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姐只想苟命 第2章 比试

碧落学宫地处深山林间，群山拔地通天，山中云雾缭绕，亭台钟楼伫立于山峰之上，好似人间仙境。

碧落学宫最险峻的山是玉鸾峰，玉鸾峰上最挺拔的树是一株古榕，枝叶阴翳蔽日，郁郁苍苍，高大树干之下，是盘虬卧龙般的根须。

碧落学宫的弟子试炼台，院间擂台赛的比试场地，就在这株榕树下。

正值末时，几位值勤弟子开始捏诀贴符，搭试炼的结界，试炼台上聚满了看热闹的同门，甚至还有人在现场兜售瓜子水果板凳。

金瑶站在试炼台上，表面稳如老狗，实际内心慌得一批。

试炼台对面突然一阵骚动。

“喂喂，往旁边挤挤。”

“是哪个新弟子啊，一来就得罪了我们碧落学宫霸王花？”

“新来的小师弟模样可真俊啊！”

“俊有什么用，不长脑子，惹恼了金大小姐，还怎么在碧落学宫混？佩服他的勇气，怜悯他的智商。”

“啧啧，按大师姐这暴脾气，下手没轻没重的，肯定会被怼脸猛砍，打的皮开肉绽，惨啊。”

周围默哀三秒，发出一阵“噫——”的惋惜声。

金瑶在台上听得清清楚楚，眼前一阵阵发黑。

救命，我好像看到了我的结局。

——果然是要被毒打成为阿巴阿巴的残废了啊啊啊！

有个人影在万众瞩目中，从树荫的黑暗缓缓走向光明。

先是一足迈出阴影，又是窄腰而出，笔直挺拔，如剑锋出鞘。

看台上传来女弟子们的尖叫声。

那人走到台上。

金瑶看清来人，呼吸一窒。

随即捂住胸口：这个神仙弟弟……我可以！

难怪能让那么多女配死心塌地，对原文中各种无脑被动收后宫的情节，颜狗金瑶瞬间表示理解。

对面的少年身着月白弟子服，扎了个高马尾，白色的发带随着风轻轻晃荡，最绝的是眉心的一点朱砂，如白雪红梅，让人移不开眼。

他面无表情，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眸乌黑透亮，宛如一片波澜不兴的湖，倒映着两弯清冷的月亮。

“请大师姐指教。”

嗓音如飞珠碎玉，只是冷得能掉冰渣子，冻得金瑶一激灵。

眼前的少年男主太过惊艳，金瑶没法把眼前这个神仙弟弟，和原文中那个黑化后被形容成“疯批美人”、“嗜杀君主”的大魔王对上号。

在金瑶的脑补中，大魔王应该是阴沉又邪恶的，裹在黑袍下的那张脸，像一朵昳丽的毒花，眸中含情，诱人沉沦，引得诸多女配如飞蛾扑火，甘于堕落。

而涂山寒全身不见一丝阴郁的黑色，偏偏是这样夺目的漂亮少年，不得不说，青龙院弟子服的月白色真适合他清冷的气质，像个不染尘世的禁欲系小仙君。

可惜。若是被他如白莲一般孤傲高洁的外表所迷惑，就不知他深处滋养的心底淤泥，潮湿阴暗，冷血，偏执，残忍，毫无同情心可言。

看小说时觉得这种人设刺激又新颖，现实中遇到这种表里不一的病娇大魔王，只有两个字：快跑！

被死亡威胁笼罩的金瑶惊恐地看着涂山寒，涂山寒也冷淡地看着她。

她再也不要搞事了，这辈子都不敢搞事。

不但不敢搞事，她现在就想冲上前去，猛虎跪地式道歉体位，抱着人家大腿喊爸爸我错了。

涂山寒抱着剑，皱着眉，高冷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中满是厌恶。

昨日在执事堂，原主身为首席大师姐和长老团叫板，讲话非常恶毒，说她感受到了他体内的妖气，骂他血脉污浊不详，必是邪物，让长老把他赶下山去。

这一番话恰好被路过的涂山寒听在耳中。

哦豁，完了。

金瑶腿一软。

她余光瞥见少年手中的灵剑雪降，心里咯噔，腿又一软。

此剑名唤雪降，据说被它砍出来的伤痕会凝结冰霜，长久不愈。

那冰霜会渗入骨血，让人饱受阴寒蚀骨的痛苦，若想缓解痛苦，让伤口愈合，必须要把凝结的冰渣挖掉，可是你挖的越深范围越大，只要有血肉再生的地方又会重新凝结冰霜，恶性循环。

啊啊啊完了完了！

金瑶捂住胸口，摇摇晃晃，金誉贴心地上前扶住她：“大师姐，你怎么脸这么红？”

“……我血压升高，呼吸困难，心肌梗塞。”

“什么？”

“我……我尿急。”

“等一下！我申请中场暂停！我要去小解！”

金誉的表情有些复杂：“……大师姐，你已经连去三回了。”

涂山寒冷冷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金瑶有点慌。

不行，她不能慌。

她是什么人？被996摧残却屹立不倒的顽强社畜！风里来雨里去，经历过考试和求职的折磨，在老板和甲方的夹缝中生存，会怕你一个区区小说男主的一顿毒打吗！

看涂山寒缓缓拔出长剑，金瑶尔康手：“等等！”

她笑容慈祥：“小师弟，打打杀杀太伤同门情了，我有一个想法。”

“为了比试更优雅一点，也为了速战速决，不如我出刀你出剑，我们就三招定胜负吧。”

开玩笑，直接比试的话，她可是会像原文中作者凑字数的那两章一样，被追着打残的！

她垃圾，可是原主的武器，朱雀院镇院之宝春熙刀牛逼啊，灵剑对宝刀，好歹还能挡一挡留点脸面不是。

“大师姐，你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作死小分队副队长金誉沉不住气，嘀嘀咕咕表示不满。

老弟啊，听姐一句劝，你个炮灰灯罩就甭再给自己加戏了，做个安静如鸡的工具人不好么？

金瑶恨铁不成钢地幽幽叹了一口气，抬起下巴，仰望天空，试图掩盖自己眼中柔弱中带伤的泪花。

而这场景落到金誉眼中，便是那个逞强好胜、刁蛮任性的大师姐，又想到了什么恶毒的点子洋洋得意，准备让大冤种小师弟清醒谁才是爸爸。

“你莫要多话，我自有打算。”

大师姐不怒自威，气场全开，有女王风范。

金誉眼前一亮，猛然反应过来，带着迷之微笑竖起一个大拇指：“我明白了大师姐，你在春熙刀上做了手脚！这法子毒啊！”

金瑶：……你给我闭嘴。

涂山寒垂眸，他觉得金瑶今天的各种小动作都透着一种诡异的心虚，但她的目的不变，无非就是故意生事，想要当众羞辱他罢了。

他压下灵府中涌动的血脉反噬的痛楚，唇齿间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朱雀院金瑶，他已经记下了，等他拿到学宫内的妄心珠后……此仇必加倍奉还！

涂山寒声线冷如冰屑，眉心一点朱砂如凝固的血迹，令金瑶下意识脊背发凉：“由你。”

随着他腰间剑光一闪，长剑应势出鞘，横亘于半空之间，光华夺目。

剑身呈蓝白两色，纤长锋锐，剑柄缀以冰魄珠，灵气流转，晃眼望去粲然生辉。

金瑶也战战兢兢地拔出春熙刀。

三尺的长刀，刀身比寻常的刀要秀气一些，薄而锋利，绯红如焰。

金瑶的手刚一握上刀柄，就被烫得一哆嗦，她甚至能隐约看到周遭空气在炙热刀身的高温下变得扭曲，据说此刀在灵力充足的情况下，能在任何地方瞬间都可以使出红莲业火。

金瑶一边在心中夸赞好一把华丽的宝刀，一边感慨此局稳了不愧是我，飞速的念起手心中的小抄——她来试炼场前悄悄写上去的刀诀。

刀诀念完了，刀纹丝不动。

金瑶冷静下来，再念一遍，刀依旧稳如泰山。

这把长刀在原主手中，灵气四溢，是斩妖辟邪的宝刀，而现下到了她手中，金瑶怀疑这刀是不是成精了，感受到主人已经换了个芯子便消极怠工，她第三次尝试念诀驱动，这刀依旧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祸不单行，天要亡我！

结果就是单方面虐菜，金瑶就是那颗菜。

“等等……啊啊啊！”

还没等金瑶说等完，涂山寒出剑，看不清他如何动作，那剑光一闪，她就以一个奇丑无比的姿势往后飞去，对面的少年看到她这么轻易被打飞，也一时愣住。

“嘶——”

现场是此起彼伏的嘶声。

金瑶摔回擂台，被迫在地上做翻滚运动，把石板地擦得锃光瓦亮。

她躺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

看台上一片乱哄哄的。

女弟子们高呼小师弟好帅爱了爱了，以金誉为首的男弟子们强行挽尊，买通水军，制造舆论攻势。

金瑶的拥趸都是朱雀院的弟子，金誉拉来壮大声势的都是白虎院的弟子，这两院弟子服一红一黄，躺在地上的金瑶艰难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只看到满屏翻滚的番茄炒蛋。

“就算是三招定胜负，大师姐也太放水了吧！”

“是大师姐不愿意使诀驱动斩春刀！也是，面对这种对手，哪里值得大师姐纡尊降贵出刀？”

“开玩笑，我们大师姐只要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拍飞！”

“何止被拍飞，还会被大师姐怼脸猛砍，跪地求饶！”

金瑶：……求求你们可快闭嘴吧！！！

涂山寒的眼神一凛，金瑶的心立刻一突。

原著中的涂山寒就是个一心搞事业的大魔王，甜美小师妹掏心掏肺死去活来数次，清冷鲛人首领为他献上族中至宝，美艳狼族公主为他挡剑为他哐哐撞大墙……都换不来他一丁点信任，指望他怜香惜玉见好就收，那是在想屁吃。

金瑶麻溜爬起来，涂山寒又一剑刺来，她手脚并用，用尽全力抵挡。

雪降剑和春熙刀撞到一起，冰与火的灵力对冲，金瑶的虎口和手臂痛得一麻。

身子一轻，下一秒再次起飞。

围观的弟子们再次发出惊呼声。

半空中的金瑶试图挽回尊严，用稍微雅观一点的姿势落地。

一阵风起，看台上飞来一个翩翩的青色身影，金瑶一头栽进了对方怀里，两人在半空中借力旋转两圈后稳稳落地。

金瑶怀疑自己被雪降的剑风冻伤内脏了，胸口一阵阵剧痛，一落地，她下意识一把抓住旁边的人：“大哥，痛死我了，扶我一把。”

刚说完，只觉得喉咙里血腥味涌上来，她不自觉弯腰蹲地上咳嗽，不留神又被口水呛住，噎的上气不接下气，表情扭曲。

行了，原主这经营二十年“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的非凡形象，被她这短短五分钟给破坏完了。

有个温柔好听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小瑶，你没事吧？”

金瑶顺着自己还抓着的下摆往上看，看见了一张清俊儒雅的脸。

面前的年轻公子目光澄澈，气质清朗，一眼看过去，飒飒如松下木，朗朗似山泉风。

这个长相，这种气质，这副表情……

“宋师兄？”

金瑶记起来了，碧落学宫青龙院的宋清岚，也是上一任的执事堂大师兄，原主在学宫内为数不多会敬重听教的前辈，他在剧情后期成了学宫内的掌权人，当原主被妖皇掳走后，宫内其他长老都选择摇头放弃，是宋师兄一直坚持设法救她，带领宫内弟子与妖皇对抗到最后。

亲人呐！

“宋师兄！我终于见到你了！”

金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抓紧了人家的衣摆，眼神幽怨，热泪盈眶。

看到对方喜极而泣的深情眼神，宋清岚被尬在原地，表情僵住：……我们不是昨日才见过面？

他往后退一小步，想把衣摆从她手中抽离出来，金瑶凄惨地嚎了一声“师兄救命啊”，怕他跑了似的，两手死死拽得更狠，鼻涕眼泪全往上抹。

动作幅度太大，宋清岚只得狼狈按住自己被扯得摇摇欲坠的腰带。

就这么僵持片刻。

涂山寒抱着手臂，看着两人拉拉扯扯，不成体统，面无表情。

宋清岚清咳一声，尴尬道：“小瑶，你先松手。”

金瑶吸溜了下鼻涕，恋恋不舍松开手，又悄悄一步两步，躲到宋清岚身后，四下张望一番，确保自己被挡在大魔王凉飕飕的视线外。

涂山寒：……感觉她这样好像更刺眼了。

宋清岚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一口气：“小瑶，我知道你要强，可是上周你接了个外门降妖任务，被妖兽重伤，灵力还未恢复，现下各院间擂台赛，你又坚持与新来的小师弟比试，身为执事堂首席大师姐，未免太过任性妄为。”

金瑶乖如鹌鹑，点头如捣蒜，连连说师兄教训的是。

宋清岚转过头，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开始责备涂山寒：“你明知大师姐意在点到为止，她并未出全力，你何必意气用事，害得她这样？”

涂山寒不服，嗤笑一声，白色的发带顺着风轻轻晃荡，依旧是一副冷艳高贵的小仙君模样：“刀剑无眼，自己技不如人，难道还要怪别人本事太高？”

这两人站在一起，容貌上的视觉冲击来得格外强烈。

宋清岚长相清隽，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柔和之意，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的包容；而涂山寒生得一张俊逸出尘的神仙皮囊，周身气质却冷若冰霜，整个人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看台上的金誉也已跑到场上来，他扬起下巴，小嘴叭叭的，开启嘲讽技能：“大师姐怕伤到小师弟，才定了这么个三招定胜负的规矩，她心慈厚道，还故意不出刀诀，谁料有些人哦，好心当成驴肝肺！”

金瑶：别在逼逼了灯罩，再被你搅和下去，我不光挨了打还打满了仇恨，惨上加惨啊！

东南西北四条街，谁是男主谁当爹，先穿袜子后穿鞋，宁当孙子不当爷。这，就是炮灰女配的苟命之道。

金瑶站起来，咽下一口血沫，先向宋清岚认错：“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再用袖子一擦嘴，朝涂山寒竖起大拇指：“小师弟好剑法！”

涂山寒别过脸，对她强行刷好感的行为表示不屑。

金瑶接着摁住蠢蠢欲动的作死狂魔金誉：“只是小伤，我没事的，不能怪小师弟！”

为了气氛融洽，金瑶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想要证明给在场所有人，她并无大碍。

宋清岚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小瑶，你好像……有鼻血淌下来了。”

金瑶镇定地扭过头，抬起袖子一抹，那雪白的衣袖上瞬间多了两个血窟窿。

她咧嘴一笑：“小事，无妨。”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囧境，敢于正视淋漓的社死。

金瑶心虚地悄悄看向涂山寒。

这样近距离放大的美貌，视觉冲突更强，少年皮肤白，像是剔透的白玉，眉心的一点朱砂色如海棠，妖若烛火，逼人的鲜活。

两人目光对上，涂山寒的眸光落在金瑶哭成花猫般的脸上，轻巧地打量一番，长睫轻轻一压，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

随即似笑非笑地抬起眼：“大师姐。”

金瑶被他一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为了给大魔王留下一个好印象，她还是摁住心头疯狂叫嚣着逃跑的尖叫鸡，朝对方露出一个标准完美的露八颗牙齿的讨好笑容。

“你的牙上都是血。”

“……”

金瑶迅速闭嘴舔了一圈牙，稳如老狗，继续勾出一个不露齿的微笑。

稳住。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涂山寒嗤笑一声：“能屈能伸，临危不乱，不愧是大师姐。”

金瑶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小子，这是拐着弯儿骂我不要脸啊。

想起自己被做成泡菜碟子的凄惨结局，她心中一梗，赶紧低头行礼，麻溜道歉：“这次意外都是我自己疏忽，还请小师弟原谅，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涂山寒懒得回什么客套话，他对原主的印象就是又蠢又坏还爱演，这句道歉也不过是诡计暴露，装给宋清岚看罢了。

“不敢。”

金瑶老实低着头，看不见涂山寒此刻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一股萦绕在他身上的冷空气，在得到妄心珠前，他只能隐忍，嘴上说着不敢，说不定心里已经盘算着以后怎么给她千刀万剐了。

金瑶心惊肉跳，她可没忘记，按现在进度，大魔王也差不多半黑了，是个狠角色。

他表现的越波澜不惊，金瑶就感觉自己的小命越难保。

看来骚操作失败了，还是被大魔王记恨上了！

她为自己的炮灰命默哀：不光没让大魔王解气，还搞砸了任务，听坑爹系统先前的意思，惩罚要被加炮灰值减积分，这什么人工智障系统，连个金手指都没有……

这时，脑海里的机械音适时响起：“叮！恭喜宿主完成阶段任务！任务奖励，炮灰值-50，账户积分 10，截至此时此刻，炮灰值：949（最强作死炮灰）。账户积分：10（一贫如洗），现已成功开启兑换商城！”

金瑶有点懵：“不对啊，按照原剧情，我的任务不是应该把男主实力碾压，按在地板上摩擦吗，我这都被打得跪地求饶了也算过？”

脑海里传来两声电流的滋啦声响：“正在重启……再次自动评估任务完成度……根据本次任务完成标准，需达到以下要求：战况惨烈，败者重伤，引入下一阶段灵潭石窟养伤剧情。”

“……评估无误，目前剧情进度顺利，奖级已发放，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现实确实是战况惨烈，败者重伤，没要求哪个是败者，没毛病。

这么听来这个系统竟然是人工智障，看来可以钻剧情的漏子，各种花式操作求生？！

金瑶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喜笑颜开，竖起大拇指：“乖系统你真智能！”

系统：……你刚才是不是骂我人工智障？

宋清岚看着金瑶骤然面露笑意，认为两人的隔阂还有转机，开始当和事佬：“都是同门弟子，大家在宗内一起修炼，往后还要一同出任务，就不要再为了这种小事置气了。我看小瑶的内伤不轻，加上旧伤还未好全，未免落下病根，还是尽早去疗伤为妙。”

金瑶忙点头，她继续捂住胸口，身子摇摇晃晃，作弱不禁风状。

“现下宗主闭关，我便做主将灵潭石窟西边的小灵洞开启，给你暂住调息吧。”

灵潭石窟位于碧落学宫后山，洞中灵气充沛，是疗伤最佳居所，原书中涂山寒被原主重伤后，正是因为有灵潭石窟和痴情小师妹的悉心照料，才最终缓过来。

只是这个灵洞位置太过偏远，如果要在此调息，每日饭菜和灵药都得托人远远送来。

那么得麻烦谁来照顾自己——

金瑶心中窃喜，望向金誉，脑海中已经开始畅想闭关养伤的美好画面，她算盘打的好，已经准备奴役金誉给自己张罗美食零嘴话本，过一个完美的咸鱼假期。

还未等金瑶开口，宋清岚的目光转向了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涂山寒，和蔼对他说：“既然金瑶师姐是被涂山师弟无意所伤，就由他来照顾吧。我知你办事细心，肯定能把大师姐照料妥帖。”

宋清岚微微一笑，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他拍拍涂山寒的肩膀，给了个鼓励的眼神：小师弟，彼此给对方一个台阶，矛盾是可以化解的，趁这个机会，多和大师姐联络感情啊。

涂山寒没接收到他眼神中的讯息，表情是吞了苍蝇般的一言难尽：“……”

金瑶直接眼前一黑。

栽倒在地的前一秒，她听见金誉哇哇大叫：“大师姐！大师姐你怎么晕过去了！啊啊啊小师弟杀害同门啦！不得了啦！快来人啊！！”

金-怂得一逼-瑶：你不要过来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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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