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馆也分普通间和贵宾间,许清坐了聂应的顺风车,有幸去贵宾间里走一趟。
领了钥匙牌就有馆内的人员引着她们去换衣间,贵宾间箱柜本来就少,今天好像没什么人来,整个换衣间只有她们二人,许清没有扭捏,拿着温泉服脱了衣服就换了起来。
她刚把衣服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换上温泉服,就有温热的触感自腰上传来,许清一愣,转过头有些奇怪的唤道“聂姑娘?”
聂应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稳了稳声音“阿清腰上有个胎记?”
许清听她问起自己的胎记,心里明白了几分,自己的胎记长的有些奇怪,第一次从水里看见,她也好奇了很久
“有的,长得有点奇怪是不是?”
“从小就有?”
“胎记自然是从小就有的”
她胎记长得有些怪异,是个四不像,上面还有一层梅花一样的疤,阿姐说是她小时候贪玩留下的,索性没长在脸上,许清一向不太在意。
“上面还有我小时候留下的疤,是不是有点丑?”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新奇”
二人换好了衣服进了温泉,许清第一次享受温泉,只觉得这里对得起进来的价格,可聂应一直心不在焉的,说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她们也没多留,泡了一会就出去了。
许清本想送聂应回客栈,可聂应就像丢了魂,许清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不用,阿清,我自己回去就行”说完也不看路,直接低头往客栈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又跑回来,“阿清,明日你不用来陪我了,我有点紧急的事儿,得回京城一趟”
许清有些吃惊“明日就走吗?这么急?那我送送聂姑娘”
“不用,我今天就走,你不用送我,我还会回来呢,咱们到时候再聚”
许清见她着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路上小心,就见她神色匆匆的走了。
回府的路上,她想起自己请了好几日的假,如今刚过了一天,聂应就有事走了,既然假已经请了,许清琢磨着,也有好久没去看过阿姐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回家看看。
第二日一早,许清买好了糕点,本来想直接回家,但想到阿姐平时喜欢野味,决定去山上猎点东西带回去,她将糕点放好,回到府里借了弓箭,背着上山去了
谢秋时一早就让人盯着许清的行动,此刻听人汇报说许清从府里借了一把弓箭走了,他将墨黑的长发梳顺,从镜子前转头问道“你说她借把弓箭走了?”
底下人回了是,谢秋时便让人退下了,他一只手敲着桌子,好看的眉微微皱起“长乐,你说她拿着弓箭干什么?”
长乐也觉得奇怪,“奴才不知,难道今天会和聂姑娘去狩猎吗?”这也太说不通了
谢秋时伸手指着架上的衣服“给我穿衣,我们去聂应住的客栈看看”他本来叫人盯着聂应,只是聂应警觉性很高,正巧又有了许清这个蠢的踏脚石,他便让人都退了回来,现在看来,他还是应该派人守着才是。
.....
谢秋时在客栈里等了半天,长乐才从后院回来
“如何?”
“少爷,小二说,聂姑娘昨天便退房走了?”
“走了?”谢秋时这才变了脸色“昨日走了?”
他不能相信,孙若明明说聂应会在这住些时日,他才将计划放的长远,现在人竟然走了。
他将手里的茶杯握的更紧了几分,想到这是在外面,他必须控制自己,他将茶杯松开,开口“长乐,我们回府”
.....
谢秋时走在街上,脑中一直在想聂应走了的事,昨日便走了,可她又明明说过,要让许清当向导,显然不是只待这几日的意思,那便是有了什么急事。
他心里盘算,聂应到底还会不会回来,又或者自己应该放弃这棵大树,去选择其他的攀附。
谢秋时想的出神,耳畔却忽然响起长乐的叫声“我的钱袋!”
长乐气的要死,他本来本好好跟在少爷身后,不料被人撞了一下,他低头整理衣服,却发现钱袋不见了,肯定是被刚才那人顺走了,这光天化日,长乐神色焦急“少爷,我去把钱袋追回来,看我不报官整治她”
谢秋时本不欲计较一个钱包,可偏他今日心情不好,特别想看别人进牢房,于是点了点头“你去吧,我自己回府,记得一定要报官”
长乐得了令头都没来得及回,追着那人去了。
谢秋时重新往回府的路上走,这时,忽然有人拽住了他的手腕,他抬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粗壮女子。
他刚要呼救,腰上就被顶上了什么东西,那人将手中的物件往前送了一下,谢秋时心中一惊,是一把匕首。
“有人想请谢少爷吃杯茶,谢少爷最好乖乖配合,否则伤了死了的,我可不能保证”
谢秋时不敢乱动,跟着女子的指导向前走着,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他试图和身后的女子交流,可那女子一句话都不肯说。
他们越走越偏,眼见着就近到一个小巷子,谢秋时知晓,他再不能逃脱,怕是就逃不了了,于是他尝试再次诱哄
“你看你图什么呢,多半为了钱吧,雇佣你的人出多少钱,我给你三倍”
“又或者,什么价钱你出,只要你出,我都能给”
那女子终于出声“看来那人说的对,谢少爷果真是蛊惑人心的高手,只是我们办事不只讲金钱,还讲道义,您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谢秋时这时心里才浮现出一起慌乱,他绝不能和那女子进到小巷,他要赌一把,赌这个女人,她不敢杀人。
谢秋时一脚踩上那女子的脚背,用了十足的力气,那女子果然疼的弯下腰,谢秋时趁机赶紧往回跑,想回到人多的地方,只是还没跑几步,就觉得后颈一疼,随即失去了知觉。
谢秋时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脖子一阵酸痛,可见那女子下了多大的力,他想伸手揉一揉,却发现双手动都不能动,他睁开眼睛,发现正对着一个破洞漏风的房顶,他动了动手脚,发现手脚皆被束缚,心里募的一沉
他被人呈大字型,绑在了桌子上。
“秋时醒了?”
谢秋时艰难转动唯一能动的脖颈,看向一身布衣向他走过来的女人,他眸色微沉,认出了来人,是孙若。
他不知道孙若想干什么,但此时惹怒她,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谢秋时心思一转,眼中立马涌上雾气
“孙姑娘,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请秋时喝茶吗?为什么要绑着秋时?秋时害怕”
孙若好像被触动了,“秋时不怕,秋时是真的想与我喝茶?”
谢秋时眼泪滴落下来“当然了,秋时一直,一直”说到这里,他害羞似的红了脸“一直恋慕孙姑娘的”
孙若快走了几步,离谢秋时更近,她像慌了神似的给谢秋时擦起眼泪,“秋时别哭”
谢秋时眼泪掉的更凶了,他转了转绑着的手腕“孙姑娘先将秋时解开好不好,秋时不舒服”
孙若却不答,只问“秋时真的爱慕我?”
谢秋时眼中染上一片羞涩,“自然是真的,我还等着孙姑娘去我家里提亲呢”
“真的吗”孙若苦恼道“可是秋时说过伯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啊”
谢秋时还没回答,又听见她接着开口道“不然,我们就在这行周公之礼吧,只要秋时成了我的人,想必伯母就不会再反对了”
谢秋时一惊,没想到孙若竟然是这个想法,他不敢刺激孙若,只把脸上的红霞逼的更甚,看上去像因为她得话而害羞了似的
“孙姑娘若是真的愿意,我们,我们不如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秋时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这样一个地方,好吗?”
孙若手摩擦着绳索“哦?什么地方?破庙吗”
谢秋时听她语气陡然变得可怖,不由努力转头看向她
孙若仍摩擦着绳索,只是摸着摸着,便摸到谢秋时的身上去了
“秋时可知道,为了挑选一个荒无人烟的破庙,费了我多少功夫?”
她轻笑一声,俯身在谢秋时耳边低声道“这座庙在山上,平时不会有人来的,我考察好久了"
谢秋时这才发现,孙若的语气神态和平时全然不一样,他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若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才止住笑声,“什么意思?秋时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那我仔细说给你听”
“门外面有四个乞丐,一会我享用完秋时,便接着由她们让你舒服”
谢秋时顿时变了脸色,声音都有些变调“你敢?”
孙若一把拽开他的腰带,语气陡然变的凶狠,“你看我敢不敢!”随后整个人骑了上去,她脸上变幻莫测,盯着谢秋时的脸好一会,神色蓦然变的阴狠,忽然伸出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贱人!”
“自从我生意败落,你三番两次拿借口搪塞我,我虽怀疑过,但还是选择相信你是真的有事才不见我”
“可我发现了什么?”孙若又一巴掌拍过去
“平日我摸个手都不行,装的一副冰清玉洁,在城西怎么主动往别人怀里靠啊?”
“贱人!**!你就是欠艹”
“装的跟个天仙儿似的,其实和妓馆里的婊子没什么两样,都脏的狠,你也只配这种地方,只配乞丐占用你的身体”
孙若说完,又用手抚摸着被她打肿的脸颊,声音温柔“本来我不想自己上的,可一想到我被你耍了这么久,我就觉得你得有这个待遇”
“和你娘提过婚事?”
又一巴掌打在谢秋时的脸上
“你放心,明天一早,谢府的二少爷会带着欢爱过后的痕迹,赤身**的躺在谢府大门口,我想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围观的,毕竟我们秋时这样好看”
谢秋时被她打的脸颊肿痛,又被她强行摁着脑袋看着门口,听她语气轻快道“看,你看见了吗,窗户上那几个人看着我们呢,她们迫不及待想给你宠爱,秋时是不是很高兴?”
谢秋时心里漫上无穷无尽的绝望,他想过自己的以后,千千万万种,可没一个是现在这样的。
孙若在撕扯他的衣服,他感觉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粗鲁的拽下来,心中的绝望铺天盖地的要将他淹没
窗外那几双眼睛此时布满了**的痕迹,他想叫,可是叫不出声,斗大的泪珠从眼角无声滑落。
他被人呈大字型绑在这,那人还嫌不够似的,一边在他身上摸索,一边将他的腿掰的更开,还在他耳边轻笑“秋时的身子真漂亮,比我想象的手感还好”
谢秋时合上双眼,要让别人来糟蹋他,不如死吧,死就不用受这些凌辱,死吧。
他咬上舌根刚要用力,门外却忽然传来几声惨叫,一只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在孙若肩膀上,将她钉在墙壁上,随后他感觉有人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捏着他的嘴,让他把咬着的舌头松开,又把他手脚上的绳索都解开,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轻声安慰,
“不要怕,没事了”
谢秋时控制不住,眼泪再次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