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扶风想的倒是很美好,他觉得以他的力气,肯定能把柳扶阳打得找不到北。
只可惜,他用的是花照水那副瘦弱小身板,一脚虽然踹中了命门,可力道不足。
不仅没伤到柳扶阳,还把“她”自己右肩上的伤口给抻开了。
柳扶阳倒是没有因为“她”这一脚而生气,看到“她”右肩伤口的血迹渗出了衣裙,他心下更是心疼的紧,急忙叫大夫和医童进来,给“她”重新包扎。
柳扶风眼瞧着柳扶阳在他跟前忙前忙后,深觉这种时候,势必是要说个清楚明白的。
故而,待医童给他包扎完之后,柳扶风看着柳扶阳,神色郑重至极:“王爷,我有话对你说……”
这是“花照水”犯了癔症之后,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同自己说话。柳扶阳顿时心下欢喜,坐在她的床畔,点了点头道:“好,你说。”
未免旁人再把自己看成癔症,柳扶风尽量用小女子说话的腔调与柳扶阳道:“王爷待我之心,我已明了。只是王爷乃是天潢贵胄,小女子实在是高攀不起。这些日子,王爷日夜盯着这里,恐怕已惹得外面流言四起。王爷日后,还是不要来我这院子吧。”
柳扶阳听闻此话,神情一窒。
柳扶阳的贴身侍卫盛宝更是为他打抱不平道:“姑娘好没良心,我们家王爷从荒山上将你救了回来。府内的大夫都说你回天乏术了,可是我们王爷去请京郊外的神医,又守了姑娘一天一夜,姑娘这条命才好算是捡回来了。”
“这府上的人对姑娘什么样,姑娘心里不是不清楚吧?若是没有我们王爷,您恐怕被啃的连渣都不剩了。”
盛宝这话说完,柳扶阳顿时低声训斥道:“盛宝,不许再说了。”
柳扶风自然看得出柳扶阳的心意,可他说自己是安亲王,他这三哥又不信。
不绝情点,怎么能将他赶走?
“王爷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不胜感激。只是,小女子孤身一人惯了,实在是承受不来王爷的深情。况且,小女子知道,王爷已有婚约,若与小女子不清不楚的,也会惹人非议。”
柳扶风知道,柳扶阳与礼部侍郎的嫡女已然订下了日子,几个月后就要迎娶新妇进门了,可这柳扶阳这几日,却日日守在丞相府,盯着这花照水,委实是不像话。
柳扶风虽未成婚,可在他的心里,日后他若有幸娶了王妃,王府里最好只有王妃一个。且不说这女人多了麻烦事就多。他觉得,既然下定决心娶了王妃,就该对自己的发妻一心一意的。
这个柳扶阳,他委实是看不上。
虽说柳扶蕴的王府之中,也并非只有他嫂嫂一个人。可是柳扶风知道,府内的好几个女子,都是皇后娘娘硬塞给柳扶蕴的。
明着是多几个人照顾他,实际上却是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这柳扶阳,还未成婚,府上光通房丫头就好几个了。这些个女人,可没人逼着他柳扶阳收房。
在柳扶风的心里,这柳扶阳虽然外表看着温润如玉。可他的好色程度,恐怕与太子也是不相上下的。
柳扶阳对她方才的这番话倒是不以为意,他忙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更何况,我那婚约是母妃帮我选的,我不能违拗母妃的心意。你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这话说的,把柳扶风的鸡皮疙瘩都说起来了。
“王爷,小女子虽身份卑微,可自有一份傲骨。实是不愿与人为妾。何况王爷是天潢贵胄,嫁入王府后宅,一辈子如囚鸟一般,小女子也是不愿意的。小女子深以为,既然不愿意,还不如早早断了与王爷的联系。这样于我、于王爷,都好,不是吗?”
柳扶风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完,实是身心俱疲。凭着他从前的霸王心性,哪用得着废这么多口舌?
那盛宝是个急性子,还不等柳扶阳发话,他便插言道:“姑娘,您还真是不将我们王爷的一颗心当回事。丞相府的大小姐素日里对您如何,成嬷嬷可都跟我们说了。若我们王爷前脚离开,后脚您就得被她欺负。您以为,我们王爷是吃饱了撑的才日日在这里守着你吗?”
柳扶风听到这话不禁嗤笑一声:“你说谁欺负我?花映月吗?花映月向来与人为善,怎么可能欺负我?”
盛宝瞪大了眼睛瞧着“她”,就连柳扶阳听闻此话,皆是一怔。
柳扶阳沉吟稍许,这才道:“照水,我知道你从小到大,被人欺负惯了。是不是这一阵子,她偷偷威胁了你什么?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允许她动你一根汗毛。”
柳扶风是打心底里不信花映月会欺负花照水的,从他与花映月那段时日的相处来看,花映月是个才貌双全,纯真可爱的姑娘。
不仅如此,柳扶风还觉得,一定是她那庶妹欺负了她。柳扶风大约也知道那花照水的身世,听说她的母亲,是丞相府原来的一个侍马女,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花丞相,这才有了花照水。
而且柳扶风深以为,花照水的母亲是个那般心机的女子,这花照水也好不到哪去。
纵然是花映月之前有了害人之心,他也觉得,那花映月同他一般,一定是迫不得已。
故而,听到柳扶阳和盛宝说花映月的不是,柳扶风第一个不同意!
柳扶风眼下,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声调也不由得拔高:“我可求求您嘞,我在丞相府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情。劳烦王爷以后,不要再来了。王爷救命之恩,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再来报答,行吗?”
来世做牛做马,不过就是一个屁话。柳扶风用这话,不过是为了搪塞柳扶阳罢了。
鬼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阴差阳错进了这花照水的身体里,这柳扶阳恐怕也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救得是谁。
至于报答一说,柳扶风更觉得,这不关他的事。等花照水日后回来了,让她自己报答便是,跟他柳扶风可没什么关系。
柳扶阳救人,不过是因为他刚好救得是自己的心上人。若那日,他赶巧碰到的人是柳扶风,以柳扶阳的性子,不补上一刀,柳扶风都算谢谢他了。
柳扶阳果然是被花照水这番话伤到了,而那盛宝更是在一旁帮腔道:“王爷,这等不知好赖的女人,咱们还是不惹为妙。”
柳扶阳忽地一下起身,临出门前,似乎还有些不死心:“照水,你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意吗?”
柳扶风点头如捣蒜,像是巴不得赶他走一般,急切道:“是的,所以王爷还是不要理我这个不知好赖的人了。最好日后我这院子,您一步也别来。”
柳扶阳心口一窒,十分受伤。
那柳扶风哪里顾得上柳扶阳什么心情,他还不忘提醒道:“至于你带来的大夫和医童,以及从你们和郡王府调来的人,也一并带走吧。若留在我这里,不清不楚的,也实在是不像话。”
盛宝气急,用手指着“花照水”半响,跺脚道:“你这女人……真的是……”
柳扶阳叹了口气:“罢了,盛宝,什么都不必说了,将我们的人带走吧。”
见自家主子终于下定了决心,盛宝一喜,回头瞪了“花照水”一眼,紧忙追上了自家王爷的脚步。
柳扶阳这些日子,带了两个丫鬟,两个侍卫,一个大夫和一个医童。
这几个人,把原本逼仄的小院挤得是满满当当。柳扶风每日早上睁开眼看见这些人便觉得头疼。
他和柳扶阳虽是兄弟,可性子却全然不同。尤其是他管理下人那一套,柳扶风更是一百个看不上。
就譬如这个盛宝,若是在柳扶风的府上这么多话,早就被柳扶风打死了。
待这柳扶阳将他的人都撤离之后,柳扶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柳扶风想得很美,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下地,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便离开这丞相府,回到安亲王府。
想必,以七刀对他的了解,就算是他变成了一个女人,七刀也能认得出来。
柳扶风的心情缓和了一些,不禁自言自语道:“苦日子终于过去了……”
然而,与此同时,前院的花映月也听到了消息,说是和郡王将他的人都撤走了。
花映月一听说是花照水自己将人气走的,不禁大笑出声:“那个小贱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我表哥那样谪仙的人都看不上,她还想飞到天上不成?”
一想到此处,花映月便气到胸闷。这京都的世家公子们,哪一个不将她捧到天上去?就唯有她这个眼瞎心盲的表哥,偏偏看上了那花照水。
一想到这些日子,柳扶阳日日守在后院,花映月嫉妒的眼睛都要滴出血来了。
如今这柳扶阳终于被气走了,没了柳扶阳,花映月倒是要看看,这花照水还能依傍谁?
“她的好日子,也算是要到头了。”花映月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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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暮遥是丞相嫡长女,自幼便与燕王嫡子订下婚约。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待段暮遥及笄礼一过,二人便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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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空乃是长公主爱子,素日里不务正业倒也不算大事,最可怖的传闻便是他残忍嗜杀。听闻,刑部尚书的庶子,工部左侍郎的养子,还有那大理寺卿新纳的小妾,都死于他手。
段暮遥深觉传闻不可尽信,互穿第二日本想与他好商好量,找个高明的道人将二人换回来。
谁知道那林空不仅不愿意换回来,还将段暮遥的未婚夫一脚踹飞,毁了她的大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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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你那未婚夫不是个好东西,我正好替你收拾了,你不开心吗?”
段暮遥口持利刃,大有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你赔我未婚夫,你赔我未婚夫!!”
林空顿时笑了:“赔赔赔,我又没说不赔,我把我赔给你,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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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005章 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