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配角要黑化（快穿） 第36章 进击的公主

“丞相夫人留步！”姜馥步履款款，轻声叫住前方的于氏。

于氏虚弱地行了个礼，道：“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唉！”姜馥眉目含愁，幽幽地叹了口气，“本宫近日无意间发现了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夫人，否则，本宫心里难安啊！”

于氏眼皮跳了一下，勉强笑道：“殿下要告诉臣妾什么？”

“这……可叫本宫如何开口，实在……实在是……难以启齿！”姜馥偏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于氏心里一惊，害怕姜馥要说的是赵希堂和慕容沁的奸情，她方才在大殿之上不过是气不过的报复之言，自暴自弃罢了，并不是真心要揭露赵希堂的所作所为。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赵希堂是她和女儿唯一的依靠，她沉疴难救，早已知晓自己命不久矣，为了女儿，她也不可能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殿下恕罪，臣妾身子不好，不陪殿下闲聊了。”于氏匆匆行了个礼，便转身想走。

“夫人且慢，本宫说不出口，还是带你去看看吧。”姜馥不由分说地携了于氏的手，不顾于氏轻微的挣扎，道：“夫人放心，便在前面御花园，不会劳累你的。”

到了御花园门口，青漪迎上来，对姜馥点了点头，姜馥便吩咐道：“你们都侯在这吧，本宫与丞相夫人要单独说说话。”

说完，亲自扶着于氏登上了亭子，这座亭子四面花树掩映，巧妙之处便在于位置隐蔽，位置高，在这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见不到里面的场景。

姜馥扶于氏坐在围栏前，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微笑着示意不远处。

是慕容沁正带着赵锦雅玩，从声音就可以听出小姑娘玩得很开心，于氏松了口气，还以为赵希堂和慕容沁如此不知羞耻，敢在宫内私会。

于氏疑惑地看向姜馥，不懂她让她看这个做什么，姜馥笑笑不说话，气定神闲地摇着团扇，于氏只得继续看下去。

“锦雅累不累？”慕容沁温柔地替赵锦雅擦去头上的汗珠，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姑娘玩得开心，不顾形象地笑着，亲昵地抱着慕容沁的胳膊。

“我不累！”赵锦雅显然意犹未尽，“公主姐姐再陪我玩吧！”

“啧！”姜馥用团扇遮住面部，只留着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三皇姐对贵千金可真好，只是，不知是否别有用心？”

于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远处孩子的笑声，姜馥的声音，不断地扎进她的心里，勾出埋藏在深处的不甘和愤怒。

“那锦雅想不想一直和我玩下去？”慕容沁想着，眼前的小姑娘是赵希堂唯一的骨血，他们没在一起时发生的事，她都可以不在乎。

孩子是无辜的，将来等他们完成大业，她会好好待这孩子的。

至于于氏，若她能熬到那时，那也可以给她个妃位，毕竟是赵希堂的发妻，让她安享晚年就是了，其他的，慕容沁面上笑了笑，于氏配不上赵希堂，给了她，她也留不住！

“想啊!”赵锦雅天真地回道，又苦恼地看着低下了头，“可是公主姐姐住在宫里，我要好久才能见你一次，娘亲都不陪我玩，还整天要我学东西，教规矩的老嬷嬷可凶了，娘亲也不帮我！”

赵锦雅说着，委屈地扑到慕容沁怀里摸眼泪，慕容沁心疼地摸着她的脑袋，叹息道：“你母亲也太严厉了，小姑娘就该快快乐乐地享受童年，学那些东西做什么，再把小锦雅教成个刻板老成的姑娘可怎么好！”

“公主姐姐你真好，只有你帮我说话！”赵锦雅哽咽道。

“傻孩子！”慕容沁笑道：“等我跟你父亲说，给你换个嬷嬷，让你母亲对你放松些，好不好？”

“好！太好了！谢谢公主姐姐，我知道父亲最听你的话了，你说什么父亲都回答应的！”

童言无忌，最是出于真心，也最能说出事实，慕容沁娇媚一笑，道：“小孩子家别瞎说！”

“我才没有瞎说呢！”赵锦雅不满地嘟着嘴，撒娇道：“公主姐姐是我母亲就好了，反正父亲也喜欢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慕容沁被她几句话说得心里熨帖极了，看着赵锦雅的目光愈发和善温柔。

孩子懂什么呢？必定是大人没有回避的在她面前做了什么事，又教了她这些东西，给了她这样的想法。

再者说，赵锦雅今年六岁了，这种世家贵女，六岁已经能知识懂礼了，可赵锦雅还能说出这些话，可见平时赵希堂在疼爱的女儿面前，可丝毫没有遮掩与慕容沁的关系。

于氏身子本就不好，如今更是气地脸色青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牙齿用力咬着嘴唇，红色的血渗出来，给她枯槁的面容添上一抹唯一的亮色。

姜馥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息，扶着于氏离开。

回到凤鸾宫的一处偏殿，姜馥吩咐宫女去请太医来给于氏看看，于氏虽心如死灰，还是勉强撑起精神道：“谢过殿下，不必了，臣妾的身子自己清楚，不用劳烦太医跑一趟了。”

“这怎么行，青漪，你亲自去，动作快些。”姜馥说完，又亲自给于氏倒了杯热水，“你们下去吧！”

“遵命！”

“殿下还想与臣妾说什么？”于氏讽刺地勾了勾嘴角，眼中全的对姜馥的防备，她如今也了然了，姜馥必定是知道了赵希堂和慕容沁的丑事才带她去看方才那幕，出于什么目的她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好意。

她也是尔虞我诈里长大的，怎么可能轻信于人。

“夫人莫要紧张，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你恨慕容沁入骨，本宫又何尝不是？”姜馥漫不经心地望着虚空，嘴里说着恨，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带着抹淡笑。

“夫人可还记得那日淮定侯府宴会？本宫的贴身宫女亲眼见着赵丞相与慕容沁在后院相会，你侬我侬，难舍难分，啧啧，真真是让人难以启齿。眼见着夫人被蒙在鼓里，本宫于心不忍，这才委婉告知，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于氏已经麻木了，向来注重教养的她厌恶地说道：“贱人！天下男人那么多，她怎么就那么不知廉耻呢！”

“嗤！”姜馥笑道：“那必是赵丞相身上有她所图谋的呗，或是爱情……”又压低声音，“或是权势？”

“殿下说笑了。”于氏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慕容沁贵为公主，乃是君，赵希堂便是位及丞相，论权势又怎会高于公主。”

“夫人最知道本宫有没有说笑。”姜馥收起脸上的笑意，面容逐渐冷淡，眼中的寒光针一般射到于氏身上，“你是赵希堂妻子，即便不知道他的具体布置，也该多少知道，咱们的丞相大人，志向远大，意图谋反啊！”

“殿下，我家夫君决无谋反之意，您不能冤枉良臣啊！”于氏被吓得冷汗连连，立即跪倒在地，仍在强撑着。

啧，都这样了，还不肯背叛渣男？姜馥心内诽谤，不过想想也是，古代女人的体面，性命，子女的安危前程，全部要靠夫家，谋反这种事，可是家族连坐的，于氏即便是恨毒了赵希堂和慕容沁，也不会让事情牵连到娘家和赵锦雅。

那就只能再下点狠料了！姜馥蹲下身，倾身在于氏耳边道：“夫人是聪明人，谋反这种事，本宫知道了，我母后，太子哥哥能不知道吗？还是夫人在赌，赌赵希堂能倾覆我朝！”

“不！不！臣妾绝无此意！”于氏吓得恨不得把头磕到地上，她后悔了，当初无意间发现赵希堂有这个心思的时候就该做出决断，而不是像现在这么被人以此相逼。

凭什么，赵希堂对她冷清决绝，半点不念夫妻情分，她凭什么要为他犯下的罪行负责！

“唉！”姜馥怜惜地叹道：“本宫也觉得此事不该拿夫人开刀，可又想着，到时赵希堂罪行败露，夫人也难逃此劫，哦！不仅夫人，还有贵府大小姐……”

“不！殿下，臣妾……臣妾……”

姜馥见她还是犹豫不决，又道：“夫人身子不好吧，也不知能再照顾赵小姐几年，说来赵小姐也是个可怜人，生母在世时一心向着外人，将来万一你要是有个不好，小孩子忘形又大，还不是认贼做母？也不知这世上还会不会有人记得，你才是赵希堂正妻！”

于氏哀啼着摇头，眼里全是慑人的恨意，她向前膝行几步，拉着姜馥的裙摆，“臣妾愿意为殿下所用，求殿下介时饶过臣妾的娘家和臣妾的女儿！”

姜馥这才真正地笑了起来，伸手拉起于氏，轻柔地道：“夫人放心，只要于太傅跟这事没有牵扯，本宫便保你娘家平安无事，至于赵小姐，她一个孩童，自然是不会有事。”

“臣妾谢过殿下！”

姜馥递出一块手帕，笑道：“夫人擦擦脸上的泪痕吧，你身子不好，还是要多多将息才是。”

这时，青漪在外禀报道：“殿下，太医来了。”

“进来吧。”姜馥又回到罗汉床上斜斜地靠着，于氏重整精神，面色平和地端坐在下首，似是不曾有过片刻之前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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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进击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