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豌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却发现手腕上的两粒暖玉乍然发出暖光,并撞上了龙头。刹时间,威猛无比的黑龙像墨汁一般散开飘远,隐隐还能听到嗷嗷的惨叫声。
得了解救,窦豌忙拎起斧头奋起直追,趁那东西受伤时铲草除根,毕竟留它在福利院对那些孩子来说绝不是好事。
“妈蛋!”那黑影走得贼快,窦豌冲下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五楼了,且外面的阳光也层层晒进来。
哪还有黑影的踪迹。
窦豌再次走上楼梯与楼顶间那扇门,她觉得这门诡异着,当即举起斧头在上面画阵。
一个既能防又能攻的阵,就像老鼠夹,只要它上勾,关夹抓鼠。
一个阵不放心,她又跑到福利院外给整栋楼布了一个防护阵。
做完这些,窦豌才有空看救了她一命的暖玉。
“想不到你这么有用?”她将玉举起来,透过阳光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但肯定是宝物,还是能保命的宝物,她有必要玉不离手。
“你是哪位大佬传下来的呢?”又为什么会在窦豌身上?她父母是大佬吗?
正当她自言自语的时候,手机叮咚叮咚响起,打断了她继续散发思维。
来电显示:会占便宜的誊老板。
欠着人情的老板终于找来,窦豌接起电话第一句就问:“老板,有业务吗?”
“什么业务?”誊白莫名其妙。
“哦,老板找我有事?”
“嗯,你在哪,刚才,刚才没事吧?”
“我在老家呢。没事啊,好着。”窦豌也莫名其妙,虽然她刚才确实发生了点事。
“哦,没事就好。”
“就这样?还有事吗?”比如请她抓坏蛋什么的,她很乐意还了上一个人情。
也不怪窦豌那么积极,这位老板可是女主潘茵的白月光。书中只凭着白月光三字出场了几次,却是最终的女主归属,隐藏型男主。
关键是,他还是间接杀了窦豌的主儿。
欠的人情,早还早清,撇得干干净净。
“没有。”誊白说完便把电话挂了,好像他打这个电话只是确认她还安好。
莫名其妙!窦豌收好手机去找谢笛,该回家了。
回去时,因上车在终点站,两人占到了两个座位,虽说坐的最后排,有点颠簸,但总比站一个小时好。
“谢笛,嘿,你在想什么呢?”从福利院出来后,谢笛就一言不发,沉默得不对劲。
上车后更是只看窗外,跟来时吱吱喳喳的判若两人。
谢笛掉转头看窦豌,咧嘴笑了下,却很勉强。
“我就是有点儿怀念小时候,舍不得离开福利院的大家。”压抑得可怕的声音,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窦豌嘴角抽抽,这么多愁善感的人,难怪失个恋也要跳楼。
得,留空间给人家伤春悲秋去,她还是趁空磕一觉吧。
回家后,窦豌开始两天还总记挂住福利院那个能幻化黑龙影子的东西。但因布的阵没触动,就代表没什么事发生,她也无从下手。
但让她先放一放那件事的,还是因为最近的谢笛疯了。
那人隔一晚就到她寝室楼下摆花,摆蜡烛,摆气球,弹吉他换着来表白。
说什么他的命都是她的,所以他的人也是她的,他要她收了他。
什么肉麻说什么。
开始窦豌懒得理,让他疯个够,也从不出现看他一眼。但慢慢的,她发现那人表白是有规律的,那就是晚上,还隔天,且从不当面表白,也不来她面前找存在感。
如果这也能说是喜欢她,即便没恋爱过的窦豌也不信。她感觉谢笛在逗她呢。
又一个周一晚,听闻谢笛疯狂追求窦豌,他的前任亦即令他想跳楼的那位女生出现了。
她不敢置信谢笛变心如此快,跑来拽谢笛离开,还说他鬼迷心窍,骂窦豌自以为长得好见男人就撩,撩了又不负责。
窦豌觉得好冤哦。于是难得趴在栏杆上观看。
“滚!”谢笛狠狠推开女孩,那狠劲儿不像对女孩子,女孩被推开一米远并跌坐地上。
女孩哇的哭起来,谢笛却无动于衷。
“咦,没五官?”窦豌揉揉眼睛,想再次看清楚点,就在刚才谢笛推人那刹那间,她看谢笛的脸只有一张轮廓,五官完全模糊。
什么原因?
只是再看却什么问题也没有,非常正常的一个人,除了行为。
“窦音,我觉得你很过分,不喜欢人家也别站这看戏啊。你就不能直接拒绝,非让人天天楼下表演,这样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是吗?”
潘茵自习完回来见到今晚的窦豌终于没躺床上睡觉,不由说出自己的不满。
因为她这样,已令整个公寓楼都知道她被学长疯狂追求,搞得其他想表白的男生也蠢蠢欲动,没少惹女生们嫌弃。好些女生已然组成联盟,抵制抢她们“生源”的窦豌。
“吊着别人有什么意思?”
她在指责自己浪费人青春吗?窦豌挑眉,继后转身指指谢笛,“你觉得他那种,我说拒绝他就会消停吗?你想多了。”
真正的谢笛可以为女朋友跳楼,她刚瞧得清楚,那人眼里根本没有前女朋友,或者眼里就没有人。
但是又挑不出破绽,她无法入手,就让他多蹦哒几天吧。
“你不试过怎么知道?”潘茵瞧窦豌根本无动于衷不当回事的样子就有气,“看来那学姐说得没错,你就是在玩弄人。”
“随你认为。”窦豌不着痕迹的捋了把暖玉,不知潘茵老盯着它却一副说教模样很不协调吗?
她惦记暖玉不是一回两回,窦豌猜测潘茵肯定知道暖玉是个宝贝,同样也是有秘密的人。
眼看窦豌无所谓的走回寝室,潘茵气结:重生又有金手指了不起啊,谁还不是重生的了?
其实潘茵也拿窦豌没办法,她想要得到那两粒暖玉,软硬兼施都试过却不得法。
在窦豌眼里,她的软就是哄骗,硬则是半夜爬她的床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暖玉。
好几次窦豌以为是老鼠胆子大到敢爬床呢。
再有就是找人打劫,窦豌别的可能不行,武力值却不是盖的,一般人不够她徒手掰,只有她打人的份。
窦豌又观察了几天谢笛,打算在中秋月圆那天找他动手。不跟窦豌表白的谢笛其实更反常,这厮偷偷买了上十套裙子,两套化妆品。