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看着地上的少年难耐的跪着,眉一挑,微微淡笑,大发慈悲道:“别玩了,看来最近真的是长进了不少,公公调*的甚是不错。”
少年匍匐在地上,双手交叠置于头前,用力呼吸,平缓着情潮。
雪意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笑道:“可是已经沐浴了?”
少年微微带着颤抖道:“回大人,已经沐浴过了。”
“那你现在该做什么事还要本大人教你么?”雪意略带冷意的问道。
少年重重的磕了头,绕过雪意,便爬到床上去。
他平躺在床上,身子止不住颤抖,双手紧紧抓着底下的被褥。
雪意本就坐在床上,转过身来看着他。
笑道:“本大人就这么让你害怕?仍记得上次你胆大的很呢。”
他双眼紧闭,肤色微微发红,颤颤巍巍地道:“是...奴...先前不懂事,冒犯了大人。”
雪意嗤笑一声,其实她根本不相信这像小狼狗一般有凶性、有韧性的少年真正屈服了,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罢了。
来了玉兰院后,以调*着名的公公们,竟费了一个月都不曾让他屈服。
用刑、用药,他都硬生生的忍着。
她来的那一次,少年趴在地上,浑身是血,怕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可还是不肯屈服。
她终究看不过去,凑近她,轻笑着说了一句:“你若是好好听话,说不定还有回去见你主子的一天。据本大人所知,他现在王府独自一人,过得不甚舒坦呢。”
她看到从少年的眼角无声的滑下了一滴泪水,第二日起,哪怕公公所说的再让他感到羞耻,他也遵着去做。
随即她褪了衣服,欺身而上,动作一点也不轻柔。
少年一开始受不住,随即他咬紧了嘴唇,深怕惹怒了身上的人。
没一会儿就到达了顶点。
还未尽兴的雪意,略微动怒,抬手就在他布满红潮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双眼微眯看着他,冷冷道:“看来你从你的主子那里学到了不少啊,都是这么的□□下贱——”
话为说完,原本乖巧躺在床上任她动作的少年,像是被碰了机关一样,瞬间暴起,以薄弱的力气抓着雪意的肩膀,眼神庄重无比,郑重说道:“大人你说错了,大人你失言了!公子之才天下难以有男子足以并肩,他自是熟读男诫,怎么...怎么会是......”
一瞬间床帐暧昧全无,少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雪意的肩膀也不自知。
雪意起先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又或者是不敢置信。
之后她便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眼中似乎有风暴聚起,愈发嗜血。
随后她的手递向了他的脖颈,手指一点点缩紧。
他看着少年的脸色一点点由红变黑,他却没有一点要挣扎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昔日他胆大妄言的画面、入玉兰院却怎么也不屈服的画面映入脑海,她终究还是在少年闭眼之前就松开了力道。
似是发觉自己太过心慈手软,她抓着他脖颈重重的的甩到了地上。
由不解气,一脚踹过去,人就是往后翻了一下,可见脚下还是留了力。
雪意一看更加恼怒,眼角眉梢皆见凌厉,遇到这个蠢东西,她不知怎么回事做什么都手下留情。
起先卖到哪个勾栏院不是卖,吩咐底下人她们自然会办好,可她偏偏就像被灌了**汤一样把他指明卖到了自己名下的玉兰院,还吩咐公公不让他接客。
这也就罢了,可之后的一次次......还有今日的,从来无人这般触怒她还不死。
少年趴在地上,一边咳一边大口呼气。
雪意走过去,一把拽起他披散的墨发,把他的头拉过来。
厉声问道:“止言,你疯了?”
少年也不回答,眼中无光,自我呢喃道:“大人说错了...说错了...错了...”
雪意冷笑道:“本大人说错了?怎么,难道你的主子没有私通,没——”
话未说完,便被止言打断,他几近崩溃的大喊道:“没有,公子从未私通过,你少污蔑!”
雪意的双眼眯起,邪肆脸上满是冷酷无情,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从未侍寝,哪来的胎儿?先前你倒是有一句话说对了,你家主子之才名确是天下难有男子能并肩,可惜是个蠢材之名!”他人通奸好歹还是侍了寝之后。
止言不敢置信,张大眼睛道:“公子在亥月初九那夜分明侍过寝,王上还赐了簪,奴记得清清楚楚。”
止言的指尖都在颤抖,可他的感觉强烈的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重要到可以改变他和公子的未来。
所有人都好像忽略了什么。
雪意不屑的看着他,“呵,亥月初九?你做梦呢?那日若是本大人没记错的话是曹侧君第一次侍寝的日子吧?”
因为姬玄羲只招过一次侍寝,因而雪意印象深刻,况且那日......
止言努力平静下来,冥冥中的感觉告诉他这很重要,他必须要搞清楚前因后果,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大人,奴记得清楚,亥月初九那日,王君确是侍了寝。当日守在王上院子外的除了我,还有...还有雨大人!”止言突然激动起来,他都顾不得当日的曹贵侍已经被升为了侧君。
“可是大人不清楚,王上怎么会也不知道呢?”他忽然又绝望了起来。
公子私通怕只是義王的借口罢了。
他的眼泪大滴落下来,本以为是希望却......
听到最后这一句话,雪意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令她难得陷入了沉思。
王上怎么会不清楚?那日王上中了香后,当时就感觉到不对劲,这也极有可能会致使之后神智不清。
那日是雨堂和王上回府的,风冷和火焱在外面调查,她自己在外边做任务。
雨堂又倾慕曹芃,若是她隐瞒了什么呢?
雪意不知道怎么的猜到了一个可能,让她打了一个冷颤。
“止言,你把那夜的情况说清楚。”雪意看着他说道。
许是止言平日见惯了雪意的放荡不羁,邪肆暴桀。突见她这般庄重严肃,他呼吸也放轻了不少,轻声道:“那夜晚上是一个下人说奉王上的命请我们到主院,奴和王君都已经知道了这是王上要招寝。似乎那日晨时,王上就跟王君提了一提。奴和王君就跟着下人过去了,当时雨堂大人在院外等着我等。之后王君就一人就进去了,奴和雨大人在外面守着。直至三更,大人知道的,按照规矩三更就该离开了,雨大人在稍微早一些的时候吹了一个口哨,王君那时就应该醒了,而后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然后我们就离开了主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第二日,大人就来传了王上的口谕说是要封侍了寝的曹公子为贵侍。”
雪意把所有事情连接起来一点点连起来,却惊觉竟都能接的上。
她闭了闭眼,如今她即便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她也有九分信。
可是如今她必须搞清楚雨堂是否如实告诉了王上那夜王君侍了寝,若是如实说了,那王上还以私通为名,下令落了胎,那便是王上自己的考量。
她犯不着掺和进去。
可若是雨堂当夜因倾慕曹芃瞒天过海,王上也如她们一般对王君侍了寝毫无所知,从而打掉了胎儿,那——
雪意倒吸一口凉气。
她为暗卫十几年来,从未这般失态过。
她半蹲下来,看着止言,摩擦着他被她掐的青紫的脖子,道:“止言,你要知道本大人若是掺和到这件事里的,活率死率参半。若是你说了一丝假话,本大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却可以保证你不得善终。”
止言从雪意的神情中已经觉察到这件事一定有不对的地方了,可是他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求雪意尽力。
他仔细回想,发现还是漏了一件要事,他躇踌了一下,轻声道:“奴决不曾说了一句假话,只是还...还漏了一件事。”
“还不快说?”雪意眉一挑,轻喝道。
“王君怀了孕后,起初什么东西都难以下咽,奴太过担心就私自出了府,请了大夫。还...还把大夫偷偷带进了府,起初公子对奴发了怒,可后来却是同意让大夫诊断了。这才查出有了孕,之后便用信鸽来传递胎相。”止言低声道。
雪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蠢成这样?
这大概是她情绪最丰富的一天了。
她嘲讽道:“就对你发了怒?没帮你打死仍到乱葬岗?”
止言的头越来越低,羞红了脸,道:“是奴考虑不周全,可大夫悬线诊脉了盏茶时间就离开了。这位大夫是一所医馆的馆主,姓林名忻阳。”
雪意点头表示记下了,问道:“你先前说有一个下人奉令请你们到了主院,本大人若是将府中所有人的画像皆带给你,你可能认出来?”
止言回想了一下道:“奴有映像,想来是可以的。”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本大人这几日应该还是会再来的。”雪意道,又在他的柔软之处揉捻了一把,才起身离开。
止言恭敬的跪好,“奴恭送大人。”
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期盼着雪意的下次到来。
雪意走到门外时,公公赶紧迎了上去,心下一颤,今日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平日大人若来了,都是要玩到天亮的。
公公谄媚道:“可是那小贱货又犯了贱,大人莫怒,奴才一定会好生调教他的。大人若是没有尽兴不如——”心中大骂着止言,想着待会儿一定让他尝尝滋味,调教了怎么久还不听话,当真是坠了玉兰院的名声。
雪意抬手制止了他,道:“一切调jiao都先停下来,先让他休息几天,直到本大人下回过来为止。”
公公道:“这...这不太合适吧?”
“就按本大人说得做。”雪意轻轻说道,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
调*?对这只小狼狗,其实当真没什么作用。
不过也就是表面装的温顺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