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捱不过他,到底哭了一场了事。
第二日,大郎仍早出去占摊子做小买卖,金莲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武松昨日别了兄嫂,径投了县衙去,正值上峰在厅上坐衙,便上厅来禀了家事,要去亲哥哥家宿歇。
知县笑道,“这是孝悌的勾当,我如何阻你,你可每日来县里伺候。”
武松没有不应的,当晚值夜过,这日一早就收拾了行李铺盖,待应了卯,就叫个土兵用担子挑了,引到哥哥家来。
可他昨日碰见大郎来家,实在是大郎提前打烊,今日他来家,大郎还在摊子上与人吹牛,不曾在家。
金莲听说那便宜小叔竟这样急吼吼搬来家里,又是鄙夷又是烦闷,大声喊着迎儿忙动忙西的去安置那小叔,自己借口不方便,不去出面,只隔了一道帘子与那小叔行了礼。武松哪里敢劳动嫂嫂,两人和和气气道了安,各自在屋头炕上歇息。
金莲却想着自己儿子的屋子被那个莽汉占了去,未免心中不痛快,指桑骂槐的指使迎儿跑上跑下,各种的不合时宜。
隔壁的武松却直道惭愧,心中沉思,“嫂嫂这样细心招待,唯恐我过得不好,竟是比大哥都将我当回事,……我空手住着,到底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