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求生日记 第34章 催吐

不过也不是单纯的偷看，而是会在有些村民们遇到麻烦的时候施以援手，比如会在老村民走不动回家路的时候偷偷的在前面给他放一个热乎乎的馒头，谁家的娃娃出生的时候会采来这山上最好的花来祝福他们，若是冬天的时候则是堆起一个小雪人在家门口。也会在暴雨天施展法力保护村民们的庄稼，改变山上泥石流原本会冲掉村庄的方向。后来便渐渐有了山神的传说。他爱鲜花，爱硕果，爱林间的白雪与枝叶，爱九归谷里的村民。

后来村民们为了表达对山神的感谢，都会在每年的五月山花开的最烂漫时节举办一场巨大的仪式，献上山里的话表达感谢。

与其说在梦里王戈亲身经历着这一切，倒不如说他以第一视角看了山神的一切。岁月就这样好像又过了几十年，山神喜欢这里的村民，但是他也不过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想要和村里的娃娃一起编花篮，想要尝尝村里的妇人蒸出来的糖糕究竟是什么味道，想知道孩子们喜欢的糖葫芦又是何种酸甜。

“编花环，编花环，编好的花环给山神。黄色的油菜花来点缀，紫色的鸢尾多装点，白色的茉莉染香气，再加一朵红牡丹，惹得山神笑开颜。”一个扎着双马尾的一边编着手中的花环一边唱着。

旁边的小男孩又捧着一束鲜花交给女孩说道：“那你得编的大一些，我爹说山神像山一般高大！”

“啊？那你快去多采些花来，我要编一个世界上最美的花环给山神。”

“哎呀，你跟我一起去找吧，我们一起采花去。”

小男孩和小女孩最后一同来到了山谷之上，他们发现了一处满是鲜花的河边，二人沿着河边向上走，发现了一处山洞，山洞的周围同样也满是鲜花，他们欣喜的走了进去，去发现了一个宛如年画一般的娃娃。

王戈此时便是那个娃娃。原本正在睡觉的他看见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就那样贸然的闯了进来，三个人彼此默默地望着谁也没说话。后来是那个女娃娃先出了声：“你是谁家的小孩，长得好好看，我以后如果生娃娃也要生你这样的。”

王戈此时感觉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说起了话：“我便是山神，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以后当你的娃娃好不好？”

许是天真的小孩在听到这话后也不免的恐惧了起来，两个小孩变了脸色，之后就落荒而逃了。到了这里，窗外的鸡鸣打破了梦境，清醒过来的王戈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齐麟便是山神，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应该便是齐麟的父母。

可是就因为一句话所以齐麟的父母才会如此害怕一直庇佑着他们的山神吗？如果他是山神，那么现在村民们祭拜的又是谁！他记得梦中的自己的视角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小孩子，所以那个法阵不是说山神爱戴子民，而是在告诉世人究竟谁才是凶手！

想到这里王戈立刻起身穿好了衣服，来不及吃早饭就去找晚冥懿了，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结果却在出门的时候遇见了那天他第一眼见到的小男孩，小男孩拿着一块甜糕递给王戈说道：“这是我娘亲今早蒸的，你快尝尝。”不过王戈着急要找晚冥懿，于是便赶紧收下了甜糕说了一声谢谢就立刻离开了。

找到晚冥懿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舞剑，一招一式都漂亮极了。见到王戈来，便停止了动作，放下了剑，说道：“伯公还在屋子里睡觉。不过一直在门口偷偷望着你那个小孩是谁？”

王戈转过身才看见原来是早上给自己甜糕的那个小孩，刚想着要不要叫他进来坐坐，那个小孩却转身就跑了。

“诶！怎么跑了。”王戈扭头一看不禁有些无语道：“人家没招你没惹你，你瞪他干嘛？”

晚冥懿拿出手帕擦拭手中的剑，没有搭理王戈转头进了屋将申屠屠叫了起来让他赶紧吃早饭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去个地方。王戈不禁感到诧异，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让申屠屠陪着他们去找山神。申屠屠迷迷糊糊的起来就听到自己的弟弟要带着自己去一个地方，虽然没明白为何一向性子极冷的弟弟竟然想要出去玩的原因，不过还是起了身开始收拾自己。趁着申屠屠洗漱的时候，王戈将晚冥懿拉到一边，将自己昨晚梦到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测全都告诉了晚冥懿。

“你猜那法阵上所画的便是整件事情的凶手？”

“嗯，所以我想去山谷上的那个山洞去看一看，幸运的话我们或许直接能抓住真凶，就算真凶不在那里，我们或许也能发现其他的线索。”

“好，我们等伯公收拾完便去。”晚冥懿点头表示同意说道。

申屠屠很快就洗漱完并且热了昨天晚上包的馒头，又拿出用这两天从山上挖回来的野菜做的咸菜摆在桌子上，然后招呼二人吃饭。虽然王戈觉得自己已经与师父生活在一起将近十年，但是从未知道原来师父曾经是这样一个食人间烟火的人，怎么做起饭来如此娴熟，不仅仅是烤鸡，就连馒头咸菜也不在话下。

王戈坐下后才想起早上那个孩子给自己的一块甜糕，拿出怀里用手帕包好的甜糕掰成了三块，之后分别递给了师父和晚冥懿。申屠屠接过甜糕啧啧称奇，马上就吃了下去，而晚冥懿则是先闻了闻，然后就放在一边了。王戈知道这小子估计又是看那小孩不顺眼所以才不吃的，将刚才递过去的甜糕无奈的又拿了回来，决定自己吃掉。申屠屠见到这一幕倒是有些惊奇，他弟弟性子冷是整个山上都知道的，大多数小师弟们都躲他躲得远远的，怎么这个乡间的小娃娃倒是不怕，而且弟弟似乎也喜欢和这个小娃娃呆在一起，太阳怕不是西边升起了。

王戈刚要拿起甜糕吃，就看见对面的师父将刚才吃进去的甜糕吐了出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个甜糕味道怎么如此之怪，仔细尝来竟有些发苦？”

王戈好奇的同样的尝了尝手里的甜糕，入口虽然有些渣感，但是味道却是甜甜的栗子味，明明一点也不苦啊。“我怎么吃起来感觉挺好吃的，不苦啊。”

晚冥懿拿起另一块未被动过的甜糕尝了一口，然后便像伯公一样马上吐了出来。之后便是和伯公一起担心又好奇的盯着王戈。

申屠屠将自己蒸的馒头递给了王戈，让他尝尝什么味道。王戈虽然不懂为何，但还是乖乖的照做了，咬了一口馒头默默的嚼着，狐疑的望着自己的师父。

“什么味道？”申屠屠问道。

“就馒头的味道，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噎。”王戈说完便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馒头顺了下去。

申屠屠又把装有咸菜的碟子往王戈的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尝尝这个。王戈仍旧照做夹起咸菜吃了起来，说道：“挺咸的，不过配着馒头吃正好，我舌头没问题。”说完又咬了一口馒头。

申屠屠和晚冥懿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同拿起甜糕再次尝了尝再次吐掉。申屠屠果断站起了身，然后将王戈扛在了肩膀上蹦蹦跳跳起来，最后成功的让王戈将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等到王戈最后只有干呕后，晚冥懿递上了水还有手帕，大早上就被硬催吐的王戈此时已经感觉生无可恋了，接过水和手帕收拾好自己后才起了身回了屋子里坐下，一脸无语的看着对面两人。

申屠屠倒是十分敬佩的说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奇葩，被人催吐了竟然不哭，你将来一定大有作为！虽然我已经有小天了，但我不介意收你为干弟弟。”

“谢谢，大可不必。”王戈一脸漠然的回答道。

旁边的晚冥懿倒是看着二人一脸开心的笑了起来，于是这回换做王戈和申屠屠一脸惊奇的看着晚冥懿了。申屠屠是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弟弟如此开怀的笑过，王戈则是觉得晚冥懿好像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原本开怀笑着的晚冥懿感受到二人的目光之后立刻收回了笑容，说道：“为何齐麟尝不出这甜糕的怪异？”

“小齐麟，是谁给你的甜糕？我把他抓回来咱们问问便知道了。”申屠屠说道。

王戈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申屠屠的问题，毕竟他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为了不被发现，便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可能是我对甜糕坏没坏不太敏感吧，屠大哥，这都快到晌午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申屠屠看见外面的太阳此时确实搞搞挂起在半空中，为了别太晚回来，于是又再次抱起王戈，吓得王戈以为又要催吐刚要挣扎，就听申屠屠说道：“咱们现在就去，小天，你自己跟着我跑。”说罢，便宛如风一样跑了起来。

而晚冥懿只是看见明明刚才还站在屋内的伯公和王戈，瞬间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叹了一口气便感受着指尖刚刚留下来的气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