家好男人,暖男一枚,那现在的吴邪只是个被生活磨砺了棱角的沧桑男人。
他一次又一次的来到云顶天宫,在她消失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找她,等她,最后甚至想要跟着阴兵一起进入青铜门,幸好,他被胖子哥拉住了,胖子哥狠狠的打了吴邪一巴掌,将吴邪带回了吴家。
那个时候三叔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再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他似乎跟吴邪说了些什么,最后一次,他又去了云顶天宫,等了她三天,奇迹并没有发生,吴邪他胡子拉碴,双目血红的抱着青铜门嚎嚎大哭,就连有毒虫爬到了他身上都毫不在意,哭声中的绝望让玉徽听的心碎。
玉徽陡然升腾起了一股无比强悍的生的渴望,她要活着,她要回家,她想要吴邪再抱抱他,在他怀里撒娇,在他怀里将所有的委屈都尽情释放出来。
哪怕她是个异类,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苟到回家的那一天,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如果只有异类才能活到最后,那她愿意成为异类,可是……凭什么呢?她要遭遇这种事?要被这非人的怪物的折磨?真的!真的!好想让它去死啊!!!
这股陡然升起的强烈求生意念与无法承载的痛苦情绪,最终唤醒了体内的棺材子,河底的阴气疯狂的涌入玉徽体内,本就岌岌可危的神树封印,终于彻底崩毁。
锁着怪物的铁链终于断了,现在……怪物出笼了。
水猴子又来享用它的美食了,眼珠的滋味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这只死的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等水猴子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它体内源源不断的生源都被它旁边的活尸所掠夺,最后连尖叫声都来不及,话成了一团黑气,被玉徽缓缓吸纳。一同遭殃的还有那几只高阶厉鬼,无一幸免成了某只新生僵尸的养料。
出生的僵尸,有神树力量的加持,力大无穷,又不惧日光,无法用普通的常识来认识她,玉徽挣断绳索后,因为太久没有走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行走,不过很快,她就跌跌撞撞的沿着河岸走了上去,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尘世。
玉徽几乎快忘了该怎么微笑,不过现在应该是她的新生了吧?
在河底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精神一直绷的紧紧的,现在一朝脱困,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玉徽拔下头上的簪子,带着一身河底淤泥的味道,跌跌撞撞的敲响了客栈的大门。
在经过简单的梳洗后,便躺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
殊不知客栈外的道长却惊疑不定的跟了她一路。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明明是个活尸,却又不惧日光,还有神智,是个有趣的素材,有意思,不过在下手之前还是先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吧,省的给主人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万万没想到,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就有点惊喜,这个女人居然跟清香白莲素还真有牵扯。
三年前她曾跟素还真有所牵扯,不久后素还真含怒出手,她就伤了一手一脚,而那个时间正是风采铃死后不久。而后似乎遇到了什么意外,流落街头,最后被这些无知蠢货扔到了水里,祭了河神。
先天人的子嗣并非普通人那般十月怀胎,时间长的,三年五载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有理由怀疑他们两个之间并不清白。许是这女子心悦素还真,在素还真的妻子死后效仿风采铃与素还真成就好事,素还真恼羞成怒直接打伤了她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还是证实一下比较好。想到这里,道长转身离开,他要取素还真的一滴血,以术法追踪两人之间是否真的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素还真的血并不难取,特别是现在这个人才辈出的武林,受个伤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的事情。
在玉徽无知无觉的时候,她与素还真之间的关系已经被人看的明明白白。当天夜里,她被迫换了个地图。
被带到一处陌生的山洞里,幕后之人是个男人,声音十分的好听,他问“你与素还真是何关系?”
玉徽被吓的战战兢兢“没……没……没关系!!!”
屏风后的男人轻笑一声“没关系?狡辩,带她下去清醒一下。”
接着有男人的下属一左一右的架起她,带着她游览了一圈暗牢,就是玉徽现在是个死人,也被暗牢的血腥场景恶心吐了。
“这里不需要无用之人,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价值。”其中一名黑衣人不怀好意道:“就是你已经死了,我们也有办法让你再死一次!”
玉徽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气势,毫不收敛的恶意,就算是气急败坏的素还真都没有对她释放过这么强的杀意。
已经在黑暗的河底的度过了一段堪称煎熬岁月的玉徽,也忍不住惧怕,特别是有几件器物,仅仅是靠近就让她难受不已,更别提用在她身上了。
她懂了,今天这瓷不是她不想碰就能不碰的,她不但要碰,还要碰的瓷实!
果然再带这个女人回去,她老实了很多“你与素还真什么关系?”
玉徽还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还是对已婚人士有孩子的那种,但对得起素还真就对不起自己和孩子,权衡利弊后,她果断选择了对不起素还真,于是玉徽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您不是都清楚了吗?”
“还是要再确认一下。”屏风后的男人饶有兴趣道“你是如何与他相识的?”
玉徽琢磨着素还真的样子试探道:“就是……见色起意,我看他长的好看……就……就……用迷药把他放倒了。”
屏风后的男人极度愉悦“素还真啊素还真,什么掌握文武半边天,还不是个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的废物!女人,你想素还真成为你的所有物吗?”
“不!不想!!!我就是看他好看想睡他,到手了就不新鲜了,我不爱他!!!”想起那个叫素还真的废她手脚的狠辣劲,玉徽表示如此艳福,着实消受不起,等她回了老吴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玫瑰固然漂亮,可架不住它有毒且扎手啊!
屏风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