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
是哪个不行了?生命垂危的不行了吗?
尽管尚时从来都没有对窦文钰上过心,他们也已经离婚了,但是去看前任比自己过的不好,是经久不变的乐子。
尚时自然也想要去凑这个热闹,主要是他从方长垣的手机里还隐约听到窦文钰的哭声,他但凡问点什么,方长垣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窦文钰的死活。
“行,我待会……”
“哥,我去接你吧!”方长垣声音甜腻乖巧,一时之间真叫尚时想不出来可以拒接的借口。
尚时因为没能够亲自打车,站在楼下的他又想起了那个戴着口罩的司机,不知道他此时此刻会不会又被强制爱了。
……
方长垣将车停稳之前,从老远的地方就看到站在破旧路灯下的尚时了,淡黄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诡谲神秘的金边,肌肤不再白的发腻,立体精致的五官没入了黑暗中。
即便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是男人还是爱穿薄外套,将自己的肌肤小心翼翼包裹起来。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挠的他心尖痒痒,想要脱下男人的衣衫,像是脱模一般,期待最后拿到手的艺术品。
“哥……”
尚时看到了唇角带笑的方长垣,不得不承认方长垣是一个特别擅长笑的人,就算偶尔他笑得很漫不经心,但是依旧会让人感受到他眼眸中的暖意。
他缓步走了过来,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还是讨厌方长垣压人一头的身高。
尚时对方长垣也不是半分防备都没有,所以在他线稿拉开车门,却被方长垣以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逼退到车边,后背依靠在车门上,他手中的还跳动着橘黄色烟头对向了方长垣。
方长垣的身高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优势,尚时不愿意抬眸看着方长垣,索性就没有看。
“哥……”
方长垣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带着丝丝的热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通关的身体里冲出来,然后要一口把尚时吃抹干净。
这可不能够怪他自制力差,也不是他被美色所诱惑,而是他这么多年想要做却没有成功的事情被尚时给做了。
他非但没有被人抢占努力成果的愤怒,而且还很开心与兴奋。
兴奋的成分会更重一点。
尚时躲开了方长垣要打在他耳边的鼻息,看着方长垣逐渐转红的脖颈,无奈的抿了抿唇线,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对方长垣做,但是方长垣这种反应,就好像是恶狗看到了骨头。
“有话,离我远一点再说,不然……”
方长垣顺着尚时的视线往下一瞟,微弱的烟头抵在他腰间往下三寸,烟头的火光微弱,隔着这样一段空气,也感受不到丝毫它的温度,但是被它燎一下还是极其的难受,何况还是那种地方。
尚时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方长垣收敛一点,他是不想要和方长垣这种一肚子坏水,又看起来不怎么像正常人的人纠缠的太深,但是他也疲于应对,不如就一次性下个猛药好了。
可是尚时还是低估了方长垣犯病的程度,眼看着方长垣不进反退,烟头都要在方长垣的裤子上烧一个洞出来了,他急忙把烟头拿开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心软,只是那个地方被烤焦了味道绝对不会好闻,他身上这件衣服不便宜,不想要沾染上不应该存在的气味。
即便是见到方长垣飞蛾扑火的自残行为,尚时依旧表现的很是淡定,他无意再抽这个烟了,见方长垣把手伸了过来,他顺势把指间的烟头塞给了方长垣。
方长垣看着手中烧了大半的烟,明灭的火光在他晦暗的眼眸中跳动,俊美的五官异生出来诡谲,他盯着烟头,目光渐渐变成了不断搅动的漩涡。
说方长垣是疯子也不为过,正常人谁会那个地方受到威胁,能做到面不改色,还要贴上去的,就算不是那里,随便一处肌肤也承受不住火焰的炙烤呀。
方长垣却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哪里已经是坏的了,还不能够使用,尚时要是想要烫一下就让他烫一下好喽!
不过,方长垣对尚时这么“慷慨”,不只是因为他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因为发现在十分的崇拜尚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崇拜,是把尚时当做是神明的崇拜,而他想要做的就是虔诚的跪拜在尚时的脚边。
方长垣之前一直挺压抑自己异于常人的这一面,去装正常人,眼下是彻底的放飞自我。
他把烟头放到了嘴边,对着沾染着尚时石湿意的地方含了上去,淡淡的烟雾从他的唇角缓慢的飘出,轻挑了一下眉尾,似是挑衅,又好似在挑逗,“哥……”
方长恒声音哑的厉害,这点烟还不至于吧他的声音变成这个样子,主要他有点情.动。
“你和文钰,离婚了?”
他问的有点肯定,这件事情自然不会有人告诉他,窦文钰就算再信任他,再把他当做朋友,也没有说与他听。
方长垣语气能够这么肯定,还是因为他太过了解窦文钰了,最近这两天窦文钰有些萎靡不振,时不时的就会走神,但是窦文钰的生意上没有受挫,那就只有感情了。
窦文钰的白月光秦先生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会现身一次,况且秦先生拒绝了窦文钰好几次,窦文钰大概不会因为被秦先生拒绝而如此魂不守舍。
其实也不能思索太多,方长恒一下子就想到了尚时。
那天近距离接触过尚时一次后,他十分的想不明白,尚时这么成熟和……勾人,还是那种看上去随时都会红杏出墙的漂亮,窦文钰居然不会动心,这不应该呀。
就算是窦文钰对尚时没有感觉,但也不能够如此坦然的把尚时交给一群心怀鬼胎的朋友们吧,谁也说不定窦文钰的头顶不会变成绿色的。
方长垣那里不能够用后,他其实是没有世俗的欲.望的,直到今天见到了在医院里的窦文钰。
他的欲.求一下子膨胀了起来。
手中的烟被夺走了,方长垣一时之间目光迷茫了起来,他见尚时微微低着头,迤逦的面容一半给光线照亮,一半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脖颈间的青色血管如同颜色较浅的青玉一半。
他见尚时将手中的烟头靠近浅色的唇瓣,一时之间,呼吸也仿佛被尚时操控了一样。
尚时看了一眼出身的方长垣,方才在男人身上的压迫感烟消云散了,此时他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
“噗……”
尚时推开了方长垣,见烟头按灭,扔到了垃圾箱内,回眸望向夜幕中有些失望的方长垣,“你在想什么?”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可不会再用。”
他这话一语双关,方长垣怔了怔神,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肯定还没有被人用过,因为他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能使用。
……
去医院的这一路上,方长垣目光偶尔会落在尚时的身上。
尚时决定下次一定不要在做方长垣的车子了,方长垣想要死,他不想要死。
方长垣的车子是宝马x5,没有太过张扬,和他本人一样,外表看着正常,内里却是一个十乘十的变态。
尚时走到病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窦文钰在发火。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我的问题?不应该是你们的问题吗?”
“我来找你们看病,结果你们说要我从自身上找问题,你们就是这么当医生的?”
“……”
暴怒如雷的窦文钰像是一只喷火龙一般,逮到一个人就疯狂的发火,一点劝都听不了。
“窦少,你先冷静一下……”
窦文钰把床头橱上的水杯都给摔了,四散的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他现在是有点不太正常,要是思维正常的话,他就不会在这里大吵大闹,要是他那里正常的话,他现在就不会在医院里了。
窦文钰要比方长垣更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的心境不同,还因为当初方长垣的年龄小,他想得也十分的开,坏了就坏了,反正他以后也要把窦文钰的搞坏,最好是让窦文钰尝试过那种滋味后,再把窦文搞坏。
拥有过了,再失去,才最为难受。
窦文钰确实难受,难受到了极点。
他原本是天之骄子、掌上明珠,被众星捧月的存在,最后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不难受呀!
要是这病能治,窦文钰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问题是医生束手无策,他的各种检测都正常到不行,小蝌蚪们都异常的活泼兴奋,半点都瞧不出是有病的样子。
既然窦文钰的身体上没有问题,那便是心理上的问题了。
可是心理上的问题,得靠窦文钰自己开解,有的时候心理医生也不一定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
……
站在病房门口的尚时看着活蹦乱跳的窦文钰默默收回了视线。
虽说是刚刚离婚吧,但是看到前任还活着……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方长垣说窦文钰不行了,是窦文钰要死了,所以他才着急来见窦文钰最后一面。
不举的话……也勉强算是不行了吧。
尚时垂眸看了看他顺路买的白菊花,折断了茎,塞到了穿着黑色西装的方长垣胸前的口袋里。
他这实属算不上无理取闹之举,是方长垣让他误会在先,又害他破财买了一株没有用的白菊花,既然如此,那就废物利用,送给方长垣好了。
方长垣见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用手把白菊花摆正了。
这句话出现的也没有那么不合时宜,因为窦文钰的确失去了一些东西,需要祭奠一下。
窦文钰看到病房门口的尚时,先是对视了一会儿,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你们都出去。”
医生们见这位窦家的大少爷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他们巴不得的快速离开了病房。
人都走干净了,那就有正事要处理了。
窦文钰想要质问尚时,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举,是被尚时用剪刀吓的,他的胆子不应该这么小,可是除了尚时,他想不出来这件事情还能够和谁有关。
“尚……”
窦文钰连尚时的名字都没有叫出口,就见方长垣突然把尚时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窦文钰看的是吻了上去,不过,事实上,方长垣的薄唇并没有碰到尚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倒是闻到了尚时身上淡淡的茉莉花茶香味。
领口露出的那一小截玉白的脖颈,可是极其的诱人。
尚时虽然生着一张过于鬼魅的脸,但是他身上偏偏带着几分禁欲,神圣不可侵犯,让人看了心中痒痒的。
这样的人怎么舍得放他下床你?
“方长垣,我艹你大爷的!”
窦文钰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没有发出来,方长恒还给他看这么刺激的一幕,窦文钰不成为炸药桶,谁成为?
盛怒之下的窦文钰忘记了自己已经和尚时离婚了,尚时和谁亲亲抱抱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了,窦文钰或许忘记这一点了,但是方长垣可是时时刻刻记着呢!
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就是因为他笃定了窦文钰与尚时离婚了,不然他可舍不得勾引尚时做婚内出轨的事情。
方长恒却是一改常态,对着窦文钰极为挑衅的挑了挑眉,一字一顿道:“文钰呀,你拿什么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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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