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又想起一事,“你那兄弟住哪里?他做了个好大的都头,衙门该有他的宿处?”
大郎有点不敢说,但此时不说后头叫老婆知道了,定没他好果子吃,他支支吾吾道,“二楼不是两间房吗?……”
金莲怒而坐起来,指着墙问,“那间是我日后孩儿的,谁叫你许给你弟弟的!他是你弟弟,却不是我弟弟,不准!”
大郎就知道如此,忙给她解释,“你也知咱们新搬来县上,许多人都不认得,前儿我才因摊位被人争了,差点与人打起来。如今二郎来县上做都头,别的不说,再要有人与我相打,我也不怕吃官司。你常说我这些生意,不知何年月才能把你的嫁妆挣回来,如今有了二郎,我再不气怯,不怕被人欺负,没人做主。”
这一番话正是说到了金莲的痛处,她统共就那么一点子嫁妆,还是当年被那大户占了便宜,才得来的。
金莲沉默了许久,掐了大郎一把,道,“我说不过你,可住在二楼不成。只一堵薄墙,他到底是个有本事的,夜里若是听见什么声音,我再不肯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