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日,却不到一日敬亲王便带着宗祠那些人的证词进了宫。
女皇面色铁青,证词上明明白白写着是看到凤后的凤令才会如此行事,面前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她就是想护着凤后都不能太过。
“陛下,凤后如此行事,证词上写得清清楚楚,另外知道此事的除了凤后那边的人,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萧墨知道女皇既然让她去查,那就是打定主意捂住这件事的,至于宗祠里的那些人,她没有那么绝,只让喂了药远远打发去守皇陵。
“这事,不要传出去。”女皇眸色阴沉,看向萧墨,“敬亲王府上想必还有事情,朕就不留你了。”
这话,便是逐客了。
“是。”
云华殿。
“臣侍参见陛下。”女皇驾临,云华殿的人跪了一地。
女皇不发一言,走到主位坐下,让宫人退下,却并未开口让凤后起来。
而凤后,自然是知道那件事已经败露。
“臣侍无错,还请陛下明察。”凤后硬着头皮,顶着那人的冷气开口。
“无错?”女皇语气生冷,“既然无错,那凤后又为何要跪下?是不是说,现在连朕的话,你都不听了?”
凤后猛地抬头与她对视,“那就是个妖女,臣侍当年就不应该生下她!由着她存在,只是为了提醒臣侍当年遭受过多大的痛苦,却产下这么一个妖孽!”
女皇大手拍向桌子,“可你不该拿皇室颜面开玩笑!”
“呵,臣侍是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胆,但臣侍从不后悔臣侍的决定。”凤后冷笑。
“你……”女皇气得浑身发抖,“好,凤后,你很好!来人,传朕的旨意,凤后身子不适,即日起便留在云华殿养病,无召不得出,还有,凤后身边贴身宫侍萱祺,杖毙!”
萱祺便是那个传令的人。
闻言,凤后跌坐在地,“你要将我禁足?”
却不想女皇根本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大步踏出。
殿内的凤后却似乎有些魔怔,萱祺是他的陪嫁小侍,在宫中更是陪他这么多年,如今杖毙却没有一丝反应。
殊不知他心中想的不是这样,口中不住呢喃:“靖王……萧悦愫,这次是你运气好,可本宫……也有本宫的手段。”且看后面吧……
外面,正是正在被行刑的萱祺。
只见他全身被剥光,置于云华殿前,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砸下,女皇看着他一次次晕过去又被疼醒,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住手!”一声轻喝,一道身影便已经跪在了女皇面前,“母皇,孩儿不知萱祺犯了何错,但还请母皇看在父后的份上,饶了萱祺一命。”
来人正是凤后所出嫡宫主,羽晨宫主萧月晨。
十四岁的年纪正是选妻家的时候,凤后最近也在为他相看人家。
女皇看着自己的儿子,十四岁的少年,如花似玉的年纪,看到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与凤后初见,他亦是少年。
心情突然有些烦躁,“萱祺,今日有羽晨宫主为你求情,朕便免了你的死罪,但,从今日起贬为粗使宫侍,罚俸一年。”
萱祺已经晕了过去。
靖王府,当悦愫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女皇的赏赐也到了,这次竟直接赐下四位貌美的小侍,有之前的四位红牌,霜叶以为她不会接受,却不想悦愫只笑了笑便命人留下。
如此,京中人对于靖王的评价,在其原有的暴戾之上又加上了好色……
殊不知悦愫唇边竟浮起了一片笑意,“如今他这般算计本王却被本王反将了一军,不知心中如何怨恨呢。”
风华眸中含着苦涩之意,明明那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却这般算计于她……
“风华,那个是什么眼神?”悦愫长臂一览,将人收入自己怀中,“还不如现在想想该怎么取悦本王……”
“殿下……现在是白天……”风华面色通红,小声提醒。
“那便白日宣淫……”
……
凤后并非只有悦愫一个女儿,而在生下悦愫之后,他又接连生下五皇女殿下萧月瑜,还有七皇子羽晨宫主萧月晨,故此才能在偌大的后宫之中坐稳自己凤后的位子。
五皇女并不在京中,而是奉命出使南梁,她如今十六岁,这也是女皇有意锻炼她。
而在凤后之前,也有两名君侍先后生下两位皇女,大皇女萧舒,婉君所出,二皇女萧琉,温贵君所出,两位皇女年龄相同,不过因为婉君身子虚,连带着大皇女生下来就是个药罐子,如今竟也能平安到二十岁。
相反二皇女手段了得,她的父亲也是做到贵君之位的。
不过悦愫的大婚在一众各怀鬼胎的人之中,还是如期举行。
那一日,可谓是红妆十里,一队铁骑立于自靖王府到丞相府一路,两旁立定,浑身肃杀之气蔓延,与中间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丝毫不成正比。
这队铁骑便是那支秘密势力了,这次娶亲,也是悦愫为了将自己的实力稍稍透漏那人,免得那人再不长眼来招惹她。
但也有人也发现,迎亲队伍在这股杀气之下,并未受到影响,动作整齐划一,正是训练有素,看来这靖王身边卧虎藏龙。
不过这样的阵势,这是去结亲还是结仇?
没有人比四卫更能明白悦愫的意思,成礼那事,悦愫虽说不在意,却将这事记在心中,如今也是给那人一个告诫,她身负帝令,有的时候,就是女皇也不得不低头。
有了这样的威慑,到了丞相府也没有多加为难就接到了云清。
当云清被扶着走出丞相府时,心中并不是离家出嫁的哀伤,反倒是解脱。
父亲,孩儿今日出嫁了,从此摆脱这些人,您可以放心了。
云清眼中含泪。
过了府,拜过天地,一众官员家眷簇拥着两人入了洞房。
悦愫隔着喜帕摸了摸云清的脸,“本王先出去,饿了就吩咐人端来吃食。”
那人离开了,可脸上的温度仍在,云清红了脸。
但又想起那晚庄子上的女子,他又不由得全身轻颤,虽说他的守宫砂还在,但于他心中,被陌生女子不止看了摸了身子,还……做了那样的事,他自己心中一直有一道坎,就连当初听到靖王下聘时都不是欢喜,而是恐惧。
他在害怕。
房中渐渐趋于平静,正当云清将盖头掀开,突然面前一张俊颜吓了一跳。
“……风华?”云清吓得把盖头重新放下,“你怎么在这里?”
风华双手环胸,他一直在这里,那个叫流熠的,被他家殿下派出去安置王君带来的东西,其实是把人支出去,而让他守在这里,更是怕某个人再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正看到王君浑身颤抖,风华不解,他家殿下没那么可怕吧?为什么王君这是……在害怕?
不过心中再疑惑,他也没有直接问出来,“殿下让卑职前来保护王君,至于王君的小侍,已经被殿下叫去给王君端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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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