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煦还在沉睡。漆舜揉搓着师尊的脸,越发觉得爱不释手。
“尊上为何不把他关进水牢?”铃女跪趴在漆舜脚边,姿势妖娆地献上手中的水。
漆舜笑了,他就着铃女的手喝光杯中的水,问:“你觉得呢?”
铃女一瞥床上的睡美人,说话中带着犹疑:“尊上……很喜欢他?”
话音刚落,漆舜忽然用力将她带入怀中。铃女手中的瓷杯应声而落,砸向脚边地毯,发出一声闷响。他挑起铃女的下巴,调笑道:“你吃醋了?”
铃女扭捏了一下,见漆舜似乎并不在意床上的人,便有些肆无忌惮。她轻轻拨开漆舜的手,顺势抚上他结实的胸膛。铃女靠在漆舜肩上,埋怨道:“尊上久久不归,我和其他姐妹都快寂寞死了!”
“呸呸呸,哪里死了,你们这不还活得好好的?”漆舜低头亲吻她桃色的唇,一边伸手勾开了她的系带。
许久未归,漆舜心情大好,还有美人主动送上门来,他自然是来者不拒。
“还有人呢……”铃女娇嗔,按住了漆舜的手。
漆舜反手抓住她。“在乎他作什么,莫非……你也看上了他的脸?”
铃女学着漆舜的样子轻抚他的脸颊。两人呼吸交融,铃女欣赏着他那绝美脸庞,说:“这天底下,又有谁的容貌比得上教主?”
漆舜大笑,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好,说得好!果然还是你最会逗本尊开心。”
铃女摸索着下手的位置,想方设法地避开了床上的人。她由着漆舜乱动,余光瞥到昏睡的男人时又觉得有些不适。“尊上,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处……”
“不,在这里挺好的。”漆舜说,“他现在睡得正死,少说还要两个时辰才会醒……宝贝,我已经要等不及了。”
两个人颇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吻。
其他人听闻漆舜归教的消息前来“看望”,漆舜照单全收,几乎没有放过每分每秒来享受众人的拥簇。
两个时辰过去,其他人才满足离开。漆舜穿好裤子披上外衣,指使外面的人进来收拾这一屋子狼藉。漆舜坐回床边,被他抛开许久的铃女又缠了上来。“尊上,还要……”
漆舜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安抚道:“乖,有人要醒了。”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已经在他面前……”铃女不满地去亲他,被漆舜用食指封住了唇。
“嘘,若是被他发现了,恐怕他就不会想帮我了。”漆舜在她的鬓边蹭了蹭,“你先出去等等,不要让他看见——你身上这么多痕迹。”
“好吧,奴就去外面等尊上。尊上,可一定不要让奴家失望。”
铃女轻轻笑了两声,满足地从他身上下来,捡走了还躺在地上的漆舜的衣服。她将衣服披在肩上,又回去和漆舜亲吻缠绵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唇上好似还留有女人热情柔软的触感,漆舜摩挲着唇,轻咳了一声。
“嗯……”床上人的动静立刻吸引了漆舜的注意力。
那人的眼帘缓缓掀开,露出了墨绿色的瞳眸。屋梁上的彩绘不是他熟悉的风格,他用着还有些眩晕的脑袋想了想,并没有想到这是何地。直到他用力撑起身,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
“是你……”
“师尊晚上好呀!”漆舜凑上前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杨轻煦下意识偏过头去,不想和他亲近。
漆舜离他少许距离,暂时放过了他,转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本书,举到杨轻煦面前。
看到书名,杨轻煦一脸惊讶:“你从哪里……”他想起昨夜晚枫榭之事,话未说完就闭上了嘴。
他皱着眉头说:“你是从我房间偷来的。”
“唉,怎么能叫偷呢,我不过是借了师尊一本书。”漆舜将书收回,随手翻了翻,“但徒儿有一点不明,这里面,到底哪个丹方才能救人?”
救人?杨轻煦看向他手中的旧书,不解其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
“救人啊!我有个朋友身中剧毒,还没找到解毒之法。”漆舜说得轻巧,杨轻煦的眉头皱得更深。
“我看你不是想救人,是想杀人。”杨轻煦冷淡道。
“师尊是真的误会我了。”漆舜合上书,手撑在床边又往杨轻煦那边凑,“师尊只要告诉我哪个可以解毒……”
“不。”杨轻煦果断拒绝了他。“你居心不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漆舜突然掐住了他的脸,将他扯了过来。“师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容貌,杨轻煦的眼底清冽如水,看向漆舜的眼神却比地下的井水还要冷,冷到,他几乎觉得触碰着他的指尖都泛着凉意。
他猛地将杨轻煦压回床上,说:“既然师尊不肯坦诚相待,那就别怪徒弟……”说着,他俯下身贴近杨轻煦的脖颈。
杨轻煦想要推开他,但他全身无力,这点力道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他经脉中的灵力阻滞,任凭他想尽办法也没能打通经脉,面对漆舜逐渐露骨的动作,杨轻煦开始慌张起来。
“你!”
他隐约知道漆舜想对他做什么,就算是毫无作用也依旧如一头笼中困兽尽力挣扎。
被身下人折腾到兴致全无,漆舜制住他的双手压在头顶,只这瞬间,杨轻煦的手腕上浮现出一对铁环,链接着铁环的锁链从床头蔓延至地上,看不见终点。
漆舜松手,那锁链便应他心意往上一拉——直将杨轻煦的手束在了床头。
“唉!”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伸手扯下了杨轻煦的腰带。
杨轻煦抬脚欲把他从身上踹下,却被漆舜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脚腕。微凉的唇贴上白皙干净的脚腕,杨轻煦浑身打了个激灵。
漆舜舔舐着腕上的关节,就算是放下腿后,杨轻煦仍觉得脚腕处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这感觉令他恶心、恐惧,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清洗干净。
越是在意漆舜的动作,杨轻煦就越是神经敏感。漆舜触碰他时,这种恶心感觉简直要让他当场吐出来。
他脸部通红,牙关打颤,只能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他紧张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被迫承受着摆弄。
“师尊真的不肯说吗?”杨轻煦自顾不暇,无力回他。像是意识到这点,漆舜自顾自地说:“要是用纯魔精气浸染你这半仙之体——会发生什么呢?”
“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师尊?”
“不……”
杨轻煦咬牙切齿,漆舜却只想笑。
哪种疼痛都盖不住锥心之痛。杨轻煦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房内突然变得安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耳鸣。
“此时……如果河洛在就好了。”杨轻煦迷迷糊糊想到。
漆舜下了床,随便捡了件衣服系在腰间。他捡起地上装过药膏的瓶子,叹道:“这瓶药用在你身上着实可惜,不过师尊你放心,能让你像今日接纳我的药还有很多,师尊可以慢慢享用——”
杨轻煦咳了两声,说话时仿佛声带撕裂般嘶哑,气若游丝。“你何时才肯罢休?”说话间,又有血从口中流出。
“那当然要看师尊什么时候帮我朋友解毒了呀!”漆舜将药瓶放在柜中,又从边角的抽屉里取了新药。
喂药时杨轻煦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甚至可以说是乖巧。漆舜又叹了口气,“师尊要是能这么乖,也不必受这么多折磨了。”说着,他似有所指地往他身上瞄,在看到杨轻煦满身的痕迹后,隐隐兴奋起来。
杨轻煦偏过头去,没有搭理他。
发现师尊十分抵触他,他反而燃起了斗志,更想要占有他。他已惹得杨轻煦与他断绝关系,虽忌惮师尊不愿给自己指出解药,却还是想借此机会放纵一把。他不在乎此时床上的一片狼藉,又缠着人做了两回,才神清气爽地让外面候着的奴仆端水进来。
杨轻煦实在没了力气,只能看着屋梁任由漆舜作弄,心中所思也逐渐离他远去。
他浑浑噩噩、胡思乱想,勉强坚持到了“酷刑”结束。
端水过来的魔是个小姑娘样,见到满床血迹吓了一跳,手上一抖,水盆险些掉落在地。
漆舜瞥了她一眼,她便连忙低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心底却一直在打退堂鼓。
“你帮他把身体擦干净,再把床收拾一下。”漆舜吩咐完就打算离开,见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又想到后面两场**的乖巧,没忍住俯身亲了他一口。
等他绕过屏风向外走去,身后传来阵阵干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