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养成计划(gl) 第2章 第 2 章

远山玲奈很是迟疑了一下，但是旋即想到，难不成是什么待遇良好的招聘现场？

毕竟刚刚那一群战斗力十足的全都是年轻的女性，和往日里遇到打折就十分有激情的大妈完全是两个画风。

远山玲奈觉得自己应该会先读完高中，然后以后半工半读一个学费没那么贵的大学，没那么快准备直接无缝衔接进入社会。

可是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做个自我介绍什么应该也算不得丢脸——毕竟门外还有一堆相貌十分出众的小姐姐们，怎么看也轮不到自己。

这么想就自然了许多。

她说：“我的名字是远山玲奈，eido，目前是个高中生来着，我也没有什么特长，不过体力还不错，可以轻易搬起很重的东西——”

她话还没说完，这个男人就没忍住‘噗嗤’一乐，他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长发大姐姐就十分不高兴的瞪他一眼：“哲也，专业一点。”

远山玲奈脸色不由得有些红。

在忙于生计的情况下，她没有钱也没有时间足够培养出什么特长来，所以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没有竞争力。

好在这一回只不过是自己并不怎么主动找的工作，因此也没有感觉到太失望。

说起来……他们这招聘的是什么工种来着？

藤堂悠里并没有因为这姑娘什么也不会而露出什么歧视的表情来，事实上在刚才这姑娘说话的那一刻她没忍住被这个声音给惊艳到了。

于是问：“你声音很好听，可以唱首歌来听听嘛？”

远山玲奈：“…………”诶？

她贫瘠的脑容量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工作招聘之前还需要唱歌给HR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许许多多曾经听到过的新闻故事，一时间不由自主的有些警惕。

可是想了想，应该也不会有哪家不良企业在这么显眼的大型超市里面进行招聘——否则那岂不是很容易被警察盯上？

可能是、是什么新型工种？

她有些迟疑道：“我不大会唱那些流行歌曲，不过我们学校的校歌，可、可以吗？”

那个白毛又忍不住想要开始笑了，但是被藤堂悠里一瞪，硬是憋了回去。

然而藤堂悠里自己也不是不震惊的，来这里的每一个小女孩，都会给自己上最精致的妆容，做最充足的准备，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最完美的一面都玩完整整的展示在他们面前。

这个女孩素颜来的还可以说是另辟蹊径想要换种方式让他们印象深刻，但是准备了半天就准备了一个校歌，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敷衍？

可是远山玲奈开口那一刻她就顾不上震惊了。

这个姑娘的歌声说起来并没有之前遇到的那些光芒四射的小姑娘来的有技巧，也谈不上专业，充其量只能说一句很顺耳。

但是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一首歌里最舒适的伴奏，可能不那么突出，但是浑然天成，而且音准什么的也十分完美，可以说……十分质朴了。

远山玲奈唱完就红着脸鞠了一躬，白毛的那个男人递过来一个简历一样的东西——为了防止有些人为了美化简历作假，他们的东西都是现场准备好现场填写的。

远山玲奈照着上面的东西填好了信息，得到一句虚无缥缈的‘等消息吧’，就顺着人群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时候她特意向四周看了一眼，确认这回没人跟着，就开始准备找今天的落脚点了。

*

等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藤堂悠里整理好简历材料，没忍住揉了揉肩膀。

“你觉得有没有看的过眼的？”

二阶堂哲也玩着自己的游戏机漫不经心的想了想：“那个拉小提琴的才艺不错，也算得上全能，只不过，和大道寺撞型了，要是我们搞一个新的女团她倒是很适合去里面当ACE。说起来咱们这边有招新女团的企划吗？”

“……在筹备中，可是要推出的话估计也要明年了，难道让她明年再来？”

“可以先做练习生嘛，咱们也不是没有练习生。”

“可是没有能代替若月的。”藤堂悠里皱起眉头“毕竟Glory是目前我们这里最能打的女团，这个空缺还是要尽快补上的好。”

二阶堂哲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我觉得你就是进入了思维误区。一心一意想要打造出一个若月雪第二，可是若月雪就是若月雪，这世上没有人能代替她成为第二个若月雪，与其那么执着去找一个和她性格相似的人去填补空缺，倒不如想办法找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子，告诉大家，若月雪只是离开去寻找新的目标了，而不是从没存在过，或者说她的存在被其他人替代掉了。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藤堂悠里没忍住一愣，仔细开始思索这话。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说不定在卖团魂CD时，还能在虐一波粉。

但是这样也有不太好的地方：“若月的性格，要是想找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那估计没有什么亮点可言，如果没有值得称道的地方，又要怎么吸粉呢？”

“所以可以既相同又不同吗。”二阶堂终于把他的游戏机放下了，那张可以出道的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或者说早有准备。“让粉丝们清楚的知道，这个人身上有着若月雪的影子，但她们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团粉的话，应该会为这点相同忍不住多关注新人一些，然后用这种相同吸引第一波流量，再从不同中发现别样的魅力，岂不是很有意思吗？”

藤堂悠里忍不住吐槽：“这样的人很难遇到吧，况且虽然你说的情况有可能会出现，但是也有可能会引起反弹不是吗？隔壁男团不就是塞了新人之后被粉丝在公司门口静坐示威，横幅上写满什么‘拒绝捆绑，哥哥独美’之类的闹得还挺凶的。”

“你要想想，如果真的按照若月的性格找一个一摸一样的来，才更有可能引起你说的这种情况吧。”

藤堂悠里不由得沉默，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大。

“所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想要融入到一个已经成型的团体当中都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精力甚至是侮辱谩骂，这是每一个艺人必须经历的道路，是逃不开的。比起那种一模一样的翻版，还是我说的这种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吧，你觉得呢？”

藤堂悠里没忍住去看二阶堂，这个人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件工作这么认真去劝说她的性格，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说了这么多了，所以……

“难道你是有什么推荐人已经准备好了吗？”

二阶堂神秘的一笑。

藤堂悠里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我介绍的视频翻到一个女生——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并不十分精致，甚至连准备都没怎么好好准备的女孩子。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是她？”

镜头里面的女孩子是一副有些紧张的脸，并不那么出众，但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但事实上藤堂悠里对于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像当时表现出来的态度一样友好。

“为什么会推荐这个姑娘，她来的时候分明什么准备也没做，这样的态度，你不觉得十分有问题吗？万一将来给她什么工作，她也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去做，那岂不是十分危险？更何况，我没看出她什么地方和若月有相似之处。”

二阶堂摇摇头：“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自愿来的呢？”

藤堂悠里一怔，这家商场是二阶堂家的产业之一，之所以这次选在这么喧嚣的地方也是因为目前公司出了些事情暂时不方便别人进去，而这个商场地理位置就十分合适了，她中途确实有看这个人消失了一段时间，难道是去调监控了？

她想的没错，二阶堂不光去调了监控，还让自己家的私人侦探去搜索了一下这个小姑娘的信息。

得到了不少好玩的东西。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份资料，可能二阶堂还不会这么快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事实上Glory已经稳定了这么久，虽然粉丝自嗨也十分能打了，可是想要更深一步的拓宽国民度果然还是要有更新鲜的东西来吸引人眼球，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拿来用一用呢？

藤堂悠里看他的笑容，确定了这个人肯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不过这个人一向心里有数，这么说应该是比较有把握了，也没多想：“所以你觉得她哪里和若月相似了？”

二阶堂笑了笑：“你可真是看着光芒万丈的若月雪太久了，都忘记她最开始是什么样子了。”这一回他拿出的是一份看上去有些历史的录像，很快就被读取出来。

里面那个当时脸庞还很稚嫩的紫发女孩竟然也是有些紧张，甚至不那么出众的样子。

和后来那副自信，光芒万丈，勇往直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样，看起来很像吧？”

藤堂悠里一瞬间像是看到过去的若月雪和现在的若月雪截然不同的分割。

二阶堂把若月雪和远山玲奈面试的录像放在一起，那种相似又不同的感觉立刻击中了她。

二阶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劝说又像是蛊惑：“想不想亲手把这个孩子，从这么像的样子培养成完全不同的感觉呢？”

那一刻，藤堂悠里一瞬间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