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秋玲的客人们通通离开,贺秋玲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褚迟笑着把她抱到床上放好。
昆仑镜叫褚迟,“把我放到她脑袋边上,我要送她个东西。”
褚迟嫌弃的看了一眼昆仑镜,“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昆仑镜气得跳脚,“我要送她一个好梦。”
褚迟冷嗤了一声,“然后昏迷二十年。”
昆仑镜气死了,怎么会有褚迟这种人,他送个礼物都要被嘲笑。
褚迟没理昆仑镜,他点着贺秋玲的眉心,闭上了眼睛。
一股非常温和的灵力从他的指尖跑出,亲昵的绕着他的指尖打转,褚迟耐心的将它们引入贺秋玲的身体。
因为违反规则,小世界对他施以雷刑,他的身子因为被电击而颤抖,但按在贺秋玲的额头的手指依旧很稳。
他望向贺秋玲的目光冷漠里藏着温情。
昆仑镜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在这个世界,褚迟只动用了两次灵力,第一次是为了惩罚,第二次则是为了保护,他喃喃道:“没想到。”
褚迟撇撇嘴,忍受剧痛还要继续口是心非的说:“她是个笨蛋,别人会以为我基因不好。”
你什么时候是在乎其他人看法的人了!心疼就直说,干嘛这么别扭!昆仑镜心里满是吐槽,而且这和基因有什么关系,别说了,越说越错。
“呵,拼着受伤都要给她提升资质,我要你摘朵花都不愿意,”昆仑镜吃柠檬道。
等灵力全部灌注进贺秋玲的身体后,褚迟淡漠的松手,若不看成果,独独看他的样子,观众大概会以为他给贺秋玲下毒了。
长着反派样子,做好事都像在欺负人。
褚迟把昆仑镜丢到贺秋玲耳边,行动如常的离开了。
……
贺秋玲在六岁那年开了窍,记忆力迅猛提升,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也是看个两三遍就能全部记住。
有这么好的记忆里不要紧,贺秋玲还有很好的学习能力,那些无趣的定义能够很快的在贺秋玲的脑子里建立起体系。
说句不要脸的话,贺秋玲从来没有在学习上遇到过困难。
贺秋玲十八岁参加高考,心态非常平静,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自从她高三,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自己坐在考场里,环境非常真实,除开试卷上题目都是她见过的以外,没有漏洞。
贺秋玲试过走出教室放弃考试,梦境也会顺畅发展。
用顺畅来形容,不足以表达贺秋玲在梦境里的超好运气。
贺秋玲放弃了高考,但是她爸把她特招为弟子,天天带着她做项目,**文,梦境结束在贺秋玲三十岁那年获得了诺贝尔。
如果贺秋玲在梦境里老实做卷子,她就会成为理科状元,进入首都大学跟着院士做研究,到梦境结束,贺秋玲会在三十岁那年获得诺贝尔。
贺秋玲明白了,在梦境看来,无论她考成什么样,她会在三十岁那年获得诺贝尔。
贺秋玲深刻怀疑给她制造梦境的人,只知道一个诺贝尔。
据此可知,制造梦境的人不会是褚迟,因为褚迟大大小小得了那么多奖,不会只编一个一个诺贝尔哄她。
贺秋玲六岁开窍后,就发现了自己爸爸的不同于常人之处。
她变得聪明,所以褚迟的漏洞就变得非常明显。
在爸爸摔伤腿以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会暴起打爷爷奶奶,也不会抛弃他们,他不可能半年考上首都理工,因为他没读过高中,原本的爸爸也不会如此的阴沉和愤怒。
最重要的是,原来的爸爸对她没有宠溺,原来的爸爸爱她,但不会宠她,三岁以前的她更像是个闲暇时的消遣。
现在的爸爸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为人阴沉冷冽,但却很宠她,努力的学着做一个好爸爸。
那是她的爸爸,陪她时间更久的爸爸,那就是她的爸爸。
六岁的贺秋玲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她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她的镜子不同寻常。
这块镜子是爸爸唯一带来的东西,是唯一证明爸爸过去的东西,这块镜子在高秀梅手里保护了她,还赠予了她好梦。
贺秋玲记起了爸爸刚来的时候,她做的一个梦。
她在梦里见到了一个亲和好看的大哥哥,大哥哥还抱了她,然后大哥哥遭遇了坏事情,家破人亡,变成了坏人。
大哥哥手里拿着爸爸的镜子。
那是爸爸的过去吗?把爸爸变成如今模样的过去。
贺秋玲很好的保守了这些秘密,她是个很孝顺很乖巧的孩子,她不想用这些秘密去伤爸爸的心,伤那块镜子的心,他们对她都很好,她也会同样的对他们好。
十八岁的贺秋玲坐在考场里,看着手下的试卷,心如止水的答题,做了一年的高考梦,最坏不过是考差了。
没事,反正她三十岁会拿诺贝尔。
高考结束后,贺秋玲坐在家里看电视,电风扇在她旁边哗啦啦的转着,她嘴里叼着一个冰棒,忙的不得了。
砰砰砰,家里的房门被敲响。
贺秋玲早就不住首都理工的家属院里了,褚迟手里有钱后,立刻换了个大房子。
搬家那天,贺秋玲抱着费纯渊哭得稀里哗啦的,牛郎织女分开时,一定没她哭得那么丑。
结果,她刚搬进新房子,就发现隔壁家住在费奶奶。
问起原因才知道,褚迟说动了费凌,两家继续做邻居了。
贺秋玲打开门,十八岁的费纯渊开朗的对她笑,“我听说九中那群人在我们院里打球,我们去教训他们一顿。”
贺秋玲翻了个白眼,刷的一声就要把门关上,嘴里骂道:“滚!我是个女孩子,我再也不要被人称作女金刚!”
当你有一个一起长大的竹马,你练武十五年的事情,一定会被宣扬得全校皆知,特别是这个竹马还特别能惹事,搞得你打遍全首都的高中生,威名赫赫。
贺秋玲打算去了大学后洗清污名,重新做人,为了这个目标,她打算不在首都读大学,她要去一个不知道她历史,让她安静当美女的地方。
费纯渊眼疾手快的堵住门,拉住贺秋玲道:“玲玲,你最好了,你不去大家没底气。”
贺秋玲脸黑了,她这个乖巧的女孩子绝不忍受这样的辱骂。
费纯渊好说歹说还是把贺秋玲拖出了家门,两人顶着大太阳往大院的操场走去,这么大太阳在外面打球的人都有毒!
贺秋玲在心里骂了一百句,费纯渊,你死定了!
到了操场后,操场空无一人。
贺秋玲愤怒的提起费纯渊的衣领,费纯渊握住她的手,满眼温柔的说:“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贺秋玲不知为何,心砰砰直跳起来,她把手抽出来,脸红不已。
费纯渊带着她走进操场,操场的地上用各式各样的工具堆起了一个复杂的多米诺骨牌阵。
第一张牌立在贺秋玲的脚边,仿佛在诱惑她说:“快来推我啊,快来推我啊!”
贺秋玲和费纯渊有一段时间极其痴迷多米诺骨牌,两人会凑在一起用画草图,用上各种精巧的机关。
等做好以后,两人又会为谁推吵起来,费纯渊总是特别坏的想要偷偷摸摸去推,贺秋玲就急急忙忙去拦,两人打打闹闹又和好。
贺秋玲蹲下身子,她手指紧张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推倒了第一张牌。
费纯渊把她扶起来,两人跟着牌块倒下的时间慢慢的往前挪动。
贺秋玲看到了他们小时候用过的图案都要消失的牌块,看到了他们用过的滑轮,她甚至看到了一个做成铃铛模样的牌块。
自从褚迟松了贺秋玲一个玉铃铛以后,费纯渊无人的时候,会叫她小铃铛。
两人慢慢的往前走,费纯渊费力地把他们两个的回忆编制在这个多米诺骨牌阵里面。
最后一个机关是一个木盒,弹珠跳进木盒的锁扣里,把盒盖掀开。
木盒打开,里面是贺秋玲的玉铃铛,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费纯渊蹲下拿起玉铃铛,他把玉铃铛交给贺秋玲,“我已经问过贺叔叔的意见了。”
贺秋玲接过玉铃铛,她的玉铃铛藏在褚迟的保险柜里,褚迟愿意交给费纯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费纯渊把纸条交给贺秋玲,眼神闪烁,两脸通红。
贺秋玲接过纸条,如她预料的那般,上面写着:贺秋玲小姐,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吗?
贺秋玲噗嗤一声笑了,她红着眼睛点头。
费纯渊高兴的抱住她,但很快的就放开了。
我写的时候,很在意费纯渊的多米诺骨牌会不会有人先推了,所以这里解释一下,在他们到操场以前,费纯渊找了很多人保护这个现场,等到他们来了,就躲在周围不让其他人靠近这里。
然后为什么大中午呢,因为人少。
我终于用上我的多米诺骨牌告白了,还用在两个学霸身上,觉得格外合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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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年代文里养女儿(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