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慢的一掌,云景伏自然是轻松躲过了,只是由于躲得太过急促,步伐不稳,整个人直接跌倒在了床上,连带着何洛也往后倒去。
猝不及防间,何洛抓住了云冰晏的腰带,将他也带得摔倒在了床上,并且何洛在倒床上的时候,是往后仰的,腿部不自觉的猛然抬了起来。
所以不巧正中云冰晏的特殊部位。
“唔……”
“嘶……”
这两声闷哼,一声来自被何洛压在身下的云景伏,云景伏的胸膛被这么一压,胸前部位就像有什么液体溢出来了一样,濡湿了衣服。
这感觉很奇妙,但总的来说,就……很不舒服。
一声痛呼,来自压在何洛身上的云冰晏,由于被突然袭击了,他漂亮的娃娃脸上满是痛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与何洛的鼻尖差点相撞,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不可思议与毫无防备。
“你……你竟敢……大胆!”他咬着牙,眼尾泛着红色,一瞬间仿佛将要哭出来似的。
他不是个大度的人,强撑着从何洛身上爬起来,一抬手臂便准备直接拍死何洛,但奈何双腿颤抖不止,稍微动一下就痛得不得了。
他只好艰难的后退两步,吃了颗丹药,然后脸色才逐渐好转,脸庞不再纯良,对着何洛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我记住你了。”
何洛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知道面纱还好好的盖在脸上,才放下心来。
反正云冰晏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得罪了就得罪了。
“起来。”云景伏推开何洛,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发觉自己的胸口有些软软鼓鼓的,一张冷清的脸瞬间困惑的皱成了包子。
索性他没多在意,很快回过了神,虽然躲过了云冰晏试探的一掌,但后背仍然冷汗直冒,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冰冷的威胁,“云冰晏,我忍你很久了,若是要动手便直说,不必遮遮掩掩,我可不怕你。”
云冰晏阴郁的眼神盯了何洛一瞬间,然后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声音带笑的回道,“我可是个好哥哥,怎么会与表弟你动手,不过是玩闹罢了。久不见表弟你,十分想念,所以来看看。如今看完了,我也该告辞了。哦,忘记说了,表弟,下个月云冰门举行门主的即位仪式,希望你能赏脸参加。”
说完,他一甩长袖,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察觉到他的气息离开,云景伏又重新设了许多道结界,直到加固得不能再坚固为止,从放下心来,舒了口气。
“他不会记恨我了吧?”何洛凑到云景伏身边,小声的问,“我不小心踢了他……他好像很生气。不过,我带着面纱,应该没事吧?”
“你说呢?”云景伏用雪白的手指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长发,唇角带着冷意,“云冰晏睚眦必报,日后被他寻到机会,你就惨了。即便带着面纱,也可能被他找到能被他找到。”
“……”何洛叹了口气。
云景伏听他的叹息声带着惆怅,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语气带着诱惑的味道,“不过不必担心,你想办法帮我解毒,我庇佑你,保你安全,如何?”
“……”何洛想了一下,慢吞吞的道,“还是不要了吧。”
天香媚毒多可怕他还历历在目,他只想里云景伏远一点。
更何况他是真的不会解天香媚毒,也就只有眼前的云景伏非觉得他是医修,让他去寻解药,他答应了却没办到不是死定了?
解药哪里好寻?迄今为止,他只知道,只有炮灰攻的老相好,那个可怕的魔教护法那里有。
云景伏缓缓从床上走到桌边,缓缓坐下来,长长的彩衣松散的覆盖在他的身上,让他显得别具风情,只听他淡淡的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百香草的下落?”
“呃……想。”何洛当然想知道,秦景棉还等着他炼制灵丹呢。
“那这样,我们立个誓言,你帮我寻解药,我就告诉你百香草的下落,如何?”
……
云冰晏身形出现在花戏楼外,回首望了一眼,脸色极其恶劣难看。
他堂堂云冰门实际掌权者,自小就天赋卓绝,天才之名仅在韩信言之下,还没有受过这等屈辱,竟被一个小小男宠给……。
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那个卑贱的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眯了眯眼眸……也不知那魔族人杀没杀掉那齐瑾沭。
“吱吱……”一声细小又尖锐的老鼠叫惊扰了他的沉思,他低下头,见是一只体型娇小的银毛小老鼠趴在他的脚边,摇晃着细长的尾巴,两只黄豆大小的圆溜溜的黑眼睛正看着他,在他脚边滚来滚去。
小老鼠自以为在卖萌,但在心里不虞的云冰晏眼里,这就只是一只肮脏的老鼠。
恶心的东西!
皱了皱眉,然后他毫不犹豫用灵力将老鼠弹开,直至抛出自己的视线,“滚开,我最讨厌老鼠了!”
……他过了很久,才会知道,他今日痛失的,是一个主动送上门找他当主人,却被他无情弹开的,叫做夺月鼠的仅此一件的修真界至宝。
夺月鼠,乌云夺月,暗日无边,得此至宝,无论是过任何结界屏障,还是随时隐身都可以,隐身和连真仙修为都发现不了,到任何地方,都像是入无人之境。
实在是居家旅行、探听秘密、杀人夺宝的好帮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夺月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