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兽的斩杀比想象中的更加顺利,导致谭之恒见到白清的时候都觉得他顺眼了不少。当然,是他的心情好。
宋时允此番身受重伤谈不上,却也是金溪兽的主力攻击所在。
好在此次有准备之下,除开灵力告竭,还有谭之恒在旁帮衬。
否则,面对居心不轨的白清,结果还是一模一样的。
白清脸上带着适时的惊讶,“宋师兄,谭师兄。你们这是?”语之未尽,再加上那副柔弱的面容。
微风吹拂,面容娇俏的师弟,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看着善良得不行,一心只为师兄担忧的样子,再加上主角万人迷光环的作用。
如果是其他人,或是只有宋时允,在白清看来,最严重的程度不过是抗拒一下再经受不住他的“担忧”,最后他得逞而已。
但他面对的是谭之恒。
宋时允已然竭力,自是不想说话的阶段,只能由谭之恒来给他回答。
谭之恒岂会给他好脸色?
“嗯。”敷衍的点点头,面对仇人,谭之恒这番已算是很给面子了。
但白清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他面上不显,依然挂着那副一心为人的柔弱模样朝着谭之恒走过来,步步生莲,宛如一枝鲜艳欲滴的,小白花。
“师兄有事。”说完谭之恒便朝前走,那气势,只差推开无端靠近的人了。
白清脚步一顿,他看着走远的谭之恒。
这人,难道没有看到他的画像?上面的东西没有对他起作用?
怎的是这副姿态?
念着宝物,白清没有心思多做猜想。他快步朝着金溪兽的方向行进,这里妖兽肆掠,元婴以下的修为并不适合飞行,同样不可久待。
他得快一点,找到宝物,配合其他的东西,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是白清并未知晓宝物来处的想法,后期宝物从未见世才是他的真实写照。
等到白清急匆匆赶到金溪兽尸首旁却怎么也找不到宝物时,谭之恒已然带着宋时允早早离开。
宋时允需要修整,但现在并不适合。
一是宝物在身,白清并未寻找到宝物,定会寻其他办法夺回宝物。
要是他打着宝物丢失的名义让周边可雇佣的修士猎人夺取宝物便是个麻烦。
再就是,宋时允的灵力告竭,谭之恒也是强撑着。
跨修为杀妖兽,对现在的两人来说,还是有些许的困难。虽不致命,却不能与其他人对上。
谭之恒的想法是,白清既然能利用修士猎人,那他就不会让那些人看到他的身影。他自哪些修士的反面离开了那处妖兽林。
再带着宋时允往自己的任务地赶去。
不远也不近,但在白清反应过来且想法夺取之前,他已然能完成任务,再夜行回仙门。
赶到了任务地点,接着迷雾一片,谭之恒建起保护罩,又拿出自己准备的物品。
榻,被褥,吃喝等物。
先把宋时允放在榻上,再给自己施个清洁术,而后慢悠悠地饮茶。
酒.肉他现在是不碰的,据说月下灵芝鼻子灵得很,喜洁喜善,不喜脏污不喜酒色。而它洽洽是被酒色掏空之人的最爱。
采摘之时,若是夺取之心重的。眨眼间它就能跑没。
说实话,谭之恒觉得自己接错任务了,毕竟他觉得,他自己应该被酒色掏了不少。
虽未沾染最毒的色,但那花酒可尝了不少。
说句难听点的,上辈子是个初男,这辈子还是。
虽说修士修身炼体,但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体好不好。不修身,炼体不过是维持现状的。
修行得早,他自己都没摸过,小兄弟好不好身子底虚不虚,谁知道?
等到月上枝头,谭之恒已然耐不住想要走了。
夜间湿冷,按理来说雾气早该散去。
但此次雾气成性,此时浓雾弥漫在半空中,视线之内仍有些模糊。
谭之恒觉得看多了头晕眼花的,是在不利于他寻找那灵芝。
要不是寻宝、物类任务空手回去要罚钱,他才不会在这里等!
宋时允就在这时醒了过来,他到了此处之后就自动陷入了沉睡,谭之恒想到自己每晚都要睡觉,觉得师兄应该也是需要睡眠便没打扰。
看见宋时允的脸色回转他又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师兄,我帮了你一个忙,还带着榻让你在这荒郊野外能好好睡上一觉。师兄说,是不是该帮师弟一回?”
宋时允脸色透着红晕,与他人并不相符的颜色是因着谭之恒“贴心”盖上的被褥和加热的灵石阵法。
口干舌燥的感觉并不好受,宋时允坐起身来,他穿着里衣,外袍搭在谭之恒身旁的架子上。
再看谭之恒喝茶的小几和美人榻,要不是这被灵气隔开的雾气,宋时允都以为这是客栈了。
这一连两个阵法,买卖的物品,都需要灵石。
穷困无以灵石购买法宝的宋时允这才真真意识到这世家子弟的待遇当并非他这般潦草。
“不若先说。若是能帮得上忙,师兄自是不会推辞。”
宋时允手摸到衣物,才发现只是颜色相近,但样式全然不同的袍子。
其上绣满暗纹,既不妨碍衣物飘然之感又能显出袍子所属非廉物。
这不是他的衣物,宋时允转过头看向谭之恒。
谭之恒笑着说:“不过是些俗物。师兄,这月下灵芝,我可摘不到。我看着便不像是他会喜欢的模样。”
宋时允并未多说,他衣物受损,且并未带有换洗的。他并不能穿着里衣到处晃。有违礼俗。
“嗯。”宋时允应下谭之恒的需求。
等到月值中天,他带上配剑便闯入
雾气之中。
谭之恒还以为要等上半个时辰,但不过两刻钟左右宋时允便举着锁灵箱予他。
两人一路无话,直奔仙门而去。
待到领到任务完成的灵石,谭之恒还是一改常态的没有说话。
他跟在宋时允身后,在临到其洞府门口才忽而打了个冷颤。
“师兄,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宋时允只当他是问寒气入体,没回谭之恒来他洞府,总是一副很怕冷的模样。
“你,咳咳。很纯洁?”
宋时允皱眉,这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