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都市现言 > 叛侣游戏 > 第44章 044

叛侣游戏 第44章 044

作者:傅幼喜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06-24 07:05:39 来源:转码展示1

钟霓看着傅时津的脸, 摸着他的下巴, 突然得意地笑了一声, “哇,阿Sir,你果然是好钟意我啊。kanshushen”

他笑一声,低着头看她。是啊, 他好钟意她啊。

以前, 他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惯她呢?情侣不像情侣, 用江月的话讲更像是教官与学生, 所有亲密行为都是点到为止。以前的他眼里没有她,她只当他是安全港湾、防空洞, 以此自保,除此之外, 他毫无价值, 亲吻、抚摸亦无感情作点缀。

现在,她发觉自己沉进去了, 无声无息,叫人害怕,又叫人忍不住跃跃欲试,想再沉入一些,深一些。但,她却皱住眉,用脑袋撞着他胸口。轻轻地,是撞击他心口。

他摸住她耳朵, “嗯?”

她闷声讲:“好不习惯。”

他一手轻轻覆在她后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帮她按摩。鼻前泛着淡淡的药气,混着她身上的清淡香味,其实并不好闻。听到她讲不习惯,按摩的动作顿了顿,她也敏锐发觉到,立时捉住他的手腕,贴向自己的脸颊。

“烫不烫?”

很烫,于是他连忙问:“哪里不舒服?”

她抬头,不耐地“哎呀”一声,用额头抵着他胸口,小声讲这是一种情绪反应。

他试探性地问:“……生气?”

“是……”她拉下他的手,眼睛勾着他的目光,吻他的指尖,吻他的手背,再吻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亲密动作在她唇上,是到处作恶。

他看着她。

她松开他的手,完完整整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缠紧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是沐浴之后的气息,无一身疲惫,是清晨芬芳,清新地涌进她嗅觉,牵动她对这个男人强烈的病态的痴迷。

她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他是她的Good Boy,她要做她的Bad Girl。

“唔……你好香。”钟霓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悄悄地探出一片柔软,弄湿了他的胸口,白色衬衫变得透明了,她忽然地吮了一口,察觉到他身子发僵,娇声笑出来。

她受了伤,他不能对她做什么。倒是她,一直在做很恶劣的事情。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耳垂,沉声叫她的名字,“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她抬起头,得意地扬扬眉毛,“你亲我。”

他别过脸,又被她掰回来。

“钟霓!”

“亲一下,又不要紧,难不成……”她佯装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哇,阿Sir,我都受伤了,你想……”

他眉头一凛,捏住她两颊,话音模糊不清地被中断了,也被迫嘟起嘴。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还闹?”

她唔了几声,乖乖摇头。

这么乖的话,他勉为其难亲一下好了。他捏了捏她脸颊,动作温柔,可语气一点都不知温柔,“睡觉!”

她趴回床上,安静没一会儿,又开始讲:“阿Sir,我突然想起来——”

“不准想,睡觉。”他起身,关灯。

黑暗中,窗帘拉上,连月光都没有。屋内一片黑,钟霓睁着眼看着黑暗中的白衬衫,忽然朝他伸出手,许久后,终于被她喜欢的一双宽大的手握住。

钟霓心满意足,闭上眼,乖乖睡觉。

夜色浓了,窗外是嘈杂的世界。傅时津轻手轻脚离开房间,手里拿着钟霓的手机,尝试回拨电话给姑妈,电话很快接通,不意外是姑妈着急的声音。

傅时津走进二楼的走廊,经过的伙计同他点头招呼。“姑妈,是我。”

那边声音顿住,随即是严厉的叱问,问阿霓受伤的经过,了解经过后,她才忍不住厉声斥骂傅时津。傅时津一声不吭,由得姑妈骂,直到通话被中断。

傅时津看了眼手机,没电了,心想没电的真是时候,明日恐是要承受姑妈更大的怒气了……

张家诚坐在二楼正厅,翘着腿同丧龙搓麻将,麻将碰碰撞撞的声音清脆响耳,更响的是丧龙嘴里时不时要蹦出难听的脏话。

也不知是不是下面太热闹,还是隔音太差。三楼守门的伙计跑下来,讲钟小姐在喊人。傅时津刚坐下没多久又得起身上楼。

朱红的楼梯在夜晚寂静的灯色中红的愈发暗。门敞开着,房间内的灯打在地板上,一男一女的影子被融在一起。钟霓一听下面是搓牌,撒起娇要缠着傅时津下楼。

傅时津冷下脸。

钟霓抱住他的腰,仰着头,下巴抵着他腹部,“睡不着啦,白天睡好久啦。”

无论她找什么理由,他坚决不同意。钟霓立时要掉眼泪,傅时津冷着脸,捏着她两颊,讲:“你尽管跟我玩掉眼泪的把戏,不行就是不行。”讲完,她眼睛迅速一红,他噤了声,叹了口气,叹完气,她眼泪掉得越凶。

“阿霓……”

“我睡不着啦,后背疼,好难受,你不陪我,你还训我。”

边哭边指责他,他怕了她了,俯身,擦着她的假眼泪,被她气到发笑,“你会玩麻将?”

“会!”眼泪倏地停住。

“怕了你了。”他拦腰抱起她,“先讲好,过了十一点,你必须上楼睡觉。”

钟霓立时擦掉眼泪,点头,并保证。

丧龙刚胡了一把牌,伸出找张家诚要钱,抬眼便看到祖宗抱着Madam钟下楼,愣了愣,张家诚趁机甩了一张港纸扔在他脸上。丧龙抓过港纸,小声地叼了一声。

傅时津抱着钟霓拉开椅子坐下,椅子前面放着圆凳子,他坐在后面,一手半圈住她,看了眼桌上三人,讲:“她来玩。”

丧龙乐地笑了几声,“Madam,你会啊?”

钟霓眉头一挑,一手拍上桌子,“我点搞不会啊?小瞧我?小心你输到扑街喔!”

傅时津坐在她身后,两手从她腋下穿过去,帮她马牌。钟霓靠着傅时津,偏过脸,小声问他玩几多钱。傅时津随口报了一个数,她眉头一拧,心想这么多,“哇,那我可不能输。”

他轻声笑笑,“输了也没关系,有我。”

楼亦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傅时津,心想陆生这表情倒真是少见,不,是从未见过,不过就不知是真是假了。她看向钟霓,眉眼间略现出淡淡的歉意。真是一位漂亮的但好可怜的警察小姐。

丧龙立时表达不满,“阿Sir,你们要双剑合璧?我们岂不是要输到脱裤子?”

钟霓捂嘴笑起来,“咦,衰仔,你都已想好你要输到扑街脱裤?有志气!”

几局下来,钟霓连输。丧龙拍桌大笑,毫不客气地讲:“Madam好有志气!”

钟霓回头看了眼傅时津,望见他发皱的眉头,不悦地“切”了一声,“个衰仔,你懂什么啊?西风起糊,恶过老虎啊。①”

先输后赢,又连输三次。事不过三,于是,钟霓不高兴地丢了牌,要面皮,讲不玩了不玩了,拉着傅时津要回去睡觉。张家诚觉得好笑,下意识要怂恿她再玩几局,傅时津已经抱起她要上楼睡觉。

张家诚回过头,看楼亦棠。楼亦棠看傅时津的背影,几局牌,她坐在那两人对面,陆生是什么脸、什么眼神,她看得一清二楚,看不清楚的恐怕只有钟小姐。

一向狠戾无心的陆钦南会坠入爱河?真是讲大笑话。她一直只当陆生是为了某种目的才会与钟小姐结婚,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她摇头失笑,问丧龙:“飞仔龙,陆生这次是认真的?”

丧龙怔了怔,表情怪异,想了半天才讲不知。祖宗的私事,哪里好讲?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其实呢,从他跟了陆钦南后,就发现陆钦南总有几天时间会外出,而每次外出回来后会很开心,开心的像个大男生,哪里还是义合会威严形象的大佬?

可开心之后往往是更多的难受。

烟,反反复复地抽,反反复复地戒,反反复复地开始,也反反复复地放弃。

可喜欢一个人,开始容易,放弃太难。

难地喜,难地痛。

隔日,张家诚收到宣文汀的消息,因为一直无法联系上傅时津,要请傅时津回一趟壹和。傅时津在正月茶楼,茶楼人来人往,不会无人不知傅时津在这边,联系不上的是Madam钟。高楚杰、钟嘉苇两人将过错怪到傅时津身上,从钟嘉苇身边的人打听一下,就会知联系不上是真。

张家诚讲宣文汀都已经主动联系上来了,问傅时津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身后的镂空屏风映着外面的日光。傅时津静坐在红木方桌前,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拿过茶具,慢条斯理地清洗、倒茶叶、洗茶、泡茶。

茶炉里淅淅沥沥的火苗随着窗外的微风浮动,火光映进他眼底,他捏着茶勺,不声不响。

张家诚不耐,再开口问了一遍。

茶好了。

他拿过桌上的青瓷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到张家诚面前,同时也告诉他需要等。要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

张家诚眉头一皱,“傅时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傅时津捏着小瓷杯,在鼻前掠过一遍,清茶淡香,不知阿霓会不会喜欢?还是算了,她一定又讲他老气,喝茶老气,不时髦。

他等的时机是阿粒“流产”。

丧龙讲阿粒流产的消息是晚上七八点时发生的,当时宣小姐在外喝酒回来,也不知为的什么跟阿粒吵闹了起来,动手推搡间,阿粒不小心从楼梯滚了下来……

张家诚惊目看向傅时津,抓住他胳膊,问:“你的命令?”

傅时津蹙眉拂开他的手。

张家诚霍地站起身,用力踹了下他身下的椅子,怒目而对:“陆钦南!你有没有心?!那是个孩子!无辜的孩子!”

在这种地方,光明正大喊他陆钦南?

傅时津阴下脸色,站起身,抬脚踹向张家诚。张家诚被踹地连连后退,踉跄几步后跌地不起。他错愕地看着傅时津。

傅时津冷眸盯着他,“张Sir,我有没有心,跟你有关系吗?”

丧龙要去扶起张家诚,被他推开。丧龙忍无可忍,揪住张家诚的衣领,讲:“是阿粒姐不想留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宣文汀的,你讲哪里无辜?!纵然无辜,阿粒姐不想留就是不留,她没有要留的理由。”

张家诚看向傅时津,“但这件事情跟钟霓有什么关系啊?”

傅时津冷飕飕瞥了眼张家诚,没有回答,他转身上楼。这种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但他也不用欺骗自己。

张家诚没骂错,他没心的。

他利用钟霓的受伤事件,打了个她受伤昏迷不醒的幌子,要置宣雪于死地,要她没办法再爬起来,便需要阿粒肚子的孩子,孩子早就没了,但需要一个“流产”的契机,怪不到阿粒身上的契机。他卑鄙至极,要阿粒将契机选在宣雪身上。

宣文汀老来得子,一心只要儿子,这一胎若被一个鱼蛋妹生下的宣大小姐弄没了,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后果。

他走到三楼,忽然停下,一手撑在朱红色的楼梯护栏。

太卑劣了,陆钦南是没心的。

他与阿粒提起的时候,阿粒眼里露出的淡淡的厌恶之情……如果这种厌恶出现在阿霓的眼里,他要怎么办?

最坏的事情,他都要去想。

想最坏的事情,做最坏的打算,才可以去避免更多的麻烦。

他转过身,身体沉重,心也沉重,拉着护栏慢慢坐在冰冷的楼梯上,看着眼前楼梯间的昏暗。许久后,他告诉自己,陆钦南没有错,陆钦南没心的,不可以心软。

他起身,飞快地揩了下眼角,仿佛方才流出的一滴泪什么也不是。

房间内,钟霓趴在床上看华仔的电影。傅时津一进屋,电影不再重要,她朝傅时津伸出手,傅时津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拉过她的手,脱到另一只手便换另一只手去牵。

他坐在床下,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捏着核桃,捏不动的时候便松开她的手,拿工具开桃。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里的华仔,突然哭哭啼啼。

傅时津连忙剥一颗核桃塞她嘴里,她还是哭哭啼啼。他转过脸去看电影,是《天若有情》,他还未看过,但已听她讲过,是悲剧,不是讲只看一次就够吗?怎么又看了?

此时,华仔开着摩托车,载着吴倩莲于夜色中穿越,华仔吐了口血,滴在吴倩莲的婚纱手套上——身后的女人哭的更凶了,是没感情的哭,纯粹是为电影而哭,为她欣赏钟意的华仔哭。

电影放完了,她叹气。

傅时津拿过纸巾擦了擦她湿漉漉的眼睫,“其实,这个结局挺好。”

钟霓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华仔都死了!好个屁啊!”

“如果华仔还活着,男女主角生活在一起,一个古惑仔,一个富家千金,你觉得俩人的生活以后不会有问题?”傅时津认真与她分析,“先不论两人的家庭,富家千金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生活啊?将来的生活是未知的,富家千金可以确定将来和他同甘共苦、居无定所吗?华仔可以去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吗?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华仔死,其实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钟霓愣愣地看着傅时津,好一会儿,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是我呢,我是不惧吃苦的。”她朝他展示自己有力的拳头。

傅时津握住她的拳头,喂她吃核桃。不是你怕不怕吃苦的问题,是另一个人怕。

钟霓趴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用工具开核桃,“切”了一声,“你徒手开呀,拿什么工具啊?”

傅时津看她一眼,扔了一颗给她,“哦,忘了,你是天下无敌女拳王,不如你展示给我看看?”

钟霓立时扔了手里的核桃,摇头,双手无力状,“我很弱,我是弱女子,我需要你的爱护。”

傅时津将核桃盒子拿开,侧身躺到床上,勾住她头发。身后的电视机没关上,电影的片尾曲慢慢唱着,为此刻添上氛围。

钟霓又开始闻他身上的味道,闻到了烟草味,便更用力闻了。他推开她,捏住她的鼻子。

她笑起来,拉开他的手,用鼻子去磨他的手掌心。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他在她身上尝到了一颗美味恶果,尝一口,毒入膏肓。

伊甸园,夏娃受蛇的诱惑,偷食禁果。

她一定是那条蛇。

她令身在地狱的陆钦南上过一次天堂,便再也不愿回无间狱了。

手机没电,也没再充电,外面有人在找钟霓,已闹到西九龙警署。傅时津早已和Madam关讲有事暂时不能回警署。可Madam关联系上了张家诚。

张家诚跑到三楼,敲门没反应,推开门,只一眼便看清楚屋内的情况,迎面遭来傅时津一皮鞋。

“滚!”傅时津护住怀里的人,冷目看向门口的人。

张家诚捂住脸转身出去,用力关上门。

他捂住鼻子,跑下楼,撞上楼亦棠,脸色更不正常。

靠!现在外面找人找疯了,楼上两位大佬居然还有闲情玩?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