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ly Wrong 第16章 chapter 16 on your side

从医院回家修养已有三天，腿上的伤已经愈合到可以自己敷药，脑袋上缠绕的纱线也拆下了。不用再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的梨香，这几天心情都绝佳。她非常盼着快点好起来，她也必须快点好起来。一来是暑假里的重要钢琴比赛，二来她想以健康的姿态在半个月后的神奈川县篮球联赛决赛中为仙道加油。

尤其是，当她想到几天前从他家回医院前的最后一场对话。

时间往回拨一点，仙道说一直都知道自己和神没有交往的关系，过于肯定的语气令她顿时惊讶万分。整个海南大附中的老师、同学从未质疑过，连篮球队的所有人他们也都骗过了，仙道却如此肯定。

原来是想解释些什么，可梨香忽然心中一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了，只是笑笑回应了他。总之，开口提及的目的就是希望不要被误会，既然对方从来没有误会过，那自然最好。

决定在医院晚餐时间前赶回去所以问仙道借了钱并执意不需要对方送，“藤原”府门前等计程车时，天空逐渐从一片湖蓝色转至橙黄，连吹在身上的风都是暖洋洋的。

“比赛来看吗？”

仙道的身体支在墙上，单手插袋一副随意的样子。

梨香清脆响亮的回应着：“来啊。”

暖风更用力向着她的发梢而来，脚底也像被捂热了一般，亮着灯的计程车突然从转角驶来，应该就是刚刚仙道通过电话替她叫的这辆。他的背脊迅速挺直，离开了原本贴着的墙壁，朝着计程车走去，梨香则一跳一跳的跟在后面。

“不是那场。”

他说道，顺手打开车门，低沉的声音伴着轻轻的开门声传来。

她绕过他身旁拖着腿走上前，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一个人回去，用了那种十分丢人的姿势爬进车后座，像是在说“你看我一个人也行”，他的衣服围在腰间，这件外套今天注定要被带走了。

定定心坐了下来，报了地址，她满脸困惑道：

“不是那场，那是…？”

“第一场，和武里。”

这场对话最终定格在关上车门前梨香满心欢喜的那一声“不见不散”，尽管仙道的邀请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地点，美其名曰忘记了，但梨香认为他应该是压根没关心过这些问题。而她只要向神打听一下，就能获得这些必要信息。

从上周日晚上至今足有五天，完全没有见到过神宗一郎。应该是拼了命的在放学后留下来训练了吧，尤其是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因为缺席了周末的训练所以会加倍奉还。三分射手的命中率只能来源于不厌其烦的苦练，天赋只会加持但无法保证，想到不久的两周后会迎来海南对陵南的比赛，梨香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迎着午后阳光的照射慢慢眯起了眼，睡午觉之前她在客厅留下了字条：妈，神回来的话让他来找我。

神宗一郎的这周过得十分疲惫，被梨香禁止去探病后他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在投篮上了。这样也好，可以更全心全意的专注在篮球上。本就以严格苦练出名的篮球名门海南也堵上了牧绅一的最后一个夏天，势必要在今年的IH赛场上勇夺桂冠。因此不仅高头教练针对王者山王的全场紧逼部署了各种针对性的练习，队长本人也比平时更加严格。

周五放学后的训练一直持续到八点，等骑车到家时已经快八点半的样子了，他只想赶快进屋洗澡躺下，没想到刚停下的自行车还没来得及锁就被住在对门的美夏有希叫住。

“宗一郎。”

她指了指楼上的窗户，神瞬间明白了。含着笑、礼貌地点点头，将自行车锁好后抓起挎包朝美夏家走去。

门是为他开着的，美夏有希正在一楼的客厅看着八点档的连续剧，神留下一句“打扰啦”便上了二楼。隔着一扇门也听不出任何声音，推门而入迎来了一阵黑暗，然后才是窗外的星星点点。

美夏梨香这家伙…竟然在睡觉！

静静地放下包，将门合上，神蹲下身子双手托腮注视着她。注意到头上的纱布已经没了，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伤口也愈合得很好应该不会留疤。

“……”

梨香突然睁开眼，懵懵的注视着他。揉了揉眼睛，朦胧的睡眼半挑着眉，沙沙的声音问道：

“你是不是想吓我？”

“笨蛋，你以为我是你吗？”

神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鼻尖。

“干嘛！我受伤了耶！不来看我就算了，一来就欺负我什么意思！”

明明毫无感觉却用拙劣的演技表现出夸张的疼痛，梨香双手紧紧的护着鼻翼两侧。

神宗一郎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对她这种行为见怪不怪，就当耳旁风吹过即是。

“是你说不许来看的哦。”

他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打开了台灯。

“啊啊啊！”

手瞬间被上移至双眼，突如其来的灯光实在难以招架，梨香一边缓缓张开手指试图习惯现在的亮度，一边小声嚷嚷着。

训练后的神已经疲态尽显，声音中都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感觉，他直奔主题道：

“找我干嘛？”

梨香突然被点醒，想起应该是留了字条给母亲，然后神才会上来找自己的。之所以今天那么着急也是担心会错过仙道今夏的首场比赛，毕竟她很少关心球赛的时间，以往神也只是会提前几天告知她，有空的情况下无一例外她都会出现。

“那个，你知道陵南对武里的比赛时间吗？”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下周日。”

“诶？别人的比赛你居然记那么牢？”

原以为他会告诉自己明天去看看赛程之类的，在听到毫不犹豫的回答后梨香就想着神可真是个奇葩，其他学校的比赛日期竟然可以那么放心上。不过现实并没有轻易放过她，下一秒她就会发现自己蠢的无可救药。

“和我们对湘北是同一天啊。”

理所当然的平淡语气，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是的，联合决赛就是这个意思啊！两支队伍同一天比赛这种赛程这样她怎么就忘了呢！

脑袋一定，一定是摔坏了……

嘴角疯狂的抽搐了起来，支支吾吾的模样不说话也不看他，先开口的还是神：

“梨香，要是你想去看仙道的比赛，那就去吧。”

青梅竹马的默契不是盖的，转转眼珠子对方就了解了自己的心思，尽管梨香觉得自己作为海南的学生以及神的好朋友必须像以前一样到现场给球队打气，但如果对方是仙道的话…

不好意思，天平倾斜的不止一点点，应该是完全倒向了一边。

带着些许愧疚感，她道了声谢。神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无所谓你来不来只要现在放我回去睡觉我都已原谅你的”神情，梨香就这样放他回去了。两人已经约好明天下午篮球队训练结束后一起去一次‘MOMENT’书店，许久不见真田想去买几本新书，以及她就是非常非常想要出门透透气。

翌日梨香睡了个超级懒觉，睁开眼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下午的时光全在练琴中度过，直到楼下传来神宗一郎的呼唤声。

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听他说最近这周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比如因为她的缺席数学和英语的周周考桂冠终于分别被3班和5班的铃木XX和木村XX摘得，本班的两位任课老师气得直跳脚，每天都在追问他什么时候她才能回来；又比如清田信长在训练时所显露的运动天赋深得高头教练的喜爱，只是越是临近比赛越是臭屁因此没少挨上牧绅一的拳头；再比如他自己这一星期都没迟到过，因为每天早上都不需要在她家门口等着她再飙车上学了。

“喂喂喂，少说这种多余的事。”

“梨香，你是不是重了？”

“…………我的拳头可不长眼睛啊。”

“别闹，骑车危险！”

又恢复了往日一前一后的闹腾，又像是曾今的每个周末一样他们并肩踏入‘MOMENT’书店，伴随着“叮咚——！”而来的还有真田一如既往的笑容以及熟悉的那句“欢迎光临～”。

见到梨香额头的小小OK绷以及腿上还缠绕着的纱布，真田惊慌的合不拢嘴连忙从柜台后垮了出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吐吐舌头像没事人一样，神与梨香异口同声道：

“被车撞了。”

“………”

真田很明显地皱紧了眉头，怎么会有人能将出车祸如此轻描淡写？

听梨香讲述完整件事的发生过程，得知到的确可以算是没有大碍并且短短一星期就以及恢复了一大半，再看看眼前她活蹦乱跳的模样，真田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如此淡定。

“总之现在没事就好！”

在书店和真田闲聊的片刻，神已经靠在椅子上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她们的新话题便由此开始。梨香忽然想起真田所就读的高中是湘北就是那支打败海南劲敌翔阳的黑马队伍，因此她立即询问对方是否回去观赛。不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并且还被真田邀请一同去，即使不在一个阵营但毕竟是湘北第一次打入决赛还是很值得一看的。以及，认识神也要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从未见他打过篮球，真田也是有些好奇王者海南皇牌球员的实力。综上，她早已和书店老板请过假，下个周日一定会出现在观众席上。

只是……梨香并没打算去看这场比赛来着的。

“为什么？”

该怎么说呢，因为要去看陵南对阵武里？和真田的确不在一个学校，对方也是极少数知道她和神的假装情侣的人。只是关于“蓝”她并没有告知过神以外的任何人，所以抛下神与自己所在的海南篮球队的比赛，去观战毫不相干的陵南篮球队，需要解释的实在是太多了。想想就觉得好麻烦哦，尤其是那个叫仙道的笨蛋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啊！

“你看神君都苦练成那样了，你作为好朋友不去打气，他一定会很失落啊。”

哪里痛就戳哪里，美夏梨香的确在这件事情的决定上觉得自己有愧于神，因为他对自己的重要程度是难以形容的。鼓舞他加入篮球社的人是她，不厌其烦的弯腰捡球陪练的是她，所有比赛开始前、结束后第一个出现在他眼前送上祝福与庆贺的是她。神宗一郎在乎的事情并不多，篮球可以算是他少年时代最浓墨重彩的景象，她作为最好的朋友岂能错过？

更何况，这是一年一度为IH揭开序幕的县大赛，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练习赛啊！

他一定会很失落吧？

这句话令她动摇了，望了望一旁已经闭起眼手撑住头浅睡着的神，她很少见到他那么疲惫不堪的样子。心软是必然的，尤其是想到对方即使在昨天放学后以及今天的白天苦练后，依旧拖着疲乏的身体陪她出来晃悠。

现在已经不是愧不愧疚的问题了，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就这样错过神的比赛，她这个好朋友就真的太糟糕了。和神对自己的付出比起，她做的实在是微不足道，尤其是她的至暗时刻可以说完全是靠着他的肩膀才度过的。

“好，我们一起看比赛。”

咬牙答应了，决定了不能错过海南的、神的比赛。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尽管比较折腾，但仙道那边也已经答应了一定会去就不能食言。

“真田，到时候帮我留个座位，我会稍微晚点来。”

真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说着好便起身重新泡了一壶茶来想接着继续姐女孩子们的闲聊，而梨香面对她提起的茶壶摇摇头，然后扬起下巴朝着神的方向轻点了一下。

“好吧，那下周再聊。你们都要好好休息呐。”

把神宗一郎从座椅上拖了起来，带上新买的几本书和CD坐上后座，今天竟然出乎意料的连下午茶都没坑他就说要回去。神宗一郎差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还没清醒，但这场“梦”是有重量的，比如上坡时后座的人和平时一样都不肯下来跟他一起推着走，就是要他使劲蹬着踏板一路直上。

到了新的一周，梨香已经完全行动自如了。腿上的纱布都换成了大大小小的OK绷，原本洁白无瑕的腿突然变的像少女杂志上好物推荐那页，东一块西一块的堆在上面。她本人倒不是非常在意，但是对于原本那些她的“腿粉”打击很大，大家都纷纷祈祷千万不能留疤。

数学英语周周考的前十榜单上再次出现了勇夺双冠的名字，篮球队的训练结束后她也会留下陪练。紫色短裙下貌似伤痕累累的双腿一会儿笔直一会儿弯曲，是美夏梨香在篮球馆内一次次弯下腰捡起球。路过球馆门口的学生们又酸又忍不住的感动着，美夏和神的感情真是比想象中更甜蜜，这简直就是本校的模范情侣。从前那些对两人有好感的男男女女们一个个都演变成了他和她的CP粉，这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组合动不动就会被偷拍登上每周的KAINAN校报。

周五这个本该最该放松的日子也因为周日的比赛而变的热闹非凡，新闻社的成员一个个在校园里东奔西跑的忙着进行采访。可惜清田信长在高呼自己是“超级新人”被队长牧绅一揪着耳朵拖进更衣室后，高头教练也面无表情的关上了球馆的大门。所有的希望都被放在了采访篮球队那群大男孩的女友团身上，而其中最受瞩目的依旧是美夏梨香。

她的笑容只留给有必要的人，面对着高举过头的摄影机和几乎要触碰到她嘴角的话筒，梨香的臭脸毫不留情的立刻挂上。这不是第一次在她这吃瘪了，除了牧绅一因为女友是外校人采访不到之外，篮球队女友团的其余几人都是十分配合的。

新闻社的负责人是同为高二的渡边千语，她早就对美夏梨香这种不屈不饶的不配合感到愤怒，碍于对方是目前全校最受欢迎的人之一，她并不能在校报上开篇专题对此进行指责。目前为止，她一丁点把柄都没抓到。当她发现周日早晨比赛的场馆中人声鼎沸之际，新闻社的所有成员都捕捉不到美夏梨香的身影，敏锐的嗅觉告诉她一定有新闻可以挖。

另一边的场馆内，人气十足的陵南对阵同为去年四强的武里，比赛才没开始多久比分就被拉开了。鱼住和仙道在比赛十分钟后便被换下场，前半场的表现已经令坐在观众席中身着紫色运动服的梨香激动不已。

只是看他一脸轻松的在球场上跑动着，手中的球就像是有了他的魔法一般被传送出去，接到球的队员轻松上篮得分。又有那么几次他专注着小前的使命，选择不同的假动作连连闪过好几人灌篮又或是连外线的三分他都能命中。

绝对，绝对是全国级的水准。

天赋这个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有些人即使再努力也注定是平庸，而仙道在球场上的风姿绰约绝对是受到了上帝的喜爱。球队在他的统领下将比分拉至到对手无力还击，教练将他换下场后上半场的大幅度领先依旧保持着。

「他，绝对是留力了。」

上半场快结束时，场下的仙道早一步回到了休息室，他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先带上硬币去自动售货机买几瓶饮料。今天的售货机太不给力，宝矿力水特的牌子上明亮的红叉意味着售罄，看来流的汗不够多所以也喝不到最钟情的饮料。

“叮、叮、叮……”

是硬币投入后发出的碰撞声，那就喝柠檬水好了。

“滴——！”

手指还未点击下，声音就先传了出来。视线下移募地看到白暂而纤细的手臂正从最自己身后绕了过来并伸的笔笔直，修剪的极为干净的指甲轻轻的压在“草莓奶”的白色按键上。

“咚——！”

是饮料落下的声音，顺着手臂线条转过头看，一双弯弯的明亮双眸正注视着自己。

“给我拿拿！”

梨香指了指他背后的自动售货机，他弯腰掏出那罐草莓奶。

“喏，说过，会买了还你的。”

递给她的那刻，两瓶宝矿力水特也像变魔法般的被她从口袋中掏了出来晃在他眼前。

他怔在原地，在比赛期间曾扫视过全场并没见到她的身影，以为不会来了却在此刻出现，还带着他心心念念的饮料。脑海中急速闪过那个夜里她来海边找自己，然后喝了那瓶还剩一半的宝矿力水特后曾说过会买了归还。早就被忘记的小小允诺，梨香却记得那么清楚，并且还双倍奉还。

“谢谢。”

交换过饮料，他们在售货机一旁的角落像进行着某种仪式般的，一起打开了瓶盖、静静的感受着顺着喉咙倾下的冰凉。没有咕噜咕噜声，只见脖颈儿间的起伏，然后同时停下。

“最后两瓶，是我买走的。”

梨香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骄傲，像是求表扬的小朋友一样睁大了眼。

“呵……这样。”

怪不得售罄了，幸亏是被梨香买走后售罄了，仙道的内心泛起了一丝庆幸。

“那个，比赛我看了，很精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没用全力吧？”

“诶？”

仙道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篮球门外汉如此评价，也许梨香对篮球时有一定了解的？

“总之，我已经见识到了划水的仙道是如何打球的。下周请让我见识一下认真的仙道吧！”

说罢，她眯起双眼，长长的睫毛下是她新月般明亮的双瞳，认真的、带着期盼的注视着他。

将喝完的草莓奶轻轻丢进垃圾桶内，她脱下了身上那件刻着“SENDOH”的黑色运动服直接挂上了他的手臂。一声响亮的哨声后从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声，定是上半场结束后球场的大门被打开了，观众们几乎蜂拥而至。

随着声音的靠近，仙道觉得此处不适合再继续交谈，于是腾出一只手去抓靠着自己这边的梨香的左手臂，想把她带去球队休息室，却因梨香正好往后退的身体导致他的手落了空，怎么回事？

“我走啦，下周见！”

还没问原因，像兔耳朵的深棕长卷发垂在腰间伴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的晃动着，然后逐渐越来越远直至下一个转弯处消失不见。他还没问她恢复的如何了，只对腿上过多的OK绷有些印象，看她走路的姿势和从前一样应该是恢复的很好吧。

因为比赛没有用尽全力所以不值得看下去所以提前离开？还是赶着去另一边湘北对海南的比赛？还是……

仙道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一些十分“多余”的事情，只是心中扬起的那零星半点异样让他无法直接忽略。

大概，大概是第一次有人看他的比赛中途离场吧。

下半场的比赛在最后五分钟时，仙道和鱼住再一次被换上场，准备给对手致命的一击。这次也完全留有余力的在抗战，以喂球为主偶尔也时不时的发挥一下。比赛的最后以117:64画上了首战的完美句号，陵南也由此成为了冠军的新热门，鱼住的数据碾压众人，比他获得更高赞誉的还是被评价留有余力的仙道彰。

球场上的板凳球员们激动的蜂拥而上，彦一第一个冲到了仙道身边递上早就准备好的专属饮品，蓝白包装正是他专属的颜色，然而仙道却没有接过。

“不用了，谢谢。”

他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座位下的地板上放着的是另一瓶还未开封的、来自于梨香的宝矿力水特。运动少年面对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伸出白暂的左手臂，明朗的肌肉线条掠过额头带走了一片温热，却留下了一阵熟悉的味道。从额头缓缓坠下，停留在鼻腔。

她专属的味道，小苍兰的幽香甜而不腻，一阵清新留在他的手臂上，来自那件中场休息时曾被挂上的黑色运动服。

“呵。”

仙道的拳头霎时之间被紧握住、上样的弧度定格在此刻。有些记忆就如同这味道一样不经意间传来，有些事就如同这场比赛的胜利一样，即使留有余力他也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